殺無命看了一眼武作樂:「為了得到寶藏,你師父殺無赦不惜夥同他人一起把你師祖冰封在中國的珠穆朗瑪峰上,直到現在都沒有把你師祖解脫。舒骺豞曶」
武作樂目光銳利地看向殺無命:「所以你為了解脫冷孤傲,不惜協助寧高商種植化學陰號?」
「不錯,我殺無命是殺手會的弟子,我這麼做就是要救活我師父,復活冷孤傲是每個殺手會弟子義不容辭的事,只可惜你師父殺無赦冥頑不靈不知悔改,執意不交出化學陽號。」殺無命一臉痛恨之色。
「為了救一個人要用幾千人的生命種植,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武作樂不以為然地看著殺無命:「我師父這麼做只是不想犧牲太多的無辜。」
殺無命搖了搖頭:「你有沒有聽說過武曦龍這個人?崢」
武作樂道:「沒聽過。」
「那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在哪裡?」殺無命問。
「我和時空星從小就是孤兒。」武作樂道客。
「你有沒有調查過你們為什麼會變成了孤兒?」殺無命注視著武作樂。
「我父親是意外死的,這難道還用去查?」武作樂反問。
「這些一定是殺無赦告訴你們的,殺無赦有沒有告訴你他為什麼要退出江湖?」殺無命轉了一個話題問。
「因為他失手錯殺了一個人。」武作樂道。
「不錯,那個人名叫武曦龍,不過並不是錯殺。」殺無命道。
「你放屁,難道我師父還有意殺死一個與自己並不相識的普通人不成?」武作樂不予理會。
「雖然殺無赦並不認識武曦龍,但是他卻想收武曦龍的兒子做徒弟,而那個武曦龍卻偏偏不肯。」殺無命不急不忙地笑了一下:「所以你師父就製造出意外地假象殺了武曦龍,然後假裝好心的收了武曦龍的兒子做徒弟。」
「你認為我相信你的故事?」武作樂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殺無命。
「哼,人人都說你聰慧過人,我看你根本就是愚不可及,竟然為一個背叛組織的殺父仇人賣命。」殺無命輕蔑地看了一眼武作樂。
「那你說他為什麼執意要收我們為徒?」武作樂鎮定地問。
「很簡單,殺無赦要你們成為他的殺人工具,他現在真的做到了。」殺無命道。
「你胡說,我不信。」武作樂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我是不是在胡說你跟時空星可以去調查,也可以直接問你們的好師父殺無赦,不過他未必肯承認。據我所知你母親還在人世,並且在苦苦地尋找你的下落。」殺無命一口喝盡杯中的酒,站起身揮了揮手,一面牆壁自動地向下移去:「這件事情已經在進行了,那些化學植物人也救不活了,只要你不再干涉我們,我可以答應你放了時空星,也放了那些女孩,讓你們去追查這件事情。」
武作樂沉思了好一陣,點點頭:「只要你們能夠從此收手,我可以答應不再追究這件事。」
殺無命點點頭:「看著我們是同門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之所以你們的行蹤一直被我們掌握,那是因為一個能夠聯繫到你們的人。」
武作樂的目光閃出殺氣:「徐麗嬌?」
殺無命沒有說話,裝聾作啞地繼續品著他的紅酒。
武作樂走出房間進入了另一間房間。
寧高商看著走過來的武作樂:「年輕人,我一直很看好你,記得出去以後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女兒,要好好照顧她。」
武作樂苦笑了一下:「你女兒並不是一個智商平平的人,你們這次抓了她又莫名其妙地放了她,這些肯定會讓她疑惑,雖然她還不至於懷疑主謀是你,但是足夠讓她再冒險來這裡追查。」
「我已經讓她們離開這裡了,不過你放心,我是讓她們昏迷了以後帶出去的。只要你以後不說,她就永遠也找不到這裡,畢竟以她的能力還不足以接近得了這裡。」寧高商毫無顧慮地回答。
「如果她非要逼著我說那又怎麼辦?」武作樂問。
寧高商想了想,之後歎道:「那你就慢慢地告訴她吧,反正總有一天她都會知道。」
武作樂離開了化學基地,同樣是蒙著眼睛離開的,一樣的漆黑,一樣的專車,一樣的路線,但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化學基地的入口到底在哪裡。
武作樂回到租房的時候寧楚婷她們已經清醒了過來,雖然這次兩人見面的時間間隔得不久,但是武作樂此時看見寧楚婷的時候心情卻很複雜。自己苦苦追尋的主謀卻是寧楚婷的父親,他沒想到寧高商製造的這一切是為了救活寧楚婷的母親,更沒想到的是養育自己教自己本事的師父卻是自己的殺父仇人,而自己確是殺手會的人。人生如戲,變化無常,一個人既不經歷自己出生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後的事情,所以每個人都在聽著昨天的故事想著明天的生活,而實實在在親身過著的卻只有現在。
現在寧楚婷站在天台上一直注視著武作樂,從她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出她是帶著疑問的。
「你有什麼想問的你就直接問好了,不用這樣一直看著我。」武作樂開門見山地看著遠方。
「我問的事情你會如實告訴我?」寧楚婷注視著武作樂。
「我會不會如實回答只在於你信不信,既然你這麼不相信的話,你就什麼也不必問,我也什麼都不必答。」武作樂的眼神彷彿比他注視的遠方更遠。
寧楚婷咬了咬牙:「慕容濤為什麼非要抓我們不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武作樂並沒有回頭:「因為你們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們?」寧楚婷並不相信武作樂的說詞。
「慕容濤這人好色多情,他不殺你們是因為還想擁有你們。」武作樂道。
「騙人,既然這樣那我們為什麼都好端端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我明明記得我和梅言她們被慕容濤抓上了一輛車子,而且車子開去了一個地方,為什麼我們醒來的時候卻還在自己的租房裡面?」寧楚婷質問。
「那是因為我救了你們,是我又把你們放進房間休息的。」武作樂回答。
「我不信,你直接告訴我慕容濤是不是化學基地的人?是不是因為他們抓了我爸爸還不夠,現在還要來抓我們?」寧楚婷有些激動起來。
武作樂看著寧楚婷,用手把著寧楚婷的肩膀道:「他們是要用你來引出我,然後想方設法抓住我,所以我才一直要你們離開這裡。」
「我不走,我要見我爸爸。」寧楚婷有時候很固執。
武作樂一直看著寧楚婷,顯得愛憐而又無奈,就像一個慈父面對一個不聽話的女兒一樣:「你就不能夠聽我一回?」
寧楚婷看著武作樂,最終還是推開武作樂的手搖了搖頭:「我辦不到。」
見寧楚婷拒絕了,武作樂原本憐愛的眼神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銳利的冰冷之色:「我已經好話說盡,辦不辦得到由不得你,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看著武作樂那鑷人心魄的眼神,寧楚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呆愣了一會兒,之後回過神,口氣同樣冰冷地說:「想讓我離開這裡,除非我死了。」
武作樂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神色複雜地看著寧楚婷:「寧楚婷,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好不好?我們都不要再管這件事了,已經沒有意義了。」
寧楚婷一臉堅定地看著武作樂:「你想離開就一個人離開這裡,我為什麼不要管?對我來說,這件事我非管不可。就算死,我也決不放棄。」
武作樂咬了咬牙,握緊拳頭道:「好,與其讓你死在別人手裡,倒不如我送你離開。」
寧楚婷倔強地看著武作樂:「那你動手吧,殺了我你就可以毫無顧慮地去做你要做的事情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武作樂問。
「一定要抓住主謀救出我爸爸。」寧楚婷的神情變得冷靜而淡定。
武作樂注視著寧楚婷,許久之後,武作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一邊仰天大笑一邊不停地聳動著雙肩,笑聲充滿了無奈和譏諷。
「你覺得這很好笑?」寧楚婷嚴肅地問。
武作樂沒有理睬寧楚婷,而是大笑著搖搖頭走了。
看著苦笑離開的武作樂,寧楚婷並沒有挽留,因為她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其實心裡卻很亂,雜亂的內心使她不知道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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