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輝翻了一下歐陽米莉拿來的屍檢報告,問丁凱:「現在局長那裡怎麼樣了?」
「因為傷心過度躺在醫院裡呢,現在情緒還是不太穩定,不過比前兩天要好了一些。舒骺豞曶」丁凱道。
「嗯,他有說什麼沒有?」劉一輝問。
「那他能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地說什麼要抓住殺他兒子的兇手,抓住武作樂。」丁凱有些輕蔑道:「以前對兇殺案一向不願理會,說什麼死人是天天有的事情,現在死的是自己的兒子就知道心痛了吧。」
劉一輝笑道:「有些人就是這樣,常常拿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不當回事,一旦是與自己有關的事情就像對待世界上的頭等大事一樣,身為國家法律地維護者,這無疑就是一種污染國法尊嚴的行徑。」
丁凱點點頭問:「你說這會不會是武作樂做的?」
劉一輝道:「我敢肯定不是武作樂做的,殺袁寶生和賴明雄的人是黑心閻王時空星,因為在案發當天我見過他,他親口告訴我他就是槍魂的弟子,綽號黑心閻王。」
「那我們要不要去把時空星捉拿歸案?」丁凱問。
「捉拿肯定是捉拿的,聽武作樂說過他們是不會亂殺一個好人的,難道袁寶生和賴明雄做了什麼壞事不成?」劉一輝疑思道。
「那我們去找他們問問不就知道了。」丁凱道。
「找他們問問?」劉一輝想了想後擺擺手:「先不急,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袁局長,探一探他的表情和意思再講。」
袁金勇目光癡呆地躺在病床上,他現在的老婆倒了一碗湯遞到袁金勇面前,不以為然地說:「人已經死了不就死了,再怎麼傷心也回不來了,來,我特意為你燉了一碗參湯給你補補,你趁熱喝了吧。」
袁金勇忽然用力一推,把少婦遞過來的湯推翻在地,袁金勇怒視著少婦怒道:「我兒子突然就這麼死了,你叫我怎麼不傷心難過。」
少婦也頓時生氣地沖袁金勇吼叫:「他死了只能怪他自己惹到別人了,怎麼?難道這些能夠怪我嗎?」
袁金勇怨恨道:「袁寶生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我把你娶進家門就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地管教好我兒子的,你卻只知道吃喝玩樂,連這點小事都沒有做好,你說,我娶你幹什麼?袁寶生的死跟你脫不了關係。」
「哎呀,這還怪我了啊。」少婦毫不退讓地大吵大鬧:「袁金勇,你兒子的死難道與你沒有一點關係嗎?你又管教過他沒有,他從小被你寵著,只要他要什麼,不管是對是錯你都給他,這難道不是造成今天這種後果的原因。」
「你……?」袁金勇氣得咳了咳嗽,怒罵道:「你這個三八,我把你娶進家真是瞎了眼。」
「是,你是瞎了眼,你老婆被你氣得自殺了,你唯一的兒子因為你而落得這樣的下場,如果當初你不背著你老婆和我在一起的話,一切的一切就不會是這樣子,但是說這有用嗎?」少婦冷笑著說:「你以為我很高興嫁給你啊,我的整個青春都糟蹋在你手裡了,嫁給了你這種人,我還倒了大霉了呢。」
袁金勇氣得顫抖地指著少婦道:「你滾,你給我滾。」
「我滾?你叫我滾我就滾啊,你以為你是誰啊?」少婦冷嘲熱諷地說。
「你……。」袁金勇氣得大咳不止。
劉一輝和丁凱聽到裡面的吵鬧聲趕緊敲了敲門。
少婦把門打開,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來得正好,去好好勸勸你們的這個局長,不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到處亂撒氣。」
劉一輝勸道:「現在袁局長心裡很不好過,你就擔待一點吧。」
少婦不以為然地說:「她心裡不好過難道我心裡就好過啊,我還……。」
「好了好了。」劉一輝趕緊打斷少婦的話,把少婦推到門外道:「現在大家心裡都不好受,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和袁局長談談好不好?」
少婦白了劉一輝一眼,屁顛屁顛地走了。
劉一輝苦笑著搖搖頭,關上房門對袁金勇勸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用不著生氣,如果被氣壞了身體不就不值得了。」
「天下怎麼會有像她這樣的女人。」袁金勇歎氣道:「我真是瞎了眼睛,娶了一個這樣的女人進門了,我對不起寶生,更對不起寶生的媽。」
「不用責備自己了,這些並不能怪你。一個女人嫁了一個不好的男人是一生的不幸,一個男人取了一個不好的女人則是永遠的痛苦,男人和女人走到一起原本是沒有錯,錯的是兩人合在一起之前沒有看透徹對方,合在一起之後也沒有互相理解和寬容。」劉一輝道:「這些請你不要太計較些什麼了,現在計較也沒有用,不如靜下心來把病養好,只有養好了病才會有精力去解決該解決的事情。」
袁金勇氣力有些衰弱地看著劉一輝:「你查清楚了沒有?是誰殺了我的兒子?為什麼要殺他?」
劉一輝道:「根據現場來看,我敢肯定殺害袁寶生的兇手是時空星。」
「時空星?他是什麼人?」袁金勇疑惑地看著劉一輝。
「此人手段凶狠,樣貌跟武作樂一模一樣,聽武作樂說,此人是他的孿生弟弟,本領不在武作樂之下。至於為什麼要殺袁寶生就不知道了。」劉一輝道。
「那還不趕快去抓住他。」袁金勇瞪著劉一輝質問道。
劉一輝避開袁金勇的眼神:「他跟武作樂一樣行蹤飄忽不定,我們已經派出警力正在大力搜捕他們。」
袁金勇目光變得柔和起來:「那就拜託你們了,希望你們能夠盡快地抓住他們,好將這個人繩之以法,也好替寶生報仇。」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用盡全力抓捕他們的。」劉一輝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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