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和震動,將王群星那準備更進一步移動的手驚停下來。舒骺豞曶緊接著就是兩聲清脆的槍聲,子彈將兩排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保鏢,全部洞穿了腦袋。一個一身白色服裝的神秘老人從摩天大樓的外面,穿過大樓那破了一個大洞的玻璃牆壁闖了進來。神秘老人進來後,從走廊的中間踏了過去,兩旁的保鏢在他的身後一個個像斷了的木樁一樣交叉著倒了下來。
「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王群星轉身對付光命令道。
付光應聲拔出手槍,快速地去開門,『砰』的一聲,子彈穿過門鎖將付光擊倒在地上。
王群星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斷流血的付光,不由得大驚失色。
寧楚婷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忘記了哭泣,睜著一雙驚恐和不知所措的眼睛看著走進來的神秘老人。
神秘老人走進房間關上門,看了一眼王群星後抓起付光的衣服一扯,撕掉衣服後拿起付光的左手看了看,只見手臂上面刺著一個白色的骷髏頭用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咬著一枚金燦燦的金幣。骷髏頭的兩個眼窩是火焰一樣的紅色,一把血色短刀從上面的天靈蓋深深地插了進去,只露出了一個刀柄和一小節刀鋒,而骷髏頭的額頭中間,刺著一個血紅色的三字。
王群星驚恐萬狀地看著一身潔白如雪的神秘老人問:「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神秘老人毫無聲息地扔掉付光的手臂,然後目光銳利地看著王群星,並且一步步地朝他走去。
『砰』的一聲傳來,剛剛被神秘老人關上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瞬間就從外面閃進來九個跟王群星一模一樣的人,一個個用刀指向神秘老人身上的各個致命點。
看著把自己團團圍住的九個人,神秘老人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寧楚婷,然後用力地緊了緊拳頭。突然,神秘老人的眼中殺氣一閃,跟著身形就是一個旋轉,同時手中亮出一把短刀,隨著旋轉地身體向九個人一劃,然後收起手中的刀,一動不動地立在中間。
圍著神秘老人的九個人紋絲不動地站立在神秘老人的四周,他們的姿勢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那一雙雙死灰色的眼睛中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
「你們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殺了他。」王群星剛喊完就驚恐地發現他們每個人的喉嚨上出現一條血痕,血痕快速擴大,接著血水像泉水一樣噴濺而出。
「槍……。」其中一人說出這個字後,跟其他的八個人一起永遠地倒了下去。
看著瞬間就死去了的九個替身,王群星被嚇得面如土色,恐懼感不但使他的瞳孔收縮,還使他的面部僵硬扭曲。
寧楚婷也被這一幕驚嚇得花容失色,像失去了魂魄一樣,木訥地定在了床上。
神秘老人依然面無表情地走近王群星,王群星本能地向神秘老人打出一拳,神秘老人隨意地把左手一抬,抓住了王群星的拳頭,然後右手一拳打在王群星的腹部上。王群星的腹部頓時像撕裂了一樣,劇痛使王群星把身體彎成了一個大蝦米,當他還沒有緩過勁來時,又被神秘老人一腳踢撞在辦公桌旁。王群星痛得大汗淋漓地蜷縮成一團,神秘老人走過去一手抓起王群星拋向天花板。一陣雜亂的聲音響起,天花板上的鏡子碎片和王群星一起落了下來,重重地砸在辦公桌上,辦公桌不堪重負,;砰『的一聲散得支離破碎。王群星再也忍受不住,一邊痛苦地在血與碎片中緩慢地扭動,一邊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不要,不要再打了。」寧楚婷在驚嚇中回過神,眼前的場面使她不由得驚叫起來。
神秘老人並不理會寧楚婷,他走到王群星面前,一把提起王群星。
「不要再打了。」王群星微弱地發出求饒聲,血與汗流得他滿臉模糊。
「黑工廠在哪裡?」神秘老人的聲音低沉而又清晰,讓人有種緊迫的威嚴感和不可侵犯的精神壓力。
「什麼黑工廠?」王群星不明白地問。
神秘老人點點頭,一拳打在王群星的胸口上。
王群星『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後道:「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什麼黑工廠。」
神秘老人放下王群星後再次點點頭,從腰間拔出一支七寸長的大鋼針,走到付光面前,用尖銳的大鋼針狠狠地扎進付光的脊背中。
正在做垂死掙扎的付光發出一聲毛骨悚然地慘叫,慘叫聲過後,付光在血泊中抽搐了兩下就氣絕身亡了。
神秘老人並不說什麼,拔出沾滿血的大鋼針看了看,然後走近王群星,二話不說就要往王群星的脊背上扎去。
「等等,我帶你去。」王群星那有氣無力的話讓神秘老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神秘老人解開寧楚婷身上的皮條扣,順便打開了一間密室的按鈕,然後提著王群星。
寧楚婷爬起身,身體本能地向後移了移,一臉恐懼地看著神秘老人。
「快跟我來。」神秘老人對寧楚婷道。
寧楚婷臉色蒼白地搖搖頭。
神秘老人皺著眉頭向寧楚婷伸出一隻手道:「不想死就必須跟我走。」
「不,我不要。」寧楚婷爬起身想跑開。
神秘老人身形一閃,抓住寧楚婷的手臂輕輕一拉,然後在寧楚婷的後背上打出一掌。
「啊。」寧楚婷感到腦袋突然一空,身體像柔絲一樣軟了下來。
神秘老人微微地蹲下身體,將寧楚婷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提著王群星和寧楚婷的手袋,三人一起進入了牆壁上的一間密室,然後關上了密室的門。
玄虎集團的保鏢這時候衝了上來,一個個舉著手裡的槍支在房間裡面盲目尋找。
神秘老人從寧楚婷的手袋裡摸出一部手機,打通了刑警隊的電話。
「喂?你好,這裡是刑警隊,請問有什麼事情可以幫到你?」問話的是刑警隊文員陳密花。
「玄虎集團的總公司發生槍殺案,快叫劉一輝帶兩百名特警過來,我現在就在玄虎集團總公司的88—88號房間,別忘了帶上幾副擔架。」神秘老人道。
「請問你是誰?」陳密花疑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叫劉一輝快點,不然的話,幾副擔架就不夠用了。」神秘老人掛掉手機。
「喂?喂?」陳密花從口氣上聽出這個人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趕緊匯報了劉一輝。
劉一輝也不敢怠慢,馬上叫丁凱調動警力,自己聯繫特警隊隊長方正,然後和方正一起帶著兩百多人,開車疾馳地來到玄虎集團總公司。
一下車,劉一輝和方正帶頭領著所有人向總公司的裡面衝去。
看見玄虎集團總公司來了這麼多警察,不明事情的過路人慢慢地向這裡圍攏過來,一個個好奇地看著裡面。
有幾個刑警趕緊將圍過來的人群攔住,不讓他們過於靠近。
人群越來越多,把整個街道圍得水洩不通,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好不熱鬧。
那幾個刑警見這樣亂了次序,於是叫來交警疏散人群。
劉一輝帶著警力衝上了八十八樓,把裡面的保鏢全部押了下去。然後又來到88號房間,在裡面到處查看起來。
密室的門這時被打開,神秘老人抱著寧楚婷走了出來。
劉一輝和方正他們迅速地圍住神秘老人,用槍指著神秘老人喝道:「不准動,舉起手來。」
神秘老人沒有動,面無表情地看著劉一輝道:「你叫人把這女孩送去醫院,我們去黑工廠。」
劉一輝目光銳利地看著神秘老人,領會地叫來兩個刑警,用擔架把寧楚婷抬了下去。
神秘老人帶著劉一輝他們進入密室,拿起王群星的手按在了一個指紋密碼識別器上。一道暗門無聲的被打開,暗門裡是一台升降房。神秘老人提起王群星首先和劉一輝幾個走進房間,升降房一直下降,好一會兒後,升降房的房門打開,一條暗道出現在他們面前。等其他的人到齊以後,神秘老人才帶著大家向暗道深處走去。
「報……。」一個站崗的馬仔通過監視屏發現了神秘老人他們,急忙地跑來向他們的頭領大鬍子胡彪匯報。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你他媽的一點素質都沒有?」大鬍子胡彪長得一身橫肉,光禿禿的前額一直禿到了頭頂。他光著上身,正一臉享受地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一邊怡然自樂地吸著雪茄,一邊用一隻刺著一幅跟付光同樣彩色刺青的左手,放肆地把玩著一個女人,一個濃妝艷抹衣衫不整的女人。女人目光呆滯,一張看不出年齡的臉蛋上毫無生氣,她全身麻木地坐在胡彪的懷裡,任由胡彪在她身上胡摸亂捻。
馬仔急切地匯報:「報告老大,不好了,有一群條子壓著董……董事長朝這裡來了。」
「什麼?條子?」胡彪吃驚地站起身,把懷裡的女人仍在地上,一把抓過馬仔厲聲問:「你給老子看清楚了沒有?他們帶頭的是誰?」
馬仔被嚇得口齒不清地說:「前面的是…是個穿白色衣服的人,是他提…提著董事長,後面跟著的好像是……是刑警隊隊長劉一輝和…特警隊隊長方正。」
「他媽的,都來了。」胡彪推開馬仔命令道:「還不快去叫兄弟們拿傢伙埋伏起來。」
「是。」馬仔連滾帶爬地鑽了出去。
胡彪從一旁的抽屜裡面拿出一把手槍,指著被他摔在地上的女人喝道:「這裡已經沒你的事了,給老子滾。」
女人像木偶一樣移動著四肢,向外面爬去。
「快點,磨磨蹭蹭的想煩死老子?」胡彪往女人那雪白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後來到監控室,看見神秘老人提著王群星和劉一輝他們在長長的暗道中向這裡走來。
「老大,董事長還在他們手裡,我們該怎麼辦?」馬仔問。
胡彪抓過一把機槍,瞪著一雙牛眼道:「別管他,他竟敢出賣我們,我還管他是死是活,弟兄們都全部埋伏好了沒有?」
「都埋伏好了,現在就等你的命令。」馬仔道。
「很好,走,我們出去會會他們,叫他們統統來得了去不了。」胡彪扛起機槍走了出去。
神秘老人和劉一輝他們一直向前走去,快要進胡彪的埋伏範圍時,神秘老人把手一橫,攔住了劉一輝他們。
劉一輝他們停下來,有些不明白地看著神秘老人。
神秘老人向劉一輝他們示意不要出聲之後,像標槍一樣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
「怎麼回事?他們都站在那裡幹什麼?」馬仔疑惑地問。
胡彪忍耐不住怒道:「他媽的搞什麼鬼?」
神秘老人的耳根微微地跳動了幾下,突然一聲清脆的槍響,子彈從神秘老人這裡閃電般地飛向胡彪,瞬間貫穿了他的口腔。血,像箭一樣從胡彪的後腦勺噴濺而出,胡彪哼也沒哼地從一座大樓上栽了下來。
劉一輝他們被神秘老人的槍法驚住了,一個個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神秘老人,特別是丁凱,他對神秘老人的槍法即吃驚又羨慕。
馬仔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一個個顯得不知所措。
「衝進去。」劉一輝這時下達命令。
特警和刑警一擁而入,把還沒有回過神的馬仔們打得驚慌逃竄,槍聲和慘叫聲響成一片。
神秘老人來到胡彪身旁,看了一眼他左手臂上那副跟付光一樣的彩色刺青。
劉一輝他們一直向裡面衝去,來到一間歌舞廳,廳裡一個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看著走進來的警察,即驚慌又驚喜,厚厚的脂粉蓋不住她們的憔悴臉色和那被凌辱的痕跡。被胡彪仍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快步地來到劉一輝面前,現在的她已經穿上了和大家一樣奇奇怪怪暴露性感的衣服,一臉酸楚地看著劉一輝他們身上的警服,喜極而泣地,帶著些責備地口吻說:「我們…我們終於盼到你們了,你們為什麼才來,我……。」話還沒說完,女人像個孩子一樣哭得泣不成聲。
女人一哭,裡面所有的女人都傷心痛苦地哭泣起來,很多都哭得渾身微微地顫抖著。
看著女人一個個悲傷地痛哭,這些連死也不怕的特警們,也一個個鼻子發酸眼睛濕潤,傷心難過地低下了腦袋。
劉一輝一臉的沉重和難過,他用那已經濕潤了的眼睛看了一遍所有的女人,恭敬而又嚴肅地向他們敬了一個軍禮。敬完軍禮,劉一輝聲音沙啞,非常慚愧道:「對不起,都怪我劉一輝沒本事,才讓你們受了這麼多苦,我誠心地懇請大家原諒。我在這裡向大家保證,我會讓所有傷害過你們的人受到最嚴厲地法律制裁,從今以後,只要有我劉一輝在,就沒有任何人再敢欺負你們。」劉一輝轉過身,目光嚴厲地看著丁凱他們,對他們命令道:「傳我命令,將所有人一個也不留的抓起來,直接送往看守所,如果有違抗逃跑的人,一律就地槍斃,不得留情。」
「是。」大家異口同聲地應道,然後一個個憤怒地舉槍向四周收索而去。
被胡彪仍在地上的女人好久才止住哭聲,她一邊抽泣著一邊對劉一輝說:「來,我知道嗯…他們藏軍火的…嗯…倉庫,我來給你們帶…帶路。」
劉一輝他們在女人的帶引下,查出了一箱箱的成品軍火,查封了一台台的製造機械。等劉一輝把一切都安置妥當以後,神秘老人早就已經不知去向,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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