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的茶早已經冷卻,劉一輝在四處翻尋案件和資料。舒骺豞曶
「報告。」
「進來。」
丁凱推開門走了進來。
「情況怎麼樣了?」劉一輝期待地問。
丁凱搖搖頭道:「玄虎集團董事長王群星還是以各種理由不肯露面,一切還是由付光來打理,付光把裡面的情形治理得非常嚴密,我一直都無從下手打探。不過有件事讓我覺得有些蹊蹺,我暗中打聽了一下,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知道玄虎集團幾個經理的來歷,包括最近被害的木虎公司的總經理吳威盛和董事長王群星。從種種跡象來看,我覺得兇手與死者之間似乎有種不尋常的關聯,這種關聯牽涉到整個玄虎集團。」
「嗯。」劉一輝一邊認真地聽丁凱匯報,一邊嚴肅地思考著:「王群星對那幾個死者表示過什麼沒有?對死者的家屬有什麼交代?或者付光有沒有表示過什麼態度沒有?」
「沒有,從付光傳達的意思來看,王群星好像對那幾個經理的死並不關心,也沒有聽到有死者家屬來,他們只是一個勁的要我們活捉兇手給他們一個交代。」
「一定要活捉兇手?」劉一輝皺著眉頭琢磨著。
「是啊,我想這肯定是他們在給我們警方施加壓力和牽制。」丁凱有些怒意地說。
「嗯,看來兇手跟他們之間肯定沒那麼簡單,局長也交代過一定要活捉兇手,難道他們知道兇手是誰,只是以自己的能力或者限制抓不到兇手,才借助警力。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有什麼別的用意?」劉一輝凝思起來。
「這怎麼可能?」丁凱想了想有些不信地看著劉一輝:「如果他們知道兇手是誰的話,那他們還不向我們報案,透露給我們知道,好讓我們更快地抓住兇手。」
「如果他們把兇手的資料透露給我們的話,那他們和兇手之間的關聯也會被我們查出來,之所以他們不這麼做,我想大概是他們不想讓我們知道兇手跟玄虎集團的關聯吧,如果這樣的話,兇手很可能不會由我們來審訊。」劉一輝頓了頓道:「當然,這些也只是猜測,以我的推測,事情的關鍵不在於兇手,倒是在於玄虎集團的董事長王群星,你有沒有打聽過王群星這個人?」
「有是有,只不過沒打聽出什麼,關於王群星的事情有很多種,就是不知道哪一種才是真實的。」丁凱道。
「我剛剛翻看了關於玄虎集團的所有資料,從工商局那裡瞭解到玄虎集團是由王群星和那幾個分公司的總經理共同創建的,短短兩年時間都不到就發展成了現在的規模,這說明在玄虎集團的背後一定有很大的財力來源和銷路,或許還有不小的人際關係網,這樣一來,王群星等人只是玄虎集團裡的表面領導,而真正控制玄虎集團的一定另有其人。」劉一輝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那王群星他們在創立玄虎集團之前是做什麼的?」丁凱問道。
「不知道,關於王群星他們以前的事情沒有任何記載。」劉一輝道。
「玄虎集團一共由五家分公司和一家總公司組成,除了王群星一個人不但坐鎮總公司,還有金虎公司,其它的木虎,水虎,火虎,以及土虎分別也是由其他四個玄虎集團的創立人掌管,現在除了董事長王群星外,就只剩下土虎公司的總經理陸秋剛了。」丁凱歎息道:「看來,玄虎集團快要衰亡了。」
劉一輝聽了丁凱的話,眼神中閃爍出一道精光:「丁凱你倒是提醒了我,你看這兇手有沒有可能就是玄虎集團裡面的人?或者就是王群星和陸秋剛其中一個?」
「這…這不太可能吧。」丁凱疑慮地說:「玄虎集團可是由他們一起創立的,他們為什麼要互相殘殺?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如果是他們中的一個,那他們還口口聲聲說要活捉兇手?」
「我想問題就出在一起創立這裡。」劉一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一個人在金錢利慾的誘惑下難免會失去本質,只要本質一失去就會產生改變,一直會變成一個為了錢利不擇手段的人。你想想,玄虎集團是他們共同建立的,也就是說玄虎集團的利益是要分配的,如果五個人變成了一個人的話,那麼整個集團的利益就歸一個人所有了。當然,如果這些人有家屬以及玄虎集團又有一個背後人的話,那事情就另當別論了,但是到目前還沒有聽到過他們哪個人有什麼家人,更不肯定有背後人操縱著玄虎集團。至於他們要我們活捉兇手,我想這就是賊喊捉賊。千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案例都是因為利慾而起,有數不盡的人家因為金錢而亡。」
「哼,難怪王群星不肯露面,對幾個經理的死也不以為然,難道兇手真的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人?這樣的話,受到利慾改變的人心簡直太可惡了。」丁凱露出一副嫉惡如仇地表情。
「土虎公司的總經理陸秋剛現在有什麼舉動?」劉一輝問道。
「自從吳威盛被害以後,陸秋剛也就不見了,聽說是因為害怕躲起來了。」丁凱道。
「竟然這樣?」劉一輝想了想問:「玄虎集團各個公司的保安隊長都是些什麼人?」
「總公司的保安隊長是付光,這人是王群星的心腹,他管理著總部和金虎公司的所有安全,金虎裡面還有個副隊長叫陳旭來,付光不在的話,就由他來管理金虎公司的安全。其餘的是木虎公司的李明,水虎公司的莫北天,火虎公司的全事強,以及土虎公司的賴明雄,賴明雄這個人是局長的兒子袁寶生介紹進土虎公司的。」丁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噢,對了,我聽人說,前兩天夜裡,袁寶生和賴明雄一起四個人被一個人打了一頓,這下讓局長那裡坐不住了。」
劉一輝並沒有感到意外和驚訝:「這個袁寶生的品行不是很好,整體游手好閒不務正業,現在做了一個什麼經理也只不過是一個閒職而已,他被人打也很正常,不過敢打他們的這個人,他的膽子倒是不小。」
「也是,袁金勇身為一局之長,怎麼竟然連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沒有教導好?」丁凱有些納悶地說。
「這主要是袁寶生從小父母離異,他現在的後媽又不想管他,加上局長工作忙,沒有從小好好教育他,現在再來教育又晚了,知不知道是什麼人打了袁寶生?怎麼不見袁寶生來報案?」劉一輝不由得問。
「不知道,只知道這個人是土虎公司的員工,會些武功,不然就不會一個人打傷袁寶生他們幾個了。」丁凱道。
「土虎公司的員工?局長那裡有什麼動靜?」劉一輝問。
「他當然很生氣了,聽說狠狠地訓了袁寶生一頓後直接到玄虎集團的總部找王群星去了。」丁凱笑了笑說。
「王群星對這件事有什麼解釋沒有?」劉一輝繼續問。
「這個只有局長自己知道了,局長和王群星向來有點同心,這個人身為玄虎集團的一份子,竟然連他兒子也敢打,難道這個人不知道袁寶生與玄虎集團的關係?或者會不會有意挑撥局長和王群星之間的關係,兇手會不會與此人有關?」丁凱疑問道。
「這個可能性不大。」劉一輝想了想道:「前面的案件做得可以算是天衣無縫了,兇手沒有必要挑撥局長和王群星。再說袁寶生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們被人打傷也許另有原因,我們靜觀其變好了。」劉一輝搖了搖頭歎道:「袁金勇出了這麼一個混賬兒子真是不幸啊,局長為什麼不下命令抓人?」
「這個好像是袁寶生死活不讓他抓。」丁凱道。
「這樣?」劉一輝不解道:「難道這個人跟袁寶生有什麼關聯?」
「暫時還不清楚。對了,艾瑞博士的檢驗報告查出了什麼沒有?」丁凱問道。
劉一輝無奈地搖搖頭道:「老樣子,和前面兩個的死法一樣,都是因為缺氧死的,法醫那裡也沒檢查出異常,兇手能夠在毫無痕跡下,讓受害者在不知不覺中死去,這樣的人無論是計謀還是武功都不在我們之下,是個非常可怕的對手。」
「殺人能夠殺到這種程度,莫非這個人是個殺手,是哪個人派來的職業殺手?」丁凱疑道。
「有可能是王群星或者是陸秋剛找來的,當然還有商業上的競爭對手跟玄虎集團有仇怨也說不定,也許這根本就是那個兇手與玄虎集團有過節。整個事情的假設和推測有很多,我們先不要去管兇手是什麼人,我們首先要做的是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其次就是保護好所有可能被害的對象,千方百計地抓住兇手。」劉一輝突然想起什麼問丁凱:「你知不知道這個王群星有多大年紀?」
「今年是三十七歲,怎麼?難道工商局的註冊上面沒有說明嗎?」丁凱道。
「有說,以這些資料來看,被害的那三個人與陸秋剛和王群星都是在三四十歲之間,王群星三十七歲,那就是說五年前王群星是三十二歲了。」劉一輝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沒錯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丁凱疑問地看著劉一輝。
劉一輝的眼睛突然放射出異樣的光芒,問丁凱:「丁凱你聽說過黑山五虎沒有?」
「黑山五虎?我在學校的時候對這件事略有所聞,怎麼了?」丁凱問。
「五年前,有五個年齡相近臭味相投的人結義,稱為黑山五虎,他們曾經橫行南北,專門做違法亂紀的交易。當時有一名刑警隊隊長帶著警方極力追查,就在案情有所發展時,他們卻在一夜之中銷聲匿跡,從此不知去向。五虎之中的老大名叫屠飛虎,此人奸詐好色,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今年正好是三十七歲。」
「你是懷疑玄虎集團的五個創立人就是當年的黑山五虎?」丁凱目光閃爍地說。
「黑山五虎有五人,而玄虎集團的創立人也是五人,又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和來歷。像我剛才推測的,能夠兩年建立出玄虎集團這樣的規模,除非有很大的財力和人力。」劉一輝站起身來,目光嚴肅地看著丁凱道:「黑山五虎就有這樣的財力和人力。」
「這麼說來,現在的王群星就是當年的屠飛虎?」丁凱道。
「從種種事情來看,他們有很多共同的地方,再加上黑山五虎和王群星等人都沒有任何親人,也沒有詳細來歷,這些都說明著他們很可能就是同一群人。」劉一輝點點頭。
「還有名字上也有關聯,玄虎集團和黑山五虎都帶有虎字,而且是金木水火土正好是五虎。」丁凱的眼神更加明亮起來。
劉一輝轉身看向窗外道:「看來,五年前沒有偵破的案子也許就要落在我們身上了。」
「如果王群星就是屠飛虎的話,那為什麼都五年了,自今還沒有人辨認出他們來?」丁凱不解地問:「難道五年前的案卷裡面沒有屠飛虎他們的相貌特徵嗎?」
「有是有,但是一個人的外貌對現在來說是很容易改變的,只要做了整容改變了面孔,再換個假身份,那麼以前的那個人就如同消失了。」劉一輝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