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一次的嘗試,于飛突然明白,自己的千里眼還沒有達到最高境界,目前最多可以連續放大五次,看清楚百公里外的景物。
要想真正達到目視千里,清晰如畫,還需要繼續修煉。
于飛沉思一下,在腦海中將千里眼的修煉之法梳理了一番,得出了一個結論。
千里眼修煉到最高境界時,視網膜成像系統可以連續九次放大,從而達到目視千里,纖塵畢現的效果。
于飛現在是五重天修為,視網膜成像系統可以五次放大。
若是依照這種情況推算,要想將千里眼修煉到最高境界,豈不需要達到九重天的修為才行?
「想什麼,這麼出神。」
楊瑩打斷了于飛的遐思,把他拉回了現實。
「沒什麼,我們先下去吃飯吧。」
于飛牽著楊瑩的手,暫時不去管那學校辦公大樓的情況。
李雪梅已經做好早飯,陸婉儀正坐在客廳看電視,昨夜的暴雨給雲城帶來了不少洪水災害。
于飛來到陸婉儀身邊坐下,電視上正在播放雲城新聞,昨夜的暴雨從十一點持續到凌晨四點半,降水量超過兩百毫升,這在春季來說是極其罕見的。
「這場雨對很多人的工作生活都造成了很大影響,主城區的交通也大面積中斷,估計中午之前都無法恢復。」
陸婉儀看著于飛,希望他上午就留在家中。
于飛看著電視,雲城受災嚴重,對普通人確實很不便,可對於修道之人,誰能說這不是最好的機會呢?
「上午你們就在家裡繼續修煉,晚上我會把小和尚帶回家,週末他就暫時住在這。」
于飛不想插手過問學校辦公大樓之事,可除此之外,他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早飯後,于飛驅車前往賓館,卓華已經離開,這讓他多少有些失落。
隨後,于飛辦理了退房手續,正考慮去哪之際,手機卻突然響了。
于飛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宋曉月打來的。
「有事嗎?」
「我在錦湖公園,你能過來一下嗎?」
宋曉月的語氣有些低落,似乎發生了什麼。
「行,我馬上過來,二十分鐘。」
于飛本來不想去的,可眼下閒來無事,所以打算去看看。
二十分鐘後,于飛來到錦湖公園,通過電話聯繫,很快找到了宋曉月。
在一處綠蔭樹下,宋曉月和另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子並排而坐。
那女子一襲長裙,身材單薄,五官精緻柔美,彎彎的細眉,水汪汪的眼睛,薄薄的雙唇紅艷動人,可惜滿臉悲傷之色。
宋曉月一臉憂愁,不時安慰著身旁的女子,頗有幾分感同身受。
于飛來到兩人身邊,近距離的觀察著那個少女,感覺很清純,很亮麗,只是與宋曉月相比,就顯得差了一籌。
「曉月,怎麼了?」
宋曉月聞言,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你來了,快幫我勸勸舒文,我口水都快說干了。」
今天的宋曉月穿著淺藍色的半長裙,玲瓏有致的身材盡顯無疑,白皙玉嫩的雙腿,粉白的手臂,無不透著青春的氣息,美麗妖嬈,誘惑無比。
「怎麼回事,她為何這般傷心?」
「她叫秦舒文,我高中時的好朋友。週三晚上,舒文的父母在回家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導致她父親當場死亡,母親昏迷不醒,至今都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于飛皺眉道:「秦舒文,她是雲城秦家之人?」
宋曉月不解道:「是啊,這有什麼關係嗎?」
秦舒文抬頭看著于飛,眼神中露出一絲驚異,似乎被于飛的俊俏帥氣所驚。
「車禍的原因弄清楚了嗎?」
秦舒文搖頭道:「暫時還在調查中,車輛狀況不清楚,但是從視頻監控來看,車禍是突然發生的,當時車輛就好似失去了控制,直接從立交橋上衝出,這才造成了嚴重後果。」
「監控探頭所覆蓋的範圍,能看到立交橋上多大的區域?」
秦舒文道:「這個我不太清楚。」
于飛看了一下時間,還不到十點。
「能帶我去醫院看一看你母親嗎,我精通醫術,或許可以讓她甦醒過來。」
秦舒文聞言一震,悲傷的臉上立時露出一絲期望。
「走,我們馬上就去。」
秦舒文起身,緊緊抓住宋曉月的手臂,情緒異常激動。
一個處於絕望中的人,突然看到了希望,那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宋曉月拉著秦舒文上了自己的車,于飛開車跟在後頭,二十五分鐘後,三人來到了雲城第一人民醫院。
秦舒文的母親李雲霞目前還在八樓的重症監護室,門外有不少秦家的人守著。
于飛跟著秦舒文來到監護室外,經過秦舒文的極力爭取,秦家之人才勉強答應讓于飛進去,宋曉月則被攔在了外頭。
病床上,李雲霞正處於深度昏迷之中,看上去就像個死人似的,全身多處受傷,病情十分嚴重。
于飛坐在床邊,秦舒文與秦家的另外兩人守在一側,密切留意著于飛的一舉一動。
于飛為李雲霞把脈,感覺脈搏很微弱,心跳並不平穩,時有時無。
于飛中指壓在李雲霞的脈門上,一股柔和的真氣進入她的身體之中,開始為她舒經活脈,調理氣血。
于飛輸出的這股真氣很細小,但卻異常尖銳,如利劍一般快速穿透了堵塞的經脈,直達她的大腦中樞。
秦舒文屏住呼吸,心情緊張極了。
於飛劍眉緊鎖,李雲霞的情況比想像中嚴重,若是依賴醫院的醫術,救活她的幾率不到百分之五。
于飛眼下已經初步為她打通了堵塞的經脈,但關鍵是要讓她甦醒過來,否則遲早是一條死路。
當著外人的面,于飛不想過分顯露,可是要想救醒李雲霞,就必須疏通她的大腦經脈,讓腦中的積血排出。
「有銀針嗎?」
秦舒文道:「你要的話,我可以馬上去安排。」
一旁,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道:「你要銀針幹什麼,萬一出了事,你擔負得起嗎?」
「她的生命已經剩下不多,醫院的病危通知書上,應該寫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