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傾城歎,迫嫁成妃

龍騰世紀 落湖 文 / 夜吉影

    「沒良心的小東西。矑酉留曉」獨孤辰捏了捏她粉頰。

    惜然咬牙道,「天色晚了,那我們回去吧。」

    「真想回去?」

    惜然臉上暗了暗。

    獨孤辰展臂摟過她:「煙花還沒看呢。柘」

    「哪裡有煙花?」惜然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不自在他給的懷抱。

    她和他有默契,是知己,無關男女感情。

    話落,不遠處煙花沖天而起,絢爛璀璨把。

    「美嗎?」獨孤辰附在她耳邊,輕聲地問。

    「好美!」惜然揚唇隨著煙花的綻放而歡呼不已。

    獨孤辰深深凝著她,她快樂就好,皇家是最能改變人心的地方,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她能永遠這樣快樂。

    煙花易逝,惜然暗淡下來:「公子,我們回去吧!」

    獨孤辰點頭:「不喜歡嗎?」

    惜然撲哧笑出聲:「很喜歡,謝謝你!想不到辰月宮主也有這麼細心浪漫的一面。」

    獨孤辰輕點她瓊鼻:「小丫頭,才知道,心動了沒?」

    惜然戳戳他胸口,撲哧笑道:「回去想好向夫人解釋的理由了沒?」

    獨孤辰嗤笑道:「不須要,又不像你這般小心眼。」

    惜然笑罵道:「獨孤辰,你這話,好似我就是一個小肚雞腸,整天吃飛醋的一個妒婦?」

    「不是嗎?」獨孤辰唇邊淺笑反問。

    一陣拳打腳踢,獨孤辰求饒:「我的姑奶奶,本宮主好心帶你散心,你就這樣報答我?真是唯小人和女子難養。」

    *******

    回到王府已晚,惜然忐忑不安地回到蘭亭苑,離若晨不在,她鬆了口氣。

    早上,惜然昨天哭紅的眼睛還是腫著,白憶雪偷瞄了一眼她哭紅的雙眼,就是怎麼化妝也掩不去了。

    「王妃,要不去湖心亭散散心?那裡的荷花開了,很漂亮。」白憶雪柔柔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王爺可在府裡?」惜然問道,他現在很少來蘭亭苑,她也很少見到他。

    「奴婢不知。」白憶雪看不透離若晨,他近來很少來這裡,對王妃好像也變得若即若離,讓人著磨不透。

    「婉寧公主倒是來找過王妃。」白憶雪走到窗邊,擺弄了一下窗台的花,淡淡地道。

    「公主有沒說什麼事?」惜然心裡有些慌亂,問道。

    「婉寧公主只是確認下王妃是否在府裡。」白憶雪擺弄花的手頓了下,依舊清淡地回道。

    惜然心裡一顫,這只是極普通的一句話,在她聽來卻不同,感覺做了虧心事一樣……

    「婉寧公主見王妃出府了,嘟嚕了一聲,怎麼都出去了……」白憶雪話沒說完,手中剪刀啪地掉地上了,發出清脆的聲音。

    惜然嚇了一跳,手心冒虛汗。

    白憶雪面紗下的臉浮起一絲淺笑,彎腰撿起剪刀,來到惜然面前,抱歉地道:「對不起,王妃嚇著你了。」

    「王妃,我看你臉色不好,要不去請御醫來看看?」白憶雪關切的目光注視著她。

    「不用。」惜然站了起來,「陪我去苑子裡走走。」

    惜然走出蘭亭苑,望了一眼晨曦苑的方向,有些悶悶不樂地走在花園小徑上。

    「王妃,奴婢去請王爺來陪你可好?」白憶雪見她神色,貼心地道。

    「不用了,王爺很忙。」惜然有些哀怨的,嘴角淒涼地笑了笑,他要忙公務,又要忙著迎接他的孩子……哪有時間分給她……

    她不知不覺走到了湖心亭,神情鬱悶,坐在椅子上,身子靠在欄杆邊,荷葉正茂盛,荷花只是剛冒出尖尖的一點,蜻蜓立在上面,撲著翅膀。

    「王妃,要我去請婉寧公主來陪你欣景嗎?」白憶雪乖巧在問道。

    惜然睨她一眼,覺得她今日話特別多,心下不舒服,站起來,走到湖邊,順著湖岸漫步。

    白憶雪走過去,搖了搖惜然:「王妃,奴婢說錯什麼了嗎?你不是和婉寧公主關係最好嗎?」

    惜然雖有驚天容貌,但也畢竟只是一個普通女子,面對自己心愛的人和婉寧摟在一起,終究心裡有些嫌隙,不見也罷,再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婉寧公主活潑開朗,熱情如火,一定可以讓王妃也開心起來了。」白憶雪歪頭,嘴角含著笑,「婉寧公主充滿活力,讓誰的沒辦法不喜歡。」

    惜然聽得白憶雪左一個婉寧好,右一個婉寧俏麗可愛,沒來由一陣心煩,厲聲道:「夠了!」

    白憶雪正沉浸在對婉寧美好的評價上,突然被惜然一聲厲喝,嚇了一跳,身子抖得厲害,拉著惜然的手,跪了下去:「王妃,奴婢只是希望你開心點,並無它意。」

    惜然氣惱,這個嬌滴滴的白憶雪,弄得自己好像很多無理,她氣憤地扯過自己的手,無奈被白憶雪拉住,手中絲帕在拉扯中飄落湖裡。

    惜然跺腳,咬牙道:「白憶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同情你,可憐你,但你也不能一再的這樣……」

    惜然望著飄落在荷葉上的絲帕,眼見著要垂落到湖水裡,她難過得要掉淚,那是離若晨去蘇州時買給她的,上面繡一枝秀竹,清新淡雅,她很喜歡……

    那時,他避著她,冷情冷心當笑話一樣講給她聽,她才從他懷裡搶了過來,那次,她不怪他,也沒想像中的難過。

    白憶雪豈會不知惜然喜歡這方絲帕,她也見惜然從箱底取出絲帕,照著那絲帕上的翠竹在紙上畫畫,有時也會出神,偶爾嘴角淺笑。

    她知道又闖禍了,她美眸裡都是淚水,銀牙咬著唇瓣,道:「王妃,我幫你撿回來。」

    惜然冷冷地看著她,以為她要去拿竹竿來挑上來,雖知她往湖裡跳去,待惜然伸手要拉她時,已晚。

    只聽得噗通一聲,湖裡濺起水花,白憶雪落在湖中,雙手亂劃,雙腳亂蹬,顯然不會游水。

    惜然氣急,這白憶雪不是找死嗎?不會游泳跳下去幹嗎?何況這個季節湖水還是冰涼的,她有心疾,不要又出什麼事。

    惜然不在猶豫,也躍了進去,游到白憶雪身旁,要拉她上來,可是白憶雪亂抓亂蹬,惜然根本就無法帶她上岸,惜然嗆了幾口水,加上身體不同以前,體力漸漸不支,兩人眼看都要沉下水去。

    這時,岸上白影閃過,輕點荷葉,躍入湖中,提起白憶雪,另一隻手要去抓惜然,無奈白憶雪摟著他,他無法籐出手來救惜然。

    離若晨快速躍上岸,要把白憶雪放下,好去救惜然,但湖中已有一個玄色華服男子,把惜然摟進懷裡,輕聲道:「惜兒!」

    離若晨好像聽錯了,但又好像是聽得一聲微不可聞的:「惜兒!」

    白憶雪緩緩睜開水眸,嘴角露一絲淺笑:「王爺!你別怪王妃,是我不小心把絲帕弄進了湖裡……」說完又昏厥了過去。

    離若晨望著昏過去的白憶雪,臉上輕紗撫面,再看惜然正在墨子軒懷裡,冷冷地望著他,那目光刺得他生痛。

    「不就一方絲帕嗎?王府裡要多少有多少,至於要了憶雪的命嗎?」離若晨亦冰冷地道,目光刺在惜然緊摟墨子軒脖子的雙手上。

    他想過去搶過她來,她怎麼可以在他面前和別的男人那樣親密,可是望了一眼懷裡昏厥過去的白憶雪,他轉身抱著她去找大夫。

    惜然待離若晨離開,再支撐不住,軟軟地窩進墨子軒的懷裡,滿心疲憊,眼角有淚珠滑落。

    「惜兒!」墨子軒緊張地問道,他剛才聽得湖邊動靜,躍過來,見惜兒在水裡,眼看要沉下去,想也沒想地躍進湖中,把她抱了起來。

    他蹙眉,心裡難過,難不成在離若晨心裡,惜兒比不過一個奴婢嗎?

    「子軒,我走不動了,你抱我回蘭亭苑好嗎?」惜然覺得身子無力,再也沒辦法走一步,只想在墨子軒的懷裡睡過去,再也不想醒來。

    只是閉眼,是離若晨冰冷的目光,如刀割一樣,刺在她心口,她睜開眼,低低地道:「子軒,能把我放在湖心亭椅子上,你幫我撿下那方絲帕嗎?」

    「回蘭亭苑換了衣服再說。」墨子軒沉聲道,一方絲帕哪比得過她,他腳步不停留。

    惜然掙扎著要下來,墨子軒歎口氣,真拿她沒辦法,他折回,把她輕放在椅子上,脫了外衣,披在她身上。

    他輕點腳尖,在湖上的荷葉上輕舞,撿了絲帕,只是一方很普通的絲帕,眉間疑惑,不知她為何如此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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