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若晨轉身來到惜然面前,抱起她,進了晨曦苑,把她扔進床裡,惜然吃痛,盯著陰霾一片的他:「離若晨,你瘋了。矑酉留曉」
離若晨傾身過來壓下她,臉色陰霾:「以後不許投進別的男人懷裡。」
惜然氣得滿臉通紅,怒道:「我是頭暈。」
「不管怎樣,不要第二次,否則……」離若晨眼裡布著怒火,冷聲道。
「否則怎樣?」惜然高聲道,氣他的莫名其妙柘。
「墨公子說三嫂中毒了,我一時難過,頭暈。」惜然氣憤地道。
「三嫂中毒?」離若晨疑惑地問,以前曉夢也看過,但是一直查不出病因。
惜然推開她,冷冷地道:「是。又不知你們離家誰下的手,一個個狠毒……熬」
離若晨不怒反笑:「也包括我嗎?」
「你是無恥……」惜然口無遮掩地道,恨他剛才莫名的怒火。
離若晨嗤笑,復又壓下她,手輕易地解了她衣服,覆在她身上,手指毫無預警地探進她私處快速進出:「是這樣麼?」
惜然抓住他手,咬牙求饒道:「王爺,我頭暈得很,不要鬧了,我說錯了好吧……這事不要宣揚出去,否則下毒的人定會對墨公子不利。」
「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能讓你放鬆……」離若晨眼眸深邃,手指放肆地揉碾,惜然嚶嚀一聲,在他懷裡灘成一汪水。
她真是頭暈,神經緊崩了幾日,暈沉沉的,閉了眼,真的累。
離若晨低頭,發現她竟然睡著了,有什麼事情讓她這樣累?她有多久沒好好睡覺了?他神色複雜地放開她,轉身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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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軒住進晨王府有些日子了,但是離若晨一直各種事情忙,也沒好好宴請墨子軒。
晚上,惜然備了菜,讓白憶雪去請墨子軒和婉寧。
白憶雪去了很久,才回來,惜然望她後面,並沒有跟著墨子軒和婉寧。
「墨公子和婉寧公主呢?」惜然疑惑地問道。
白憶雪眼睛眨了眨,躲避惜然的目光,吶吶地道:「奴婢沒有請墨大夫。」
惜然厲聲道:「那你做什麼去了?」她覺得白憶雪做事越來越讓自己不滿意。她在這裡等半天,白憶雪竟然沒去請……
白憶雪被惜然的憤怒嚇得又跪了下來,喃喃地道:「我去了梅香閣,但是看到墨大夫和公主擁在一起,所以奴婢不敢打擾……」
惜然身子晃了晃,腳步往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你要是敢亂說,小心我罰你……」
白憶雪掉下淚來,在地上磕頭,低泣:「奴婢不敢亂說,確實在梅香閣的桃園裡,婉寧公主和墨大夫摟在一起……」
惜然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桌她命丫環準備的精心菜餚,都是他愛吃的。
白憶雪跪在一旁,也不敢起來,怕又觸怒了惜然。
離若晨從外面邁步進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微蹙眉:「怎麼回事?」
白憶雪正要開口,惜然無奈而有些許憤怒道:「讓她去請墨大夫過來用餐,她竟然沒去。」
惜然站起,揮手:「下去吧,我親自去。」
離若晨在桌旁坐下,莫測高深的目光射向走出去的惜然,再看一桌的菜餚,和他的口味有些相差。
惜然急匆匆地走到梅香閣,到了門口,腳步緩了下來,有些猶豫掙扎,折回身想回去,走了幾步,又走到門口,來來回回幾趟。
她咬了咬唇,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目光在桃林裡尋找,並沒有人,她疑惑地往前走去。
有兩個丫環過來請安:「王妃吉祥!」
惜然點頭,不作聲,繼續往裡走去,兩個丫環神色怪異,欲阻止,但是她是王妃,又不敢阻止。
惜然緩緩地進了大廳,聽得裡面有人說話,是婉寧的聲音:「子軒,我想以後陪你四處雲遊,一定很有趣。」
「我四海為家,公主金枝玉葉,怎受得了那樣的苦。」墨子軒輕輕淡淡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不怕苦,只要跟著你,我覺得都是開心的。」婉寧美眸望著他,眼裡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情。
墨子軒一怔,歎道:「你還小,長大後,人都會變的,你也會膩的。」
婉寧忘情地摟住墨子軒:「子軒,我不會膩的,永遠不會,我不小了,我只比四嫂小兩歲。」
墨子軒緩緩抬手,撫上她如雲的青絲:「事世難料!」
婉寧把頭從他懷裡抬起,望著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義無反顧地跟在你身邊。」
「……」墨子軒說不出話來。
婉寧踮腳,輕輕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個吻,然後羞澀地埋頭他懷裡。
惜然望著眼前的一幕,心裡翻江倒海,他倆的關係都發展到這個程度了?她又氣,又恨,又羨慕婉寧……
墨子軒終於感覺到門口來人的氣息,他略轉首,看見惜然怔忡地站在門口,眼神渙散,沒有焦距。
墨子軒緩緩伸手,圈住婉寧的腰,一手把她頭按在自己懷裡。
婉寧一愣,環住他腰的手更用力,緊緊摟著他,再不想放開。
惜然有些麻木地,轉身,不知怎麼出的梅香閣,也不知怎麼回的蘭亭苑。
白憶雪見惜然呆住在桌前,一整晚沒有說話,若不是偶爾的長睫毛眨一下,她都要以為惜然坐化了……
深夜了,天氣悶熱異常,知了不厭其煩地叫個不停,青蛙也呱呱地吵個不休。
白憶雪輕輕地走出去,把房門關上,留下惜然依舊在燭光下出神。
第二日一早,惜然的眼圈發黑,這是一晚上沒睡留下的。
天氣越來越悶熱,大清早的,外面鳥鳴蟲叫,讓人好不心煩。
惜然找出男裝,化了妝,兩手緊握折扇,出了王府。
她先去了綢緞莊,但是陳叔說了很多,她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她轉身,低著頭,往茶樓走去,上了二樓,坐在靠窗的位置。
惜然問店小二:「可曾見常和我喝茶的那位公子?」
店小二搖頭:「那位公子好久未來了。」
惜然知道獨孤辰神出鬼沒,找他也不容易,近來也不知在忙什麼,她好久未見到他了。
他有些失落的站起來,離開前,和店小二道:「若是那位公子來了,麻煩你告訴他,我找過他。」
她來到街頭,望著茫茫人海,感覺無處可去,回王府,不想面對那些人,那些事。離若晨也好忙,忙得難得見一面,在府裡碰個面,也是匆匆而過。
她更不想去面對婉寧和墨子軒之間的親密。
她現在唯一能說說話的獨孤辰又是那樣神秘……
她茫然地站在那裡很久,才移步往人流裡走去,不知不覺,她竟然走到了墨子軒買下的苑落前。
門沒有鎖,她伸出手,在半空又縮了回來,停了半天,又轉身,準備離開。
「王妃到了門口,為何不進來?」身後的門吱地一聲開了,傳來墨子軒的輕笑聲。
惜然幽幽地望著他,半晌,她移步進了苑子,門在身後關上。
墨子軒由後抱住她:「惜兒!我好想你。」
惜然掰開他手,轉過身來:「婉寧愛上你了。」
「可是我愛的是你,惜兒,這麼多年了,我依然沒辦法忘掉你。」墨子軒伸手過來,復又把她摟進懷裡,緊緊的摟著。
「惜兒,你都忘了我們的過去了嗎?」墨子軒悠悠地道,他看著她和離若晨坐在一起,站在一起,她在離若晨的懷裡,他就難過,心如刀割,他不確信她是否還記得他們的愛。
「我沒有忘掉,可是我們只能往前走。」惜然被他摟在懷裡,悶得喘不過氣來,心慌亂得不知怎麼表達自己的複雜心緒。
「和我離開。」墨子軒道。
「我的家在這裡,父母在這裡,子軒,別傻了,離不開的,我怕我們還沒出大齊,就被離若晨抓住了。」惜然想到離若晨身子顫了下,推開墨子軒。
「你怕他,只要你同意離開,這些我都會安排好。」墨子軒伸手握住她雙肩,熱切地肩望著她。
「你今天能來這裡,說明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你還愛我的。」墨子軒唔定地道,他瞭解她。
「我……」惜然無言以對,「子軒,不要傷了婉寧,她是很好的女孩子,是我在離家少有的朋友,不似姑嫂,更似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