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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聽天由命 文 / 夜吉影

    「王爺,白姑娘已沒什麼事了,休息下就好了。只是一定要注意情緒不能波動。」曉夢走過來,望著隱在黑暗裡的離若晨,輕聲地道。

    惜然聽到離若晨離開,已是深夜,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想著近來發生的事情……

    過了兩日,白憶雪好起來,又是乖巧而柔順地忙進忙出。

    惜然隱在矮榻裡,靜靜地看著白憶雪忙來忙去,十足的勤快……

    離若晨邁步進來,翠萍請了安,識趣地走了出去玳。

    離若晨瞧一眼斜靠在矮榻上的惜然,折扇遮住了她小臉,只露出一雙清靈的美眸,撲閃著,不知在尋思著什麼……

    憶雪放下手中的活,也要出去。

    「憶雪,你留下。」惜然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坐直燃。

    白憶雪身子輕微地一顫,可憐地,又害怕地快速瞄了一眼惜然,又趕緊地低下頭,聲音裡都是害怕:「王妃!」

    惜然蹙著秀眉,自己又不吃人,有這麼可怕嗎。

    離若晨在桌旁坐了下來,瞥了一眼嚇得變了臉色的憶雪,再看根本無視他的惜然,心裡很不快。

    惜然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道:「憶雪,你身子不好,以後就不用忙蘭亭苑這些雜事了,讓翠萍去做就好了!」

    「王妃,憶雪可以的,沒事的。」憶雪感激地望著惜然。

    惜然終於把目光飄向離若晨,心裡有一瞬間的刺痛,緩緩地道:「晨曦苑少一個磨墨的丫環,你去正合適。」

    離若晨聽得她如此說,看著她撲閃的眼睛一閃而過的黯然,他正要開口,只聽邊上咚地一聲……

    白憶雪跪了下來,叩頭道:「王妃!憶雪願意跟著王妃,憶雪以後一定會認真做事的,絕不會再出差錯了,請王妃不要趕憶雪走……」

    白憶雪邊說邊叩頭,聲淚俱下,聽得人都難過。

    惜然吶吶地不知說什麼……

    離若晨臉色越來越陰沉,終是聽不下去,伸手拉起白憶雪:「起來!」

    「惜兒,憶雪有心疾,你何苦難為她。」離若晨不快地責備道。

    「我……哪裡責怪她了……」惜然吶吶地道,她只是讓白憶雪去晨曦苑,怎麼就錯了?

    而白憶雪這邊掙脫離若晨的手,又跪了下來:「王爺,你不要責怪王妃,王妃對憶雪很好,是憶雪不好……」

    離若晨歎氣:「你還是去晨曦苑吧。」

    白憶雪死命地搖頭,又是叩頭,請求惜然原諒。

    離若晨高聲道:「夠了!惜兒,你心腸怎如此硬,憶雪都求你原諒了,你還堅持。非要鬧出人命,你才開心?」

    惜然秀眉微蹙,還真怕這白憶雪又叩頭又哭的,不要又引起心疾發作,她咬牙道:「起來吧,你想呆蘭亭苑就呆著吧。」

    憶雪這才叩頭謝過惜然。

    離若晨被這樣一鬧,心裡窩著一股無名火,再也呆不下去,轉身出了蘭亭苑。

    他不知道為何一向善良的惜然為何總要針對可憐的白憶雪……

    ******

    這日,離若晨叫侍衛通知惜然,馬上出發去紅霞山。

    惜然問道:「可知上山為何事?」

    「太后心疾犯了,所以王爺要趕過去,屬下已給王妃備好了馬。」侍衛說完,在門外等候。

    惜然回了內室,換上一件粉色的上衣,下配白色的褲子。

    離若晨已在府門口等她,幾日不見,他微瞇雙眼,見她款款向自己走來……

    後面是追來的白憶雪:「王妃,等等我。」

    惜然不情願地停下:「你跟來做什麼?」

    白憶雪氣喘吁吁地道:「王妃身邊總要有一個人照顧,加上我也得了心疾多年,瞭解一些藥,也許可以幫上忙。」

    惜然望一眼離若晨,緩步上了自己的馬,往紅霞山奔去。

    白憶雪只能祈求離若晨,那眼神,任是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沒辦法拒絕,離若晨點頭,讓侍衛牽來一匹馬,讓白憶雪跟在身邊。

    離若晨和白憶雪出發時,惜然的馬早跑得沒了蹤影。

    離若晨顧及著白憶雪的身子也不敢快馬追去。

    到了紅霞山腳下,離若晨才望見那抹粉色的影子,他才鬆了一口氣。

    前面山路因前幾日下雨,山上的泥沙衝了下來,馬很難行走,只能步行。

    侍衛抬著一些用品,惜然拉著馬艱難地在山路上行走。

    離若晨也只能下馬,他牽著馬,讓白憶雪繼續坐在馬上。

    惜然想快點擺脫他們,無奈山路難行,她腿又酸又痛,望著遠處的寺廟,真是欲哭無淚……

    而白憶雪坐在馬上,雖是有些顛簸,但比起惜然舒服多了。

    轉過一個山頭,是一處山澗,以前有一座小木橋,現在也被大雨沖走了……

    惜然只能望澗而歎。

    離若晨很快的到了山澗,他抱白憶雪下來,運起輕功飛過山澗。

    兩人不知低頭說了些什麼,離若晨抱著她又走了一段路,碰上來迎接的侍衛。

    離若晨這才把白憶雪交給侍衛,吩咐好好照顧,他才轉身回到山澗。

    他望著對面靠在樹上滿臉疲憊的惜然。

    他運起輕功,輕點水面,躍到她身邊,伸手要抱起她。

    她卻躲了開來:「不勞王爺了,我等侍衛架好橋再過去。」

    離若晨手落空,心裡滯悶,凝著她的眼眸幽深:「橋架好要等明日了。」

    離若晨霸道地伸手出去,把她抱入懷裡,雙臂收緊,躍過山澗。

    「放我下來!」惜然輕聲道。

    離若晨卻恍若未聞,更是摟緊了她,往前走去,他剛在後面就看她吃力地行走,現在又看她的鞋都是泥土……

    「我自己走!」惜然強調道。

    離若晨停了下來,凝著她:「這時候還逞強,真是平日裡太貫你。」

    惜然避開他的眼神,在他懷裡覺得很彆扭。

    離若晨看著她彆扭的樣子就來氣:「你有什麼好忸怩的,非要弄傷了腳,還得騰出人來照顧你。」

    離若晨薄唇緊抿,不知在想什麼,一路上雙臂收攏,緊緊地抱著她,沒再和惜然說一句話。

    曉夢和離若安已先一步到達紅霞山,曉夢正在給太后扎針,大家坐在外室,都屏聲靜氣……

    過了許久,外面的人都等得煩躁不安,曉夢終於出來,擦了擦額頭的汗,神色疲憊。

    離若安上前一步,扶著曉夢,輕聲問道:「皇祖母怎麼樣?」

    曉夢在桌旁坐了下來,接過白憶雪遞來的水,有些難過地道:「我盡力了,但是……」

    「但是什麼?」離若安緊張地問道。

    曉夢目光轉向離若晨,對上他幽深的眸子,打了一個寒顫,她知道太后對離若晨很重要,他和太后的感情一直很不同。

    曉夢低頭,咬唇:「我只能每日用藥石和銀針為太后繼命,其他只能聽天由命了。」

    離若晨咬牙,陰沉地道:「你必須要治好皇祖母!」

    惜然也顫了下,離若晨也太強人所難了,她看得出曉夢已經是盡力了,額間都是細汗……

    曉夢低垂下頭,眼裡有淚光閃過。

    離若安瞪一眼離若晨:「四哥,你不要逼曉夢,皇祖母這樣,我們都很難過,不只是你難過。」

    離若晨緩緩撩起門簾,走進內室,腳步似有千斤重。

    太后緊閉雙眼,還是沒有醒過來,臉色蒼白,似在經歷極度的痛苦。

    離若晨雙拳緊握在兩側,臉色陰鬱,星眸黯淡無光。

    他緩緩地坐在床沿,伸手握住太后一下子枯瘦下去的手:「皇祖母,你一定要好起來,晨兒……」

    他有些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他知道皇祖母最疼他,感情和別的皇孫不同。

    他有些怨怪的眼神飄向站在內室門口的惜然。

    惜然何曾見過這樣的他,身子在他的目光下有些僵硬,想要逃開,可是腳卻移動不了半步。

    離若晨轉回目光,細心地給太后弄了弄被子,不再理會門口那個狠心、鐵石心腸的女子。

    惜然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腳都麻木了,還是白憶雪過來,扶了她:「王妃,走了一天的山路,我扶你去休息會。」

    惜然每移動下腳步,腳下痛疼,直刺心底,她有些狼狽地一瘸一拐地逃離。

    她能感覺他冰冷的眼神投注在她身上,她打了一個寒顫。

    夜晚,山下是春末,山上卻還是正值春天,風夾著寒涼,吹在人臉上,刺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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