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南好似不認識她,盯著她好久,才冷聲地問:「是晨王爺的意思?還是晨王妃的意思?」
水夫人嘴角泛起一絲淺笑:「剛妾身說過,是受王妃行善之舉的感染,是妾身的想法。鴀璨璩曉」
「這個冬天太冷,多少百姓饑不裹腹,哪裡還有錢買種子?水雲想起以前的苦日子,還望柳大人能成全小女子的一番心意。」水夫人道。
柳浩南聽著水雲陌生而疏離的語氣,深吸了一口氣,他以前和她說過希望有一天能做出一番成績來,為百姓某福址:「這個意見很好,我會和李相去說的。」
柳浩南盯著她精緻的小臉,眼裡晦暗不明,:「現在你告訴我,為何要進府做侍妾?」
水夫人冷笑:「像柳大人這樣的人連婉寧公主的婚都敢拒,柳大人怎關心起小女子的歸屬來了?」
柳浩南心裡有氣,他從老家歸來,遍尋她不著,想不到她成了王爺的侍妾,冷聲道:「回答我!」
水夫人推他,亦冷冷地道:「柳大人,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這要是鬧開了,對你的仕途肯怕不好吧?」
柳浩南冷冷地放開她,甩袖轉身走出了桃林,留下水雲靠在桃樹上,久久地才回過神來,心中冷笑男人果真都只有仕途。
那一晚,柳浩南先行離開,李如眉卻對逛王府意猶未盡,月亮西斜,她才戀戀不捨地隨著離若晨抬腳往王府門口走去。
「王爺,夜深了,可否請王爺送如眉一程?」李如眉出口請求道。
離若晨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夜,好似很難拒絕,沉吟了下,笑道:「小事一樁!」
惜然躺在蘭亭苑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少了什麼,她乾脆披衣起來,躺進矮榻裡拿著一本書看起來。
自那晚,離若晨一直沒有出現在蘭亭苑,直到親耕禮前那一晚上,他才在惜然面前出現。
惜然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離若晨,復又低頭畫手中未畫完的翠竹。
她現在畫翠竹越來越傳神……
離若晨緩緩地走過來,偏頭看她筆下的翠竹,已是功力見長,看來自己手把手地沒有白教她。
「明天是親耕禮,準備下!」說完,離若晨轉身離開,徒留惜然盯著門口,有些回不過神來,他生哪門子氣?
她好心認了李如眉做妹妹,還給他們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他倒不領情?
她放下筆,再無心思畫下去。
第二日一早,惜然跟著離若晨去參加親耕禮。
民以食為天,每年的親耕禮都是皇家的盛事,所有後宮妃嬪,皇子,皇子妃都全部出席,還有百官。
離玄冽先到先農壇祭祀先農,然後再親耕。
離玄冽親耕時,一眾妃嬪都站在田地旁觀看,惜然站在玉貴妃身側,靜妃站在玉貴妃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