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生怕蕭奇後悔,在徵得蕭奇的同意後,飯都沒吃完,他就叫來了公司的財務,叫來了花旗銀行的莫奇耶夫,開始了認真的合同起草。
在花旗銀行這種跨國xing的大銀行,公司的收購,就有著數以百計的模板,莫奇耶夫早就有準備,帶著一系列的資料,還有七八個銀行職員,和美維控股的財務人員們一起,佔據了一個小型會議室現場辦公。
兩方人馬緊張的磋商了三個小時,這才將收購協議擬定好,交由雙方的老闆過目。
確定好了幾個關鍵的地方,唐英和蕭奇先後的在收購協議上簽了字,而與此同時,花旗銀行也以現金的方式,向美維控股的公司賬戶,打入了兩億美金,作為第一年的付款。
由於涉及到大陸的業務,收購方自然是仙女公司。
美維控股打了電話去匯豐銀行詢問,確認兩億美金已經到帳後,唐英的臉上,綻放出了開心的笑容,「蕭先生果然是少年英傑,希望你能像之前的仙女手機一樣,再次用pcb主電路板創造輝煌啊!」
唐英的話說得不地道,可能是他在顯示自己是知道蕭奇的底細的,但話語之中隱約就透露了他對蕭奇投機發財的不屑。
蕭奇也不和他計較,「唐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明天就宣佈這次的收購事件,您覺得怎麼樣?」
「當然ok。」
唐英沒有反對,美維控股是港交所的上市公司,這麼大一筆生意,那肯定是要公佈的,公佈的時間遲早,對唐家來說都沒有關係。
「謝謝。」蕭奇微微一笑,「我還有點事情,就不耽擱唐先生了,下次您來蜀川,我一定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待您。」
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撕破臉,特別是在華國這個中庸的社會體系中。
所以饒是蕭奇對唐英不感冒,該說的場面話還是得說。
或許是賺了蕭奇不少的錢,也或許是看到蕭奇的態度很不錯,唐英此時心中居然閃過了一絲不好意思:這個內地小子雖然是冤大頭,可老爹說了,對待生意上的夥伴,至少在表面上要用善意來接納,我是不是沒做好?
「哦,蕭先生請留步。」懷著這種心思,唐英叫住了蕭奇,「呵呵,生意談完了,也是該我來招待蕭先生的時候了……正巧今天週末,我準備去澳門玩玩牌,您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一同去可好?」
「還是不用了,我不太會賭博。」少年很老實的搖頭道。
「只是小小的玩玩而已,男人嘛,不玩點刺激的東西,怎麼能算成功人士呢?」唐英卻是打定了主意,要拉蕭奇一起去享受,「只要不去大戶室,隨便玩玩也就是幾百萬的輸贏,難道蕭先生還在乎這些小錢?」
看到唐英如此的熱情,澳門這個地方蕭奇還沒有去過,所以少年琢磨了一下,便頜首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對嘛!」唐英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澳門除了各式各樣的博彩,還有許多好玩的東西,比如那裡的和鋼管舞,就比香港要正宗多了!憑藉著蕭先生你這麼英俊帥氣的臉龐,恐怕還有不少辣妹靚妞要來倒貼呢!」
說起了這些,唐英是眉飛色舞,比起剛才談生意的當兒,簡直是兩個人。
就在他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在澳門的各種經歷時,蕭奇的思緒卻根本不在這裡,而是在想著這兩天去了冬館和東方後,怎麼整頓工廠,以便他們第一時間形成有效生產力的問題。
一個人是將主要心思放在工作上面,另一個卻偏重於享樂。
或許,這就是創業者和富二代之間,最為本質的差別吧!
從葡萄牙人「晾曬衣服」以來,澳門的地位一直是作為一個停泊補給港存在的,直到上世紀的六七十年代,才確立了東方拉斯維加斯的發展策略,從而一發不可收拾。
蕭奇記得,似乎就在這兩年,澳門就會全面超越拉斯維加斯和大西洋賭城,成為世界第一的博彩娛樂之城。
從香港到澳門,一般是輪船,可舒適一點的還有小型飛機,畢竟在海上顛簸一個多小時,也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
唐英這種富家公子,自然是乘坐飛機前往澳門,順便在銀皇娛樂酒店樓上的餐廳吃了點東西,便帶著蕭奇和幾個隨從直下賭場。
因為是只是週五的緣故,銀皇的公共賭場裡面人不算多,但檯子也開了至少八成,許多地方也是擠了不少人。
凡是賭場,其氧氣濃度絕對是超過空氣中的兩倍以上,所以即使再多人擁擠在一起,也不會覺得煩躁和嘈雜。
再加上賭場修得金碧輝煌,地下一樓的賭場和樓頂的落差又非常大,因此顯得蓬勃大氣,讓人一點兒也不拘束。
來到了這裡,唐英有些亢奮,指了指一處有人把守和圈起來的場所道:「蕭先生,我要去裡面的vip客戶區,你跟我一起嗎?」
「不了。」蕭奇才不想去大筆的賭博,他只是來看看而已,「我在普通區逛逛就好,唐先生不用管我。」
「好吧。」
唐英笑了笑,「有什麼事情你打我電話,在香港澳門這地方,我們唐家也是有臉面的人,不用跟我客氣。」
「好。」
蕭奇答應之後,唐英自帶著隨從去了,剩下少年一個人,很聊的在賭場大廳裡閒逛起來。
銀皇賭場賭場修建得不小,地下一樓足足有兩三千平方米,各種賭博玩樂的東西多得很,老虎機、二十一點、轉盤、百家樂等等,反正只要是常見的,都可以在這裡見到。
要說澳門的賭場,在威尼斯人出現之前,其實都差不多,比照著老葡京和葡京來建造的——哦,老葡京就是大家最熟悉的澳門鳥籠賭場。
蕭奇對於欣賞賭場的風格,沒什麼興趣,他甚至連籌碼都沒有換,只是在這邊走走,那邊看看,也不去人群多的地方,看著眾生百態,倒是興致勃勃。
少年從來不喜歡賭博,因為這裡面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這種自己把握不大的東西,除開刺激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