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市委市政府門口的圍堵,雁南市市委書.記裴華、市長朱西木,才得以從各自的院子裡跑出來,
羅克彬沒有對一臉感激的裴華、朱西木等人客氣,他第一個吩咐就是讓警察將常務副市長潘軍威給控制下來。
潘軍威躲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誰也沒見,但警察們有了市委書.記和市長的壓力,哪裡管什麼常務副市長的面子,直接破開了房門,將裡面的潘軍威給帶了出來。
看到忽然間蒼老了十歲的潘軍威,裴華他們對這個人沒有一點的同情,望向他的眼神,無不是痛恨交加。
事情的一切,全都是他一個人搞出來的,現在好了,大家都陪著他受罪!
真是可惡至極!
坐在市紀.委的審訊室裡面,雖然有省委書.記的壓力,潘軍威已經快要崩潰了,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坦白的話,最好的結果都是一輩子呆在監獄裡度過。
所以潘軍威一開始根本不老實交代,只是拚命的裝傻,要不就是裝作瘋了的樣子,企圖矇混過關。
「你說的我不知道。」
「我都是秉公執法的,你可以查我的帳戶,除了一些人情往來,並沒有大額金錢。」
「馮佩德答謝我幫他買下仙女工廠時,給了我一張一百萬的金卡,還有一塊百達翡麗的手錶,我都已經交給了市紀.委的同志,沒有貪墨一分錢。」
「……」
面對著審訊,潘軍威居然是越來越精神,說話也越來越有條理,讓外面的市紀.委書.記頻頻搖頭,「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垂死掙扎!」
「這種人是心存僥倖的。以為當了副廳級的官員,就有了保護傘,哼!」羅克彬從事紀檢工作數十年,哪裡會不知道這些貪官污吏的把戲。沉吟著吩咐道:「繼續審問,不要讓他休息,這種人心裡有鬼,撐不了多久。」
「好!」
市紀.委書.記也不是省油的燈。既然是得到了尚方寶劍,那麼一些小手段就可以使用出來了。
對於怎麼樣撬開一個貪官污吏的嘴巴,紀.委的人是有經驗得很。
在羅克彬和市紀.委書.記帶領的紀檢精英們沉著的步步緊逼之下,一輩子順風順水。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嚴厲的審訊過的潘軍威,不到一天就崩潰了,精神極度疲倦的他。甚至還哭了出來。
但就算是此時。也沒有人放鬆警惕,而是繼續的施壓,讓潘軍威最後的一絲僥倖也落空。
「給我一支煙!」哭得老臉上滿是淚痕的潘軍威,沉默了半天後,兩眼無神的他,這樣要求道。
走了進來的羅克彬,示意旁邊的人。拿了煙給他點上。
顫抖著手,貪婪的吸了幾口煙的潘軍威,平穩了一陣子心緒,在寧靜得讓人害怕的氛圍中,緩緩的開口了:「馮佩德一開始說要買仙女工廠,我是不怎麼同意的。但後來他查到仙女工廠的老闆,居然就是遠殷市新上任的副市長蕭旭的兒子,我就覺得可以在這方面做些文章,以蕭旭的官位來迫使蕭奇讓步。
為了讓我全力的幫他,馮佩德先給了我一億,承諾事成再給五千萬。我琢磨著牽涉到整個遠殷市的利益,我一個人也不好辦,所以叫馮佩德也給裴華與朱西木的夫人各一千萬,還有其他幾個市長與副書.記的夫人共計六千萬。
有了夫人們吹枕邊風,我們雁南市的市委和市政府就出奇的團結,從而讓馮佩德成功的收購仙女工廠……等到他忽然將工廠賣給廈華電子,我知道事情不妙,打電話去呵斥他,結果他就又用五千萬把我的嘴給塞住了……唉,現在想起來,真是貪心害人啊!仙女工廠留在雁南市的話,對我們整個的經濟的提升該有多大啊!我這為了一己之私,強迫著將它賣給了外面的人,實在是雁南市的罪人啊!」
說著說著,潘軍威臉上滿是懊悔,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沒想到居然掏出這麼多的大魚的羅克彬,在請公安機關逮捕了裴華和朱西木的老婆、還有其他六個副廳級幹部夫人們的同時,也開始跟省委書.記匯報事情的進展。
本來余承生對雁南市的官員就已經失望透頂,聽到的確是有受賄瀆職的事實,立刻就下了指令,將潘軍威移交法院起訴,從嚴從速的重判。
有著省委書.記的關注,雁南市法院也以超快的速度,起訴潘軍威八條罪狀,罪行屬實,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外加收繳潘軍威非法所得兩億八千萬。
另外,省委也做出了重要的指示,在潘軍威一案之中,犯有嚴重瀆職行為的雁南市市委書.記裴華,市長朱西木等八名正廳級、副廳級官員,進行了嚴肅的處理,其中裴華和朱西木被扔到省政協閒置起來,其餘的則是就地免職,不得復用。
一連串的雷霆處理之下,顯示了余承生打擊貪污**的決心,讓各個縣市的官員們心驚膽顫之餘,遠殷市的那一萬兩千多的工人們無不是歡天喜地得厲害。
事情當然沒有結束,在潘軍威一案之中,被冤枉和據理力爭的遠殷市,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姚中軍破格提升為雁南市的市長、兼任市委副書.記,盧國良接替他的位置成為了遠殷市市委書.記。
最大的意外來自於遠殷市的市長人選。
原遠殷市市長金報國因為在繁星工廠的一系列的事件中處理不當,也被扔到了雁南市的人大裡面,而遲遲沒有得到宣佈的市長人選,終於在迎來了雁南市新任組織部長祝魚筆之時,謎底有了揭開。
坐在市委大院會議廳的一群官員們,議論紛紛之際,只見盧國良笑吟吟的和祝魚筆走了進來,跟在他們後面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已經在人大被閒置起來的副處級調研員蕭旭。
敏感一點的人,看到蕭旭就坐在盧國良與祝魚筆的旁邊,心中就冒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不會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