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一見,頓時一愣。舒歟珧留
或許,是對於男子接下來有些詫異和好奇,於是,雙手便自有意識的,朝著男子那邊走了過去。
彼時,伶伶和慕容璟已經寫好了紅綢。
蘇穎眼眸一掃,只見慕容璟的紅綢上面,更是大大的寫著伶伶的名字,好像怕月老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他寫的是什麼。
而伶伶的紅綢,則是藏得密密實實的,就害怕著別人看到她紅綢上面寫的是什麼似的。
他們兩人再見龍皓軒和蘇穎來到這邊,伶伶便立刻積極的給蘇穎地上一個紅綢,道。
「阿穎哥,你也寫吧!」
「呃,不了。」
見伶伶遞過來的紅綢,蘇穎立刻淺笑著搖了搖頭。
伶伶一看,原本歡喜期待的小臉頓時一跨。
因為,她遞給蘇穎的紅綢,上面有兔子雕刻,她是屬兔的……
此刻,見蘇穎拒絕不拿,伶伶臉上便立刻染上一分失落,隨即開口蹙眉問道。
「阿穎哥為什麼不寫呢!?」
「因為我不信這些。」
蘇穎開口實話實說。
伶伶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麼。
原本有些失落的小臉,下一刻便又恢復了活力。
畢竟還只是小女生,哪會想太多呢!
隨即,伶伶目光一轉,便落在龍皓軒身上,眼眸閃爍一下,便開口問道。
「表哥,你投不投紅綢!?據說,這個月老廟非常好,只要你心裡虔誠,月老便會為你牽好紅線,讓你跟自己喜歡的人相愛到老呢!」
伶伶一臉笑盈盈的說道。
聽到伶伶這話,一旁的慕容璟,更是立刻開口說道。
「軒哥身邊有見有女人嗎!?所以軒哥不會投的啦,伶伶,我們去投紅綢吧!我一定會投的高高的,讓月老第一個看到,然後將我倆的紅線,綁的牢牢地,這樣的話,你就會一生一世跟我在一起,嘿嘿……」
「你想的美,我才不會跟你在一起呢!」
聽到慕容璟這話,伶伶黛眉立刻豎起,有些生氣的說道。
慕容璟一聽,臉上立刻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道。
「伶伶,你不跟我一起,還想跟誰一起,這個世界上,有人比我更愛你的嗎!?」
說到這裡,慕容璟有些激動的說道。
伶伶聞言,只是白了他一眼,道。
「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喜歡你,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你走開啦,我要扔紅綢了!」
伶伶說完,便立刻越過慕容璟,扔紅綢去了,慕容璟一見,心裡雖有說不盡的委屈,不過還是巴巴的跟著過去了。
一時間,只剩下蘇穎和龍皓軒站在小攤前面。
蘇穎美眸一掃,只見這個買紅綢的攤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紅綢。
十二生俏,也雕刻的惟妙惟肖的。看著就討喜。
就在蘇穎正觀賞著的時候,突然,視線裡面,卻出現了一隻修長雪白的大手。
只見那大手,肌膚賽雪,衣袖鮮紅,落在這紅彤彤的紅綢上面的時候,更顯得他的大手,格外的美麗,宛若白玉!
從那大手的紅色衣袖,蘇穎就算不去轉頭看,也知道這隻大手的主人到底是誰!
只見,那雪白修長的大手,最後輕輕的將小攤上面一個雕刻著兔子圖案的紅綢拿起來了。
見此,蘇穎臉上一愣。
兔子圖案的紅綢,兔子,是十六歲,伶伶也是屬兔的呢……
想到這裡,蘇穎心裡瞭然。
這個男子,果然是對伶伶有意思呢……
這個事情,蘇穎是早就察覺到的。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男子拿起這雕刻著兔子圖案的紅綢,心裡會湧上一陣不舒服的感覺。
對於這陣異樣,蘇穎還不曾想到是什麼,便察覺到,身旁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正落在她的身上。
蘇穎察覺到這一點後,便立刻轉頭望去。
不過,當她抬頭後,只見身上那道灼熱的目光,已經迅速的收了回去。
身旁這個男子,此刻目光低垂,那修長的手指,正慢慢的摩擦著那兔子圖案。
那纖長的眼睫毛,低低垂下,讓人看不到,男子眸中思緒。
不過,從蘇穎這角度,只看到男子正低頭望著這個兔子圖案,在沉思什麼。
又好像,在透過這個兔子圖案,心裡想著某一個人似的……
哎,這個男子的心思,太難以猜透了。
就在蘇穎心裡想著之際,便見男子付了錢後,便拿起紅綢,朝著姻緣樹走去。
蘇穎見此,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開口提醒說道。
「誒,王爺……」
「嗯?」
聽到蘇穎這話,原本走在蘇穎幾步開外的男子,便慢慢停滯了腳步,微微轉過臉來,血眸微微睨了蘇穎一眼。
蘇穎見此,便立刻伸手指了指他手中紅綢,開口說道。
「那個,王爺你還沒有寫上名字呢!據說,要寫上喜歡人的名字,再投,月老才會看到的。」
聽到蘇穎這話,龍皓軒只是血眸輕輕睨了蘇穎一眼,便轉回了頭,那低沉的嗓音,便從蘇穎前面傳來。
「不需要。」
「呃……」
聽到龍皓軒這話,蘇穎只好不再說話。
畢竟,這是人家的事情,他還真以為,月老是神仙,便無所不能的猜得透你的心思了。
那樣當月老的,還真是累呢!15077311
蘇穎心裡嘰咕著,見男子走遠了,便立刻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待走近姻緣樹下,遠遠地,便聽到慕容璟那猶如中了大獎般激動興奮的朗朗笑聲。
「哈哈,伶伶,你看吶!我扔的多高!哈哈,月老肯定會很快看到,然後將我們兩人的紅線牢牢綁起來的!」
只聞慕容璟煞有其事的說道。
那好看的鳳眸,更是熠熠生輝,臉上那笑容,甭說有多燦爛了。
彷彿,今日,便是他跟伶伶大婚似的。
蘇穎聞言,目光不由落在了走在身前的龍皓軒身上。
因為男子背對著她,所以,她看不到龍皓軒的神色。
不過,就算她走在男子前面,也未必能看出男子的心思。
這個男人,藏得太深了。
就在蘇穎心裡想著之際,又傳來伶伶懊惱不已的聲音。
「怎麼都投不到,為什麼呢!」
伶伶滿臉失落懊惱的說道。
在撿起了第三次掉下來的紅綢後,那俏麗的小臉,只差沒哭出來了。
一旁的慕容璟見此,立刻不失時機的說道。
「那便證明了,你跟那人無緣,呵呵,或許月老早就把我們的紅線綁起來了,也說不定呢!」
相對於苦哈哈的伶伶,這一次,慕容璟笑的格外燦爛。
不過,換來的,便是伶伶的一頓瘋狂海扁。
打的慕容璟一個叫苦連天的。
蘇穎見此,不由有些無奈好笑的搖了搖頭,目光,不由輕輕一掃,再次落在了身前這個紅衣男子身上。
姻緣樹下面,男男女女多不勝數,但是,眼前這個男子,如此的出類拔萃,絕代風華,讓人無法忽視。
因為男子的俊美,讓四周不少男女為之側目,有的更是帶著愛慕,卻畏懼。
或許是因為男子這一雙血眸,讓眾人知道此人的身份。
而且,從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凜然寒氣,如此冰冷,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讓人只敢遠觀,不敢靠近。
只見龍皓軒在姻緣樹下仁立良久,手中不斷摩擦著那只木雕兔子,像是不捨得扔,還是在想著什麼。
就在,蘇穎以為,男子只站不扔的時候,只見男子大手就這麼輕輕一扔,隨即,他手中的紅綢,便立刻快如閃電般,拋上了高空。
他這一拋,可真高!
那紅綢,居然拋在了姻緣樹的樹頂之上。
樹上面,清風徐徐,吹得那紅綢,如同一支紅旗似的,搖曳不已。
隨著那紅綢高高掛在姻緣樹最頂位置,猶如一個勝利者似的,站在高高的位置上面,睥睨著世上蒼生的模樣,如同拋它上樹的男子一般,高高在上,尊貴無比!
四周眾人見此,不由紛紛發出一陣不敢置信的抽氣聲。連連驚歎不已。
因為這姻緣樹極高,那木雕也是輕輕的,能將紅綢拋上去,已經是萬幸了,所以,見有人居然將這紅綢拋上了樹頂,能不讓人吃驚的嗎!?
原本正在那邊吵吵鬧鬧的伶伶和慕容璟,在察覺到四周眾人的異樣,隨即,也紛紛抬頭望去。
當看到那掛在樹頂上那不斷隨風搖曳的紅綢,兩人的小嘴,更是非常配合的,齊齊張成了0型,隨即驚呼說道。
「哇,是誰把紅綢拋的那麼高的?」
剛才伶伶和慕容璟兩人不斷吵吵鬧鬧的,自然不知道,這紅綢是誰扔的。
此刻,兩人的目光,更是紛紛落在掛在樹頂上面的紅綢上面,驚訝不已。
不過,對於眾人的驚訝,龍皓軒一點都沒有理會。
血眸輕輕睨了那紅綢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後轉身離開。
伶伶一見龍皓軒要離開了,臉上一愣,也趕緊再去去扔手中紅綢。
這一次,她終於扔到了。
雖然,紅綢掛的位置不是很高,但是,起碼掛在樹上了,不是嗎!?
頓時間,伶伶立刻歡喜的在地上又蹦又跳的,那銀鈴般的歡笑聲,更是不斷從她嘴裡逸出。
「哈哈,我終於扔到了,我終於扔到啦!阿穎哥,你看到了嗎!?我終於扔到啦!」
此刻的伶伶,歡喜的如同得了好成績,急於給大人獻媚的小孩子似的。
蘇穎見此,只是呵呵噙笑著,道。
「看到啦。」
「呵呵……」
聽到蘇穎這話,伶伶嫣然一笑。
不過,一旁的慕容璟,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了。
那肉呼呼的小臉,更是有些臭臭的。紅唇也扁扁的,模樣有些不悅和委屈。
不過,伶伶哪裡會理會他的感受,只是蹦蹦跳跳的走到蘇穎身邊。
而蘇穎見龍皓軒走遠了,於是,不由開口,對伶伶說道。
「時間不早了,月老你拜了,紅綢你也扔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嗯,好,我們那就回去吧!」
伶伶這一次來,也是要做這兩件事情,如今,她這些事情都做好了,自然不會再留在這裡了,於是,便對著蘇穎笑著點了點頭,便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慕容璟見此,自然是跟在伶伶身後的,不過,他走時,不忘望著伶伶投的那個紅綢,並在心裡唸唸有詞著。
「掉下來,掉下來,掉下來……」
只不過,不管他怎麼念都好,那紅綢依然掛在樹上,最後,慕容璟失落了,見伶伶走遠,便立刻驚呼一聲。
「等等我誒……」
隨即,便拔起雙腿,追了過去。
不過,慕容璟不知道的是,自他轉過頭追伶伶他們的時候,伶伶拋在樹上的那個紅綢,已經被一陣風吹落了下來……
……
日子平靜的又過去兩天。
今日,是侍衛月練的日子。
所為月練,是所有不同等級的侍衛,都會分批進行兩人比賽。
三等侍衛對三等侍衛,二等侍衛對二等侍衛,一等侍衛對一等侍衛。
每個等級第一名的侍衛名字,都會掛在侍衛訓練場上面,做以勉勵!也能激發眾人的勤奮爭取之心。
而蘇穎來到四王府差不多三個月了,前兩次的月練,她都是第一名。
她的名字,更是時刻掛在練武場的板子上面,所以四王府的侍衛下人們,沒有一個不知道她的名字的。
也因此,還有不少丫鬟暗戀她呢!
這些估且不提。
今日,蘇穎覺得身子非常不妥!
當站在訓練場上面的時候,蘇穎只覺得,腹下不斷漲漲的痛著,這個徵兆,讓蘇穎心驚膽戰的。
因為,這樣的感覺,非常的熟悉,這是她大姨媽要來的徵兆!
想來,她來到四王府三個月,不知道,是不是換了環境,水土不服的原因,她月經不調,這兩個月,都沒有來月經。
當時,她也不曾留意這些,直到今日,感覺到腹下脹痛後,才發現,自己沒有來月經兩個多月了,而現在,她大姨媽要來報道了!
穎穎來些自。察覺到這一點,蘇穎心裡開始絮亂起來了。11gir。
因為,她每次大姨媽來的頭一天,都會痛不欲生。
以前上班的時候,每當這一天,她都會在家裡挺屍。不過現在,卻不能這樣做。
若是平時還好,她可以跟侍衛長請假。
不過,四王府有規定,每一個月的月練,所有人必須參加,不許缺席,除非,你已經比賽完畢了才可以離開。
但是,現在月練才剛開始,大家才剛抽了簽,她抽的,是第五簽,台上面,第一批的侍衛,正在比賽著。
要輪到她,怕要過好一段時間呢!
不過,她身體如今這樣,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爆一發洪水。
而且,她現在,只覺得手心額頭都開始冒汗了,腹部的痛,也從起初的漲漲的,到了最後越來越痛。
彷彿是有人,正用一把生鈍的刀,慢慢的割著她的腸子似的。
感覺到這一點,蘇穎不由緊咬著下唇,強忍這一陣陣的鎮痛,心裡也在祈禱著,希望快點輪到她,要不然,等一下,她下面洪水爆一發了,該怎麼辦呀!
就在蘇穎心裡緊張懊惱的時候,站在她身旁的阿明,漸漸地,也察覺到蘇穎的不對勁。
特別是,看著蘇穎滿頭大汗,雙唇發白的模樣,立刻嚇了一大跳,小聲問道。
「阿穎,你怎麼了?」
「呃,沒事。」
聽到阿明這話,蘇穎只是強忍著腹下的鎮痛,對著阿明勾唇笑笑。
天知道,她這笑,簡直比哭更加難看的。
這時候的阿明,也知道,蘇穎是身體不舒服了,眉頭立刻皺成一團,便開口低聲說道。
「要不,我跟侍衛長說說,侍衛長知道你身體不舒服,肯定讓你回去休息的。」
「不用,王府規定,月練任何人都不能缺席,就算是侍衛長,也不能做主,阿明放心好了,我沒事。」
蘇穎知道阿明擔憂自己,而且,她也知道,王府規矩深嚴,就算是侍衛長,也只有按照王府規定辦事。
她也不想侍衛長難做了。
一旁的阿明聞言,看著蘇穎臉色發白,明顯身體不適的模樣,心裡焦急擔憂,卻又不能幫她,心裡是又焦急,又自責的。
蘇穎知道阿明難過,只是對他笑笑,之後,便收回目光,朝著擂台上面看去,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去理會腹下的鎮痛。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擂台上面,有人勝利了,有人被打敗了。
勝利的人,自然歡喜連連。
被打敗的人,只求下一次能勝利。
最後,待第四批人下去後。
便輪到了蘇穎了。
在聽到侍衛長念到她的名字後,蘇穎便從隊伍裡面站了出來,然後朝著擂台上面走去。
這個擂台,明明不遠,但是,每一步對於蘇穎來說,簡直是痛不欲生。
因為,她腹下絞痛不已,痛的她只能咬牙強忍著。
或許,是蘇穎臉上神色太過蒼白不對勁,而且滿頭大汗不斷從額頭滑下雙頰。
見此,站在一旁的侍衛長,眉頭不由一蹙,眸中劃過一絲擔憂之色,隨即,紅唇一啟,沉聲問道。
「蘇穎,你沒事吧!?」
雖然侍衛長語氣低沉帶著威嚴,不過,蘇穎還是聽出侍衛長語氣中的關心。隨即,便轉頭對著侍衛長笑笑道。
「沒事。」
「那好,沒事的話,就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