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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不好拒絕地請求 文 / 黃山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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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楓心裡面很清楚,今天的打扮絕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傾心的表露。值得自己為之打扮得只有一人--天下曉,本想將風衣還給他,藉機看看他那孤傲地表情,失望了--他今天果然沒有來.

    不行,江楓心想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你,因為很多話要跟你傾訴。拎起風衣想到了學校大食堂,最後到圖書館等他,江楓快步地走了.

    江楓剛才激動之下,在全班同學面前袒露了心扉,沒想到如此貼心的話語獲得了絕大多數同學的理解和支持。但在王大力耳裡卻聽出了格外的信息,是王家手下的野狼幫劫持了銀行人質,又圍攻了看守所救出了二王,事件到現在還是撲朔迷離,沒有定論。江楓在銀行裡被困,被天下曉保護又救了出來,這是他剛聽出來的意思.

    恨的他咬牙切齒地心裡發飆,暗道:是你小子屢次三番地破壞我王家的大事,昨天又來個英雄救美,不但奪得了詩溪這小丫頭的青睞,又捕獲了江楓大美女的芳心。不行,我非攪和他的好夢,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於是溜出教室偷偷地跟在江楓身後,伺機而動.

    常言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大光媽為了破壞江楓和天下曉的好事,也派人跟上了江楓。這是倆個退伍的偵察兵,目前在張家公司當保安。這倆位職業軍人劉海和常景山,在保安部裡也算是佼佼者。接受任務後倆人溜進了校園,找到了江楓的行蹤,以隱秘的身法綴在江楓身後.

    從教師辦公室出來的江楓急急匆匆地趕往大食堂,找了一圈沒見到天下曉的身影,又返身出來通過小樹林直奔圖書館而去。王大力遠遠地跟在江楓身後,那窈窕淑女的身姿引得這小子心猿意馬的發邪念,發誓非要將江楓弄到手不可.

    劉海和常景山突然發現江楓身後有人,而且鬼鬼祟祟地隱蔽潛行,以為是誰請來的保鏢暗中保護,提醒了二人的警覺。王大力長得又是五大三粗的像個高手,情況有變,急忙報告張母.

    那張母是什麼人哪!是本市衛教廳長的夫人,跺一跺腳,在這一畝三分地裡得亂顫。脾氣飛揚跋扈慣了,眼裡容不得沙子,忿忿地想:不知天高地厚地窮學生,還敢暗中派人保護我準兒媳婦--那還了的,告訴劉海二人,伺機教訓教訓此人,讓對方知道這就是捋老虎鬚子的下場.

    王大力眼見著江楓走進了圖書館的大門,心急火燎地加快了腳步,準備穿過這一片茂密的小樹林,走個捷徑。忽然聽得腦後微風響起,剛想扭頭看個究竟,就覺得眼前一黑『唰』的一下被人套上個編織袋,剛想張嘴喝問是什麼人?嘴巴一緊,被一條麻繩將嘴巴勒的緊緊,只能發出『嗚嗚』地聲音.

    暗想:壞了!我準是得罪什麼人了前來報復。誰呢?弄不好是班裡的體育委員唐鐵剛安排的。這小子明裡暗裡都和自己不對付,整天圍著詩溪和柳楊身邊轉悠。仗著姐夫是洪拳武館的門主,向來看不起自己。既然撕破了臉,我讓你不得好活.

    正在心裡發狠,沒成想,突然覺得自己身子騰空而起,『噗通』一聲,大頭朝下被人摔了個狗吃屎,一身肥肉將草地砸了大坑。緊接著腰眼,胯骨,雙膝,腳脖子連續被人反了關節。當過偵察兵的倆人,太懂得那個地方是痛穴了,倆人輪流打擊暗處的痛穴,讓其表面還看不出傷在哪裡,疼的王大力連叫娘的力氣都沒了,嘶啞著嗓子乾嚎.

    他莫名其妙地被沒露面的對頭,痛打了幾分鐘後,周圍渺無聲息了。他勉強用扭傷了的雙手解開綁嘴的繩子,拽下了頭上套的編織袋,偷眼四下查看了一下,小樹林裡靜悄悄地哪還有人影,打人的傢伙早就跑了。氣得他大聲罵了起來:「那個烏龜王八蛋敢陰老子!老子咒你生孩子沒屁眼……」罵夠了還是渾身痛的起不來,只得摸出手機接通胡四,喊道:「胡四呀!你快到系裡食堂對面的小樹林來,我受傷了,趕快來呀!疼死我了!」.

    時間不大聽到有人的跑動聲,胡四氣喘吁吁地來到小樹林深處,看見王大力躺在草坑裡自個在『哎呦』吶!忙問道:「我的大少爺,一眼沒瞧見,你順著尿道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被誰打的遍體鱗傷的?」.

    「別提了,哎吆!快打120!先把我送到華佗中醫院,住院止住疼再說吧……」.

    天下曉在茶樓裡出了風頭,成了焦點人物。他不想再繼續待下去,決定立刻走人。當看到吳妮和幾位同學的複雜表情,沒有興趣再和他們虛頭巴腦地告辭了,只當是萍水相逢地路人,各奔前程吧,悄悄地與傅千仞父女倆告別了一聲,扭身走了.

    至於吳妮是在偶然的機會相識的,沒有多深的瞭解。剛才經過短暫的接觸,看出也是個好高騖遠的官家子女。還有其對像焦向陽糾纏著,那個閨蜜也是個勢利小人,沒必要來往,還是離她遠一點為好,省得加深誤會,也沒留下地址.

    在樓外,天下曉看了看手中的十萬元支票,想了一下老和尚和傅千仞對自己書法的認可,還有藍心姑娘的異樣眼神,腦中閃現出這應該是一條謀生的途徑。自小苦練名家流派的書畫藝術,那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用去的紙張筆墨都論車載。名師名句可謂信手拈來,倒背如流。現在病態逐漸好轉,所學的知識也茅塞頓開,是應該除學習之外再莫求個可行的職業,自己掙錢養活自己。想到此,才真正地開心笑了.

    天下曉上次經過江楓的指點,現在也通曉了銀行業務,順路選擇了一家營業部,將十萬元一併存進卡裡,留了幾百元錢放在兜裡零用。看了一下時間,大約二點半左右,能趕到圖書館向領導提出辭職吧,將這個位置留給更需要的同學。想到這裡,逕直的奔校圖書館而去.

    進到圖書館服務台前,原先的同事一下就圍了上來。沒等天下曉問清怎麼回事?老張急忙關上屋門,幾個人紛紛掏出個小本子,小劉說道:「你現在可是學校的名人了,不!是英雄大俠!我們在視頻裡都看到了你的英雄事跡,不少記者都來這裡找你採訪吶!快給我們簽個名吧!」.

    大家異口同聲地說:「是啊!快簽個名吧!我孩子等著給同學們看哪!」.

    天下曉沒想到事情會傳播的這麼快,無可奈何地抹了一下小鬍子,接過大家遞來的本子,端端正正地簽上自己的大名。暗想,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指不定一會兒又有誰來糾纏起來,沒完沒了的,我還有我的正經事要做呢!.

    心裡想著,手下加快速度,』唰,唰『連續幾筆簽下不同地筆跡,依次遞給大家,又引來了驚訝之聲,讚歎筆法遒勁,字跡漂亮。每個人都簽完名之後,笑著擺了擺手,轉身出了服務台一看:我的天哪!真是人頭攢動,座無虛席。有的同學手中拿著書本,眼睛露出驚喜之色,盯著天下曉比比劃劃地說著什麼.

    天下曉心裡暗暗叫苦,定是有人透露了銀行大劫案的內情,惹來不少人探個究竟。自己本不想彰顯名聲,要做也要做個無名英雄,哪成想「有心栽花花不發,無意插柳柳成陰」,快成了眾矢之的了。此地不能久留,立即轉身走向洗手間,乘機從後門溜走。剛走到地下車庫的台階上,從側面伸出一隻小手,軟綿綿地拉住了天下曉的手腕,說道:「圖書館主任室裡,有不少記者等著採訪你,我知道你不喜歡張揚,我幫你離開!」.

    天下曉扭頭一看,原來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吳緲,此刻原本圓圓的蘋果臉,羞得滿臉緋紅,瞪著期盼的眼神望著自己。天下曉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盡快地離開這裡為妙,立刻點了點頭.

    吳緲看見天下曉答應了自己,歡快地像只小鳥,領著他快速下到a區車位,打開一輛紅色的轎車車門,讓天下曉坐在了副座上。一腳油門出了圖書館,三繞二繞停在了一棟大樓門前.

    吳緲對著天下曉微笑著說道:「學哥!中午你們在茶樓沙龍發生的事情,吳妮跟爺爺和我們都講了,爺爺非常讚賞你的才華,並讓我轉告:無論現在和將來,我們全家都要感謝你的仗義援手,救命之恩,有機會定要到家裡一敘。一是要祝賀你書法取得成就,希望繼續發揚光大。二是對吳妮和同學沒有融洽與你的關係,有些小家子氣,表示歉意。三是我爺爺一生最喜好書法,對於好的字畫情有獨鍾。聽吳妮說你的書法,獨具一格,令人賞心悅目,心裡惦記得很,說拉開老臉讓我代他求張草書,希望你能滿足他的渴望!」.

    天下曉聽完吳緲婉轉的話語,知道吳妮對於他的不告而辭有了感覺,似乎挨了爺爺的批評。於是對吳緲說道:「其實,吳妮多慮了,人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圈,更何況與對像在一起。我看是那位男朋友多心了,我才與吳妮第二次見面,只是個一面之緣,沒有什麼交往,他的那個男友沒理由吃醋.

    我觀老爺子他氣宇軒昂,慈祥多智,定是位居極品的高官。你轉告他來人家,專門感謝就免了吧!他喜歡書法好字,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為他書寫張條幅吧,不知能不能入老爺子的法眼。」.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個通情達理的俠義之人,我們系裡有許多你的粉絲,可不能弱了自己的名聲啊!馬上到我們藝術系的教練室裡吧,我都準備好了紙硯和毛筆,不知合不合你用?」.

    「吳緲同學沒想到你準備得很周全,那就快事快辦,之後我還有其它事要辦,不能待太久了!」.

    吳緲沒想到天下曉能答應的這麼痛快,靦腆地看了天下曉一眼,心裡緊張的砰砰直跳。馬上關閉油門下車,帶著天下曉直奔二樓教練室。這裡,天下曉從來沒有進來過,沒想到裡面寬大明亮,開放式教室裡設備齊全,各色樂器應有盡有,才知道吳緲原來是學器樂的學生.

    問道:「吳緲同學你是學習絃樂還是管樂?」.

    「我是學習絃樂的,主修古箏,琵琶等,生性愚鈍,造詣不高空練了二年。請進吧,這就是我的習練房間。」.

    天下曉耳邊傳來各個房間不同的器樂聲,倒是激起了他的音樂細胞,心裡默數著:「這是揚琴,阮琴,還有豎琴,馬頭琴,二胡,京胡,板胡,三弦,伽伽琴彈得有點意境。這時忽然有了些異樣的感覺,腹中的學識蠢蠢欲動,可能也是見物思物,潮思奔湧起來,眼神也變得活靈活現了。他邊走邊評論,道:「這位同學彈得琵琶欠些激情,手感還可以。這位彈箏的同學不夠凝神灌注,沒窺到韻律的訣竅。這位同學拉小提琴的小臂太緊,跳弓不連貫……」聽得吳緲目目相覷,心想,難道器樂你也精通,不可能吧?」.

    倆人來到了走廊倒數第三件練習室,天下曉看到明淨的地板上擺放著幾台古箏,古琴,十三弦的古琴(築),伽伽琴,胡箜篌等,大感好奇。問道:「這些古琴,特別是那台『秦築』失傳久遠了,沒想到你們系裡還有複製品!」.

    吳緲笑道:「國家的一些器樂大師,從考古中發掘出的古器樂,經過研究在行仿製。部分產品放到系裡,讓學生習練,檢驗成效。由於古譜裡的工尺譜,減字譜我們掌握的很難,所以彈奏起來很生疏。教師們也在邊學邊教,沒有太精通的。」.

    天下曉『哦!』了一聲,暗道:原來是這樣,教我的是理論知識,實踐演練倒是少了些功夫。看著這些古器樂心裡癢癢的,一會兒不妨試他一試!說道:「紙硯筆墨,準備的怎麼樣了?」.

    只見吳緲從衣櫃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上好的宣紙鋪在大木桌上,拿出筆墨硯台,主動地研起墨來。邊研磨邊偷眼看著天下曉遊走在樂器之間,一會兒皺眉思考,一會又用倆手比比劃劃地蠻有意思,不禁『噗嗤』一笑,蘋果俏臉又紅了起來.

    天下曉在教室裡比比劃劃地渡著方步,思考著該給老爺子寫個什麼字句為好……有了,提筆飽蘸濃墨,寫下顏體草書:「千江有水千江月,萬里無雲萬里天」,筆力遒勁,一氣呵成,漂亮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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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吳緲沒見過如此龍飛鳳舞的書法,看得呆呆入神。門一響,一位清純女孩走了進來,看見好友吳緲在盯法,也驚呼出聲道:「好精深的筆力,好飄逸的書法,難得一見,是這位同學寫的嗎?」.

    月夢!你這位學才子來的正好,他就是咱們常念叨的天下曉同學,我強把他拉來給我爺爺寫一幅字。天下曉的書法已經轟動燕京書法界了,連『釋』大師都收藏了他寫的狂草,以後看來是千金難求一幅字了,快幫我看看寫的是什麼?「.

    「一句揭語,是:千江有水千江月,萬里無雲萬里天。是說;江水不分大小,有水即有月亮。萬里晴天有佛心,平等待人,普度眾生。它比喻;爺爺心裡裝有天下百姓的意思。這個天下曉並不窮酸呆傻,而是低調的高人。學校裡是哪個缺德鬼傳出來的瞎話,真是害人不淺呀!」.

    倆人說著悄悄話,耳邊卻傳來『咚……錚錚……嘩啷啷地擊築聲。二女抬頭一看,天下曉端坐在古琴(築)的後面,左手按弦,右手輪圓擊板奏了起來。他閉目彈奏,剛開始時有些生疏,後來越來越順順手,漸漸地抑揚頓挫起來。古琴發出了遠古的氣息,琴音在天下曉內力的催動下,發出洪亮和悅耳的旋律.

    倆個女孩從來沒聽過如此古意盎然,鏗鏘有力的曲調,急忙打開室內的錄音設備,一面聽得如癡入醉。雄渾激昂的樂曲破門而出,吸引了大批練習的同學。有人說:「什麼古琴能奏出這樣好聽的音樂,是不是出名的專家來教課,快去看看!」呼啦」跑過去一大群人.

    電子琴的瑞典老師正在給學生上大課,講到了如何彈奏『獻給愛麗絲』的技巧,順耳聽到了古韻十足的琴聲,感到非常驚訝。他停下了彈奏,讓學生打開教室大門,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擊打撫掄的古音樂蓬勃激盪而來,所以人都驚呆了,老師撫胸歎道:「聖母瑪利亞,從沒聽到過如此美妙的音樂……」.

    天下曉彈得興起,腦海中跳出秦王掃**,虎視何雄哉的場景,此時雙手急掄,口中唱到:「**之內,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進北戶。東有東海,北有大夏,人跡所至,無不臣者。功蓋王帝,澤及牛馬,莫不受的,各安其宇,世世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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