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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發人深省的榮譽 文 / 黃山閣

    天下曉強忍著渾身灼熱的氣勁上湧,腦袋明白一陣糊塗一陣,越發感覺支持不住。出門也沒看看派出所周圍停著的幾輛轎車和等待的人,無意中使出『縮地成尺』的腳下功夫,三晃二晃不見了蹤影。

    今天受爺爺的吩咐,吳迪找來華箏一塊坐著自家的轎車來到了門口,準備接天下曉回去,家裡要好好感謝天下曉救助老爺子的行為。因為父親已經給納蘭冰打過電話,納蘭冰已經表示,天下曉在所裡不會出任何事情,所以就沒有進去。

    王大力一夥為了報復和看笑話,下學後也悄悄開車來到門口暗處察看動靜,準備暗中再找馬福火上澆油,施加些壓力,好弄殘這個管閒事的鄉巴佬。

    另外來人還有主持正義的見習輔導員帶著溪詩和柳楊來到門口,懷著焦急的心情在等待,也準備接天下曉回學校好好安慰一番。

    見習輔導員江楓是學生眼中的不太引人注目人物,穿著既不新潮,打扮也不時尚。平時總帶著一副寬框的眼鏡,長髮遮住了半個臉,不施粉黛。還喜歡穿肥大的休閒衣服,讓學生看不出自己有多大年齡和體態。

    這個普通的見習輔導員,帶班不過只有幾個月,平時和同學也不苟言笑,不拉近乎,沒有很親近的老師和同學。這次的事件前因後果她都看在眼裡,天下曉的行為深深打動了她的處事準則,就像一顆石子投到了她這潭寂靜的心田。

    現在有些年輕人講究浮誇,貪圖享樂,很少看見為同學拍案而起的爺們人物。天下曉的俠義做為驚動了她,這個呆傻兮兮的學生露出了神秘的本來面目,骨子裡是個敢作敢為的男子漢。江楓內心很是想探秘天下曉,所以也就有了極盡主動的表現。

    來之前,自己偷偷跑到校長江山的辦公室,撅著嘴,氣哼哼地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德高望重的老校長呵呵一笑道:「這小嘴噘得能拴頭小毛驢了,寶貝女兒誰招惹你了,呵呵!」葉楓還是氣哼哼的不說話。

    老校長又道:「雖然你是天才神童,十八歲研究生就畢業了,家裡安排你去國外深造,你有自己的想法不願去,非要嘗試一下帶班大學生的見習輔導員的工作。而且將自己花一樣的容貌,每天打扮的老氣橫秋的,我和你媽看得很不舒服,但別忘了咱們的『約法三章』啊!」

    江楓用力地將眼鏡仍在桌子,露出了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副秀美的面孔暴露無遺的道:「是,我記住了擔任班級輔導員一不暴露是校長的女兒,二不暴露是神童的歷史,三不走父母的後門。但這件事,你要不管還真不行,於是就將天下曉的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最後說,你要是不管,我就以新華社特約記者的身份,報道這件事。

    老校長聽後也是氣得直拍桌子,怒道:「豈有此理,朗朗乾坤還有這些無恥之徒,我這就給吳市長打電話。」這才有了市長指示和後來之事……

    幾伙人都各揣著心思,等候著天下曉的出現。沒想到派出所院門一開,人影一閃,天下曉飄然而去。大家在一愣之後,才反應過來。開車的,跑步追趕的,暗中追蹤的紛紛離去。結果人沒有追到,家也沒找到住處,只好哪來回哪去了。

    天下曉三腳並做二腳地來到家門口,掏出鑰匙剛想開門,腳下被躺在門口的一個人差點絆了一跤。自己覺得有些驚詫,又覺得此時頭痛欲裂,趕緊推開院門將地上的人抱了進去。

    打開燈忙將來人放到老和尚的**上,急忙去院裡拽了一把辟邪棗吃到嘴裡,強壓住身上膨脹的氣息,俯下身來細看這位不速之客。乍一看躺在**上的人不高不矮,凹凸有致的身材說明是個女孩。只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像個乞丐,這時緊閉雙眼,喃喃自語不省人事。渾身雖然骯髒,但卻散發出一股森林裡的清香。此時身子冷得直發抖,緊緊地縮成一團。

    天下曉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忙將桌子上的藥丸撒進浴盆,眼見得瓷盆裡熱氣翻騰,紅湯滾滾。快速地將無名女孩破爛的衣服扯了下來,留下****抱進浴盆裡。自己也褪掉外衣跳了進去,張開『聖彼得的傘』後,施展龜息**,昏睡了過去。

    『聖彼得的傘』是西方神靈的寶物,有起死回生之妙用。他本身附有天主的靈魂,是有感知的聖物,對有德行和緣業的人,自然就會產生奇妙的反應。怎麼家傳到天下曉手裡,無從得知。此時它悄無聲息地升在空中,降下濛濛雨霧,滴滴甘露慢慢浸在倆人的身體裡。

    無名女孩在熱水的浸泡下,寒氣逐漸祛除身體,骯髒的軀體去掉了雜質和疤痕。亂麻一般的頭髮也變得潤順光亮。在脫胎換骨的藥液作用下,面部和皮膚變得如新生嬰兒那般柔嫩和典雅。

    不知過了多久,無名女孩清醒過來後,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這一切。彷彿知曉點什麼,又像不明白怎麼回事。盯著潛在水中的天下曉有著一絲熟悉的味道,又搖搖頭自己否定。看這自己僅穿著**時,也感到莫名其妙和羞澀。反覆念叨著:「我心愛的哥哥到哪裡去了,我要去找他!在哪裡?我要尋來拯救最愛的人!」

    想到這裡,急忙爬出浴盆,找到已經被撕成碎片的襤褸衣服,一陣發愣。看著自己潔白細膩的皮膚,沒有一絲疤痕時感到不可思議。喃喃念道:「我不是被焚身毀容了嗎,已經變成了名符其實的醜八怪了?怎麼會變成這樣?這還是我嗎?一陣久違的欣喜淚水滾了下來。正想著--我沒有外衣怎麼出去見人吶?」

    聖彼得雨傘忽的飛上半空中,閃過白光後掉下一套深藍色衣裙和一雙涼皮鞋帶著一塊紗巾。無名女孩也顧不得許多了,一陣手忙腳亂,七手八腳地穿上衣服,圍上紗巾,用手指在桌上劃過『謝謝』倆字,悄悄打開門、、奔山林飄去。

    上午考古系學生熙熙攘攘地湧到大教室,嘻嘻哈哈地搶佔著座位。其中有幾雙目光在人群中搜尋,她們在查看著天下曉來沒來。其中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神特別乖戾,旁邊的馬屁精胡四還在火上添油地道:「我說大力哥,昨晚算他小子跑的快!怎麼馬福將他放了吶?」

    王大力恨恨地小聲說:「人要倒霉,喝涼水都塞牙。馬福那小子得意忘形,跟的幾個頭頭吃喝嫖賭,叫頂頭上司抓了現行,警服都被人扒了。要不是我爹用他老婆的性命相威脅,就將我供出來了,我和那個鄉巴佬沒完!」

    「你手上的惡人幫也不是吃素的,那個局子裡不少都是你家的人嗎,怎麼保不了馬哥?」

    王大力歎了口氣地說:「一把所長那個**來頭太大,如今燕京四九城她納蘭家躲下腳,裡外都得顫抖,她抓的人,局長也得給面子,惡人幫完了。這不、我挨了老傢伙倆個嘴巴,現在還腫著吶!罵我不長腦子,弄巧成拙了!哎、、、」

    上課的鈴聲響了起來,沒看見天下曉的影子,輔導員江楓閉上了失望的眼睛,又好像看到了滿臉是血,那一抹鬍子的傲然不屈的面孔。

    這時教室裡忽然進來一幫人,系主任楷同副校長,市政府秘書長,市公安局局長,東郊派出所所長納蘭冰和國安內保局長及科長柳無霜等人。

    在系主任簡單介紹來賓之後,政府秘書長代表領導小組,宣佈了對天下曉同學的兩起見義勇為的表彰決定,並獎勵3000元獎勵基金,以資鼓勵。

    在全系同學的熱烈掌聲中,系裡也宣佈了開展向天下曉同學學習的決定,並提高獎學金,以資表彰。又引起了狂風暴雨般的掌聲。

    輔導員江楓睜開滿意的大眼睛,透過鏡片看著英姿颯爽的納蘭冰和柳無霜,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由於天下曉沒來上課,江楓老師報告說道:「天下曉同學傷還沒有痊癒,正在家休養,由我代他領取獎狀和獎金。感謝市政府和校領導的決定,我一定如實地轉達給天下曉同學。」

    納蘭冰和柳無霜因昨晚的行動,跟天下曉預測的一模一樣。納蘭冰結合暗中掌握的證據,配合局裡趁熱打鐵一舉端掉了『惡人幫』這伙黑惡勢力,受到局裡的明令嘉獎。因此,對天下曉的佩服多加了一分。

    柳無霜抓捕了通緝要犯,沒損失一兵一卒,立了大功。也受到了局裡的嘉獎和提拔,心裡高興,也感謝天下曉提供的線索和出的好主意。

    倆人懷著感激之心,共同商量好了。這次來學校趁他發獎金時,好好宰他一頓,誰讓他仗著有點學問,目中無人!更無視她倆個出名的美女形象。

    獎勵儀式進行完了之後,領導都走了。倆人拉著江楓來到了走廊,悄悄地詢問天下曉的蹤影。

    江楓看著兩位容貌和自己不相上下的警官時,心裡不是滋味。沒好氣的說:「你們昨晚沒對天下曉同學動手腳吧,如果有,那我們學校不會坐視不理的!告你們知法犯法。」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說出這句話來,頓時臉上一紅。

    納蘭冰不明就裡,隨口就說道:「天下曉還治好了我倆的病吶,怎麼會對他無禮。你是他的老師,能告訴我到哪能找到他,他還另立了一大功吶!」

    「你倆可別忽悠我,他昨晚被你們抓走,怎麼還能立功?」

    柳無霜看這裡肯定有誤會,就簡單地說:「他給我們提供了線索,助我們破了大案。得了十萬獎金,他都捐給了孤兒院,我們就是想當面謝謝他!」

    「什麼?十萬獎金捐給孤兒院?他每天只吃最便宜的盒飯,同學們背地裡都叫他窮酸,常年只穿那一套衣服,這麼多獎金全捐了,不可能吧?」

    納蘭冰也大有感慨地說:「是呀,人真是不可貌相。我們看著一個個光鮮照人,其實都讀不懂他呀!你知道他的住處嗎?我倆想登門拜訪!」

    「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和溪詩和柳楊到你們派出所門口想接他回學校,只看到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大門,三晃二晃就不見蹤跡了,到現在還沒來上學。」

    納蘭冰眼露關切之色,看了一眼柳無霜道:「別是那天與惡人幫打鬥,內傷犯了,咱們回去找找吧,那好!輔導員,後會有期!」說完,倆人快步走了。

    天下曉龜息療傷一氣睡到第二天十點鐘才醒轉過來,晃了晃腦袋,感覺灼熱的氣息又壓回到丹田,神識清醒了許多。忽然想起昨晚救回來的女孩怎麼樣了,急忙四下尋找,沒了人影。只看到硬木桌面上留下入木三分的字跡,驚人的指力,也讓天下曉大惑不解,不知道是何許人也?自言自語道:「算了,病好了比啥都強!天從人願吧!」

    此時飢腸轆轆,連忙洗漱乾淨出門找飯館去了。這條街他閉眼睛都能找到任何地方,於是三轉二轉地來到了一家熟識的麵館。天下曉喊了一聲:「老闆!來二大碗肉絲面,面要生點煮著!」

    好在不是飯口時間,吃飯的人不是很多。功夫不大,二大碗熱氣騰騰地湯麵端了上來。天下曉急不可耐挑了些辣椒醬,倒了點老醋,稀里嘩啦地往肚子裡吞,連湯帶水吃的這個香。三分鐘不到,二碗麵吃的是一乾二淨。抹了一下嘴,開心的打了個飽嗝,感覺到渾身舒坦。

    旁邊好幾個食者都好奇地看著天下曉的吃相,有一個胖子說道:「老弟,看你吃的這麼香,這面有那麼好吃嗎?」

    天下曉笑著說道:「餓了吃糠甜如蜜,飽了吃蜜也不甜,我這是一天沒吃東西了,見笑!」

    隨後掏出十六枚硬幣的飯錢,拿起從不離身的黑傘,想了一下:課程不曾耽誤,圖書館好久沒去了,應該與負責人說明情況,好繼續在那裡兼職打工。現在正好是中午時間,馬上去學校圖書館……

    圖書館的負責人見到天下曉之後,一改過去嚴肅的面孔,反倒是問寒問暖。將過去習慣於逆來順受的領導訓斥的天下曉,倒弄得不知所措,只好『嗯,嗯』應付。最後是聽明白了,校裡有交待,天下曉是的好學生,是大家學習的榜樣。身體傷養好了隨時可以來上班,補貼也增加了一倍。

    天下曉聽後連聲『謝謝』領導關心,謝謝同志們的關愛!心想多做好事還是能被人認可和被理解的,也就興高采烈地幹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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