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夢對著百曉生道:「先來者為主,你幫我們介紹一下混沌界的情況可否?」
百曉生滿面春風地道:「願意效勞,此城原來是位於之上,人界之下的一處二維空間。因為這裡清靜,常有仙家在此對弈。這裡起因是由與對弈一盤圍棋開始的賭約。這倆位仙祖互不服氣,而且脾氣還挺強,又請來作為評判。講好,誰輸了、誰就將此地建成一座城堡,開拓成外,不入冊的邊緣人的交易市場,此舉也是為了防止這些人擾亂三界平安,一併歸納到這裡管理。
結果此盤棋下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整整的博弈了七七四十九天,結果僅以一目之差,輸了這盤棋。仙祖一諾千金重,立刻按棋盤的格局建了十九條經街,十九條緯道。在等九個星位建成了湖泊,並添加互通的渠水,遍佈城區各個角落。整座城市長二十里,寬二十里,一色大理石路面,不許行車和騎馬,只准步行進入。
由於三界來的人面很廣,攜來的東西豐富,物價也很便宜。使用的錢是:一兩銀子可換十枚銀幣,一枚銀幣可再換十枚銀毫子。一兩黃金可換十輛銀子。一克晶石可換一兩黃金,一克靈石可換十克晶石,這些都是流行貨幣。不管買多少東西,都有一次性的儲物袋,所以這裡用不著大包小裹的。
進此城必須要有通行證,在執勤室裡登記繳納銀子即可。二十兩銀子能辦理金牌通行證,可帶三人進出。十兩銀子能辦銀牌通行證,可帶兩人進出。五兩銀子能辦銅牌通行證,可帶一人進出。還有些優先項目,都得按通行證的等級享受。
百曉生繼續說道:「據知情人士透露,幽冥教主在修建完此城之後,發出三根貴賓『權杖』,不知發給何人。只知道那是此城裡的貴賓通行證,能直通『混沌,魔界和人界』,有辦事優先的作用。」
胡靈聽後忙取出權杖,問百曉生看看是不是這樣的權杖。百曉生一看大驚地道:「對,看那榜上的描述,這根就是三根裡的一根,你們不用再登記了,拿著它帶著十人進出均可。」
果然,李凡拿著權杖出示給守城金剛時,金剛們對照了一下圖形確認,立即滿臉笑容,變得畢恭畢敬。還主動地遞上一份城裡的示意圖,以供參考。
李凡覺得百曉生的確意賅言簡,條理清楚是個人才。也就邀其同行,便於瞭解更多的事情。幾個人邊走邊談,李凡又問道:「先生,那西麗湖茶樓裡的是怎麼回事?」
百曉生隨即說道:「建成經營一段時間,是凡邊緣人到這裡定居後,都守律尊法以經商為第一要務,弄得個市井繁榮,百業興旺。個別的凶人悍獸鬧事的,一律被執法人員嚴懲不貸,以儆傚尤。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風氣大好。於是傚法在人界之上,天界之下的三維空間裡,也建了個隱門大市場,以彌補觀音菩薩開闢的的缺憾。
三人聽到此處,才齊聲『啊』了一聲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明白了!」
幾個人剛走到九街五道之間,看到一處經營文房四寶的小店,牌匾上:書文具店時,李凡立時就站住了腳,看著屋裡有些消瘦的中年人,目光炯炯地在寫著一副古詩,那筆力蒼勁俊雅,如行雲流水,就忍不住進到店裡。
李凡客氣地抱拳施禮道:「我自小就是的忠實讀者,不知你可是『雪琴』先生?」
店主微微一笑,客氣的回禮道:「我是個孤魂野鬼,三界之內都說我文氣太重,魂不安穩,就將我發放到這裡,靠寫字為生。沒想到先生識我?」
「先生的大名在華夏文學界如雷貫耳,我最欣賞裡的好了歌,請先生為我書寫一幅,留作收藏。」
「好!貨賣識家,就應你所願!」說罷,揮筆做書,筆走龍蛇,宣紙上留下: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李凡看罷愛不釋手,立刻取出十兩大銀,放在桌上,收起了字畫。又問道:「先生原著只有前八十回,後四十回是高鶚所續,不知是何原因?」
曹雪芹苦笑一下道:「後四十回草稿本已寫妥,那天因家境拮据,便糊了幾隻風箏去鎮裡變賣,換幾枚生活用度的銅錢。沒想到家裡的『拙荊媳婦兒』,無柴禾可用,隨手點火燒飯了,我懊惱傷心之後便擱筆不續了。世上之事好極了,便得快了。煩惱絲都了了,萬事也都好了!」
百曉生上前說道:「先生寫出金陵十二釵,道盡都市繁華與悲歡離合,讀者都想知道結局,多少人設想了無數個結尾,都和不上前卷,沒想到皆成了千古之謎了?」
「哎!貧寒遭人謗,富貴被人妒,慈母多敗兒,紅顏能幾時。皆想喜中多團圓,不堪悲慘了結局,人之常情。但君忘了『人無千ri好,花無百日紅。往往事與願違啊!」曹雪芹冥思地說道。
李凡和百曉生都呵呵一笑道:「好一個『往往事與願違』的結局,看得透,受教了!」
曹雪芹拱手道:「哪裡,我自小有位生性開朗的母親,對我關懷的無微不至,唯恐有一絲疏忽。卻養成了我的叛逆性格,大多時間都在外與狐朋狗友廝混。等到母親突然抱病離我而去時,才知道母親愛子的偉大天性,她容忍你萬般無禮和犯錯,兒子卻始終是娘的心頭肉和無盡的諒解。多『回家看看』是兒子沒做到的看視最簡單的事,後悔無及了。這也是書裡道出的第一人間憾事!就如我在中所寫的:賈母這個頂樑柱一倒,整個賈府開始大廈傾倒,家族潰散,土崩瓦解了。」
眾人皆點頭稱是,遂拱手道別,李凡感慨地說:「先生一語中的,有母愛的家庭是幸福的家庭,多回家看看陪陪健在的老人,是中華美德!先生幾句至理名言使我等茅塞頓開,咱們後會有期!」
幾個人走馬觀花的又過了幾條街巷,整肅乾淨的環境,城裡美化的格局和生活有序的節奏,都給李凡三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李凡對著胡靈道:「咱們秘境的天街,也能辦的如此熱鬧,也不枉努力一會!」
胡靈笑道:「凡事得循序漸進,哪個地方興旺發達都得有特殊的背景,得慢慢來。!」
胡夢接口道:「凡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看咱們的天街規劃的就很好,只是要融入什麼人的問題!」
說著幾個人來到了一個小餐館門前,門楣匾額上寫著:,往裡一看,只見一個斷了左臂的大漢,身著灰色大褂,束著長髮,在擦幾張飯桌,嘴裡還高興地哼著小調。
李凡『咦』了一聲,往裡細看。胡靈等人也一起停頓下來,往裡探頭。那大漢正巧回過頭來,看見了李凡,也是愣了一下,馬上說道:「你是在景陽岡請我吃過酒的李兄弟?」
李凡『啊呀』地叫了一聲,道:「果真是你,武松,武大哥!如何到了這裡?」
武松哈哈一笑,過來拉著李凡,道:「那天在景陽岡,我就看著兄弟器宇軒昂,不是凡人,果真如此,快!屋裡請!」又喊道:「夫人沏茶了,來了老朋友啦!」
幾個人分開坐定,李凡指著武松道:「這是我早在景陽岡相識的打虎英雄武松!這兩位是我妹子胡靈和胡夢,這位是百曉生先生。」
武松對著胡靈和胡夢拱手施禮,道:「見過二位妹子,見過百先生,咱們也算是熟人了!」
百曉生呵呵一笑道:「我是這裡的導遊,隔三差五的就能見到,也算熟人了。這家小店出名的是『芝麻燒餅』和幾個名菜:叫『紅燒獅子頭,山東酥肉,油炸小白魚和蔥爆肉,是這幾條街的一絕,不預約還排不上隊吶!」
「哎吆,是哪位先生在誇我家的小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了進來。眾人抬頭一看,一位美艷的婦人不塗粉黛,粗布衣裙乾淨利落,嬌笑中蘊含無限風情,端著茶具款款而來。
武松一見忙對著幾個人說道:「這是拙荊『潘金蓮』你嫂嫂!」
除了百曉生面不改色之外,李凡與二女都讀過水滸傳的,知道故事情節。聽說此女是潘金蓮也都驚訝地看著滿臉笑意的女子。
潘金蓮笑呵呵的邊倒著茶水,邊說道:「千古奇冤都是賊人西門慶給鬧得,為了敗壞我的名聲好逼我就範,將我說成淫婦蕩婦,逼著二哥對我下毒手,我好冤吶!」說完鳳眼一紅,淚珠下落。
武二郎見狀,拉著潘金蓮的柔荑,道:「哎!是我聽信了被西門慶收買了鄆哥等人的讒言,將暗中下毒的西門慶誤認為金蓮所為,痛下殺手。金蓮苦於不能及時解釋,被我殺嫂成功。後來我獅子樓怒殺西門慶,快活林暴打蔣門神,反上梁山。之後在宋江極力攛掇下被朝廷招安,在捉方臘時斷了左臂。我不滿意再被朝廷利用,就在六和塔寺出家。
那時金蓮的冤魂整天圍著我悲鳴,她向我拋白了往事的本來面目。為了我,她白天藏在地下,晚上魂魄出來,善意地陪著我度過最難熬的歲月,那愛我的心思感天動地。圓寂後我倆捐棄前嫌,恩愛無比,一起進入餛飩界。」
李凡伸出大拇指,道:「講情講義真君子,敢愛敢恨大丈夫。不管天上地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恭喜二位了。」
潘金蓮聽到此語,破涕為笑。手扶著武松的斷臂肩上,笑著說:「我一個小地方的蒲柳之姿,能與二郎這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為伴終身,是我多大的福分!足矣!」
就聽門外傳來粗獷的聲音:「能天天吃到你做的『紅燒獅子頭』才是福分吶?」
眾人抬頭看去:原來是個胖大和尚,穿著寬大的粗布僧衣,腰扎抹汗的皂白手巾,肩上毫不費力地扛著一扇宰殺好的豬肉,能有二百來斤,嘴上喊道:「弟妹,給你們送來了新殺的豬肉,一會多做點『紅燒獅子頭』解解饞!」
潘金蓮一見忙喊道:「大哥就你真的關心我們,天天讓你送來新肉,多不好意思!裡面來,我今天要給你們兄弟露一手,呵呵!」
大和尚將肉送進廚房,洗淨雙手,走到前堂。武松趕緊介紹起來,道:「這位是我師哥魯達魯智深!這位是在景陽岡喝過酒的李兄弟和他的朋友!」
李凡幾人與魯智深紛紛抱拳施禮,道:「久仰,久仰!」
李凡道:「三拳打死鎮關西的魯提轄,大名如雷貫耳,幸會!」胡靈和胡夢也好奇地看著這位江湖大名鼎鼎的漢子。百曉生只是微微點頭示意,心想龍門門主真是謙遜,要是知道這三位的來歷,武松和魯智深也得驚掉大牙。
魯智深道:「世事無常,我當年打死個鄭屠,如今我到成了殺豬宰牛的屠夫了。常聽說景陽岡下有『三碗不過崗』的烈酒是一絕,可惜無緣吃他幾大碗,這裡的酒太淡不過癮吶!」
李凡哈哈一笑道:「今天在武二哥這裡,有嫂子做得名菜,我就借花獻佛,拿出原汁原味的『三碗不過崗』酒來,讓大家喝個夠!」說罷,在空間取出一大罈子『長青酒』,放到桌子上。」
魯智深急忙打開壇口,一股濃郁的酒香噴薄而出,滿屋全是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