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晴走到天陵的身邊。拉起她的手。「剛才為什麼一直站在門口不進來。如果不是陸戰叫住了你。你是不是就打算這麼離開了。」
「沐晴姐。」天陵不好意思的抬頭。難道剛才自己那副模樣被看見了嗎。她還以為沒有人看到她的呢。
「算算時間你也應該由妖王爺爺送來了。所以我跟陸戰一直看著門外。所以你一出現我跟陸戰就看到了你。可是見你遲遲不進來陸戰就急了要出來拉你。我拉住了他。說等你自己進來。可是他說。你不會自己進來的。再看下去只會自己轉身離開。」冷沐晴笑著看了正在叫救命的陸戰。然後又收回頭來。「我沒想到那小子竟然猜對了。」
天陵有些難堪。「沐晴姐。我……我只是……只是……」
「他說。你一直有很強烈的自卑心理。你覺得自己不被需要。覺得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冷沐晴認真的看著天陵。「天陵。如果有一天你的爹生病了。生很嚴重的病。每天只能臥在床上。什麼事也不能做。那個時候你會覺得他是多餘的。不被需要的嗎。你會不會希望他可以離去。不再需要他。」
天陵搖頭。「當然不會。」為什麼要跟她說這樣的故事。
「為什麼。」冷沐晴問。
「因為他是我的家人啊。」天陵理所當然的回答。
冷沐晴點頭:「不錯。因為是家人。家人在一起不會計較什麼有沒有用。能不能幫到忙。只要是家人就是被需要的。而你就是我們的家人。我們缺一不少的家人。你知道嗎。我們不會用價值去形容一個家人存在的意義。」
天陵的眼睛裡盈滿了淚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沐晴姐。我不知道你們把我當家人看待。我以為。沒有我你們也可以好好的。我以為我一直在你們的包袱。我以為我其實是多餘的。」
冷沐晴心疼的將天陵擁入了懷中:「我以前也以為什麼都不說你們都會懂。會知道在我的心裡其實你們都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對我來說都很重要。現在才發現。原來什麼事都應該說出來。只有說出來你們才懂。天陵。那我現在告訴你。你是被需要的。你是我們的家人。你不是多餘的那一個。我們這裡沒有多餘的。」
天陵抱著冷沐晴狠狠的哭了起來。像是要將所有的委屈哭盡。其實她哭的是幸福。是她以為一直沒有的幸福。
終於又在一起了。冷沐晴突然知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幸福。
跟珍惜的人在一起。就這樣沒夜沒日的聊著。沒大沒小的侃著。每一個眼神裡都揚溢著快樂。
原來幸福就在她的身邊。真的很幸福。
她有一種雙腳落地的感覺。踏實而平穩。
頭髮凌亂。衣服皺起的陸戰走到天陵的面前伸手擦著她臉上掛著的淚水:「真傻。哭什麼。這個時候應該開心才對。」
「我就是很開心才哭的嘛。」天陵沒有意識到自己撒嬌的意味。
陸戰搖了搖頭。還說自己不是女人呢。明明說話的口氣跟女人一模一樣。
冷沐晴坐回到了慕容徹的身邊:「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怎麼樣了。」
「肯定見面了。」慕容徹回答說。「你放心吧。師傅一定會來找我們的。因為他一定會想要補償對我們的利用。」
「墨殤倒是答應過。就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來。」
「放心吧。等到他們的事情都解決了以後就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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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殤走到小河邊。果然遠遠的就看見那人一身白衣的坐在那裡。一陣風吹過。吹起他的長髮。
一萬年了。他還是如一萬年前一樣令他無法移開眼神。這個人。不管是經過多少萬年。他還是放不下。移不開。
當墨殤走到天堇的身後時。他突然回頭。給了他一抹微笑。如沐春風的笑臉連墨殤心底裡寒氣都一併消失。「你來了。」
墨殤走到他的身邊坐下。「天堇。」
「嗯。」天堇轉過頭。平靜看著墨殤。只是眼睛卻怎麼稱不開。一遍遍的臨摹著他的臉龐。
「我很想你。」墨殤輕柔的說:「很想。」
天堇伸手觸碰他的臉頰:「我也很想。每一天都在想。」
他的臉頰上有著不一般的涼意。天堇知道那是天冰之獄裡的寒冷。這一萬年的寒冰襲體。他只怕連元神都是一片冰冷。
然後他伸開雙臂將墨殤擁入懷中。「從今天以後。我們不會再分開了。從今天開始。讓我溫暖你好嗎。」
墨殤回擁天堇:「好。」
兩個人靜靜相擁。一萬年的離別。彷彿什麼也沒有變。
他們不需要多說一句。所有的感情都在。
一萬年的離別。什麼都變了。
他不再是魔君。他也不是天帝。他們可以肆意相愛而不受任何人的阻止。
兩人的身後。一人靜靜的站著。不出一聲。
天堇輕輕的鬆開墨殤。然後回頭對著那個帶著絲怯懦的人道:「天靳。」
一萬年了。一萬年以來沒有人叫過自己天靳。
天堇牽著墨殤的手來到天帝的面前。「你怎麼來了。」
「哥。你……怪我嗎。」怪他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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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沒有出手相助。
天堇搖頭。「天靳。謝謝你。這一萬年你也不好過吧。我知道你並沒覺得我錯。這就夠了。沒有你。我跟墨殤也不可能在一起。以後好好的做天帝。這一萬年你做的很好。」
「我……我還可以找你嗎。」天帝語帶不安。
天堇淺淺一笑。「當然。我是你哥哥不是嗎。」
「是的。」是的。他是他的哥哥。永生的哥哥:「如果你敢欺負我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只一句就代表了。他已經接受了自己。
墨殤信心十足道:「不好意思。你永遠都沒有機會讓我好看了。因為我不會欺負他。永遠也不會。」
看著哥哥臉上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句話而露出的幸福笑容。天靳知道。哥哥會幸福的。會很幸福。
「你們以後準備去哪裡。」天帝問。
「去哪裡都一樣。」只要有想在一起的人就行了。「應該會先去找冷沐晴。她說要補償的。」
天帝想到那個女人。「好心的提醒你們一句。那個女人太聰明了。如果真的要懲罰你們。你們可要小心了。那肯定是比上天入地還要可怕的。」
天堇笑道:「應該沒有這麼誇張。」
等到後來天堇接到懲罰時才覺得原來天靳一點也沒有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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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某地的某座大別院裡。
「沒想到你竟然到現在才來看我」。冷沐晴的語氣裡帶著微許埋怨。「那件事竟然讓你生氣這麼久。你未免也太小氣了。」
墨嘯直搖頭:「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是因為接手魔君的位置太忙了。所以才沒有時間來而已。現在不是來看你了嘛。沒想到你們竟然選擇住在一起。不過這麼多人住在一起。一定很熱鬧。真的很羨慕。」
「你是魔君當然有你的責任。不過任何時候覺得累了可以來我們這裡。你也知道宅子很大。裡面有很多空房子。我為你準備一間屬於你的。到時候你想來就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冷沐晴說。
墨嘯覺的這個辦法很好。很可行。
端著水果盤的慕容徹走了過來。「到時候別忘了帶個魔後來。你也這麼大的歲數了。還不早點給你們魔界子民找個魔後。」
墨嘯好笑的看著慕空徹:「你放心。我是不會對沐晴下手的。要下手早就下手了。我這看得到吃不到本來就可憐了。你現在讓我看也不行了。」
「當然不行了。」慕容徹霸道的說:「我的女人只能我慕容徹一個人看。」
這一年人他們幾個男人總結了幾節。要將所有的情敵殺死的萌芽狀態。什麼。問他萌芽狀態是什麼意思。去問他的女人。這可是她教的。
墨嘯拿起一個葡萄扔入口中。「你們這五個男人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一年不見一個比一個小氣。剛才去找墨玉。竟然看到衛鳴那大男人跟他自己的兒子在吃醋。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看到你們這副樣子。我突然很慶幸我不用跟你們一大群人住在這裡。」
慕容徹不屑道:「自己吃不到葡萄別說葡萄酸。」
「我這不是正吃著葡萄呢。」說完又拿起一個扔到嘴裡。還做出一付享受的模樣。「不過這個葡萄真的挺酸的。」
慕容徹將水果盤子拿起來。「這可是給我家晴兒吃的。她這段時間喜歡吃酸的。你搶什麼。」
墨嘯搖著頭髮看著冷沐晴鼓著的肚子。歎了口氣。「剛生下那個才幾個月啊。這又懷上了。我說沐晴。你就不累嗎。」
慕容徹一臉的得意:「這可是我的功勞。」
「不要臉。」墨嘯不恥。
慕容徹仍是意氣風發。「你就羨慕嫉妒恨吧。」
墨嘯歎氣。所有的人都中了沐晴語言的毒了。總是說出這種莫名奇妙的話來。
他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揚頭。為兩個可憐的人同情:「這孩子生了也要交給他們。」
「當然。我們可說了。我們幾個女人生的孩子必須給我們至少帶著。」
「真是可憐的兩個人。想當年一個是魔界的魔君。另一個是天界的天帝。現在竟然淪落到給你們帶孩子了。還在東院裡嗎。」
「嗯。都住那裡呢。」
「你們恩愛吧。我去看看。」
當墨嘯來到東院時。見天堇正抱著一個孩子喂喝水。而墨殤則手裡抱著一個。腿上纏著一個。背上還背著一個與孩子們玩的不亦樂乎。
是的。這就是冷沐晴想出來懲罰這兩個人的辦法。兩個免費的奶娘。不。應該是奶爹。
除了餵奶不行以外。什麼都做。
看到那兩個人偶爾回過頭來眼神的交匯。就可以看出他們現在的幸福。
這所別院裡面充滿了這樣的幸福感。所以他喜歡這裡。更開心的是這裡也有屬於他的房間。這裡也是他的另一個家。
墨嘯轉身離去。他似乎也應該尋找一位可以給他如此幸福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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