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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38章 一萬年前:他們的故事(三) 文 / 海曉

    回憶中的玉堇淡然的眼裡浮現一絲柔情,「那一次的相遇,我們才知道對方的真正身份。我以為我們以後連朋友也都做不成了。可是……」

    玉堇的嘴角上揚,那是一抹甜蜜的笑容。

    那個男人永遠比他還要勇敢,比他想像中的要霸道。

    他說,他不在乎身份,更不在乎是不是都是男子。他墨殤看上的就不會放手。

    他曾經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他也以為那只是墨殤的一廂情願,卻在對方放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其實早在那一眼,墨殤早就已經走進了他的心底裡。

    然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相愛了。

    魔界的魔君跟天界的天帝相愛了,兩個男人相愛了。

    這毀了天地的陰陽,破了天條,於是,他們兩人成為了神魔兩界的罪人。

    但即使在那個時候他們也不願分離,他們不願再萬年孤獨。

    他們開始被神魔的兩界的人追殺,因為天條所以他們是錯的。

    這一刻,他們都為自己不是為覺得遺憾。因為身為人就能自由的相愛,但不會違反任何的條例。

    天堇想起了時空石,利用時空石他就可以回到任意想要回到的過去。萬年才能使用一次的時空石,至今還未被使用過。

    於是他跟墨殤商量了,利用時空石回到天地初開之時,阻止天條的產生或是在天條剛立之時就毀掉。那麼,他們就不用再受到天條的制約,可以不受任何人的阻礙而在一起了。

    但是後來他們失敗了,因為跟他一同過去還有同他一起誕生於天界的弟弟,他阻止了自己,他說,沒有人可以毀掉天條。即是天帝就必須遵守天條,他們從頭到尾都是錯的。

    失敗了,他們就繼續被神魔追殺。

    後來,神界與魔界合作了,因為他們兩個相愛而合作。

    最終他們仍是被分開了,他被用天鎖鎖在蓮花座上,那蓮花座底下是數不清的細針,刺入骨中而不見血卻痛入心骨,針中每日都會射出電擊,他每日嘗受著這樣電擊的刺痛,直到他悔過。

    還好沒用了多久以後,他便獲救了。是那個遠在天界之外的男人用自己的力量讓他減少的痛苦。在天外之冰的寒冰侵蝕下,他想到的仍然是保全他,讓他免受痛楚。

    他又有何可悔的。

    天外天的冰獄裡一向關壓的都是犯下滔天罪過的神或是妖魔,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進入冰獄的人。

    那裡的痛足以讓人死去千遍不止,每天都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只是一萬年來他從未說過一句「悔」字,他又有什麼可悔的。

    現在的他不過是躲在這見不得光的地方,不受任何人的傷害,從頭到尾,這份愛裡受的最大傷害的人是那個人。

    可是他卻說值得。

    這樣,他又有何好悔呢。

    一萬年,這是他們等了一萬年的機會,即使自私了些。即使這些痛苦要加助在別人的身子,天堇仍不得不狠下心來,心裡千萬個抱歉,事後他一定會彌補他們的。

    低頭,懷中的寶寶已經進入了夢鄉,天堇輕柔的將他放到床上,替他拉好了被子,「孩子,我會將你的娘親還給你的。只是,要等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以後。」

    說完以後輕輕的執起他頭髮的一小撮頭髮,然後手下一個生力,頭髮斷落。

    睡夢中的寶寶沒有任何的反映,天堇將頭髮捲起打了一個小結,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早已經沒有了回頭之路。

    冷沐晴是他跟那個人最後的希望了。可是這個時候,她還沒有達到那個要求。他必須再做些什麼才行。

    將打了結的頭髮透過那面看得到冷沐晴等人的鏡面扔了過去。

    ☆☆☆☆☆☆☆☆☆☆

    陸戰將衛鳴不在的時候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衛鳴皺著眉頭道,「所以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被誰搶走的嗎?」

    「如果不是天神的話,我們就真的找不到是誰了。」黑九說,「其實我不太相信那些天神所說的話的,萬一他們還以為寶寶是魔星轉世呢,難道就不會偷偷的將寶寶搶過去嗎?怕我們不肯收手,就騙我們說孩子並不是他們搶的。」

    衛鳴聽後卻道,「我想應該不是天神做的。如果真是他們做的他們也不怕我們知道。換一個想法就是如果他們這麼做那就是肯定了那孩子肯定是魔星轉世,既然是這樣的話也不必將我復活了。這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也不至於主子鬧到這個份子上天帝才肯退讓一步的。所以孩子肯定丟的事情肯定不是天界做的事情。」

    道休點頭,「的確如此,而且天神是不屑說謊的。越覺得自己高尚的人是越不會做出說謊這樣的事情的。」

    陸戰緊接著說,「那麼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呢?除了天界我們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敵人了,要是說是以前打天下時的敵人,也沒有這麼厲害的啊。」

    冷沐晴道,「我一直懷疑在我們的背後還有另一股力量,或是另一幫人在策劃著什麼。而我們好像就是他們棋盤上的棋子,寶寶的失蹤讓我更加肯定了這件事的可能性。」

    「棋子?」墨嘯有些不太相信這樣的答案,「這怎麼可能呢。有誰有那種能力,讓我們成為他的棋子。如果你說的我們都是棋子的話,那這個計劃也太大了,先要將我們這些所有的人都湊齊然後再策劃這麼多的事情來?沐晴你有沒有想過,只要我們其中一個人所做的決定不在他的計劃之中的話,那麼他的計劃就是失敗的。」

    慕容徹點頭,「確實是這樣,但是你沒有想過。或許他定制了一個大的計劃,至於我們的決定或是想法,他想了幾個不同的,但都是我們會做出的反映呢。」

    墨嘯對這樣的事情仍是不太相信,至少了不認識有什麼人能有這樣的本事,製造出這麼多的事情來,「那你們的猜測是,這個計劃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冷沐晴搖頭,她不知道。她也只是最近才感覺到有些事情不太對勁,而且太多的事情有太多的巧合了。

    她甚至想到了當初她利用時空石回到一萬年前救到的那個人,那個人看起來那樣的不同凡常。

    她也想到了一萬年前看到的那個跟慕容徹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很多東西都經不起聯想,一聯想起來就覺得事情太可怕了。

    甚至當她剛來到這個世界,在烈罡國收覆火兒時候夢裡出現的那個人。

    如果所有的事情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那這一切都太可怕了。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步就好像陷入了一個陷阱一樣。

    但她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就像墨嘯所說的那般,沒有人有這樣的能力能製造出這樣的計劃而來。至少這個世界跟她以前的世界根本不是一個次元,怎麼可能從她出現在這裡就開始計劃呢。

    慕容徹說,「其實這也只是一個猜測而已,沒有任何可以證實的證據。現在因為寶寶的失蹤,所以我們才會想的更多而已。」

    正當幾人討論的時候,突然從窗外極速的飛進一個東西來。

    冷沐晴一手抓住東西,陸戰一個起身從窗戶飛了出去。

    「什麼東西?」墨嘯問。

    冷沐晴這才鬆開手裡的毛茸茸的東西,「這是?」

    「這是頭髮!」黑九說。

    頭髮?冷沐晴不解的看向慕容徹,為什麼會突然有撮頭髮進來?

    墨嘯拿過了頭髮,仔細的看了看。

    這是……

    「這是寶寶的頭髮。」衛鳴跟墨嘯異口同聲道。

    冷沐晴緊張的看著兩人,「你們確定?」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墨嘯道,「這上面有寶寶的魔氣。」

    衛鳴則道:「我聞不到任何味道,只是感覺。」

    「既然你們兩都這麼肯定,那麼這個肯定就是寶寶的頭髮了,只是到底是從什麼人送來的?」慕容徹問。

    「只有等陸戰回來再說了。」

    道休話剛落陸戰已經從門外走了回來,見到眾人都盯著他,才道,「沒有看到任何人,但是我卻在不遠處的樹上看到了這張紙條,我感覺是寫給我們的就拿了回來。」

    說完將字條交給了冷沐晴,冷沐晴打開了紙條。

    「想要寶寶,一直往北走。」

    「北?北面的什麼地方?」陸戰有些氣惱,「怎麼什麼也不說,光讓我們往北走呢。」

    慕容徹道,「頭髮一扔進來你就追了出去,也沒有看到任何人嗎?」

    能夠躲得過陸戰的沒有幾個人,陸戰卻連個人影也沒有看到讓人覺得很奇怪。

    陸戰搖頭,「什麼人也沒有,甚至任何聲音也沒有聽到。我也很奇怪,其實現在能夠逃得過我的速度的人很少,可是那個人地是這樣悄無聲息的就不見了。」

    墨嘯將紙張捏住:「不管是什麼人,我們現在必須按照他說的去做。他既然有寶寶的頭髮就證明寶寶一定在他那裡。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出發吧,否則,寶寶一定會有危險的。」

    他已經失去了一位墨玉,現在更不能讓墨玉唯一的孩子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衛鳴看著墨嘯,「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很擔心寶寶的情況。」

    墨嘯只是看了眼衛鳴沒有說話的起身離開,對這個男人他不知道該持什麼樣的態度。

    按道理他是他的妹夫,是他的親人。可是他的妹妹卻是因為這個男人而死去,三百年前如此三百年後更是如此。他無法對他露出什麼樣的微笑。

    他不願意那樣去想,但是事實卻是如此,他甚至搶走了墨玉唯一復活的機會。

    一生只能附在那一把戰神劍上,因為這個男人,他唯一的妹妹消失了。

    即使他是他外甥的爹,他現在也無法對他平常對待。

    他跨不過心裡的那個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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