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兩人兩獸都有些累了,長時間的打鬥消耗著他們的靈力。
但是,時間過的更快。
南風在心裡不停的乞求著,時間可以慢一些,再慢一些。
一個半時辰……
已經過去一個半時辰了……
還有半個時辰,南風焦燥的不安的看著睚眥,可是睚眥並沒有任何的異樣。
他們一定還在找那個軟皮處,沐晴也進去了一個時辰了,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模樣。
如果被南風看到裡面的樣子,只怕他會真瘋的。
陸戰三人已經化去了四肢,疼痛折磨的他們不停的低吟了。
冷沐晴的則是被化去了雙手,在看到陸戰為了忍痛咬住自己的唇不肯發聲,她的心只覺得被劍刺一般:「陸戰,想叫就叫出來。」
天陵跟琉璃低吼著,此時他們的眼裡沒有恐懼,因為已經痛的沒有精力再去恐懼了。
陸戰仍倔強的不肯出聲叫,死死的咬著已經破掉的唇。
「不要再咬了,你會咬斷自己的唇的。」
陸戰這才稍微鬆了點,冷沐晴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別人的痛聲傳入耳中,會是這麼的難受,看到他們如此痛苦,她甚至希望,自己會替他們受。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這便是牽掛了吧。
冷沐晴冷靜的繼續摸索著,一定能找到的,她不能就這樣放棄的,外面還有三個人那麼信任的等她出去。
在這裡。
冷沐晴的臂膀確到了一塊極軟的地方,她又用腳手碰了碰,果然是這裡。
行了,要出去了。
她一秒都不想再留在這個地方了,沒有手的感覺真他媽討厭。
冷沐晴催動靈力,紫色的靈力變為一把利劍。
劍隨心動,劍向那個軟皮。
隨後便感覺到了翻山倒海的搖晃,冷沐晴先探了出去,果然一到外面,丟失的雙手又長了回來。
她的手緊緊的抓住睚眥的身子,然後一個用力再次自己甩了進去。
先抱著天陵,使用靈力大吼:「接住。」
被扔了出去的天陵在接觸到外面的一瞬間就四肢便長了出來,就像沒受過傷了一般。
衛鳴連忙飛身接住。
軟肋被刺,睚眥怒吼著發狂。
冷沐晴營求另兩個人也就稍微花了一些時間,當最後將陸戰救出後,她並沒有丟下,自己抱著他落地。
他的唇上流著深深的血跡,是他剛才咬的。
發狂的睚眥不一會兒,就倒地不起了,冷沐晴先騰身面起與墨玉攻擊金龍,必須先將它打跑才行。
另一邊衛鳴則催動靈力救睚眥。
「先別救活,只要維持著它的命就行。」冷沐晴說完對著墨玉道:「別再跟它玩了,打跑它。」
墨玉點頭:「可以,你去下面吧,我一個人就行了。」
「有這點本事怎麼不早點這麼做。」冷沐晴問。
墨玉訝然:「你們只說讓我對付,沒說打跑它就行啊!」
人怎麼能有這麼笨的時候,這人聰明的時候那麼聰明,怎麼……怎麼二的時候這麼二呢。
冷沐晴連鄙視都懶的,飄風落地,看著動不了的睚眥:「你的牙會咬人,我拔了你的牙。」看到一旁還抱著琉璃的南風,沒好氣道:「過人抱,先來幫忙。」
琉璃伸手就要推南風去幫忙,南風卻不肯動:「我的靈力耗盡,還沒恢復呢?」
「放心,這不需要靈力。」想偷懶,怎麼可能。
南風不情願的走過來中:「做什麼。」
「做一次牙醫,拔牙。」冷沐晴說後才意識到他們或許不懂牙醫是什麼。
冷沐晴伸手撐開他的大嘴,血腥味撲面而來。
「真噁心。」南風嫌棄道。
「快拔,別廢話。」
南風看著那利牙也覺得恨的牙癢癢的,抽出劍就往他的牙根砍去。
「吼……」
睚眥疼的吼叫著,聲音震耳欲聾,但是它半點辦法也沒有用。
墨玉這時落了下來:「過會他消失,我要吸盡他的惡氣。」
「最少兩個時辰後。」冷沐晴將拔牙的任務接給南風後,走到他的傷口處,今天將醫生進行到底。
「衛鳴,別輸靈力了,夠他活兩個時辰就行了,去把烈冥玄那個人帶來。」說完後從衣袖中拿出針線。
墨玉驚叫:「沐晴姐,你隨身都帶著針線啊!」
「我又不繡花,隨身帶做什麼,剛才準備的。」冷沐晴一提氣,披到睚眥的身上,開始對著他的傷口疼起來:「別小看這線了,這可是金絲線,刀槍不入的。」
「不是說讓他活兩個時辰嗎?為什麼還要替他縫傷口啊!」墨玉問。
南風算是看明白了,看來沐晴是早就計劃好的,他不得不佩服她這招自食其果。
不過……
南風有點想哭,慶幸自己不是她的敵人,否則可慘了,想起以前對她有過的敵意,還好那個時候沒真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否則他應該活不到今天了吧。
冷沐晴只說了一句:「等看戲就行了。」
南風將他的牙都拔完後,仰頭看縫傷口正縫的不亦樂乎的冷沐晴:「沐晴,你是不是還想把他的嘴也縫起來啊!」
「小風風,你真聰明。」
南風一陣惡寒,這女人發起瘋來,太可怕了。
冷沐晴縫好後,來到睚眥的面前:「把這些牙還放進去,他不是喜歡吃嘛,吃死他。」
墨玉道:「沐晴姐,我估計那金龍會發狂的,這可是他兒子。」
「發狂再說,這就是動我的人後果。」
此時衛鳴也帶著還在昏迷中的烈冥玄來到,只見烈冥玄的褲子上還沾著血。
冷沐晴讚賞的看了眼南風:「我喜歡你的聰明。」
「彼此彼此。」南風笑著回道。
「將他放進去。」冷沐晴指著睚眥的嘴。
墨玉這才明白,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開心的來到冷沐晴的面前:「沐晴姐,你太聰明了,原來這就是自食惡果啊!哼,下次看他還這樣不,直接讓死在睚眥的肚中唄,再讓睚眥活的久一些,超過兩個時辰他就死了,到時睚眥消失他不是還活著。」
「死是幸福的,他醒來後就生不如死了。」冷沐晴說著又從前袖裡拿出一根寫著字的布條綁在烈冥玄的手臂上。
南風一看,笑了出來:「衛鳴,提醒我以後不要惹你的主子。」
「你也要記得提醒我。」
原因沒有什麼,那布條上只是提醒了烈君上的位置。
「睚眥腹中的滋味如何」
「烈冥玄什麼時候會醒。」冷沐晴問。
「快了。」南風說。
冷沐晴仍是道了句:「以後別這麼不要命了,你幾乎連最後一點根基都要耗盡,真那樣,你靈力可不是過段時間就能恢復的。」
南風不在意的輕笑:「那個時候哪還有機會想這些,而且我現在不是沒事嗎?我本來不這麼費力的,可是後來他發現我了,我只好那麼做。」
琉璃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南風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只是證明了他用生命愛你這一點。」
冷沐晴回頭縫著睚眥的嘴,她可不想長疹眼,看兩人放電。
直到一切結束,冷沐晴執著他的下顎,往上一堆,然後看見喉嚨處一動,知道烈冥玄滑了下去。
「大功告成。」冷沐晴拍了拍手:「墨玉,我看這睚眥的惡氣你也不要了,我現在還想讓他那龍爹將他們帶回烈罡國呢?」
墨玉點頭:「要不要也無所謂。」
「你剛才打跑的,現在叫它來。」冷沐晴說。
墨玉抱怨:「你剛才沒跟我說要再叫它回來的啊!」
「沒說嗎?」冷沐晴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那我忘了,現在說了。」
「沐晴姐,你真不是一個好人。」墨玉下結論。
冷沐晴一臉驚訝,一旁的人皆好奇了,什麼時候見過主子臉上有這麼明顯的表情的。
「你現在才知道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實在是沒辦法了,原來主子開心的時候也會這麼好玩啊!衛鳴覺得自家的主子就是一個奇人,百年,不,或許是千年都遇不到的一個奇人,真是太有才了。
不過,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鬆了口氣,心情是真的很好所以才會這樣吧。
墨玉氣的轉過頭,只是朝處施了一個魔力,金龍再次出現,原來她竟然是魔力將金龍隱藏住而已。
冷沐晴催動靈力將瀕臨死亡的睚眥甩到金龍的面前,只見它尾巴一纏,接住睚眥。
「帶你的兒子跟主人滾回去吧。」冷沐晴道:「不過,如果你也想死在這裡,我們再打過。」
金龍不可以有留下,因為它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只是,他滿含怒氣的眼睛狠狠的盯著冷沐晴,最後竟然張嘴出言:「殺子之仇,他日必報。」
說完身形一閃,往遠處飛去。
「沒想到他的靈獸竟然已經可以說話了。」冷沐晴想到自己的那兩隻,天天都懶的得修練,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說話呢。
冷沐晴回頭,烈冥玄是暫時解決了,但不保證那三個人再來找她的麻煩:「我想我們要商量一下,去哪裡,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那主子有什麼打算呢?」
「立地為王。」冷沐晴說。
南風和衛鳴對視一眼,不自覺的出聲:「立地為王。」
「不錯,得我者得天下,我不可能成為任何的人的棋子,就連這天下都是,既然他們都想得到這天下,當有一天,我從他們的手上奪下這天下的時候,他們又會怎麼想。」冷沐晴看著兩人:「我們要去的是不屬於五國領土的地方,我要建立屬於我的國。」
建立屬於她的國。
一個女人。
南風跟衛鳴從未懷疑過冷沐晴的能力,但是他們也從未想過,一個女人可以做君上,可以建立一個國。
建立一個國的時間不是一兩年,征服另外五個國家的時間也不是一兩年的事情。
那幾乎要耗盡一輩子的時間,甚至就算是耗盡一輩子的時間也不可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