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你的武功這麼好啊!」唐果讚歎的看著正在練武的陸戰,才十歲就能這麼厲害,假以時日,這個小孩子一定能成大器。
陸戰聽到聲音不好意思的停了下來:「衛大哥跟主子更厲害呢?」畢竟很少有人誇他,一時間只覺害羞。
唐果卻不這麼認為:「我想他們在跟你一樣大的時候,應該沒有你厲害的,對了,你的主子跟衛大哥去哪裡了啊!」
一醒來就只看見昕甚照顧著天陵,而陸戰而在外面練著武功。
「我醒來的時候就不見他們,不知道去哪裡了。」陸戰回答。
「你沒去找他們嗎?」
「過會應該就會回來了,主子跟衛大哥又不會拋下我們離開,不需要找的。」陸戰一副安心的模樣:「而且他們的武功那麼好,也不會出什麼事的,只要等著就行了。」
唐果點頭,剛好看到走回來的兩人。
陸戰也看到了兩人:「看吧,這不就回來了。」
唐果迎了上去:「沐晴姐,衛大哥,你們去哪裡了啊!」
陸戰只能說,這個人太自來熟了。
冷沐晴什麼也沒說的越過唐果走進廟中,唐果不解的看向衛鳴:「衛大哥,為什麼沐晴姐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啊!」
不是不對勁,只是有些擔心而已:「沒什麼。」
這說等於沒說嘛,壓根滿足不了她的好奇心,還未等唐果再次提問,冷沐晴就已經牽著天陵走了出來。
「主子,要出發了嗎?」可是還沒有用早膳啊!陸戰有些不懂,為什麼突然這麼急。
「不是。」冷沐晴丟下一句牽著無意識的天陵向方才與衛鳴走過來的方向走去。
跟出來的昕甚看著衛鳴:「沐晴怎麼做什麼。」
「主子已經失去耐心了。」天還未亮,主子就叫醒了他,他還以為是什麼事情沒想到……
只希望這一招能夠有用,不過主子也說的對,不能任他就這樣調零下去。
聽到衛鳴的話,陸戰心裡浮起一絲擔心:「主子失去耐心了,那她要對天陵做什麼啊!不會就這麼拋棄他吧。」說著向冷沐晴的方向走去。
昕甚也提步跟去,唐果走到衛鳴的身邊:「天陵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特殊啊!」
「他遇到攻擊被嚇成這樣的。」衛鳴沒有多解釋的跟上他們的腳步。
唐果跟著衛鳴的身邊:「沐晴姐不會再將天陵嚇回來吧。」
「算是吧。」衛鳴想著等著天陵的東西,有些擔心,真的能再嚇回來嗎。
唐果雖然不知道冷沐晴打算用什麼辦法,不過不太贊同:「看天陵的模樣根本什麼認識也沒有,我看就算嚇也嚇不到他。」
「或許吧。」
唐果有些不滿:「你一定要三個字三個字的回我。」
「沒有。」他並不是話少的人,只是不想說廢話而已。
唐果翻了個白眼,無趣,她必須要快點找個時間,找個機會拿回自己的珠子,然後離開這群人,一個比一個無趣,一個比一個古怪,唉!要不是他吞了自己的珠子,她也不會在這裡,真是氣死人了,現在變的有家回不得了。
衛鳴沒空注意她的心情,只是擔心過會天陵是否真的會被嚇醒。
冷沐晴牽著天陵在一個挖的足足比天陵個子還要深的大坑面前停下,緊跟其後的陸戰差一點就停不下來了,在看到大坑裡的數不清的蛇後,臉色巨變,主子不會是……
「沐晴,這樣太危險了。」昕甚不贊同的聲音傳來,特別是看到那些蛇的還吐著信子。
天陵意識到危險,緊緊的抓著冷沐晴的手,腳下慢慢的向後移,眼裡閃著恐懼。
冷沐晴轉頭看著他,看著他的雙眼:「害怕嗎?害怕就說出來,只要你說出來,我們就回去。」
天陵低下頭,仍什麼也不說,只是顫抖著的身子表現出他真的很害怕。
「只要你開口說話,我就帶你回去,今天你就只有兩條路,要不從你那該死的烏龜殼裡拿出來,要不就死在這坑裡。」冷沐晴聲音冰冷,沒有半點玩笑,她要的不是一個什麼都需要照顧的廢物。
「主子。」陸戰驚呼,欲上前。
衛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搖頭示意,對於天陵的關心,主子不比她少。
昕甚有些微辭,必須天陵是他看著慢慢的長大:「沐晴,我不贊同你這麼做,天陵是一時嚇壞了才變成這樣,我不認為你這樣會嚇醒他。」
「他跟了我,就必須由我決定他的生死。」冷沐晴回視昕甚:「昕甚,出了天祐族,他就不能是那個天真的,什麼都不用擔心的天陵,你應該知道他跟著我將要面對的,如果你後悔當初就不應該贊同讓我帶他出來。」
「我只是想讓他跟著出來看看。」
「這世界不是用來看的。」冷沐晴不想再跟他辯論下去,直接在對天陵:「最後一次,你到底開不開口。」
天陵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眼底也只有害怕,瘋狂的搖著頭,不過仍是一句話也不說,冷沐晴知道,若是現在放了,只怕過會他又要回到殼裡了。
「那你就去死吧。」
話落,她不帶一點憐惜的抬頭將天陵推下坑裡。
「天陵。」陸戰衝向坑前,就要向下跳。
「站住。」冷沐晴厲吼。
陸戰停下了腳步,眼裡竟是乞求和擔憂:「主子,主子,讓天陵上來吧,他,他會死的,這些蛇會咬他的。」
「閉嘴,站到一旁看著。」冷沐晴命令著。
「主子……」陸戰乞求著。
「如果你還當我是主子就滾到一邊去。」冷沐晴冷冽道。
看著在蛇坑中面露恐懼,滿臉淚水的天陵,陸戰紅了眼,他雙拳緊握恨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這樣的痛,最後,他咬著牙站到了一邊,眼睛卻像是要瞪出血來般,一刻也不離開蛇坑裡的人。
「沐晴……」
「閉嘴。」冷沐晴一點也不給昕甚說話的機會:「我說過,今天他只有兩個選擇,要不開口,要不就死。」
蛇坑裡的天陵糾纏著,想要將蛇揮離身邊,只是,蛇太多了,他甚至感覺到有蛇從衣袖中鑽入,冰涼的感覺透過肌膚傳來,他的眼睛瞪的死大,只覺得呼吸快要停止一般。
其實不是好像,而是他真的嚇的忘了該怎麼呼吸,應該如何呼吸。
「天陵,吸氣,吸氣啊!」看出不對勁的昕甚吼著:「不行,他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你看他嚇的連呼吸都忘了。」
「那就死吧。」冷沐晴聲音極平靜極冷。
昕甚卻不得不再提醒一句:「他真的會死。」
冷沐晴點頭:「我從來都想好最差的打算,如果他死了,這個坑就用來埋他。」
一直看著的唐果驚訝到無話可說,她以為最無情的是她家那老爹,可是……這個女人看起來卻比爹還要冷情,是她太無情了還是天陵對她來說太不重要了。
「主子……」衛鳴終是忍不住出口了:「天陵是死也不會再開口的,倒不如讓他舒服一點。」
因為瞭解,所以昕甚更不能讓冷沐晴做出這樣的事情,她不會後悔,但是她心疼,會在內心深處因為天陵而痛。
昕甚跳下了蛇坑,一把抱起全身僵硬的天陵,掐著他的人中然後輕撫著他的後背:「天陵,放輕鬆,吸氣,來,慢慢的吸氣。」
慢慢的,天陵開始恢復呼吸,只是他的臉仍是蒼白如紙看不出一點血色。
蛇坑裡的蛇開始纏繞著昕甚,雖然昕甚百毒不侵,但是被蛇緊纏著的滋味實在不好受:「衛鳴,幫我一把。」
衛鳴見狀不得不伸開手,接過沒有意識的天陵,這才發現,他早因為恐懼而汗濕了全身。
只是,好可惜……
衛鳴伸出一隻手將昕甚拉了上來,昕甚準備接過天陵:「我來背吧。」
誰也沒有想到,天陵突然掙脫開衛鳴的手,向冷沐晴衝去,一雙血紅的雙眼裡泛著殺意:「你去死。」
冷沐晴雙足輕輕一點,一個旋轉就閃過衝自己撲過來的天陵。
只是天陵並不放棄,回頭,繼續向冷沐晴衝去。
陸戰連忙抓住天陵的身子,制住他:「天陵,天陵,你……你開口了。」
天陵只是惡狠狠的看著冷沐晴:「我一定要殺了你。」
冷沐晴輕哼一聲:「陸戰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他一直在努力著,想殺了我,你先打贏陸戰。」
話落轉聲離去。
衛鳴微微皺眉,他的渾身都散發著唳氣和殺意,與陸戰的恨意並不一樣。
昕甚走到天陵的身邊:「天陵,沐晴是為你好,那些蛇的毒牙早已經被拔了,如果她真的不顧你的死活是不會拔了蛇牙的。」
天陵卻沒有將昕甚的話聽進耳裡:「因為她還想再利用我,她是最惡毒的女人,我要殺了她,我要親手殺了她。」
「天陵,主子不是,主子是為了你好才這麼做的。」看到天陵真的醒過來,陸戰比誰都要開心,但是他不希望他是真的恨主子,不過看他這副模樣,誰都知道,他真的是恨極了主子。
唐果見情況不對,天陵眼底明顯蒙著一層黑色。
他曾經在饕餮的身邊呆過,那明顯是饕餮的障氣,雖然極少,不過足以亂了他的心智,無限放大他內心的恨意。
不過他現在還小,而且也不懂武功,應該不會做出什麼事情,等她從衛鳴的身上拿回珠子再幫他吸出障氣就好了,這樣想著,唐果也沒有多在意,畢竟他體內的障氣並不會危及到生命。
天陵惱恨的看著陸戰:「為我好怎麼可能將我推入蛇坑裡,就算沒有毒牙,我也會被蛇纏到窒息而死,她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從一開始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