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連碰也碰不得了嗎?」鳳月輕喃一言,露出無盡淒涼與說不出的苦痛。
黑貓像是能體會他此刻的心神,走到他的腳邊用身體蹭著,像極了安慰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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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直向南而行,只覺得這天氣也越來越熱,果然南方有那一座火山嗎。
陸戰嘴裡吃的乾糧:「已經一個多月了怎麼一點也沒有聽到關於火山的傳說呢?難道真的沒有人知道有這座火山嗎?」
「或許我們還距離火山很遠,所以沒有聽到人說起這火山。」衛鳴猜測。
陸戰熱的脫的只剩下件薄衣:「熱死了,這裡的人怎麼受得了呢?」
南方的天氣本就是比本方暖和,剛好現在也是夏天,太陽毒辣,他們快馬加鞭當然會熱,冷沐晴說:「遇到河的時候你可以去洗個澡。」她不擔心衛鳴跟陸戰,時雅什麼武功也不懂,這樣的天氣趕路不知吃不吃得消:「時雅,你若也熱可以少穿些衣服,蔽體就行。」
時雅搖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一點也覺得熱。」
「怎麼可能。」陸戰不相信,可以見她額頭一點的汗水也沒有是真的好奇了:「難道你是寒體,所以不怕熱。」
「其實我也不知道,總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從小我就不怕熱,也不怕冷,就算在冰天雪地裡只穿薄衣都不會覺得冷,夏天也是,就算是蓋著被子也不覺得熱,所以我也沒有感過冒。」
時雅這樣說來,三人覺得奇了,沒想到時雅竟是這樣的體質,這世間果真是奇人多。
「多熱你多能承受。」如果是那火山呢?她上得去嗎?可是那夢裡說,若踏進千里之內,便會被炙熱烤死,她這般柔弱經得起。
時雅有些為難:「其實我也不知道能承受多熱,但是從出生到現在我的確沒有感覺到冷或是熱。」
陸戰驚奇道:「主子,說不定她能上火山呢?」
「現在還不確定她能不能上火山,就算是能上火山也不一定能拿到那曼陀花,若是那火山四周都是火,她就算不怕熱也會燒死。」她永遠不想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他們沒有見過那火山,不知道那火山是何模樣。
衛鳴面色冷靜:「我們不能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若是簡單了,照主子夢裡所說也不可能沒有人取得這曼陀花。」
「你們想取曼陀花。」一聲嬌媚的男聲傳來,確是嬌媚。
冷沐晴心中一『咯』,有人在偷聽他們的話,他們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這人的靈力深不可測。
「既然來了,也偷聽了我們說話,何不現身。」
一身紅衣從天而降,秀髮如去披垂散落胸前,朱辰輕點,眸裡的神采炫麗,眼波流轉之間好似能夠勾魂攝魄。
陸戰一時看癡了眼,看過莫唯清那樣好看的人他以為莫唯清就是世間最好看的男子了,只是這個男子比莫唯清還要漂亮,應該說不是比莫唯清漂亮,他多了份妖艷。
若說外表只是一副皮囊,顯然這妖孽的皮囊便是世間最好的。
鳳月落地,輕蹙黛眉:「真是討厭,那畫根本只畫了你三分神韻都不及,害我以為你沒有我漂亮呢?哪知道你長的這麼漂亮。」
聽他這一言也是看過自己的話了:「你是鳳臨國的君上鳳月。」
果真如傳言,鳳月是一個妖孽,只是她也沒有忘記,這個人渾身是毒,就連呼吸都透著毒。
「你不僅漂亮還是聰明。」鳳月手向懷中的黑貓撫去,這時眾人才發現他的懷中還抱著一隻黑色的貓。
一身紅衣懷中的抱著一隻黑貓,一紅一黑,這樣的場景驚艷裡透著詭異。
陸戰出聲:「你不會也想娶主子吧。」
鳳月鳳眼看向陸戰,調戲道:「一般人看了我早就說不出話來了,這個小子竟然還能說出話,我看好你哦。」
「誰要你看好。」因為他最後那一個媚眼,陸戰紅了臉。
「你臉紅了呢?真可愛,害得我都想捏兩下了。」鳳月繼續逗趣著。
這下陸戰連耳根都紅了。
果真是妖孽啊!冷沐晴心裡歎了口氣:「我不認為鳳公子想要娶我為妻。」
鳳月挑眉:「為什麼。」
因為你看起來就是一天生女王受。
冷沐晴估計自己就算說出這樣的話,他們也不懂。
「我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他們爭搶,但你絕不會搶。」女王一向自侍其高,怎麼屑於去搶一個跟他差不多美麗的人呢?這個人……若是跟他做姐妹倒不錯。
冷沐晴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殺手裡也有腐女的。
「哦。」鳳月笑的極為明媚:「冷姑娘為什麼絕得我不會搶。」
「如果你是來問我這些問題的可以離開了。」這人找到自己絕非好事。
鳳月嘟著嘴,撒嬌般:「冷姑娘真是絕情,人家只是問問嘛幹嘛這麼凶。」
一個大男人撒嬌是可恥的,可是鳳月撒起嬌來卻讓人魅了心魂,這一笑,嘴裡說著『你去死』估計都有人會照做。
「既然你想浪費時間不奉陪了。」冷沐晴說完轉身去取馬。
衛鳴拉著時雅轉身,陸戰左右看了看,這……就走了。
「還真是沒耐心。」鳳月歎了口氣:「我是來要你性命的。」
這只是一種說辭,他總不能說,我是來封你記憶,然後將你送人吧。
冷沐晴這才轉回身子:「早就不就行了。」
鳳月感興趣道:「我原以為你會問為什麼呢?」
「為了你會說。」
「會啊!我是拿你做交易,換你想救的人。」反正過會她還是要忘記,現在說給她聽也無所謂。
莫唯清。
「那你會不會告訴我,莫唯清到底是什麼人。」
鳳月搖頭:「這就不能告訴你了,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那個人絕非好人。」
陸戰反駁:「莫大哥那般純真美好,你竟說不是好人。」
「莫唯清確實純真美好。」抽了心智的慕容徹是莫唯清,莫唯清只是慕容徹的一部分而已。
陸戰徹底不懂了,完全聽不懂這人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冷沐晴不再提問,這個人顯然不會將她想知道的全部都告訴她:「既然已經來了,還是出手吧,事情總需要解決。」
鳳月看了四人:「除去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的女人,你們三個不是我的對手,我要的只有冷沐晴一個,其他的三個我不想碰,你們可以走了。」
陸戰拔劍而出:「廢話少說。」
「時雅,你先離開。」衛鳴將時雅抱上馬背。
時雅緊緊的拉著韁繩:「衛大哥,我,我不走,我要跟你們……」
「你留下是麻煩。」冷沐晴說完已經向馬背甩了一鞭,馬帶著時雅遠去。
鳳月一臉悠閒的向不時回頭留戀的時雅揮手:「再見,好好照顧自己哦。」
回過頭來看著衛鳴跟陸戰:「你們還是走吧,我不想多殺兩個人。」
「你以為我們是貪生怕死的人嗎?我們才不怕你呢?」陸戰怒道。
衛鳴只是默默的站到冷沐晴的身旁,有時候明知道結果是怎麼樣的,人們也做不到袖手離開。
「你們也上馬,離開。」
衛鳴跟陸戰驚訝的看著冷沐晴。
「主子。」
「主子。」
「他只是想殺我,死三個不如死一個。」這鳳月眼裡並沒有殺意,她不覺得是他隱藏的好,他應該不是想殺了自己吧。
「衛鳴誓死相隨。」從跟了她以後,這便是結局。
「我不做逃兵。」陸戰傲言。
「冷姑娘,你的手下好忠心哦。」鳳月一臉羨慕的表情。
「跟你的貓差不多。」讓這兩個人走,是想替自己留條後路,這刻若他們出手相博,鳳月一定會殺了他們,到時候來救自己的人都沒有了:「在誓死相隨之前,你們要服從我的命令,我留下不會死,但你們留下,畢死無疑。」
「你知道我不想殺你。」鳳月難得有個正常的表情。
冷沐晴突然壞心眼道:「女人都是瞭解女人的。」
鳳月如炸了毛的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女人,我是男人。」
「男人的身體,女人的心。」這個妖孽像是被寵壞了的孩子,一激就怒。
「冷沐晴。」鳳月吼完臉上突然蕩起一絲笑容:「我覺得你應該說男人瞭解男人呢?你是女人的身子男人的心。」
冷沐晴贊同的點頭:「我們應該換一換才好。」
陸戰一臉黑線,這到底什麼歸什麼,打架前不是應該劍拔弩張嗎。
「衛鳴,帶著陸戰跟你的黑逡離開。」冷沐晴說。
衛鳴聽後,沒有再拒絕:「陸戰,走吧。」
陸戰驚訝看著衛鳴:「衛大哥,我們就這樣扔下主子走了嗎?要走你走,我不走。」
冷沐晴心裡突然湧一陣暖意,這孩子用自己的行動證明對她的忠心,或許,已經不能用忠心兩個字概括了吧。
「如果你還當我是衛大哥,當主子還是主子,就跟我走。」衛鳴將另一匹馬的韁繩扔給陸戰。
陸戰猶豫了半天:「主子……」
「當我是主子就走吧。」冷沐晴看都沒看他一眼。
「別依依不捨了,我又不想殺她,你主子不是讓你那什麼衛大哥帶著黑逡走嗎?黑逡是什麼啊!可以幫你們找到主子。」鳳月歪著頭,裝可愛道:「其實我現在只是帶走你們的主子,到時候你們找不找到她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他只負責將封了記憶的冷沐晴交給龍紹天,其他的跟他無關。
原來剛才主子話裡還有這個意思啊。
冷沐晴聽鳳月這麼說,突然有些不明白鳳月到底想做什麼,他不怕衛鳴跟陸戰救回她。
這個時候,似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