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十分感謝紫靈兒!!!===
煙雨姬的性命危在旦夕,她受了驚嚇,聲音有些顫亂:「誰是紅日,我不認識!這位仙君,此地乃魔界,強龍還不壓地頭蛇,請你注意著點自己的言行,魔界可不是好欺負的地方。」
天帝冷笑,無妄墟那種法術枯竭的地方,能讓紅日如此有本事,憑空開出空間隧道,定然是隧道那頭有強烈感應他法術的東西存在,呼應他,協助他締結兩點的聯繫。估計這關鍵就是洛歆琴,只要彈奏它,紅日就能從彈奏者身上汲取靈力,以增強空間隧道。
他可沒有忘記洛歆琴的本事,不能淨化人心,而是蠱惑人心。現在煙雨姬說不定就是被紅日借了下魔咒的琴加以蠱惑的對象,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女人弄清醒過來,叫她知道她口中所謂的師父是如何禍害她。
「本君無害你之意,只是你那師父有沒有害你,本君就說不准了,你敢不敢與本君打個賭。我這兒有一顆九蓮清心丹,吃下去之後可使人神台清明,你若吃下去還敢說你師父是好的,本君立即離開煙雨樓。」
煙雨姬「噗嗤」一聲輕笑,「仙君你說你的丹藥是清心丹,它就一定是清心丹了麼?說不定是昧心丹,小女子吃下去不是神台清明,而是要過明年的清明了呢?」
天帝眉角青筋起,綁著她胳膊的那隻手微微用力,「本君光明磊落,不屑於做如此陰險之事。你不肯打這個賭,我也不會覺得你是心虛,不過就是對我正當的防範之心嘛。那本君換個方式,敢問你那個紅頭髮。樣子囂張的師父,可是對你說過,彈奏此琴有益於法術精進?」天帝這話說的,叫人聽了心裡總不是很爽快。
煙雨姬低頭冷哼,「仙君說笑了,彈琴可以靜心,靜心可以使人精益求精,有益於法術修煉,這是任何一張琴都能做到的。」
「哦,原來你師父真的是紅頭髮。樣子囂張阿!」天帝在煙雨姬耳後輕吹一口氣,聲音帶著一些輕浮,笑得一臉得意。跟本天君玩心計,老子會說話那會兒你連一粒塵埃也不是。
魔姬暗暗磨牙,居然被他聲東擊西的爛辦法給擺了一道,委實丟人,咬著唇不再說話。她一定是被眼前這人拉低了智商。居然忘了話不投機半句多這等名言。
天帝得意歸得意,也沒有忽略自己幾句話裡的邏輯漏洞。如果有了洛歆琴才能讓紅日完成空間隧道,那麼洛歆琴又是如何被送到煙雨姬手中的呢?是偶然間得到?那煙雨姬為何管紅日叫師父,明顯是一直認識的,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幾個問題問成一個圈,頭咬著尾巴。繞不出來,就好像世上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
正想再耍耍眼前嫩嫩的魔姬,院子外面傳來鎧甲和武器冰冷之聲劍裝。還有風雪姬嬌滴滴的叱喝:「好你個臭神仙,快放開我妹妹!」喊罷就要衝上來跟天帝拚命,隨她身後,魚貫而入許多長相醜陋的魔兵,領頭的那人是個白衣公子。倒挺帥。
怎麼說天帝一代領袖,若真的在這種小地方和這種小人物動起手。有**份是小,萬一人太多,雙拳難敵四手,打得不夠漂亮,將來傳出去可不有損天界天威?!
他立即把煙雨姬放開,視線轉向風雪姬帶回來的那個白衣公子,猛地渾身散發出貴氣逼人的磁場,腰板挺直,雙手背後,勢必要叫來人知道自己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未搞清楚狀況之下可別亂來。
果然,白衣公子是個聰明人,率先開口與天帝打招呼:「在下乃此城城主杭白羽,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天帝抱拳,器宇軒昂回答:「在下無名小仙,不足掛齒,方才是與貴地兩位魔姬有些誤會,但現在煙雨姬與在下已經解釋清楚,費得杭城主如此興師動眾而來,實在過意不去,理應請城主大人去最好的酒樓喝一杯,但我們畢竟仙魔有別,若杭城主肯大人不計,請就此放在下離開。」他主導別人習慣了,就算是在這樣四面受敵,孤軍作戰的情況下,依舊頤然。
魔界有九城,瘋、癲、痺、癡、癮、癩、疲、瘦八城,加上主城大魔城,這杭白羽所管轄的乃是八城之一的癡城,聽這些名字就知道,算是八城之中魔性最優雅的那一座,城中無論建築還是往來魔人也都是魔界較看得過去的那一些。此八城主皆為魔君心腹,大魔城由魔君親自管轄。
杭白羽既然有當城主的本事,眼見和法力都要比風煙樓中的兩個小魔姬要深厚許多,何況男人之間的較量,不似男女之間帶著曖昧,或者女女之間帶著毒藥味,那是無聲的,以內力、氣場、眼神和心為籌碼的比拚。
最終是杭白羽打破沉默,轉頭打量煙雨姬後笑道,「我原本聽風雪姬說樓裡從天而降個仙人,心不由一驚,這位仙官想必也知道前段日子我們魔君與天界鬧得有些不開心,仙魔兩界的關係十分緊張,所以難免謹慎一些。既然誤會消除,我們魔人最是隨意,有朋自遠方來,不如留下來喝幾杯,我再送仙君出城。」竟是不打算放人。
天帝心裡咯登一記,儘管前段時間的確如杭白羽所言,他和小魔王樓夜鬧得不開心,但是杭白羽難道沒聽過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老話麼?!把他留下來,這哪裡是有好事的樣子!
劍眉緊蹙,沉色威儀盡顯,冷冷說:「既然如此,麻煩杭城主通報一聲你們魔君,看來我們還是需要去魔君大人跟前說說清楚。」杭白羽看煙雨姬的眼神黏得跟糖一樣,估計是想替煙雨姬出口惡氣,更自信這裡是魔界的地盤,他一個仙界來客還能橫過地頭蛇?
「實不相瞞,我們魔君這些天正在閉關,恐怕不方便相見,怠慢之處就由我多喝幾杯。還請仙君不要介意。我們魔界這些年安分守己,從沒有過非分之想,若仙君他日回到九重天,還請如實轉告天帝。」杭白羽說完,就要強拉老八進煙雨姬的屋子裡去,十分駕輕就熟。
親,我就在此地,不用轉告了,謝謝。
天帝本著不惹是生非的原則,讓杭白羽留了下來。可急死無妄墟裡的一干小神仙。青龍在那兒已經扭得跟條泥鰍一般,嚷嚷著要去找天妃娘娘下去救天帝出淫、窩。而一切進展都是由季河神君直播,其他人只能憑空想像。天兵天將還好,訓練有素,面無表情,可惜了那幾個被關押了好久了罪仙,聽得那些關於風雪姬和煙雨姬的形容詞。直想撓心窩。
「天將。」季河冷漠開口,此地就他心如止水。
天將抱拳,「西嶽神君有何吩咐?」
「讓太極黑老跑一趟魔界,把天帝接回來。」你們老大估計一時半會難以脫身,而老黑亦正亦邪,腦子靈活。最適合與魔人打交道。
天將也察覺今日之事的嚴重性,嚴正以待,剛轉身又聽到季河又補充了一句仕途梟雄。「別叫天妃知道此事。」
「是。」
天界忙著營救天帝之時,八荒裡五臧山院中某些人也沒閒著。
眾人將虛脫得昏迷過去的泰逢安置妥當後,正想要各自回房休息的時候,紅蓮突然面色凝重地攔住了金彌夫子、青鸞夫子還有薰池等人,問:「武夷院長還沒回來?」
薰池好奇。「是啊,我在一本古書裡發現了一些關於須彌山的線索。武夷爺爺去天庭了。紅蓮仙子怎麼了?」
「我全部的記憶恢復了。」她的記憶恢復,應該是好事啊,可紅蓮當下說出這句話時候的表情卻傳達了恰恰相反的意思,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肅穆冷殺的氣息。把其他人說得心情也是一沉。
青鸞接口,「仙子想起了什麼?」
「那個惡靈,那個當年把我打得落花流水的惡靈,有蹊蹺!」
「啥?」
紅蓮急了,跳腳快速把當年那一段缺失的記憶講給眾人聽,「那個惡靈,我交過手,當時身在其中沒反應過來,如今回頭一想,那個惡靈太蹊蹺了!」
「哪裡蹊蹺?」薰池對這種事情撲朔迷離挑戰智商的事情最感興趣,兩眼亮晶晶注視紅蓮。在輪轉殿裡逃出一隻惡靈,的確是有些本事的惡靈,但這又能具體說明些什麼呢?
「我和他交手的時候,能感應到一股特別之氣,我當初還以為是他的煞氣太重。卻說其實不是煞氣,那是一股剛烈之氣,仙氣太烈,好像炙熱的太陽,離得遠的時候是溫暖,離得近了就是能把人考成人幹的毒熱。」
剛烈的仙氣?
陸吾神君也在討論組內,潛水許久才冒泡,沉吟著問紅蓮,「所以你是想說當年那個惡靈是某個神君的魂魄?」一千年前,會不會是帝江?陸吾神君第一個反應其實是這個。可惜轉念一想又把自己的假設否決,好像時間間隔太短,對不上號。
「那後來怎麼樣?」薰池追問,她突然隱隱覺得有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說不定就是聯結真相的關鍵紐帶。
「後來我不是被泰逢弄殘了麼,至今還沒機會告訴輪轉王這件事情呢。」紅蓮一巴掌霍在自己腦門上,對自己如此掉鏈子的失誤十分懊惱,「我現在就去泰山腳下問問輪轉王當年的事情!」話音還沒落,人已經半隻腳跨出門口,雷厲風行。
於兒立即喊住紅蓮,素手一攤,平靜道:「紅蓮仙子,不用浪費時間跑一趟,冥神之前給過我專門與冥界通訊的小法器,仙子用這個傳音器就能與冥神還有十大閻王取得聯繫,比自己跑一趟省力省時。」
卻說冥神半夜裡突然接到於兒的呼喚,那叫一個意想不到,整個人猛地從被窩裡竄起來,險些扯壞了頭頂的紗帳,又手忙腳亂去穿鞋去,穿的左右腳不分也沒注意,嘴裡就會念叨:「誒,我在,我在!」
可憐天下父母心。
於兒心思敏銳,哪裡會猜不到冥神的想法和心意,只是現在不是提其他問題的時候,傳音法器也被紅蓮那朵急性子花兒直接搶了去,毫不客氣地招呼起來:「冥神,我要找十殿王!快叫他過來聽!」
「……」冥神一頭霧水。
「快去!!!不然本蓮花殺來你冥界!!!」
十殿王開口第一句話裡還帶著濃重的鼻音,歇息到一半被人挖起來簡直是這個世界上第二不爽的事情!敢問第一件是啥?自然是交媾的時候被人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