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修改了一下錯別字和語句===
視山上,這幾日都十分熱鬧,初級弟子們被派到此地來幫視山山神重建山神殿。他們都是很實誠的孩子,巨木夫子用一番「視山山神的家被怪獸毀了,現在無家可歸,是不是很可憐?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全力以赴地幫助她重建家園啊?」的話徹底激發了他們的熱情和同情,風風火火抄傢伙來了視山,滿心想快點給可憐的視山山神一個溫暖的家。
所以後來武夷院長也沒那麼鬱悶,作為教書育人的夫子怎麼能嫌棄一類學生而專愛另一類學生?不能說優秀,一個合格的夫子最起碼應該要知道如何因材施教,不是讓出色的弟子更加出色,而是讓每個子弟都發揮所長,有用武之地。為此還特意召開夫子大會,做了幾個夫子的思想工作。
視山某處,有兩個人在說話:
「那麼笨的地魔蛛是誰養的?」
「反正不是我。」
「要是能靠地魔蛛找到,還用得著花那麼大的力氣混進八荒?什麼樣的魔養什麼樣的地魔蛛。」
「都說了不是我,找抽啊!」
「呵~呵~,視山上有口天井,有緣人去看能看到些東西,我們也去瞅瞅?」
「你什麼時候相信這種東西了?」
「我先去,你等等過來。」
然後兩人相反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視山山神為了犒勞一干小弟子,親自動手做了許多好吃的零食讓山婢子端出來,笑容和藹地招呼大家,「都忙了半天了,趕緊過來吃點東西休息會。」
孩子不管笨還是聰明,對美食皆是沒有控制力,一聞到那香噴噴的味道就嘩啦啦丟了手裡的工具蜂擁到山神那處。好在他們一共只有二十個人。再怎麼擠來擠去也不至於變成踩踏事件。每個人像沸水中的泡泡,噗嚕噗嚕不斷往上冒。
視山經常照顧鯤山,對小朋友的習性也十分瞭解,問了句:「你們都是八荒最好的山院弟子,所以都知道什麼叫先人後己吧?」眾小弟被「最好的山院弟子」一刺激,回答「是」的聲音特別嘹亮,立馬都站在原地老老實實等著山神君分發,真的是一動也不動,只有眼神中露出的那種巴巴兒的渴望,像小狗傲妃,風華無雙。
「一、二、三、四、五……」山神君開始邊數數邊分發零食。以免漏掉弟子。每人一碟切成丁的靈果拌上奶甜奶甜的煉乳,做法不難卻最合大眾的口味。「……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全都都拿到了麼?」
「拿到了!」奶聲奶氣的童音一齊回答。
山神君滿意,拍拍手笑看他們井井有味地吃著。她沒有小孩。歸根結底是因為愛上了不應該愛的的人,那麼高高在上的神君,又如何是她一屆凡夫俗子能夠比肩的?可是她很喜歡小孩,就借姐姐的兒子鯤山來玩兒。鯤山現在那樣恃寵而驕的性格,有一部分就是被視山神君慣出來的。姐姐問她這又何苦。找個門當戶對的嫁了才是現實,她卻覺得這山神界裡不止她一個女山神戀戀四岳神君之中的某一位,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去找喜歡她的人感情輕鬆過一生,並不是她的風格。
還有千萬姐妹與我相通,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有個小弟子吃啊吃還吃到了自己身上。視山山神發了會呆以後視線正好落在他身上,於是抽出了衣袖管裡的白帕子蹲身給他去擦。
「怎麼這麼不小心。」視山山神語氣溫和。
被照顧的弟子還沒有說話,相鄰的另一個先開口道。「山神君,你不用照顧他,他很笨的,一直這樣!說不好!」並非嘲笑,而是一種恨鐵不成鋼。大約這說話的小弟子曾經也嘗試過照顧一下小夥伴,可惜失敗了!
視山山神微蹙眉。依舊認真的幫他擦掉嘴上還衣襟上的污漬。那弟子燦爛一笑,「謝謝山神君,我自己來。」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抹起來。話說五臧山院再怎麼樣也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的地方,傻子有一個白龍開後門就夠了。這個弟子的表現,就是八荒的妖精麻麻和凡人的嘮叨麻麻嘴裡經常出現的吃飯「漏嘴巴」的那些小孩之一。
畢竟三百歲對許多妖精來說只是個幼童期,「漏嘴巴」不足為奇。
「你臉上……」視山山神這時才注意到這小孩的臉上有個胎記,把本來挺清秀的一張臉給毀了。
他無所謂的笑笑,「從小就有的胎記,不礙事。」
視山山神母愛和同情心一下子氾濫,把先前這孩子改不掉的小陋習也一併抹去,只覺得他又堅強又開朗,笑容純淨。
「你要好好修習,等法術精進了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一個胎記根本不算什麼知道嗎?」傳說中的傳播正能量!
誰料山神君的話音剛落,後面就傳來一個女聲冷冷的說:「山神君,夜白進山院的時候是最後第三名,不過最後前三的分數都是一樣的,只是號碼他在前而已。若山神君真的想看到他法術精進,我建議你還是親自開小灶教他比較有可能實現這個夢想。」立即遭來另外兩道委屈鬱悶的目光。
新晉弟子進入五臧山院三天之後,此女就一舉打敗躍居最不適宜娶回去當娘子排行榜首位的紅鸞夫子,成為一代翹楚的月清。那三天就月清在五臧山院各大排行榜中都躍居過第一,比如最具潛力美女榜、本期最熱門人物排行榜、最動聽榜等等一路搬家最後粉碎所有男弟子的小心肝,穩穩佔據了這個最差老婆的排行榜冠軍。
只因為她可以在任何地點對任何人進行任何事情的吐槽,而且天生的氣質給與了她就算吐槽也是白富美的權力。
所有人都聽到了月清的話,不遠處的亦言放下小碗站起來對月清正色道:「不要以為你天賦好,就看不起其他沒有你聰明的人,最討厭你這樣子像只孔雀一樣的女孩子!」
月清面不改色,冷冷回他,「不好意思,我不是孔雀,我是夜鶯無限**之門。」轉身離開。
「……」
視山另一面的那口天井邊,本來約好的兩個人都已經站在井口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瞧。
一個道:「怎麼除了黑漆漆,什麼也瞧不出來?」
另一個斥道:「就你這毛躁的性子,以後定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把你的頭拿開讓我獨自看看。」
「切。」
又等了好一會兒,等的人脖子都快折斷,可是水面依然是一片黑暗。
「別看了,再往裡刨就該掉下去啦。」原本等在一旁的人不耐煩催促,「我走了,要麼你自己玩著吧。」
他的話終於喚回了那個執著的人一點意識,身子半掛在井口邊緣,聲音從井中傳出帶了一波又一波的回音:「不要再派地魔蛛這種二味地黃丸去幹傻事了,我已經讓那誰出發,還要看他本事能不能進去,且等他的好消息吧。」
回音還沒有波完,又生出沉悶的骨頭與肉相搏的聲音,爾後腦袋埋在井中的人屁股上一陣肉疼,怒吼:「尼瑪,誰借你膽子讓踢我屁股的?!」邊說邊後撤,欲將前半身拔出天井,不過可惜等到他重獲自由的時候,替他屁股的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個人跑了,可是留著的另外那個隨後在井邊的舉止越發奇怪,本是要拔腿去追回來報仇,可是剛一抬步忽然靈光一現意識到了什麼,硬生生又把自己已經向前俯衝的上半身給帶回來,扭身再次一頭扎進了天井裡面。這次卻沒有像埋蘿蔔一樣埋進去就不動,而是不斷地進進出出拔拔插插插,天井被這廝搞得都能**了。
剛才,剛才腦袋拔出來的一瞬間,明明看到了一個畫面,就是動作太快沒有看清楚,親,再讓我重看一遍吧!!
再說五臧山院裡,中級弟子這邊。
水長天今天早上起來,驚喜地發現他自己,終於如願以償在各色試煉中打滿經驗條,成、功、升、級。
從前的小胖爺是一去不復返,小爺我今後又是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帥氣公子黃河少主。
逢人便問,「小爺我帥嗎?」
有些人給面子就點點頭,還有一些人比如說於兒,面無表情地忽視了他的問題,繼續繞開他往前走。可人有時候犯賤起來簡直無法能用語言可以形容的。水長天見於兒冷漠的臉色是一點不關心他努力的成果,愈挫愈勇,一整天圍著於兒打轉,還擺出各種風騷的姿勢為了吸引她的注意。
結果最後於兒沒什麼,隱形在於兒身邊的山鬼實在忍不住,把水長天偷偷定身在路邊的一棵樹下,還下了咒,但凡有人經過水長天就會嘴巴不停指揮地問相同的問題:「小爺我帥嗎?」
而無奈成為最後一名長大的中級弟子,薰池為了發洩對自己身體的不滿,特意去水長天定身的地方多走了幾遍,叫他再這麼花枝招展炫耀。
小白龍與她心意相同,知道薰池在氣什麼,不過更加狠。他來來回回不停歇地在人家面前跑來跑去。跑的速度多快,害得水長天不光是沒有換氣的時間,連舌頭都被牙齒咬了好幾次。
從此以後五臧山院多了一個「我長得帥嗎?」的鬼故事。
正當薰池和白龍惡趣味的折磨水長天時,從山上那邊走下來阿鼓師兄,他眼睛直直盯在薰池身上,遠看就猜到是專門來找她的。
停下來,開口即是:「師妹,我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