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轉機
花無情呆呆看著薰池,有些不能理解她的這句話。
叫做等到紅樓開張那日,讓他們再安然逃出去?
薰池倒茶喝了一杯,娓娓道來實不相瞞,我乃五臧山院修習弟子,紅菱是我師姐,我們正在八荒歷練。但不知何故,我師姐竟然成了山賊,幹起打家劫舍的勾當,這與我們試煉的目的南轅北轍,私以為是紅菱身邊的那個叫彥卿君的男子幹的好事,所以這段我故意支開了他,仔細查了查這個紅妝寨。紅樓一事,也是我想出來,不為其他,只等與紅妝寨有販賣人質往來的山妖自投羅網,再把它們一網打盡,那我師姐的紅妝寨就沒了生意,不會再抓修道之人逼他們當爐鼎。」
「反間計啊!」
「……」薰池白了一眼花無情,本姑娘這是在辛苦引導師姐走向正途好麼。
「所以你要我們浣花劍派幫你收服山妖?」
「以修仙之人為爐鼎的山妖,我們修道之人遇見,不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麼?花掌門太客氣了。」
花無情沉色,心裡頭覺得這個叫薰池的少女有幾把刷子。這麼大的帽子扣在他浣花劍派頭上,不出手簡直天理不容啊。
薰池轉了轉茶杯,開始開小差花掌門,你的浣花劍派都是男子弟?」
花無情回過神,「他們都是貧道撿的,因為覺得女孩子太麻煩,所以要是碰到被棄的女嬰,貧道只會送到人家院門口,看她們的造化,不會帶養。」
「花掌門,你這是對女子有偏見!」薰池忽然想起了她四個神爹,心頭一陣暖意,謝謝爹爹們沒有將薰池隨便丟到哪戶人家家門口!
掌門理直氣壯,「沒有啊,你想想,收了女弟子,就得給她們辟出專門房間,嗯,還有茅房,洗澡間,浣花洞地方又不大。然後還得防著男女授受不親,那人家女娃娃長大了來月事了,叫貧道手把手教她用月事帶麼?然後思春了,又得荼毒貧道這幾個純良的男弟子,說不定他們還會為了一個反目成仇,委實不值得。」巴拉巴拉數落了一堆。
薰池聽罷,只得出一個結論。這花無情年輕的時候定然被女子深深荼毒過,而且根據月事帶提供的消息,這廝估計還被吃過,就是不啥原因,又遭到了拋棄,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於是搖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花掌門覺得,你們師徒八人,可打得過那些山妖?」
被情所傷的花無情腦子沒轉,「嗯?」還沉浸在女子的諸多缺點之上。
「打得過山妖麼?」
「姑娘你覺得呢?」反遭花無情一記白眼,「若我們本事那麼大,用得著每年給紅妝寨繳保護費?」
薰池點頭,倒是她高估了浣花劍派。
「那便寫封求救信給逍遙派吧,我幫你們送出去。」
花無情這回肯合作了,從的衣服上撕下一角,為了顯示事情危機,還咬破了手指頭,親筆寫了封血書,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又在薰池的要求下,添上:月圓之夜花樓開張,望貴派到時前來,將山妖一網打盡。花無情寫的有些肉疼,最後又把他的信物交給了薰池,讓她一起送出去。
「月圓之夜?不就是晚上?」
「嗯。」薰池把收進懷裡,臨走時隨便問了一句,「花掌門與逍遙派很熟?」
「不熟啊,不過逍遙派乃大派,上下皆俠士,一般小門派上門求助,他們都會出手相救。」
薰池靈機一動,想花無情說也是在八荒裡混的修仙道士,想必有些見識。就拿出珠璣筆凌空畫了在彥卿君枕頭下找到的那塊木牌,「花掌門可見過此物,是不是某個門派的腰牌之類?」
花無情抬眼只屑一眼,不以為然這不就是逍遙派的弟子身份牌麼,你看最上面的那個圖案,如果是麒麟就是靈鷲宮天山童姥的弟子,要是其他圖案,便是那些弟子的弟子,天山童姥的徒弟眾多,有許多分類我也分不清楚誰是誰。不過這塊……是麒麟啊。」
靈鷲宮天山童姥的徒弟?!
那豈不就逍遙派的中堅力量?!
彥卿君?!
薰池大大吃了一驚,再問那掌門聽沒聽過這牌子上的這個人?」
他仔細辨認了一番,皺眉鬱悶道姑娘,你這畫的不清不楚,貧道哪裡瞧得見呀。」
「掌門有沒有聽過,天十木?」
「嗯?從來沒聽過有這號人。」
薰池失落,不過既然花無情說彥卿君的木牌是逍遙派之物,晚上等逍遙派救場的人來了,抓一個問問就這個叫「天十木」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彥卿君又與這個「天十木」有何關係。閃身出去,把神仙醉的解藥一一分發到花無情的七個徒弟手上,仔細一瞧才掌門的這幾個小徒弟實在是各有特色。一純二嬌三白四艷五呆六潑七萌,不過個個都如花無情所說,是純良的好孩子。
此時紅樓上下基本佈置妥當,入目皆是紅彤彤的顏色,十分喜慶。
晚風吹動紅紗簾,飄逸中帶著些撩人。
樓裡今日不僅住著浣花劍派,陸吾神君與女大王的洞房也設在這兒,壓寨今晚被安置在最頂層的洞房裡,等著明日開張時上演壓軸戲。薰池想起陸吾那張怒不可遏的老臉,心中直感十分對不住他,於是腳下一轉,又轉到了花樓頂層,打算將此事好好與他解釋一番。
不料剛走到台階最後一級,就聽見房間裡有人的聲音。
「巫綾,趁本君還能原諒你,趕緊給本君解藥。」
「娘子,本大王不叫巫綾,本大王是紅菱。」
某人磨牙聲尤為清晰……給本君解藥。」
「娘子,你長得可真好看。」
「……」
「娘子,你身材可真棒!」
悉悉索索之聲。
「娘子,你……」
「滾!!!!」
薰池扭頭,一溜煙跑沒了影,與陸吾神君和解一事,還需的從長計議!
19.轉機
19.轉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