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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5.龍生九子 文 / 張碧

    作為養在八荒深閨人不識的薰池小神女,不認得九重天上這幾個大名鼎鼎的神仙,的臉,那也算情有可原。如果他們一一報上大名,薰池定然能清清楚楚說出這些人的底細。而一旁的女媱貴為天帝玄女,從小跟在老狐狸天帝身邊打轉,自然不會不認得這一大家子的神。她眉毛一挑,不動聲色。

    「善袖仙翁,好久不見。」那中間的美人朝正堂裡某人作揖,衣袂飄飄,貴氣逼人。

    善袖仙翁?那是誰?

    眾人不解,左右尋找。

    陸吾神君淡定還禮:「不知龍母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眾人絕倒。這是誰給他取的名兒?!

    奏樂,上插曲——

    起風,雲飛揚。陸吾作滄桑狀:是有多少萬年,沒有聽到這個曾經的封號了?我那塵封已久的往事,又如洪水決堤般氾濫。

    遙想當年,我剛上九重天報到的時候,除了與天帝談了談帝江的婚事,老狐狸還給我弄了個封號,專管九重天上斷袖之事,喚作「善袖仙翁」。可九重天上除了我,哪裡還有斷袖之神,根本就是個子虛烏有的官兒,十幾萬年無所事事。

    不過,「善袖仙翁」再不濟,也是天帝欽點的官兒。這也正是為何本君雖然出道晚,卻比沒有掛名閒職的武羅姐姐地位高,哈哈,老子官比她大啊!

    武羅:卡——!姐你妹啊。誰是你姐!敢演正劇麼?!

    樂畢,繼續主線。

    「不瞞仙翁,老生冒昧上崑崙叨擾,是為尋找失蹤多日的小兒子螭吻。」

    眾人再不解,螭吻又是誰?!

    隨之又詫異,這麼年輕的仙女,居然稱自己為老生?!下來八荒還是為了來找自己的小兒子?!那可是還有一個大兒子?!

    卻說薰池在聽到陸吾喊這個美人為「龍母」的時候。心裡已然立即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龍母的兒子可不止一個大兒子一個小兒子。

    這時候,凡間「龍生九子各有所好」的名言還沒有流傳,因為他們此時都還沒下凡。天上的龍母也才生到第八個兒子,前面那幾個依次是老大囚牛,老二睚眥,老三嘲風,老四蒲牢,老五狻猊,老六贔屭,老七狴犴還有老八負屭。(哼哼。是不是讀不出來這些名兒,自己去查字典!!!都讀得粗來鳥?來。給你貼一朵小紅花!)

    九子名螭吻,新鮮出爐。這似乎比「圓蛋」一名好聽威風許多!

    只是薰池沒有想到,傳說中的龍母竟然如此年輕貌美,和她這幾個兒子站在一處一瞧。思想純潔的人就以為那是兄妹;不純潔的,還以為這是某女尊,帶著男寵來逛八荒大街招搖的。

    恰在薰池神思,眾人沉默的檔口,花美男叢中突然衝出個特別白淨秀氣的小生。衣袖抹淚,聽他哭喊:「九弟,九弟!是八哥沒有照顧好你!害你顛沛流離。連你出生這麼重要的時刻,也不沒能來得及給你錄成幻影留念。嗚嗚……八哥等你長大以後隨你打罵!隨你差遣!就是別再離家出走啦!」一邊嘮叨,一邊奔跑的方向竟是朝圓歸那邊。

    圓歸大驚,抱著圓蛋連連後退。

    圓蛋:「嚶嚶嚶!」它見那書生模樣的男子倒是很高興。沒有龍爪,只有胸鰭的圓蛋,來回拍打魚鰭,啪啪響。

    陸吾呻吟:「龍母的意思,是我家徒兒懷裡的小神龍,是你兒子?」

    龍母點點頭,「正是我家小九,螭吻。當日四子帶著還在龍盤中的九子去天河邊洗澡,不想竟然洗丟了自己弟弟。我等在九重天上找了許久,卻不知什麼緣故,小九竟然流落到八荒中來了。」

    女媱終於忍不住,噗嗤輕笑,唏噓道:「負屭哥哥,這還真是只有你才做得出的事兒。」

    負屭立即放開圓蛋,禮貌扭頭與女媱正視,白淨的雞蛋臉上飄起兩朵浮雲,「小玄女莫取笑我了,可叫我好一陣焦頭爛額。」

    「咦?今日可巧,原來玄女也在這兒啊。」

    龍母那八個大兒子一進門就把堂內幾人打量仔細,目光犀利,只不好說話搶了他們娘親的戲份。但他們娘親滿腦子光想著自家小兒子,之前完全沒注意到女媱以及其他小人的存在,只看得見圓歸抱在懷裡的螭吻。

    這時聽見女媱和負屭說話,才把目光從自己小兒子身上挪開。按照九重天上的位階,龍母又給女媱福了福身。

    「龍母不必多禮,我不過趕巧了在這兒,全當看個熱鬧,你們繼續。」

    漂亮的龍母阿姨也不跟女媱客氣,立馬兒又回到原來的話題,她心疼地看看自己兒子,又看看圓歸,問陸吾:「仙翁,這是你徒弟?我倒是頭一回聽說你有徒弟了。」

    陸吾淡淡回答:「嗯,剛收的關門弟子。」

    阿姨若有所思:「善袖仙翁的品味果然不減當年啊。」

    「……」

    「你叫何名?」龍母款步至圓歸跟前。

    圓歸面對這個笑容可掬的阿姨,忽然想到它娘親從前警告過它的話,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講話,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尤其是那些笑得跟朵花一樣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因為她們,是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沉默,沉默,再沉默。圓歸求助地望向一旁的薰池。薰池,有人企圖拐賣我……

    薰池接到圓歸可憐兮兮的目光,很為難應該如何插嘴上去又不會太突兀。你想啊,她面前的人可是龍母,龍母后面還有八個各顯神通的兒子給她撐腰,九個人殺氣騰騰出現,明顯是來問圓歸要他們家小兒子(小弟弟)的。倘若問題處理的不好,關係一僵一鬧,八荒估計歹要好一陣子不太平。

    「稟報龍母,它名叫圓歸。圓歸膽子小,不懂禮之處還望龍母勿怪。」小小的身子往前半步,恰到好處打斷龍母打量圓歸的目光。

    其實薰池多慮了,龍母脾性溫和,對圓歸的戒備和無視並未往心裡去。倒是被薰池這般英勇就義的舉動激起興趣,喲,這兒還有個膽肥的嘛。饒有興致地在薰池身上打了個轉兒,笑瞇瞇:「你倒是膽子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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