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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8章 兄弟 文 / 蠻民

    曲文不想龔海德死就得弄清楚事實真像,再轉身朝拘留室裡的龔海德大叫:「你小子告訴我,你有沒有做過!」

    龔海德沒有回答連動都沒動,似乎在默默承認,可越是這樣曲文越肯定他沒有做過。

    瞭解他的性格知道現在從他口中問不出東西,狠狠的踢了一腳鐵門,曲文大罵:「你小子是什麼人我不懂,別在這事上跟人講什麼義氣,難道你想讓你爸媽孤苦過完下半輩子。」

    聽到這句話龔海德再次抬起頭,眼圈泛紅的看著曲文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媽的你想講義氣,老子偏不讓你講,你若敢就這樣死了,老子就敢讓你爸媽和你陪葬!」這樣的勸解方式可謂極狠,只有曲文說得出,這時候還怕得罪老人,只怕幫不了兩老才會怪他。

    曲文說完氣呼呼的轉身,既然是齊振楠打電話通知自己,他又是龔海德的合夥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走出刑偵隊謝單剛剛好趕到,快步跑了過來,一到身前就問道:「文哥,德哥怎麼了?」

    在謝單心中有兩個是他最敬重的人,一個是曲文一個是龔海德,如果不是龔海德他很可能早就被亂刀砍死,很可能被關到牢裡,很可能還是個小混混,也就不能認識曲文,沒有今天的幸福生活。

    「他死了!」曲文咬牙切齒道,不是說人講義氣不好,而是這義氣也要看人因事而定,狠明顯這事不是龔海德做的。可他偏偏什麼都不肯說。

    「怎麼會!」謝單大驚立即想衝進去看龔海德最後一眼。

    「別去。我是說他死腦筋。你相信他會販毒不?」

    聞言謝單長長緩了一口氣,使勁的搖頭:「不會,德哥如果要販毒早八百年就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販毒的人一般有幾種可能,第一是好吃懶做想靠偏門賺大錢,二是貪得無厭曾經做過想賺更多,而龔海德現在少說也有千把萬的身家,有大把好日子等著要過。原來一直沒做過怎麼可能會在這時突然做這行。

    「你也相信他沒做,可惜那小子想幫人背黑鍋,我剛剛威脅他說如果他敢亂認罪,我就讓他爹媽跟著陪葬,所以這小時暫時不會亂來,如果我們想幫他更重要的還是找出真真的犯人。」

    謝單愣愣的看著曲文那有這樣開解人的,不過知道龔海德很孝敬父母,這話比什麼都起作用,沒在進去看人和曲文一塊去找齊振楠。可當兩人去到齊振楠家時,他的家人卻說他不在家。給他和陳強打電話也一直沒人接。直覺告訴倆人,他們是故意躲著。

    「現在怎麼辦?」謝單心急的向曲文問道。齊振楠和陳強都不接電話,現在該找誰幫忙。

    「去找鬍子,那小子一定知道些什麼。」

    曲文說的人是龔海德的心腹,曾經和他見過幾次面在搗毀祁之山的假酒工廠時也幫過幾天忙為人還不錯,所以找不到齊振楠跟陳強,首先想到的就是他。

    「那我先給他打個電話?」謝單說道。

    「別!」曲文急忙將他攔下。「直接去他家,我感覺這事沒這麼簡單,萬一他有份參與你先打電話過去豈不是打草驚蛇。」

    曲文相信龔海德是因為多年的兄弟瞭解他的為人,不相信鬍子是因為倆人只有數面之緣,誰知道他在這事上邊是黑是白。

    覺得曲文的話有道理,謝單點了點頭,他和鬍子也是多年的兄弟,駕輕就熟的開著車子去到鬍子家。

    兩人突然到來讓鬍子有些意外,也不好意思拒絕兩人,伸頭出去看了看,偷偷摸摸的把兩人請進屋子。

    「文哥,阿單你們怎麼來了。」客客氣氣請兩人坐下,鬍子從冰箱裡拿出兩瓶飲料。

    「怎麼我們不能來,還是你有什麼事不能讓我們知道。」曲文冷眼瞧著鬍子,像是在審問犯人的樣子。

    在見到兩人的時候,鬍子就猜到他們是為何而來,只是自己的家人因此受到威脅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文哥我有什麼事好瞞著你的……」鬍子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是為難的神色。

    「真的沒有嗎,那你兒子呢,聽說你有個兒子一直都沒見過,讓他出來給我看看,頭次上門我好給他封個大紅包。」

    「這……」鬍子和龔海德的關係極好,可是因為家人不敢亂說話,這會曲文要見他的兒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怕到時又多了一個威脅自己的人。

    「也不在家嗎,今天真是奇怪了,我們要找的人一個都不在,看來要讓我出殺手鑭了。」曲文笑起,招牌式的友善微笑卻看得鬍子從心底害怕。

    他知道曲文不是個普通人,在市裡省裡甚至是國家世界都是個有名聲有地位,手眼通天的名人,要他弄死自己或自己家人實在是太容易,想想與其得罪他還不如得罪另外一夥人。

    「文哥……」鬍子撲通一聲突然跪了下來。「文哥我知道你是德哥的好兄弟,我也是德哥一手帶出來的,可我有苦衷啊。」

    「先說說看。」沒有伸手去扶鬍子,就這樣繼續讓他跪著,誰知道他說的苦衷是什麼。

    「德哥是被人陷害的,可是那夥人用我的老婆和我兒子威脅不讓我說,我知道你老是個很厲害的大人物,如果你肯出手一定能幫得了德哥。」

    聽到這話曲文才伸手扶鬍子起來。

    「放心只要你沒做過誰也威脅不了你,先說你妻子和你兒子在哪?」

    「在我老婆娘家。」

    「好,把地址給我。」曲文問到鬍子老婆娘家地址,一通電話打給市裡錢書記,讓他安排市警局裡的人全天候二十四小時把人保護起來。

    接到曲文的電話。錢書記的效率也很快。半小時後就回復警察已經把鬍子的家人接到市局。暫時安頓在市局的招待所裡。

    然後鬍子的妻子親自給鬍子打了個電話,確認自己現在在那。接到妻子的電話,鬍子的心安定下來,感激的看著曲文,眼眶中一禁泛起點點淚光。

    「謝謝文哥。」

    「不用這麼客氣,如果你是我的兄弟,照顧你的家人是我應該做的事,如是你不是我的兄弟。後果你也應該明白,現在可以說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嗯嗯。」鬍子點頭如搗蒜,慢慢講起事情的始末。

    原來龔海德手下另外有一個心腹叫閻俊,跟他混了很多年被視為左膀右臂,可閻俊這人好賭常常賭到身上一個子都沒有,後來賭癮越來越大私下借了不少高利貸被龔海德知道後當眾罵了好幾回。不過龔海德出於義氣幫他填了那筆債,可是沒想到閻卻因此記恨,覺得是龔海德擋了他的財路,如果給他當老大,整個龍城十多個場子的錢就全都是他的了。為了打垮龔海德。閻俊設計了很久,終於在昨天夜裡成功把龔海德給陷害進去。

    聽鬍子把話說完。曲文很懷疑的望著他:「你知道得到很清楚,那你怎麼不提前告訴給阿德聽,任由他被冤枉關進去?」

    「文哥……」鬍子又是一臉的為難。「我起初也不知道閻俊懷著那樣的心思,為了多賺點錢我私下跟他通通幹過幾把,幫他在外邊的場子散貨,等後來發現他想推翻德哥坐上老大的位子,已經陷在裡邊拔不出來……」

    啪——

    一聲清脆巨響。

    曲文毫不客氣的扇在鬍子臉上,血就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錢錢錢,難道錢比兄弟重要,難道錢比命重要,你們膽敢販毒,難道不知道販毒是要叛死刑的嗎?」

    「我……」鬍子自知理虧沒敢反駁,別看他在龍城地面是個有頭有面的人物,可幹他這行的那天不是提心吊膽過日子,好不容易賺點錢買套房子就差不多了,等娶了老婆生了兒子發現錢越來越不夠用,想給家人更好的生活環境,才偷偷背著龔海德幹這事。而曲文從學校一畢業出來就像走了鴻運似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財源滾滾來,基本上沒吃過什麼社會的苦,自然無法體會在社會上打拼的人的心酸。

    其實曲文不是不懂得社會基層的心酸,只是他明白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就算沒錢他也不會幹這種沒天良的事。男人有手有腳,只要不懶要養活自己其實不難,再勤快些要養活家人也不難,只是生活條件無法和有錢人相比罷了。但這世界有多少李超人,有多少比爾,你總不能老和別人比。

    「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自己賺錢其實都是為了家人,可你怎麼不想想萬一被抓到那你的妻子該怎麼辦,那你兒子該怎麼辦。販毒是死罪,如果你被抓了被槍斃了,你以為你原來賺的那點錢不會被警察充公,那點錢夠她們母子倆用一生。做人有時和做生意一樣要細水長流,這樣錢才永遠源源不斷的進來。」

    曲文的話讓鬍子既悔恨又愧疚,之前只想著賺錢以為能僥倖不被抓,可沒想到閻俊是只白眼狼,設好了圈套等自己鑽,現在後悔已經有些晚了。

    「文哥我知道我該死,如果不是德哥就沒有我的今天,你讓我幹什麼都成,求你救救德哥。」

    「廢話,阿德是我兄弟我怎麼可能看著他送死,剛才真是白扶你起來,接著給我跪著。」

    曲文一句話,鬍子又老老實實跪了下去。

    曲文也懶得看他,原來龍城黑道是陳強、齊振楠、龔海德三人說了算,現在陳強和齊振楠退了下去,龔海德被抓,可以說龍城黑道變成了閻俊的天下,那麼想讓黑道上的人幫自己是行不通了。找警察沒有確實的證據他們什麼事都做不了。

    「阿單你在這裡不有什麼信得過的兄弟不?」曲文向謝單問道。

    「有的不過他們現在都不在街面上混了,只能幫查些明面上的事情。」

    「那能幫我聯繫到閻俊那幫人不?」

    「這個……」

    不知道曲文有什麼打算,自己的那幾個兄弟好不容易脫離這個圈子,也不知道他們願不願幫這個忙。

    「試著聯繫看,如果他們願意我可以給他們一大筆錢。」

    在商場呆了這麼久,曲文瞭解錢對人的誘惑,如果對方和自己就是好兄弟關係,再加上點利益,很多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那我試試看,文哥你是想?」

    「我也不清楚,試著先把閻俊釣出來再說。還有你……」曲文轉頭對跪著的鬍子說道:「你原來做過的事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但你得幫我把這戲給演好,別忘了我能保護你的家人也能毀了你的家人。」

    「是是。」鬍子不停的點頭,這會不管曲文讓他幹什麼他都願意。

    「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隨便亂跪的。」

    「……」

    鬍子無語,這不是你讓我跪的嗎。

    從鬍子家出來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龔海德家一趟,把他父母走接到自己家裡,曲文害怕倆老被人威脅,這也是龔海德不願開口的原因。

    這事沒讓他們知道,騙他們說龔海德幫自己的忙臨時出國辦事,自己又不好意思所以請倆老來家裡住,正好自己的父母在家也閒著,不如四老一塊打打麻將消磨時光。

    讀高中的時候曲文偶爾也會到龔海德家住和他父母關係不錯,倆老見曲文這般熱情,不好意思的接受了他的邀請。

    回到家私下和父母把情況說明,曲建國仗義的拍胸口保證把這事交給他辦,不就是陪人聊天打牌嗎,他一定能拖到曲文把事情解決為止。

    安頓好倆老,曲文又給在香港的祁之山打了個電話,他以前畢竟也是在龍城周邊混的人,在這事或許能幫得上忙。

    接到曲文的電話,祁之山二話不說當天就坐飛機趕回來,他現在成了尹國棟的專職司機兼保鏢。

    從香港到桂只要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然後坐兩個小時的車到龍城,等祁之山到龍城剛好是晚飯時間,就在曲文家吃了餐飯,晚上也沒讓他在家裡過夜,而是讓他去找原來的兄弟幫忙。

    祁之山對曲文懷著感激之情,把曲文當成大哥來看,曲文開了口什麼都不說踏踏實實幫他辦事,第二天就把原來和他混的兄弟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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