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約而不簡單的現代風格建築,簡單的外表裡邊卻是豐富的生活空間,從大門到後院花園能讓人體驗到不同的空間層次感。主樓部份加入了很多拉斯維加斯特有山體紅巖,頓時讓整棟建築的色彩變得鮮明起來。後院花園在綠樹和鮮花之間是一座大型游泳池,白熾如晝的燈光下水波粼粼和建築外不遠處的黃沙呈強烈反差。
肯尼斯躺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手裡拿著杯鮮紅色的雞尾酒,前邊一個美女在幫他按摩肩膀,後邊一個美女在幫他揉腳,旁邊檯子上放著的筆記本電腦正播放著曲文賭二十一點的視頻。
通過網絡現在人人都知道從華夏來了個神奇小子,一局牌連拿了十五份bckjack,最後偉恩大酒店破天荒的給他封了個紅包。有人說這是偉恩大酒店第一次向人俯首,同樣也是偉恩的首席荷官向人俯首。
「怎麼還在看這個視頻,是不是很不服氣。」偉恩酒店的老闆格裡?偉恩走了過來問道,當時決定給曲文孝敬費的時候心裡一點也不服氣,自己的王牌還沒出手,上邊就讓他把錢送出去。
「有那麼一點,畢竟沒和他真正賭過,不過他能拿到十六組bckjack,這本事我自認比不過。但是在賭場賭和在比賽對戰中賭又是兩回事,高手能給人製造心理壓力,普通荷官卻不能,人一但有了壓力,思想被干擾,管你多強在記憶高手都是白搭。除非這個小子真的有透視異能,否則我還是有信心和他賭上一賭。」肯尼斯指著電腦視頻內的曲文,知道最後一份牌被瑪姬換過,所以表面上只有十五組bckjack。不過很多賭技高手,賭術雖高心態卻不夠穩定。關鍵時刻很容易被對手的語言動作干擾,最後頂不住壓力亂了陣腳從而影響到整場賭局的發揮。
「放心吧,會有這個機會的。不管他明天的答覆是什麼,我都會找個機會讓他和你賭上一局。」偉恩說道。要不是上邊讓自己賣個人情給曲文,他才不會把錢送出去。「當然前題是他還活著。」
肯尼斯笑了笑,不管曲文是死是活對他來說都是好事,活著自己可以跟他賭一局,難得找到一個強勁對手,如果沒有對戰過豈不是很可惜。死了的話自己就少一個對手,拉斯維加斯還是自己的天下。
「你們先下去吧。」肯尼斯坐了起來。微笑著揮手讓身邊的兩個美女離開。等兩人走遠回到樓內才又正聲道:「你說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有超能力,為什麼上邊這麼看好他。讓瑪姬把他抓來卻又放任不管。」
偉恩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的並不多,聽說那小子確實種特殊能力,這種能力不是你我能懂的。和瑪姬這些人比起來。我們不過是二級會員,黨裡的賺錢工具而已。還記得半年前幫裡向我加收會費,後來我打聽了下,那一次幫裡竟然總共徵收了上百億會費。」
「這麼多!」肯尼斯猛吸一口冷氣。別以為黨裡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賺錢的能力就特別的強。為了維持和培養會員,每年所耗費錢也非常的龐大,一下要拿出上百億資金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打聽到這些錢是拿來幹麼用的嗎?」肯尼斯又問道。
「不清楚也不敢再問,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個商人不是賭徒。沒有利益的事不會拿自己的前途和生命去賭。」偉恩說道。
「那也是,黨裡很多事情都是我們不知道的,只要自己能活得比別人好又何必在意這些。不過還有半年就是賭牌大賽,你打算怎麼做,今天見過這個姓曲的賭技,我稍微有些擔心。」
肯尼斯所說的賭牌大賽指的不是平常老普姓玩的撲克牌,而是拉斯維加斯賭場的牌照。拉斯維加斯有專門的賭場管理協會,每年所發的牌照也是限定的,並不是說誰有錢誰就能來這裡開賭場。錢只是其中的一部份,最重要的是能拿到管理協會的賭場牌照。只有這樣你才能在這裡開賭場。
「怎麼你怕贏不了他?」偉恩問道。
見過曲文的賭技之後,肯尼斯承認在賭技上比不過曲文。他不是一個有點能力就過份自大的人,心態放得比許多人都平和,所以才能坐上首席荷官的位置。心態也是賭技的一部份。
「我拿第一和第二你不也不樣開賭場,就怕輸了你要多分些份額出去,這樣我的獎金也會少很多。」
賭場牌照雖然有限,但是以肯尼斯的技術肯定能拿得到,問題在於第一和第二的差別,裡邊有很多東西都是明面上看不到的,比如在賭的同時也會拿客戶資料來賭,贏的人可以從別人那多拿些客戶資料,讓對方的大客成為自己的客人。而大客一般定義為每年賭資達到千萬以上的客人。
「是啊,有你在我根本不怕拿不到牌照,就怕拿不到第一我們倆的荷包會縮水很多。」
偉恩對肯尼斯對望著笑起,倆人合作已經有很多年,有共同利益在裡邊,關係自然非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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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想查賭場的背景?」龔欣月向曲文問道,這些事只有行內人知道,對外從來不宣傳。
「我和山口組有些過節,山本社是山口組的分社,如果可以我想給他們找些事做。」曲文和山口組的積怨極深,因為山口組和安倍家族,陶晶瑩才會受傷險些送命,對此曲文一直耿耿於懷。
因為龔小嵐的關係,龔欣月對曲文的事略有耳聞,知道他的一位愛人曾經在日本受傷,聽到之後恍然大悟。
「聽說你曾經在日本遇襲,該不會是山口組做的吧?」
「山口組只是走狗,真正的主謀是安倍家族。」曲文笑了笑,事後他也沒讓安倍家好過。
「這事容易,你給我些時間。我盡快答覆你。不知道你之後打算怎麼做,到他們的賭場賭錢嗎?」龔欣月問道。
「也許吧,到時就不是一百美元的事情了。剛好我手頭也有些緊,找仇人要點錢花也是應該的。」
「你真會開玩笑。像你這樣的人也差錢,要不我也不會找你合作了。」
其實曲文現在真的缺錢,答應拿出十億投資底特律已經是抽了冥王的老本,自己還往裡邊搭了不少,今晚又答應龔欣月要拿出兩千萬投資夜總會,短時間以來一直是出沒有進,錢包變得比普通老百姓還緊。平常一個早餐一百多美金,現在只敢吃五十了。
「不瞞月姐,我剛剛在底特律投資了十億,所以手頭比較緊。就連剛剛答應你的錢都是從牙縫中剩出來的。就這情況你說是不是應該想辦法弄點錢。」
這事就算自己不說,遲早也會從龔小嵐那漏出去,曲文自己說出反而給人一種信任的感覺。一般窮人才天天跟人表示自己有錢,真正的有錢人都是悶聲發大財。
龔欣月驚訝的望著,自己要做個上千萬的計劃都要跟幫裡申請得到批准才能拿到錢。要麼就是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引資金。曲文一個投資就十億美金,這該有多大的財力和氣魄。難怪乾媽肯把最疼的小妹放出去,這個男人果然很強。自己若能藉機搭上他這條大船,還怕以後沒有機會賺大錢。
見曲文隻身來拉斯維加斯,雖然也知道他本身是個習武之人實力不凡。但還是為他擔心。現在在龔欣月眼中,曲文不單是未來的婚夫,生意夥伴,還是個超級大金主。
「賺錢固然重要,自己的安全也要注意,不如月姐幫你安排兩個保鏢。」
「保鏢就不用了,有件事倒是想讓月姐幫忙。」
「什麼事你說吧。」
「我來的時候發現身後多了幾條小尾巴,所以想讓月姐幫個忙,幫我把這些尾巴甩掉。」
曲文沒說跟蹤自己的是fbi,因為不想讓fbi看到自己跟國際殺手在一起,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把自己列為危險人物。
「有這事。」龔欣月向龔欣芸打了個眼色,龔欣芸會意的馬上走出去找可疑人物。
「我想跟蹤你的人很可能是偉恩賭場的人,你今天的表示太搶眼已經成為他們的威脅,他們自然要除你而後快。當然也不排除其他賭場的獵頭,像你這樣的人可是炙手可熱的人才啊。」龔欣月又說道。
「是嗎?其實我也是無聊想出來轉轉,沒想到會碰到你,說起來還真托了這些人的福。」
「看你說的,難道不是被人逼的你就不會來我這,我們以後可是一家人啊。既然是來玩的,不如月姐幫你安排幾個姐妹讓你好好樂樂,你放心這事我不會告訴給小嵐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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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維加斯原本只是到加州路上的一個綠洲,周圍則是一望無盡的沙漠。自從1830年西班牙的探險隊發現此地,並將這地方命名為「vegas」(牧草地)後,這名字一直沿用至今。經過上百年的發展,現在的拉斯維加斯已經擁有全世界最頂尖的度假酒店,和世界最頂尖的大型表演及高科技娛樂設施,已不再是單一的賭博場地。
因為獨特的地域,拉斯維加斯的富人區就在沙漠邊上,也有人管這裡叫作沙漠別墅。
在龔欣月的夜總會看了一夜的表演,敢看沒敢玩,直到半夜才回到偉恩酒店,一進酒店就被告知酒店方面幫他安排好了房間,就在賭場上的豪華房間。
住什麼房間都沒關係,重要的是不和瑪姬一個房間和花錢。
早上天剛剛亮就被瑪姬吵醒,吃了頓豐富的早餐,然後被強行拉到富人區其中的一幢別墅中。
別墅很大,從大門到主樓或明或暗佈滿了保鏢。
瑪姬一身素色亭亭玉立的走在前邊,就像魔鬼到天使的蛻變。
曲文跟在她身後,穿著套黑色西裝,神情嚴肅,身材健碩,非常好的襯起身上的黑色西裝。看來起就像一個非常稱職的保鏢。
倆人一前一後保持著半步的距離,一路上沒有任何言語交流,直到別墅門口瑪姬才提醒了句到地方了。
「瑪姬小姐。老爺在觀景台等著。」主樓門口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上前說道。
瑪姬微微點頭也沒和管家打招呼,領頭徑直向裡邊走去。
穿過大廳是一個大型人工水池。旁邊種滿了花草,在遠處的沙漠中井然就是一處小型綠洲。水池內養著名貴的三色錦鯉,在水池的旁邊用原木搭起十多米的長方形平台,一個金髮男人坐在中間,悠閒的用魚料逗弄著鯉魚。
「老大,人帶來了。」走到旁邊瑪姬用恭敬的語氣說道。
和瑪姬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卻從來沒見她如此老實恭敬過。顯然坐著的是能令她從心裡尊敬服從的人。
「曲文。」男人回過頭盯望著,臉上波瀾不驚沒有任何表情。
曲文點了點頭,掃了周圍從多保鏢一眼,呵呵笑道:「正是鄙人。不知道閣下找我有什麼事?」
曲文故意用普通話說出,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我是華人說普通是很正常的事。
誰知道對方聽後也呵呵笑了笑,用一口極度標準的普通話回道:「請你來自然是有事和你商量,先坐下吧。」
檯子上除了金色男人坐著的。就只有另外一張靠椅,曲文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靠椅旁邊的圓桌上放著水果,不知道是不是為自己準備的,曲文也很自覺的拿起一串葡萄吃了起來。
「這葡萄不錯。夠甜水份也很足。」
沒來之前瑪姬已經告知曲文知道她的身份,換句話說曲文已經知道自己是瑪姬的老大,可是見面後曲文沒有表現出任何害怕或驚訝的表情。金髮男人對曲文的膽量憑添幾分欣賞。
「你吃的是美國提子不是葡萄,既然你喜歡那就多吃點。」
「……」
金髮男人把果盤推到曲文身邊,很友善的示意請他多吃些。
我呸!提子不就是葡萄嗎!都是同一種類,只是根據色澤和顆粒大小,在外國稱為紅提、黑提或青提。
曲文原本還想裝做很灑脫的樣子來掩映心中的緊張,順便看看對方的表現。心裡非常清楚對面坐著的是什麼人,能讓瑪姬叫他老大,又如此恭敬的人,八不離十就是國際殺手組織的首領。
聽他這麼一說反倒一點味口也沒有,把手中的「提子」一扔,拍了拍手又問道:「國際殺手組織的老大,大老遠請我來不會是想請我吃水果的吧。」
金髮男人明明知道卻故意裝做很驚訝的樣子:「你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曲文聳肩回答。
「是瑪姬告訴你的?」
「不是,她應該也不敢說,這些都是我猜的。能讓黑騎士稱為老大的人世界上應該只有一個。」
「哦。」金色男人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那神情不是誇你聰明,而是說你太過聰明,但是聰明人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把自己放到極度危險的境地。
「哈哈哈哈——」金髮男人突然大笑起來,氣勢霸道十足。「熱身賽就進行到這行吧,再繼續試探下去有什麼意思。」
從一進來曲文就一直在試探對方,知道對方也是如此,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過聰明人對聰明人再怎麼試探也是無用,你永遠無法試出對方的心思。
「我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曲文靠向背後的椅靠,一臉輕鬆。「在談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喂喂的稱呼你吧。」
金髮男人臉上微笑依就,轉過身又拿起桌上的魚料,拿出一些灑向池子,動作很慢卻給人不怒而威的強烈壓迫感。
「你可以叫我將軍。」
「將軍!」曲文表情一凜,這還真適合他的身份,當他出手的時候目標便成了死棋,這不是將軍是什麼。「好吧將軍先生,那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先讓我猜猜,是為了香港的事情,還是覺得我這個人不錯,想和我交朋友。」
曲文說香港的事卻沒說國際殺手組強聯絡員,那件事做得非常隱蔽,就連香港警方都查不到半點證據,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不過將軍是什麼人,手段比香港警方強多了,是誰做的心裡非常清楚。臉上笑容收斂不少:「兩件事情都有。」
看著對方曲文暗暗心驚,這種氣勢在趙海峰的父親趙翰江身上有,在李善同和盧遠義兩位老將軍身上都,那是一種一言九鼎絕不容人忤逆的強勢。
看著將軍,曲文說道:「那我就很好奇了,如果你是為了香港的事找我,我可以想像,想和我交朋友又是為了什麼?」
「黑龍會。」將軍異常直接和坦白的說道,讓曲文定定一愣。
「怎麼,你想告訴我你不知道黑龍會的事?」將軍又問,不容人忤逆更加強烈。
曲文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將軍,良久才說道:「知道,但不是很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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