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化神在道家大至分為十類,代表不同功法修練所達到的效果。
分別是東、南、西、北、中五派,還有鐘呂派、三豐派、伍柳派、千峰派、女丹派。
其中鐘呂派即八仙中漢鍾離、呂洞賓一派,他們稱煉氣化神為煉氣化神,即「形中之精生氣,氣以生神。明采陰取,積日累月,氣中有氣,煉氣成神。」
算起來靈覺神通和鐘呂派的修煉方法同屬一門,但豬八戒又融合了伍柳派的吸收效果,使其修煉過程加快。
白天無意中吸收到段東辰存留在體內的數十年修為,雖然大部份還回到他體內,剩於的則全歸為已用。
坐在床上試著微微運了下氣,腹中金丹瞬間發出強大真氣,從雙手噴出體外。
砰——
床邊兩米外的電視被真氣擊中,無辜炸開。
「這……」
曲文驚異的望著炸裂的電視,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愣了半天。
「哥,你突破了!?」剛閉上眼睛,突然聽到爆炸聲,梁山坐床上蹦了起來,同樣愣愣的望著被炸壞的電視。
「不知道,可能吧!」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曲文無法肯定自己是否真的晉陞到煉氣化神之境,只知道腹部的真氣團變成了一顆小金丹。
「那你身體有什麼變化?」梁山問道。
「真氣變得比以前更精純,力道更強,還有就是在這結出了個金色的小球。」曲文指著自己的肚子。
「金丹!哥你結出金丹了!」梁山坐自己的床一下跳到曲文的床,原本就睜得很大的眼睛變得比銅鈴還大。「師父跟我說過,煉氣化神和煉氣化精不同。進入化神之境會先結出個小金丹,全身關竅進一步打開,然後會有返還童體的現象,慢慢修練下去,很容易就能到達煉虛合道之境。大多修道之人終其一身都是卡在煉氣化神之前。」
「是嗎!」
梁山入道的時間比自己晚。但他跟武子虛修行過,懂的要比自己多,而且他騙誰也不會騙自己。聞言曲文神色興奮的撓起頭。「看來我這回算是因禍得福了!」
「嗯嗯!」梁山猛點著頭。「要說仙人就是仙人,誰能想到大哥你的師父竟然是神傳中的豬八戒,要說他傳你這套功法厲害,倒不如說他送給你的滿天福緣更厲害。不管是什麼事只要到你這最後都變成好事。」
豬八戒的事,曲文只告訴給了梁山一個人聽,只是豬八戒做事太糊塗傳完功法拍拍屁股就跑人,好好一套功法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再傳授給別人,否則以梁山對武學的資質,很快就能超過自己。
「可惜我對這套功法仍是一知半解。要不傳給你和雅馨她們,不知道有多好。」曲文一聲長歎,天上的豬頭師父,你做事能不能不像只鉛筆,還是2b的。
梁山聽見搖了搖頭:「哥,就算你知道對我來說應該也沒什麼用,我師父說過道家功法不同。收徒弟也因人而定,主要就是不適合,人的身體就像五行,分金、木、水、火、土,此外還有赤元、驚雷、陰虛、純陽、行岳,五行十門互有關聯又各有特點,你讓我這個純陽體質去學水屬性的功法,就算學會了也達不到至高境界,除非是天生帶赤元魂魄的人,只有這種人什麼都學得來。就師父所說和書上所寫,從古至今已知道的只有三個,一個是鴻鈞老祖,一個是二郎真君,還有一個就是大聖爺。像我們這種肉身凡胎能有機會入道已是奇遇。再能學得一門適合自身的功法,便是奇中之奇。我現在跟師父學習『九陽神元』對我來說已經非常滿足,別的不做強求。就像我玩掌上遊戲,從來不用修改器,一步一步在過程中享受修練的樂趣,領悟遊戲的精髓。」
「……」
曲文震驚的望著梁山,無法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個小學四年級沒讀完的傢伙竟然能說出這樣的大道理。難怪武子虛一見他就捨不得放開,非要拉他做徒弟,這悟道心不知道要比自己強多少倍。
「山,你現在玩的是什麼遊戲?」曲文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向梁山學習,在一件小事情中會學享受最大的樂趣。
「勇者鬥惡龍。」
「勇者鬥惡龍嗎?明天我也去買一台。」
「哥,遊戲機只是一個操作屏幕,遊戲卡是要另外買的。」
「……」
曲文突然覺得自己也是一支鉛筆,連2b都不如。
有些莫名其妙從煉氣化精晉陞到煉氣化神,曲文整整興奮了一晚,自己沒睡害得梁山也跟著興奮的沒睡。
到達他們這個程度,少睡幾天覺,少吃幾天飯根本沒什麼影響,只是習慣了原來的生活方式,不想改變而已。
早上還沒來得急吃早餐,龔小嵐銀鈴般的聲音就在房門外響起。
「曲文,曲文,睡夠了沒有!」
「夠了!」曲文隨便穿了件衣服把門打開,發現龔小嵐穿的衣服顏色跟款式竟無意中跟自己穿的有幾分相似,倆人面對面站著就像一對情侶。
「鍾叔叔找你。」似乎沒有發現異樣,龔小嵐毫無避忌的伸手拉住曲文。
「行了,我知道了,男女有別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你等會,我去換件衣服。」
「還換什麼不就是撞衫嗎,你放心我是不會喜歡上你的,我乾媽不在這,可以跟你說句實話,我不喜歡男人,只喜歡女人。」
「……」
曲文禁不住愣在當場,就連伸出個頭,手裡還拿著牙刷,嘴上掛滿泡沫的梁山也定定的站著。
百合!
龔小嵐是個美女,還是千里挑一的美女,竟然是個百合,對男人來說實在是太可惜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不過我並不討厭你,我想我們可以做好兄弟。」龔小嵐又說道。
有這麼漂亮的兄弟嗎,那是否也能和自己跟梁山一樣,在澡堂子裡脫光衣服,露了個大白屁股。
「好吧。只要你自己不介意。」想想龔小嵐昨夜裡的表現,太過冷酷,太過強勢,有點像朱莉亞和龔白梅,原來是因為她喜歡當女強人的原故。
「那現在可以走了嗎?」龔小嵐瞟了下在漱口的梁山,聽說是曲文的堂弟。不過昨晚並沒有見過。和曲文一樣傻乎乎的樣子,不同的是曲文外形俊逸,梁山則是個完全的肌肉男,不過西方女性就喜歡他這種類型,因為這類型的男人晚上戰鬥力大多都很強。只有亞洲女性才喜歡日韓那種弱不禁風的花美男。
「等下我弟。」曲文看了一眼梁山,大聲喊道:「有人請吃早餐還不快點。」
「來了來了!」一聽說有吃的。梁山的腿腳比兔子還利索,擦了下嘴上的牙膏,回到房間隨手扯了件衣服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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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風堂就在洪門總堂邊上,有自己**的院子和房舍,不用通過總堂大門就能到達。
總面積要總堂大院小一些,合理的修葺有亭台花圃,四周房舍以花園色調為基調。遠遠望去,似隱入花園之中和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
段東辰和鍾文軒站在大門外,兩旁站滿了堂中弟子,能進入行風堂都是洪門內堂弟子。
路上聽說龔白梅有事要辦,才由龔小嵐做陪。
三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路走著說說笑笑,感情一下提升了不少。
遠遠看見曲文跟龔小嵐,段東辰和鍾文軒都露出驚訝的目光,早知道曲文有四個未婚妻,可以說是花叢高手。可沒想到他的手段這麼厲害,才一天的功夫竟然把龔白梅的愛女龔小嵐弄上手,倆人身上穿的衣服就是最好的證明。
「段長老,鍾堂主。」走到近前,曲文先主動和倆人打了聲招呼。梁山也隨聲問候了句。
「不用這麼客氣。今天是我們行風堂請客,所以沒有外人。」鍾文軒的意思,除了行風堂的人,洪門其他堂的人都不在。
夜裡和龔白梅聊完,對洪門一些人越發反感,特別是姓于的。沒有外人在反而更好些。
「這樣好,清靜些。」
知道曲文和洪門內的一些人不和,鍾文軒才沒請他們,笑了笑抬手說道:「倆位還沒吃早餐吧,我已經命人準備了早點,我們到裡面邊吃邊聊。請。」
「請。」曲文微笑回道。
院中大房兩百多平的面積,整整齊齊擺著幾把交椅,正中間擺著張供桌,後邊是個高大的供台,分別擺放著幾十塊大小不等的牌位。
由上至下最高最顯眼的位置,分別是洪門始祖洪英、傅清主、顧炎武、黃梨洲、王夫之五個人。第二排則是史宗史可法、武宗鄭成功、宣宗陳近南、達宗萬雲龍、威宗蘇洪光。再下邊還有蔡德忠、方大洪、馬超興、胡德帝、李式開等人。這些人都是明末清初到清中早期的國愛志士跟反清英烈。
曲文對他們的瞭解更多是小說和影視作品,因為他們所做的事,被後人改編成無數個版本的故事。
後來跟顧全學習古玩鑒賞,進入到古玩行,曲文對這些人所做的事又有了新的評價和認知。
在大多數故事作品中,都把他們描述成反清復明的豪傑英雄,但在曲文看來,他們更多是為了民族大義,為了百姓平等生活做抗爭的一群人。
這有點像是小說鹿鼎記中韋小寶說過的一句話,為什麼非要反清呢,其實反的只是世間的不公罷了。
回到幾百年前,明朝末期的時候,漢人的生活還不如清中期好過,當時宦官當政,起義四起,百姓民不聊生,誰要是說恢復到明朝中末期要比清中期好,那他絕對是從來不看歷史的人。
不過清朝做為一個封建朝代,無可避免的在後期走上前朝老路被各路軍閥取代,洪門志士又開始反軍閥,接著助國抗日。所以在曲文看來,與其說洪門是反清復明豪傑,倒不如說是為了百姓平等生活做抗爭的一群人。
看著牌位上的名字,曲文肅然起敬,不用任何人提醒。對著供台九十度深深一鞠,梁山也亦是如此。
倆兄弟的做法看在行風堂眾位弟子眼中,都露出欣悅笑容。
身為洪門弟子,幫中先祖受外人尊敬,他們也跟著感到自豪。
等曲文和梁山直起身子,鍾文軒再次說道:「倆位這邊請。」
「請。」
就在大房的偏廳擺著一桌酒菜。上邊葷素齊全,色香味美,做為早餐實在是太豐盛了些。
也不知道是那位師傅掌勺,如此水平絕對比得過世界任何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廚。
「段長老,鍾堂主這也太豐盛了了些吧。」曲文坐下客氣的說了句。
「豐盛也要看人而定,若是不喜之人茶水也嫌多。若是朋友五花馬千金裘也不為過。」鍾文軒說道,經過一天他對曲文的語氣神情明顯變了很多,變得更情切友善。
曲文以為是段東辰傷勢好轉的原故,所以鍾文軒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觀。既然對方有意和好,自己也不拒絕。笑了笑拱手說道:「鍾堂主、段長老厚愛了,晚輩在此對終南山一事還是要說聲對不起。」
「哎,不知者無罪。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段某雖然是長輩,論修為論心性論為人在很多地方還不如你們倆兄弟,實在是愧不敢當長輩兩字。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有晉陞的機會。」段東辰老臉一紅,臉上愧疚之色滿滿。
段東辰的話讓曲文微微一愣,難道說他也突破到煉氣化神之境了。當時在終南山相遇,他連梁山都打不過,由此可見他當時的修為實力絕對在煉氣化精階段。
「段長老的意思是,你突破到煉氣化神之境了?」
修為突然晉陞。段東辰也興奮的一晚都沒睡著,直到早上還精神奕奕,似乎一下年輕了二十歲,全身充滿活力。
「我這算是因禍得福吧,沒想到被梁山打傷再被你治好。不但全身經脈變得更通順,就連真氣也變得更精純。在此段某要對倆位反說聲謝謝,是你們倆人讓原本無望晉陞的我得償所願達到化神之境。」段東辰起身拱手謝道,頓了頓坐下來又接著問起:「經此一事段某倒對你倆所學的功法感到好奇,不知道倆位的尊師那位高人,能傳你們如此玄妙的功法?」
段東辰的話帶著試探,如果倆人承認自己的功法確有助人提升修為境界的奇效,那他就要和鍾文軒另做打算,在倆人沒有真正加入冥王之前想辦法把倆人拉入洪門。這對洪門來說絕對是一天大好事。
不知道段東辰的用意,梁山先如實回道:「我原先是跟我家二太爺習武,後來跟笑風哥學過一些華龍師父的九鼎歸元功法,再後來轉到林子金師父門下,跟他學習九陽神元功法。」
聞言段東辰和鍾文軒倆人神色大驚。
他們不知道曲文和梁山的二太爺是那位高人,但是認識項華龍,知道《九鼎歸元》的厲害,更瞭解林子金是何方高人。
段東辰驚聲道:「你是說,你師父是清末人稱『北怪』的林子金前輩!」
「正是。」梁山正聲道。
段東辰神色再變,如果梁山所言非虛,那算算「北怪」林子金今年少說也有一百四五十歲高齡了吧,這一點從他曾經教過,在華夏赫赫有名的許將軍年紀就能推算,當年他收許將軍為徒的時候已是半百老人。
「真沒想到林子金前輩竟然還在世上,有如此高人為師,難怪你兄弟二人的功夫如此了得。」
這事曲文不好實說,梁山打敗段東辰的時候還沒拜林子金為師呢,要是說出來他還不得震驚到噴血才怪。
可是曲文不說,梁山卻沒腦子的說了出來:「我那時還沒拜北怪師父為師,我哥和我也不是同一個師父。」
「什麼……」
果然,聽到這話段東辰睜得要有多大就有多大。又在心裡開始想,既然和「北怪」無關,項華龍的《九鼎歸元》也沒此奇效,那麼問題可能就出在曲家二太爺或是曲文的師父身上。
「不知道你們家二太爺是那位高人?」鍾文軒先問了出來,如果曲家二太爺是位高人,他不介意回華夏專程拜訪一下。
曲文心裡一陣好笑,自己的二太爺那是什麼高人,就老土匪一個,雖然學過些功夫卻是不入流的野路子。
「不怕倆位見笑,我家二太爺原來是個佔山為王的土匪,學的功夫都是些野路子,他不懂什麼功法,也不知道什麼是入道。」
對曲文的話鍾文軒倆人保持懷疑,高人行事往往怪異,不喜歡出名求利,曲文不願實說也在情理之中。
段東辰笑了笑又問道:「那不知道你師父又是那位高人?」
「…….」
曲文想把梁山掐死,說話都不動動腦子,那句能說那句不能說。這事先不說別人信不信,在曲文心中豬八戒的形象就沒高過,橫看豎看就一圓人,胖嘟嘟圓滾滾的。
「不是我不願說,我真不知道我師父是什麼人,他只傳了我半天入門功法就走了,從此再也沒見過,比起別人我更想知道他現在在哪,應該上哪去找他。」(。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