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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9 爺爺 文 / 蠻民

    療養院是國家重點保護這些國家英雄的地方,每一幢房子都配有專業的醫護人員。聽說曲文自帶了些藥酒過來,立即上前阻止。

    「不行,兩位首長你們的血壓都有些高不允許喝酒。特別是黃老,你的腸胃一直不好,如果喝酒很容易會造成胃粘膜再度損傷,使你原有的胃病加重。所以按國家療養院規定,我不能讓你喝酒。」

    醫護人員的工作就是保證這些國家老領導的身體健康,他這麼做完全是工作職責和關心。何況曲文帶來的藥酒未經過檢測,誰知道對人體有沒有害,中藥非常講究相配相剋,如果亂搭配藥材是很容易讓食用者中毒的。

    可是李善同和黃昊然兩人都不怎麼愛聽醫護人員的話,他們都是北方人,一直以來都有喝烈酒的習慣,特別是到了冷天,喝些烈酒能迅速讓身體暖和起來。尤其是有年輕人來,當著面拒絕也不好意思。

    「放肆,我小孫子來看我,給我帶些東西難道都不行嗎,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管我們了。」李善同怒罵,當初稱曲文是孫子只是句玩笑加感恩之言,後來慢慢說習慣了也就沒再改口。

    這話聽在不同人的耳中有不同的看法,黃昊然多看了曲文一眼,這小子竟然如此得李善同的喜愛,查過他的資料,還和趙家張家國內兩大家族有牽連,趙家更是放出過話,曲文是他趙家的人。現在李善同也一口一個我的小孫子,看來這個年輕人以後的路絕不會簡單。

    曲文雖然沒真正打過工。但知道這些醫護人員的心情。尤其是他們的出發點是為了兩個國家英雄著想。不好意思讓氣氛變得太僵,走到中間對兩位醫護人員和氣的微笑說道。

    「這些酒是我老家傳統的秘釀,家裡的很多老人都一直喝著,現在最年長著將近一百零六歲,還有百歲老人,九十歲老人好幾十個。如果兩位覺得我這酒有問題,我可以先喝一杯給大家看,而且我也贊成兩位的說法。這藥酒雖好卻不能貪杯,每天兩小杯為宜,多了就真的傷身了。」

    桌面上的杯子是專用於喝白酒一兩一杯那種,兩杯的話也不過是二兩,對正常人來說真不算什麼,只要學過些中醫的人都知道,白酒如果喝適量的話,其實是對身體有一定好處的。

    如果能長期適量飲酒的話,可以增加人體血液內的高密度脂蛋白,而高密度脂蛋白又能將可導致心血管病的低密度脂蛋白等從血管和冠狀動脈中轉移。從而有效的減少冠狀動脈內膽固醇沉積,預防心血管病的作用。另外少量飲用白酒。能夠通過酒精對大腦和中樞神經的作用,起到消除疲勞鬆弛神經的功效。也能開胃消食、驅除寒冷、舒筋活血,並促進新陳代謝。

    醫護人員對曲文的話感到比較滿意,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選擇順從首長的話,沒什麼理會他們。曲文卻反過來支持自己,讓自己有個台階可下。

    「我和你一起喝。」其中一個醫護人員走上前,從桌上拿起個小酒杯。

    「好啊,那我們先乾一杯,我祝你身體健康。」曲文當著眾人的面幫這位醫護人員把酒滿上,說了句敬酒賀詞,與他輕輕一碰喝了起來。

    一兩一杯的白酒,曲文一飲而盡。明明沒有多少卻被他喝得格外豪爽的感覺,將酒喝完舒服的長緩了一口氣,然後開心笑著把酒杯反過示意自己已把酒喝盡一滴未剩。

    看著他喝酒的樣子,旁邊兩位老首長也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人到老了味蕾慢慢變淡,喜歡吃些味道重的東西,所以最喜歡用酒來的刺激下舌頭。

    醫護人員喝得很慢,不像曲文一飲而盡,小口細品,慢慢將酒中中藥名一個個說出來。

    「生地、當歸、枸杞、丹參、熟地、茯神、地骨皮、丹皮、白芍、女貞子……嗯,還有一點點杜仲、秦艽、川續斷和牛膝。就綜合藥性而言,可以補肝腎壯筋骨,祛風除濕、涼血清熱。確實適合兩位老首長飲用。」

    這酒其實是曲文的父親曲建國的,他自己經常喝著肯定沒問題,曲文也不是很關心這酒適不適合兩老。他倒是對這位醫護人員的中藥學能力感到欽佩,只是一小杯酒,慢慢品著就能將其中的中藥全說出來。這種感覺就像專業的美食家,品酒師,舌尖對食物的敏感度達到超人的強度。

    啪啪啪啪——

    曲文主動先鼓掌,連聲讚道:「厲害,太厲害了,只是一小杯酒就能嘗出當中藥名,還請問您的大名是?」

    「大名不敢說,姓程,名宗合。」

    「程宗合。」曲文似突然想到了些什麼,接著問道:「不知道中藥大師程老先生和您是什麼關係?」

    聽到曲文的話,程宗合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回道:「他是我的爺爺。」

    「哦,真是失敬失敬,不愧是中醫世家,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程老先生的大名我早就聽過,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得見,今天能和你遇見也是一種緣份了,如果你有空可以隨時到我那去坐坐,我雖然是個古玩鑒定師,但對中醫藥學也有些小小的興趣。」

    曲文說著拿出自己的名片雙手遞了過去,就他瞭解程老先生是國內著名的老中醫,並兼任世界教科文組織專家成員、華夏管理科學鑽研院鑽研員、世界醫藥鑽研中心守舊醫學鑽研院高級鑽研員等。他在中醫藥水領域的名望就和自己的師父顧全在古玩鑒定行是一樣的。

    不過曲文說對中醫藥學感興趣,倒不如說對古藥學配方感興趣,這古藥學算起來也是收藏的一種,只是非常冷門很少有人得知。一般都把它歸到中藥學上。收藏家們收藏這類東西。不但要裡邊的藥名。還要有老書上的單子,這樣便達到了收藏的條件。

    接過名片程宗合兩眼一亮也是一臉的敬佩:「你就是顧全大師的關門弟子曲文,剛才真是失禮了,我爺爺也常常提到顧大師,如果什麼時候有機會,一定要到我家裡去坐坐。」程宗合伸出手主動和曲文握了握。

    程宗合的性格脾氣,李善同和黃昊然都是知道的,年紀不大卻和他爺爺一樣固執得很。要不是因為他這個性子早就提到中科院去了。程老先生托朋友把他放在這裡就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在這要照顧的病人全是他開罪不起的人,時間長了應該會緩和一些。

    可是程宗合來療養院三年,性子一點沒改反而「得罪」了不少老領導,但也因對中醫中藥的執著救了不少老領導的命,所以背後有不少老領導罩著,要升上去只是遲早的事。

    再次看著曲文,黃昊然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竟然能在這麼短時間拉攏到個出了名頑固的人,這等社交本事當真厲害。若是放到外交部一定能取到很好的成績,難怪李善同會這麼看中他。

    不過他此時更在意的是。桌面上的酒什麼時候能喝到。

    急不可待的大叫:「你們倆聊完了沒有,這酒我們可以喝了。」

    「可以,每天二兩。」程宗合神色一轉硬聲道。

    「二兩就二兩,先給我倒上。」黃昊然已經把酒杯拿起。

    曲文向陳巍打了個眼色,陳巍聰明的立即端著酒瓶幫他滿上,接著又給李善同也倒了一杯。

    倆人同時拿起酒杯,先是小品一口細嘗其中滋味,頓時眉心一展大口將其飲盡。

    「好酒!」兩人同時叫起。

    「se清透明、醇香馥郁,入口柔綿,這酒一點不比茅台差,感覺要比茅台更好一些。」黃昊然先大讚道。

    「嗯,釀酒最重要的就是水,歐陽修的《醉翁亭記》中有這麼一句『釀泉為酒、泉香而酒冽』,成了世人釀酒擇水的座右銘。這水是酒之血,是釀製名酒的第一要素,所以酒家歷來都很重視水質,感觀上要求釀造用水必須要無臭、清爽、微甜、適口。只有這樣的水才能釀出優質的美酒來。」李善同要顯得比黃昊然更有文化素養,微微點頭把釀灑的重點說了出來。

    說完把頭轉向幫倒酒的陳巍,先上下打量了下,然後轉頭向曲文問道:「阿文,這位是?」

    「她是我媳婦,名叫陳巍,也算是我師父顧全的弟子,雖然沒入門但從小跟著他老人家學習長大。」曲文答道。

    「哦,有德有才有貌,這樣的孫媳婦我喜歡。」

    李善同那會不知道曲文私人的那點破事,一男四女明顯違反國家法規,可他不管這些,他是從舊社會過來的人,富人家三妻四妾見多了。而且曲文沒正真娶,四女沒真正嫁,國家也不能亂定他重婚罪,難道幾人真心相愛,法律也管得著。重要的是曲文不是體制內的人,這些條條框框就更管不到他身上。

    聽到李善同和曲文的話,陳巍先是臉色一紅又現出幸福之色,對李善同說道:「李爺爺過獎了。」

    李善同聽著高興,膝下幾個孫子雖然已經結婚了兩個,可是很少回來,就更別說見到孫媳婦了。想了下對李敖叫道:「你到我房裡床頭櫃第二層把我那塊玉珮拿來,我要送給我孫媳婦。」

    李敖聽到立即走到二樓,過了會拿著個紅色的小盒子下來,交給了李善同。

    李善同慢慢把盒子打開,從裡邊拿出塊雕有鳳形的玉珮,招手把陳巍叫到身邊,親切和藹的說道:「你今天叫我一聲爺爺,爺爺絕對不會虧待你,以後誰欺負你,你就來找爺爺,包括阿文在內,他若是欺負你,我幫你打斷他的腿。這塊玉珮原是我的一個友人送給我內人的,可是我內人走了多年,就一直壓在箱子裡頭。今天爺爺高興就把它送給你,當是爺爺的見面禮。」

    李善同嘴上說是壓箱底,其實是一直珍藏著,這是他亡妻之物。不管是何種材料做成。對他來說是何等的珍貴。

    陳巍一心急。急忙說道:「爺爺這怎麼行。」

    「行,怎麼不行,阿文是我小孫子,你是我孫媳婦,我不送給你還送給誰。」

    陳巍剛才的話少了個李字,便由李爺爺變成了爺爺,這稱呼就親近多了,讓李善同聽得更高興。輕輕拍了下陳巍的手,接又說道:「人老了就是想身邊多有幾個兒女子孫陪著,你要是有空也多來看看爺爺,可以的話和阿文早點生個曾孫讓我抱抱。」

    陳巍從小跟著顧全學古玩鑒定,沒少聽他說革命老戰士的故事,這些國家英雄為國家無私奉獻了一輩子,很多人的親人都早早離世,等年紀大了能陪在他們身邊的人不多,特別是看著一個個倖存下來的老戰友離去,那種孤寂的心情就更加重。

    又突然想起一首歌詞: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那怕幫爸爸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

    想著禁忍不住眼圈泛紅,沒再拒絕接了下來:「謝謝爺爺。」

    「好好。來來再幫爺爺倒杯酒。」李善同高興的拿起酒杯。

    「那我也陪爺爺喝一杯。」曲文見陳巍叫爺爺,李善同特別的開心,乾脆也把李字去掉直呼爺爺。

    李善同聽見開心的對李敖招手:「你也過來,我們爺孫幾個好好喝上一杯。」

    「是,爺爺。」李敖軍人作風不改,應聲走到旁邊。表情還是那麼嚴肅,心卻和李善同一樣高興,爺爺開心他也開心,為能交到曲文這樣的朋友開心。

    「那、那還有我呢。」黃昊然也舉起酒杯,剛才才一小杯,根本不夠味兒。

    「你這個老酒鬼,今天算你有口福了。小崔,小崔你去準備桌晚飯,要豐盛些,晚上我要和我的兩個孫子吃飯。」

    李善同的隨身jing衛員聽到立即跑了出去。

    喝過酒麴文說學了套推拿手法,幫李善同按摩,藉機把靈覺真氣偷偷送到他體內,不過不敢一次送得太多,否則容易讓人起疑,只需稍稍緩解下他的身體機理就行。完後又幫黃昊然也按摩了下,不管他孫子有沒有得罪過自己,對這些革命老戰士,心裡只有滿滿的敬仰。

    藥酒的度數不算太高,四十五六度,一二兩下肚對常年喝酒的人算不了什麼。在曲文的靈覺真氣催動下,很快就起到效果。

    黃昊然轉動了下肩膀,露出很驚訝的表情:「咦,好像喝過酒再給阿文這麼推拿一下,我這老肩周炎好像好了很多,感覺特別的輕鬆。」

    「其實這是藥酒的功效,這酒裡的藥性主要爭對祛風除濕,推拿只是幫藥性散開。我想你和我爺爺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和我的幾位太爺一樣,年輕時身體過度勞累,年紀大了多多少少會有這方面的問題,所以才專程拿了這酒過來。只不過這次我只帶了一份,下次我一定多帶一份過來給你老。」曲文笑著說道。

    黃昊然也是越看曲文越喜歡,有些吃醋的樣子:「老李子撿到了個好寶貝啊,我那小孫子要是有你的一半,我就放心省心多了。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你今天也叫了我一聲黃爺爺,以後如果有黃爺爺能幫得到你的地方,你不用跟我客氣直接說。」

    曲文還沒來得急開口,李善同就罵道:「撿,你以為像阿文這樣的寶貝這麼好撿,你看看他今天的成就,都是靠他自己打拼過來的。別的不說在古玩界,在商界絕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你要是覺得好撿,你去撿一個給我看看。」

    黃昊然無話可說,華夏和國外一樣對後代人才的培養都非常的看重,那怕不是自己的直系親屬,如果能和自己貼心,對自己家族有利也從不吝嗇栽培一下。

    曲文卻不同,在此之前他在商界有張家,在政界有趙家,在軍界有李家。可是他卻從來沒有主動跟三家要求過什麼,一路上來確確實實算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對他這樣的年輕人不得不說佩服。

    「你就得意你,阿文今天也叫我一聲爺爺,小心我把他給挖走。」

    「我看你不敢,下棋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更別說挖人了。」李善同大罵。

    「那是你運氣好些而已,要不然我們再戰兩局。」

    「戰就戰,我怕你不成!」

    倆老像孩子般的拉扯著走到棋桌邊又酣戰起來。

    晚上在歡快祥合的氣氛下陪倆老吃過晚飯,直到夜裡十點曲文和陳巍才回到家中。

    累了一天,倆人進到房內直接倒在床上,陳巍滿心歡喜,今天不停有人誇自己的男人,曲文還毫不避諱的說自己是他媳婦,讓她感到無比的自豪和幸福。

    雙手緊緊的抱著曲文,柔聲問道:「那冥王的事情你把算怎麼解決?」

    曲文沉默了會:「不知道,按張卿寒的意思先把慈善這步走好,而且我現在賺了這麼多錢,也該回報一些給社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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