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之山的印象中助理都是那種學歷高腦子好用的人幹的,就自己這破水平學程度文化,當助理的助理都不夠資格。訕訕的笑了下:「老大你別開我的玩笑了。」
若論文化程度祁之山肯定不夠資格,但他身上有很多聰明人沒有的東西,就是忠心誠懇、踏實肯幹。
有些擁有高學歷的人往往會說自己的老闆不識人才,有眼無珠專挑庸才來用。其實不然,絕大多數老闆在選人的時候都優先考慮對方的忠誠度,能堅決執行命令的人,至於聰明人只要有錢那裡都能請得到,除非你在某方面的能力十分突出,要遠勝於別人,那樣老闆才會考慮是否要重用你。
不過話又說回頭,如果光是能力突出,忠誠度不夠,三心兩意之人,老闆同樣不會重用。他在用人的同時還要擔心公司機密外洩,萬一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太得不償失。
曲文自己就是個聰明人,身邊有更多比自己還能幹有能力的牛人,所以不需要再在身邊安排個智囊,只需要一個忠心的隨從,在自己分不開身時,堅決的執行自己的決策。
「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我就問你一句,願意還是不願意?」曲文神色嚴肅,很認真的問道。
「願意。」從認識曲文的第一天起,祁之山就鐵了心要一輩子跟隨左右,如今曲文開口那有不願意的道理,沒再多想滿口答應下來。
「好。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先給我當司機吧。工資每個月一萬,獎金年終之類的另算,不過我現在沒車子給你開,等到了香港我再去買輛新車。」
曲文原本買了輛了寶馬連駕照都考好了,可是一直東奔西跑,沒有時間多開兩次,駕駛技術漸漸生疏,而且出入都有人帶路索性也就沒再開過。
「一萬!」祁之山張大嘴巴。一個月一萬的薪水放到那都是高收入,足以讓很多白領羨慕不已。沒有車子開暫時也不知道做些什麼好,總不能光拿錢不做事吧。「老大你給得太多了,像原來那樣就好。」
祁之山原來每個月的工資是四千多,若是普通工人正好合適,但是作為保鏢兼司機,在香港就太少。沒有一萬這個數字,就連曲文這個老闆都不好意思說。
「一萬不多,沒有這個數說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去,好好做以後多的是發財的機會。」
跟著曲文,祁之山不怕沒有發財機會,就算沒有又怎麼樣。重要的是曲文把自己當人看,那種信任和尊嚴是以前跟過的老大都給不了也從沒給過的。
「那老大我現在做什麼?」
「先回去收拾收拾,好好休息兩天,過兩天跟我一起去香港。」
回內地這麼久,董昆那邊終於傳來消息。雖然還沒找到殺手和幕後主使,但查到了殺手的聯絡人。董昆和唐辰亨動用洪門的力量把殺手的聯絡人監控起來,就等著曲文回去。
陪陳巍在川城多玩了兩天,親自把她送上回京的飛機,她有很多工作要做,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等把陳巍送走,轉過頭和祁之山又坐上了飛往香港的飛機。
曲文和祁之山都是很隨性的人,出門在外不喜歡帶太多的行李,一個小背包就搞定。見祁之山一再堅持,曲文沒再多說,由著他幫忙背行李。
剛走進機艙,祁之山露出興奮的表情,隨意問了句原來這傢伙是第一次坐飛機,不由的對飛機內部結構格外好奇。
可是當飛機起飛的時候,這傢伙興奮的表情隨之消失,不是經常坐飛機的人,在飛機起飛和降落的時候都會特別的難受。
不過等空姐送來飛機餐的時候,看著精緻美味的等頭艙套餐這傢伙又興奮起來,一前一後跟著孩子似的,又如同劉姥姥走進大觀園樣樣新奇。
川城到香港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在飛機上看兩部片子轉眼就到。
走出機場洪門的兄弟正在外邊等著,很恭敬的問了句:「曲先生,堂主正在堂口等著,你要不要直接過去?」
「直接過去吧。」曲文說道,一直以來沒少麻煩洪門,既然董昆兩人在分堂等著,總不能讓他們等得太久。
聽說要去洪門,祁之山再次興奮起來,在道上混的沒人不知道這個幫會,洪門絕對算得上華夏最近幾百年來最大最厲害的幫會,從初清到民國再到新華夏成立都有洪門的影子,就算是到現代洪門也是世界數一數二的超級大幫會。所以提到洪門,祁之山突然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老大你們說的洪門,前身不會是響徹華夏的青幫吧?」
曲文笑了笑:「除了它世界上還有第二個洪門嗎,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洪門在香港的分堂,那裡的堂主是我的好兄弟,這次麻煩他們幫追查些事情,如今線索已經查到就等我們過去處理。」
心中的想法得到證實,祁之山用敬若神明的目光看著曲文,原來自己的老大是這麼牛x的人物,就連洪門中人都把自己的老大視為上賓。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洪門分堂大門,剛下車老遠就看到董昆和唐辰亨迎了上來。
「你這小子動作還真快啊,當給你發信息,這麼快就到了。」董昆說道。
其實收到信息已有三四天的時間,只不過答應了陳巍要陪她好好玩一次,而且祁之山的傷勢沒有完全好完,所以耽誤了幾天才過來,要不然早就到了。
「昆哥你是笑話我來得太晚嗎,我跟你說過有個兄弟在川城替阿峰擋了幾刀,我一直等到他差不多好完才趕過來。讓我介紹下。這位就是捨身幫阿峰擋了幾刀的好兄弟祁之山。」曲文輕推身邊的祁之山:「這倆位是洪門的昆哥跟唐哥。」
「昆哥,唐哥。」祁之山鞠躬叫道。每個男人心中都有個武俠夢,自己今天總於見到了真正的武林中人。
之前在電話中得知祁之山替趙海峰擋刀的事情,董昆和唐辰亨都是滿心的佩服,一個人能為兄弟朋友捨棄性命,絕對是義薄雲天之輩。
唐辰亨欣賞的望著祁之山,三十多歲的人,樣子忠厚老實,聽說原來幹過些偏門。像這種事在洪門中人眼中根本算不了什麼,洪門做的事可比這大多。再說了祁之山如果不是過去老實,那會做什麼都老被抓,像他這樣的人若是在洪門適合當執行者,不適合當投機商。就像自己跟董昆,一個善武,一個善謀。
「來來來。既然是阿文的兄弟也就是我們的兄弟,我們到裡面邊吃邊談。」
男人談事總少不了煙和酒,所謂煙灑煙灑,研究研究。邊吃邊聊既能談正事又能滿足口腹之慾。
洪門每個堂口都有人是專門負責做吃的,有一手不錯的廚藝,不比專業廚師差。一桌菜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吃到一半閒聊了好一會才進入正題,唐辰亨正聲道:「阿文你要我們查的事已經查到了,前個月香港的幾個暗口,只有一個接過任務,雖然還不敢完全確定。但八不離十,絕對是爭對你的那件事。」
暗口是殺手聯絡處的一種叫法。這些暗口非常隱蔽,有些表面上是開餐館的,有些則是做進出口生意,而實際是國際各大殺手組織的聯絡處,專門為殺手承接和發佈任務。
正好洪門有這方面的渠道,要是給警方來查可能一輩子都查不到。
「不過阿文,我有件事先要和你說清楚。我們雖然查出了是誰接的生意,但是要拿到證據只有讓他們親口說出來,這樣做的後果只有一個,就是和背後的殺手組織開戰,所以老哥勸你先想清楚再做決定。」
國際殺手組織的恐怖程度遠遠超過影視劇中的描述,就像曲文之前瞭解的國際僱傭兵組織也常常充當殺手的角色,強大到可以幫一個小國推翻政府完成政變。
曲文眉頭緊鎖,一個殺手就能威脅到自己的性命,若是一整個殺手集團,不得不為自己的家人安全考慮。
可事情總要解決,沒道理被別人陰了還不還手,這次目標是自己,萬一下次是自己的家人怎麼辦。
「開戰就開戰,難道我還怕了他們。」曲文拍桌子大罵,等聲音落地又嘻笑著對唐辰亨說:「唐大哥除此之外,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唐辰亨搖了搖頭:「國際殺手組織向來紀律嚴明,除了高層和當事聯絡員,根本沒人知道殺手的目標是誰,而殺手從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多呆,要抓殺手比抓聯絡員還難,至於高層人員就更不用去想了,你要是想從他們那拿到證據只有從聯絡員下手,最好有辦法在抓到他之後就讓他親口承認。」
「那萬一他不承認不肯說呢,不是說殺手把信譽看得比性命還重嗎?」電影和書中都說殺手組織把信譽看得比性命還重,只怕把他們抓起來也未必會說,那樣憑白得罪了背後的殺手組織。
唐辰亨又搖了搖頭:「你說的殺手,殺手和殺手聯絡員不一樣,有些殺手殺人是為了錢,有些殺手殺人是為了興趣,他們的性格大多古怪,會把某些事情看得比性命還重,比如信譽。但殺手聯絡員不同,他們純粹是為了錢,有錢人都是惜命的,那些聯絡員不知道從中賺了多少錢,還有大把好日子沒過,他們也不會輕易捨得死啊。」
唐辰亨說完,董昆接著說道:「這事我和老唐商量過,因為你不是洪門中人,我們不能過分參與到其中,所以這次真的幫不了你。不過你也別怕,除了洪門你背後還有一個能和國際殺手組強抗衡的力量,只要他願幫你,相信國際殺手組織也不敢做得太過份。」
曲文愣愣的望著,想了半天想不出董昆說的人是誰,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一個能和國際殺手組織抗衡的牛人。
「昆哥你說的人究竟是誰?」
董昆神秘兮兮的笑了會:「還記得跟你一起在埃及盜墓的人嗎?」
「你是指鍾魁?」
「沒錯就是他。近幾年在歐美黑幫勢頭最強勁的冥王。」
鍾魁的勢力有多強曲文不是太清楚,但他那一身超人般的恐怖實力。找遍全世界應該也沒有幾個人吧。在埃及曲文親眼見過鍾魁的一干部下,每一個都是實力強勁,作風彪悍的牛人。
想起鍾魁的部下又不由的想起他身邊的一個女人——朱莉亞,那女人太酷太強悍,和她呆在一起渾身都不自在。
曲文突然哆嗦了下,不想再遇到那個女人。
看著曲文的樣子,董昆問了句:「阿文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很可怕的女人。」
「女人,什麼女人?」
「不太清楚,只見過一次,但見過一次就夠了,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叫朱莉亞。」
「朱莉亞嗎!」董昆和唐辰亨對望一眼,也不由的點了點頭。「如果是她,你會害怕就不奇怪了。朱莉亞那個女人的外號叫絕影,聽聞她的目標都去見了上帝,從來不會留下任何線索,所以聯合國警方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第一次見朱莉亞就知道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什麼都不用做光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能清楚感受到,鍾魁身上滿是殺氣稱之為冥王。她身上同樣也充斥著無盡的詭異之氣,如果黑夜中的精靈,稱為絕影倒也非常合適。
「算了,不提那個女人,上次遇到她沒說到兩句話差點被她嗆死。」曲文甩了甩手。但朱莉亞的樣子仍停留在腦中。
曲文這麼說,董昆和唐辰亨反倒一臉的羨慕。傳聞朱莉亞相貌絕艷,身材火辣到爆,極有性格。很多男人連看都沒有機會看上一眼,曲文跟她說了這麼多話,還沒被殺就應該心滿意足了。
「一會我把那個聯絡員的地址給你,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如果沒有做足準備最好不要輕易下手。」唐辰亨認真說道。
「我明白了。」曲文點了點頭。
一餐飯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吃完飯才到下午兩點多鐘,看時間還早曲文打了個電話給歐陽老爺子,問他是否有熟悉的車行,讓他幫忙介紹下。其實曲文的真正目的是,用歐陽老爺子的面子去買車應該會便宜一些吧。
接到曲文的電話,歐陽勤奮先是一頓大罵,說人到了香港都不先進家一趟,還有沒有把他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裡,等罵過之後才答應派人帶曲文去買車。
在洪門分堂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一輛雪佛萊停到門前,從車下跳下兩個年輕人,正是歐陽琴的倆個堂弟,歐陽高明和歐陽高就。曲文在歐陽家見過這倆人幾次,在歐陽家新一輩當中是和自己最談得來的倆人。
倆人剛一下車就親切的大叫道:「姐夫你回來了。」
曲文還沒有和歐陽琴正式結婚,很多歐陽家的人都不認可這門婚事,也只有他們倆一口一個姐夫叫得親熱。
「你們怎麼來了,又偷懶不做事嗎?」望著倆人曲文開心的問道,三人年紀相仿,相互間有不少話題來聊,認識久了說話也比較隨意。
「哪裡,我們可是奉爺爺的命來幫你挑車子,中午在爺爺那吃飯,所以被他老人家派了過來。」歐陽高就說道,其實是他們倆兄弟毛遂自薦要幫曲文挑車子。
歐陽高明和歐陽高就是雙胞胎,身高長相都差不多,要不是一個胖點一個瘦點還真不好認。這倆人都是香港的豪門子弟,對各大車行名車有一定的瞭解,可是這倆人卻只開著輛價值只有十多萬的雪佛萊克魯茲。說實話這種車子配一般小老闆還行,配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就差了太多。
「好吧,你們今天要是能幫我挑中輛好車,我另外送一輛給你們怎麼樣。」前幾天拿到了曲翰院的年中分紅,又從伊博元那裡拿到另一筆紅分,曲文手頭現在又有近億資產,花點小錢幫倆人買輛車算不了什麼,當初答應要幫歐陽老爺子,這麼做一定會刺激到歐陽家的另他新人。
聽到曲文的話,歐陽高明和歐陽高究同時興奮的叫起:「姐夫你說是真的?」
曲文從錢包中拿出張金卡,「啪」的一聲放在車頭,很豪氣的樣子:「我騙你們幹嘛,別說是買輛車,如果你們還有別的什麼事能說動我,我也願意往裡邊投資。」
曲文知道這倆人現在做的是什麼生意,一個專業炒股,一個投資遊戲工作室,就目前來看前景不是很好,但如果有人願意扶持他們一把,最終成果還真的很難說。
倆人對望了下又同時堆出滿滿的笑臉,歐陽高就搓著手,嘻嘻奉承道:「還是姐夫最關心我們,我早就說過姐夫是個很大方很講義氣也很有投資眼光的人,來我們一面開車一面說,其實我們倆有一個想法也做了很多調查,現在唯一差的就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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