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陸譽打倒不計曲文的戰鬥力,單是偉哥一個哥都可以扛下幾個,明明和江浩說好了負責保護林萱妮,可是一開打這傢伙還是衝了過來。
大學期間兩人原本就是運動健將,畢業之後也沒拉下,身體條件明顯要比幾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強。同時出手動作迅速如風,揮出的拳頭帶出一條虛影。
砰砰砰——
偉哥沒學過武術只是打架次數多了,身體反射神經要比對方幾人強,連揮數拳將拳頭揮得呼呼作響,雖然也被打中了幾拳,可這全都硬抗了過去,口中高聲大吼越發顯得氣勢凌人。
江浩的個子沒有偉哥那麼高,同樣沒學過什麼搏擊武術,徹徹底底的野路子,根本沒有套路可言,但憑著矯健的動作,打得身邊兩人全無還手之力。
剩下的幾個遇上曲文完全是一邊倒的局面,連三分力都沒使上,就嘰喳鬼叫的全倒在地上。
戰鬥來得快結束得也快,也就是一支煙的時間。
林萱妮愣愣的站在後邊,她和江浩四人是大學同學,知道他們的底細,瞭解他們的一慣作風,絕對不是好欺負的類型。可是真正看到他們打架竟然會感到那麼的震撼,以三對十,雙方都是同齡人,怎麼感覺像是成年人跟小學生打架一樣,毫無懸念可言。
「江浩。」林萱妮緊張的快步走到江浩身後,倆人還沒真正確立關係,只是對彼此有好感而已。不過這一架加深了江浩在她心中的高大形像。這樣的男人最好。不惹事但也不懼事。關鍵時刻能好好的保護自己,跟在他身邊很具有安全感。
「還有誰?」偉哥很囂張的衝著地上幾人勾勾手指,然後看向對方的兩個美女。「不服你們也可以上來,輸了哥哥不要你們做什麼,同樣吹一輪蕭就行。」
被偉哥打倒的人沒有曲文那麼多,但這傢伙在氣勢上完全震住了對方,害得他們以為偉哥是比曲文更厲害的人。
兩個美女害怕的望著偉哥不敢說話也不敢走,因為地上躺著她們的朋友。要是這麼走了以後還怎麼在滬市混。
「真沒勁,還以為真有多厲害敢跟哥哥叫板,阿文我們走了。」偉哥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話是那樣說,其實他根本看不上對面的兩個美女,姿色是有幾分但在他眼中跟平時玩的模特、小明星差不多。這種女人善變,今天能是你的女人,明天也能是別人的女人,專業給戴綠帽子還不一定讓你能察覺得出來。
朝手大搖大擺的走向自己的車子,等送完林萱妮還要找地方修車呢。後天就是吳俠大喜,自己的車子可是要當頭車用。
可是五人才剛上車。一陣刺耳的笛鳴從遠方傳來,很快兩輛警車就停到了蘭博基尼旁邊。
「不許動!」警車車門打開,從上邊跳下十來個警察,為首的大聲叫道。
看見身前的警察,偉哥睜大眼睛愣了會,然後回頭向地上躺著的一群人大罵:「一群龜兒子,媽的打不過就叫人。」
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規矩,像今天晚上的事如果是自己一邊輸了,被打得再傷也要認,很少會牽扯到警察。因為大家基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事情鬧大傳出去對誰都不好,輸的沒面子贏的有麻煩,若不服氣往往都是找機會約好再來過。
陸譽被曲文一拳給打懵了,躺在地上老半天才爬起來,只覺得鼻樑一陣辛辣刺痛,估計應該是斷了。
聽到偉哥的罵聲,便知道這是誰報的警。
「在公眾場合打架,都給我帶回去!」為首的警察揮手大喊,隨即幾個手下就把曲文幾人給圍了起來。
看到警察曲文就一直在想,這些警察也來得太合適了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自己一邊打贏了才來。如果是晚上巡邏的湊巧遇上那頂多也是一輛車而已,現在同時出現兩輛車,裡邊都坐滿了人,這是不是巧得太離譜了一些,像早就預料到這裡會有一場打架,早早就蹲守等候在這裡。
「跟你們回去也行,不過麻煩你們先把警證給我看看,這年頭冒充警察的人太多了。」曲文走到前邊對為首的警察說道。
為首的警察名叫姚健偉,是滬市東
分局的隊長,轉頭望著曲文一臉的不屑。
來的時候看到曲文幾人開的是蘭博基尼就知道這幾個人都是有錢的主,可是再有錢你能比得過有權。讓他帶隊來的人可是局裡的大頭,在他上面還有更厲害的人物,而那些人都不是有錢人能動得了的,如果以為自己有幾個錢就能得意忘形,犯到他們手上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看我的警證,抓回去,全都給我抓回去!」姚健偉再次揮手沒敢把自己證件拿出來,雖然有上邊人的吩咐,可這幾個年輕人看起來也不簡單,普通老百姓那能開得起蘭博基尼。萬一事後給私了,自己在上司那邊立了功,在這邊卻得罪了人,對自己也很不利不是。
這事明擺著就是有人在背後使陰招,先讓人來挑事,一計不成又讓警察來抓人。也不知道是自己中間的那個人得罪了什麼人,但大家都是同窗多年的好兄弟豈會讓他們就這樣抓走。
曲文伸手推開身邊的警察,大罵道:「沒證件就別想碰我們,為了保護我們的自身安全,我們可以拒絕一切可疑抓捕。」
在華夏警察抓人往往不會和你多說什麼更不用亮證件,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只要穿有虎皮就能抓人,以至於有不少不法之徒鑽了這個漏洞做違法的事。
曲文執意要看證件還把身邊的警察推開,真正的惹惱了姚健偉,這可是完全不給自己臉啊。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
「襲警。這小子敢襲警。給我把他扣住,我要讓他知道襲警是什麼後果!」
話一剛出立即又走過幾個警察把曲文給圍住。
「你們敢碰他試試!」偉哥突然大吼,神色凶厲看著嚇人。「你們信不信老子敢讓你們全都脫了這身虎皮!」
偉哥的話其實是在唬人,如果是在他的地頭自然沒問題,可這是滬市,光是一個市長都比他們省的省長還牛x。不過這話還真的把姚健偉等人給唬住了。
能開幾百萬豪車的自然不是普通人,如果他們身後也有厲害的靠山怎麼辦。
姚健偉心裡打起小鼓,背後大汗直流。他只不過是個小角色,平時維護治安法紀,偶爾也要充當下私人工具。上邊一句話讓你幹嘛就得幹嘛,乖乖的聽話,否則前程不保,工作不保。
可是對方有什麼背景姚健偉不清楚,叫自己來的人卻非常瞭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在心裡權橫了下姚健偉又叫道:「少跟他們廢話,給我銬起來帶走!」
「你敢……」偉哥大叫。
但剛說到半曲文就攔了下來。一臉輕鬆的樣子:「你們不給我看證件也行,要銬我也可以。不過先說一句,後果你們自己負責。」
不等身邊的警察動手,曲文主動把手伸了過去,伸到半突然又說了句:「既然是打架兩邊人都有錯,你們只有兩輛車,可能不夠裝吧,要不再派幾輛車來?怎麼不想叫,要不我幫你們叫?」
曲文說著拿出手機,按下報警電話。
「是報警中心嗎,我現在要報警,在xx地方有人打架……」
「快奪下他的電話!」姚健偉心急大喊,衝過去想奪下曲文的手機。怎麼都沒想到曲文會打電話報警,明明自己就是警察,如果這事鬧大傳出去,上邊那位不好交待,自己的位子八成也會不保。
姚健偉才三十多歲,身為隊長一直都有鍛煉,身手也算不錯,可是在曲文眼中就和小孩子玩耍一樣,慢得不像話。向右邊微微一晃,輕鬆的躲了過去。
遠處停著一輛寶馬,車內坐著三個人,鄧波,李志林和黃永耀。
晚上見鄧波因為江浩和林萱妮的事不開心,李志林很講義氣的想幫他出口氣,其實也是為自己出口氣。
剛好黃永耀今天從南
來滬市玩,自己又已經約好了鄧波,聽鄧波說會有幾個原來的女大學同學到場,索性把黃永耀一塊叫了過去,這樣既陪了黃永耀又能在鄧波面前顯擺,自己有個這麼牛x的朋友。
可是當鄧波把偉哥叫過去的時候,偉哥只是很平淡的跟他們聊了幾句,完全不把三人放在眼裡的樣子,後來等江浩兩人到場,甚至連話都不說一聲就跑了過去。像種事別人可能不以為然,李志林卻視為極大的侮辱,一個外地人到了滬市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
在驕傲的滬市人眼中,不管你是京城人,還是羊城人,例來都會毫不掩飾身為滬市人的自豪感,習慣了用居高臨下的態度去看外地人。除非你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物,否則只能被他們習慣性的排斥。
為了顯示自己夠義氣,也為了在黃永耀面前找回面子,李志林便安排了這齣戲,讓幾個愛飆車的朋友故意找偉哥幾人的茬,反正他們閒得也沒什麼事幹,家境又好,出了事不怕解決不了。
但事情的發展卻沒能像李志林想的那樣,陸譽那麼大的塊頭都被對方一拳打倒。
鄧波說除了曲文,偉哥幾人在大學期間都是運動健將,四人都不是怕事的主,在學校算是打出了名氣,沒有幾個人敢招惹他們。
聽到這話李志林急忙搬來了第二批人馬,暗想黑的打不過你們,白的還玩不死你們。
可是等姚健偉幾人趕到之後,事情的發展再次超出了李志林的預料。
遠遠看著姚健偉非擔制不住曲文幾人,還被幾人反壓著動不了。
「我說過那四個傢伙不好對付,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收手?」鄧波說道。他瞭解偉哥。怎麼說也是一方的產業大亨之子。真要鬧大了只怕自己也不好受。
「收手,那陸譽幾人問起來,你怎麼說,拿他們來耍啊!」李志林沒有好氣的說道,懊惱為什麼一開始叫的不是社會上的混混,而是自己認識的公子哥們,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想收手都很難。
「那怎麼辦?」鄧波問道。
「把那個叫鄭偉的人壓住,我看他們還能翻得起多大的浪來。畢竟他不是滬市的人,事情過了總要回去,陸譽幾個低頭不見抬頭見,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不管他們,以後我們也沒法混了。」
李志林說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姚健偉這邊和曲文完全僵持住了,連續幾下都沒奪到曲文手中的手機,甚至連人都碰不到。可手機中一直傳出報警中心的急切詢問。
「喂、喂,先生請問你還在嗎,請問發生了什麼事,請你一定堅持住。我們馬上派人過去。」
一句句詢問傳來真的馬姚健偉給逼急了,對著自己的隊員大喊:「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把他抓住!」
立即幾個隊員都撲了上來,前後左右把曲文圍得死死的。
「好了好了,我投降!」曲文舉起雙手,樣子卻不像是要投降認輸,臉上露出的笑容實在是太詭異。
等曲文站定,姚健偉一把奪下他手中的手機,惡狠狠的摔在地上,樣子就像瘋了。
沒錯他真的瘋了,連他自己都這麼認為,今天這事已經鬧大,都不知道該怎麼收手。
滬市的出警速度還是很快的,幾分鐘的時間兩輛警車先後趕來,每一輛都坐滿了人。可是當車上的警員下車的時候,不由的全都愣住。
按理接到報警中心的通知,自己應該是最近最先趕到的,可怎麼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有了兩輛警車,旁邊站著的同行一個個神色都不怎麼對。
「這是怎麼了?」新來的警察頭頭問道。
「襲警,這小子先打了人然後襲警。」姚健偉不等曲文說話,搶著把大帽子給曲文扣上。
「什麼!」新來的警察頭頭立即拔出配槍,把槍口對著曲文。「我現在命令你把手放在頭上,老實接受我們的檢查。」
「可以,不過能不能先讓我看看你們的證件。」曲文心平氣和的說道。
聽到曲文的話,新來的警察頭頭直接拿出了證件,打開第一頁上邊豁然是他的相片,名字和警察專用鋼印。
「王光義警督。好了,你們是真的警察,可以把我扣上。」曲文念道自覺的把手伸過,這回一點反抗都沒有。
王光義愣了下,姚健偉剛剛還說對方襲警,怎麼自己來了就這麼配合。
「卡」一聲,曲文被銬了起來。
「現在誰能和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王光義把配槍收起親自把曲文給銬上,不敢擅作主張。這事透著太多迷點,報警中心為了節省警力只會通知最近的警務部門,沒道理會有人比自己先到,而且這片是自己局裡的巡邏區,別區的警察怎麼會一起跑到這裡來。再說了自己一來,姚健偉就說曲文襲警,可是看曲文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會是襲警的惡徒。
「這位警察同志,我們先說嗎?」曲文舉起雙手,因為他的手被銬了起來。
「你……」王光義不是不讓曲文說話,只是他先說自然會偏向自己,但遲早還是要問他的。「那你先說吧。」
「事情是這樣的……」曲文大致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中間加以適當的誇張,把情節描繪得恰如其分,讓人不由的平添幾分信任。
把大致過程說完,曲文指著姚健偉說:「從我們被撞的時候,我就用手機把整個過程給錄了下來,不過我的手機現在被他搶走摔壞了,不信你看地上。」
果然地上躺著一具手機的屍體,要是可以曲文還想更誇張一點,直接撲到自己的手機身上:小機機啊,你都跟了我八年了,連一口飽飯都沒讓你吃,最後竟然會慘死在他人的手裡。
王光義俯身把手機撿起,機子雖然壞了,裡邊的電話卡和內存卡還很好,如果曲文說的是真的,這可是鐵證。
「王光義同志能和你說兩句不?」姚健偉心如死灰,當王光義拿槍指著曲文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已經超出自己的控制,現在唯一能救自己的人只有上邊的那位了。
「呃,你有什麼事?」王光義不是笨蛋,一來就看出了其中隱藏著問題,八
不離十是有人私用警力要對付這幾個年輕人。
這種事在警隊內不是什麼秘密,往往某位領導有不方便解決的問題,總是叫自己這些小弟去處理。
「我們私下談談。」姚健偉把王光義拉到一邊,確認距離足夠遠之後才小聲說道:「今天晚上的事能不能交給我們處理,因為這事你自己處理不了。」
「……」
這麼明顯的暗示,無非是說這事是有上層的人授意,如果自己摻和進來就是干預了某位領導辦事。
王光義聽完背後也是一陣虛寒,這事怎麼這麼複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