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中不知時日,只能依靠手機看時間,在這裡手機也就剩下這個功能:
休息了六個小時,曲文慢慢睜開眼睛,沒有軟床高枕睡眠質量一點也不好,看來是自己貪圖享受慣了,連這點苦都吃不了。
睜開眼睛,看見鍾魁靜靜的坐在入口處一動不動,臉上神情冰冷中帶著一絲悲傷。
「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曲文走到旁邊坐了下來,鍾魁和銀笑風一樣渾身上下都是迷,看他的樣子如果不是天生是冷酷的性格,就是在成長生活的環境慢慢被逼出來的。
「不開心?」鍾魁哈哈笑道,像是在說沒有,又像是在說傷心的事太多,你問的是那一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曲文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問一次你說就說,不說可以等到你想說再聽。這是一個很好的習慣,沒有什麼人喜歡被追問心事。
換了個話題曲文問道:「那能問問你是那裡人嗎?」
看鍾魁的樣子應該是純種的華夏人,但能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身邊聚集的全都是老外,如果是在國內可招不來這樣的組合。
「華夏人。」鍾魁的話一向很少,能從他口中聽到超過十個字都是奇跡。
「那他們?」看鍾魁四人之間的默契程度,絕對是長期合作的夥伴,要華夏有這樣一個組合早就被公安部盯上了。
「我這幾年基本都在美國,他們是我的朋友。」
「美國。那你是在那邊工作?」只是拿旅遊護照無法在美工長期呆著,只有顧主保證。有一份固定的工作,而且每年都要審核才能長期呆在那裡。
「我是偷渡去的。」
「……」
曲文愣了好一會,竟然是偷渡去的,為什麼要偷渡到美國,為了錢嗎,怎麼看鍾魁都不是這種人,以他的能力去那不能賺錢,要光明正大的去美國也不是問題。為什麼要偷渡去。
迷!
一有個迷!
先是銀笑風,然後是鍾魁,這倆個身上充滿迷團的人聚到一起,都為了一本書,杜環寫的《經行記》。
《經行記》裡除了歷史背景,風土人情,究竟還記錄了些什麼。
沒打算深究鍾魁為什麼要偷渡去美國。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不是太好,再次轉換話題,曲文問道:「如果找到《經行記》,裡邊沒有道家功法,或者是那套功法不合適你們,你打算怎麼做?」
「送給你。」鍾魁爽快回答。
「我接受。」你爽快我也爽快。曲文一點也不客氣,拋去《經行記》內隱藏著的秘密,光是它的特殊性就足以媲美瓷器中的汝窯瓷。此書一出可以大大彌補亞非國家很多歷史上的空白。「真的沒有合適你們的功法,我會幫你另外找一部,或者看看我修練的功法是否合適。」
達到煉精化氣終於悟出些靈覺神通的修煉方法。和其它功法不同,首先是要對氣的掌握。然後利用體內的真氣對外界適合自己體內的真氣靈力進行吸收和轉換,而轉換過程就是靈覺神通的重點。
沒有說話,定定的看著曲文,這個年輕人給自己太多驚訝。開朗樂觀,重情重義,大方豪氣,跟他接觸久了會自然而然的被他的性格所吸引,慢慢的成為朋友。
「能給我看看你修練的功法嗎?」見鍾魁沒有說話,曲文接著問道,把手伸到他面前。
不知道曲文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敵意,只有真執和誠懇。鍾魁把手伸了過去,手掌上滿是厚厚的老繭,厚實的如是同一塊石皮。
「注意了。」鍾魁說道,他修煉的功法太過偏激,殺戮過重,只是一點點都會對人體造成很大的傷害。
「來吧。」曲文微微一笑,做好了被反震的準備,這事已經成了習慣。
隨即一道真氣從鍾魁手中渡過,只是一點卻讓曲文瞪大了眼睛,驚愕不已。磅礡,黑暗,似無盡的殺戮瞬間能把人吞噬殆盡。
不過鍾魁渡過的真氣竟然沒有把曲文彈開,反而像一條毒蛇主動的鑽入他的身體,從最開始的感覺,轉瞬間不斷的變化。用不著閉眼,渡過的真氣彷彿在曲文腦中上演了一出無比慘烈的殺戮,在戰場中爭鬥到最後一刻,直到成千上萬的人中只勝下一個人。
王者!
曲文只能這樣想像,一將功成萬骨枯,踩踏著無數的屍體。
雖然高高在上,但曲文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在成為王者的背後是多少親朋好友的鮮血和屍體。如果讓自己踩著親朋好友的屍體成就王者之位,他寧可不要。
沒有被反震開,曲文的臉上露出噁心的感覺,這種感覺維持了一分鐘之久。
而一分鐘的時間像是在他腦中放過無數的幻燈片,不願看到的影像。
「還好嗎?」等曲文的臉色稍微的平靜下來,鍾魁問道。
「說實話不是很好,你的殺氣太重,應該是你修練的功法殺氣太重,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曲文如實說道。
「沒錯,殺氣太重,哈哈哈哈。」鍾魁哈哈大笑,笑聲像是在嘲笑自己可笑的人生,那份濃濃的感傷不由的感染到曲文身上。
也許是接觸過他修煉的功法,所以這份感傷能清楚的感受到。
「能不修煉嗎?」曲文問道,這種功法就像電影中的魔功,威力絕強但對修煉者絕對沒有半點好處,修為越深中毒越深。
「不能!」鍾魁肯定回答,他要練下去否則無法實現對那人的承諾。
無法得知鍾魁的想法,只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那現在輪到我把我的真氣渡過你。試試看你有什麼反映。」曲文說著再次把手伸了過去。
依舊沒有說話,鍾魁把手握到曲文手中。眼神平靜如一灘清水,看著他的樣子任誰都很難想像,有這樣一對清徹眸子的人,內心卻有如此強大的殺意。
真氣慢慢渡過,輪到鍾魁的神情變得驚訝起來,不過只是一小會又恢復了平靜。除了他自己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得知他心中的感受。
平靜柔和,溫暖如春,像是回到親人的懷抱。那份慈愛關懷,親切感動的讓人忍不住要沉迷到其中。可惜鍾魁沒有母親,要不然他會知道這種感覺往往來至於母親。
同樣是短短的一分鐘,鍾魁的表情完全恢復到平靜當中。
「感覺很好,可惜驅除不了他們體內的寒意。」鍾魁指著李唐三人,他已習慣了這種寒意,可是李唐三人不行。除非停止修煉。但是不行,他們已經和自己緊緊的綁在一起,成為被詛咒的人。而這一切是自己帶給他們的,所以要彌補。
「是嗎,那試試我的功法。」這時銀笑風走到了旁邊,笑了笑也坐了下來。直接把手伸到鍾魁面前。
「你的。」和銀笑風對過一拳,知道他的功法是火屬性,是應該可以驅除自己修煉功法造成的陰寒。
「怎麼嫌棄我。」銀笑風玩笑道,沒等鍾魁伸手,主動的一把握到他手上。「開始了。」
「嗯。」鍾魁點了點頭。
銀笑風說完把自己的真氣渡了過去。頓時「砰砰」兩聲,倆人都被狠狠的震到身後的牆上。
水火不容。
鍾魁和銀笑風似乎早就猜到有這種結果。還是想賭上一把,可惜結果讓人非常的失望。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被同時震到兩邊,倆人非但沒有生氣,還朗聲笑了出來。像是明知這是一件很傻的事卻還要去做。
聽到笑聲,李唐幾人都驚醒過來,莫名其妙的望著曲文三人,不知道三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你很強,可是練的功法會害了自己。」銀笑風說道。
「只要強就行了,我不在乎結果。」鍾魁一臉的堅決,似乎有什麼事情驅使他這麼做,必須這麼做,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付出一切。
見所有人都醒了過來,鍾魁站了起來,高大健壯的身體在墓穴通道有如一座屏蔽,能替所有人遮擋所有的危險。
「都醒了的話就準備進入去。」鍾魁一聲命下,李唐三人都站了起來,就連保羅三個也不由自主的覺得要這麼做。
「我也準備好了!」曲文說著竟然抽空做了段廣播體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一套廣播體操習慣的揮了揮手讓所有人後退,慢慢走到前邊,經過一夜的休息,身體和靈覺能力恢復了不少,看樣子可以發揮到百分之五十的效果。不得不說靈覺神通是一套非常好用養身的功法。
站在入口處把靈覺放開,百分之五十可以探查到方圓**十米的距離,精確探查達到五十米左右,雖然只能覆蓋第四平台五分之一的範圍,但已經足夠了。
靈覺掃過之後,在身前五十米的範圍內察覺不到任何異狀,曲文小心翼翼的向內走去,第一步同樣猶豫了一會。
一步生,一步死,生死之在一步之間。
當腳踩到平台地面,有種踏實天地的感覺,那份良好。
一步兩步三步,很多步,直到靈覺探查到的每一處地方,然後又慢慢向內走去,三四百平米寬的平台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鍾魁幾人已經適應了這種等待,他們相信曲文,因為曲文的細心才保證了大家的安全。
一個小時後曲文走到第四平台的盡頭,轉身微笑著對眾人豎起大拇指。
「進來吧,這一切都屬於我們的。」
話聲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眾人歡呼雀躍,喜極而泣,就連鍾魁冷酷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寶藏啊!」
「money啊!」
「感謝安拉真主!」
「感謝曲文老大!」
李唐等人歡呼著跑進平台,然後鍾魁跟銀笑風也慢慢走了進來。芙緹娜則緊緊的跟著銀笑風身後,一直緊緊的拉著他的手。
「阿文這是什麼?」李唐興奮的指著一根金色權杖說道。整根權杖約有半米長,呈?號形,看材質應該是純金打造而成,歷經千百年仍金光燦燦,中間又用藍釉裝裹,在權杖的?號頭部鑲有一顆巨大的藍寶石。在尾部又鑲有一顆紅得似火的紅寶石,一紅一藍在平台的青光下相互輝映,散發出迷人的光芒。
「不知道。可能是某位法老用過的權杖,我認識個非常瞭解埃及文明的老人,他會給我們答案。」曲文慶幸遇上阿蒙特姆海特,只要把這些東西拿出去應該能從他那得到答案。
「還要等,算了先拿來玩玩。」有些等不急的樣子,李唐伸手想打到玻璃罩。
「等等。」曲文大聲叫道。「還是我來吧,機關總是隱藏在最誘惑人的地方。」
從安全起見曲文說道。電影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隨即轉頭對眾人說了聲:「不管是誰要看展櫃內的東西都要先經過我的同意。」
此時對曲文眾人已經都是絕對的相任。
很神奇吧,只是認識了一天,明明一天之前還是對立猜忌的兩隊人。
而一天之後都相互被對方的性格氣勢所吸引。
要說曲文身上有總特殊的親和力,鍾魁和銀笑風身上也有別的能足夠吸此人的地方。而這三人都有一個同通點,就是重情重義,無須多說能從他們的言談行動中感受到。
「你請。」李唐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客氣。」放開靈覺探查了會慢慢把玻璃罩打開。在這一處的展櫃內,除了權杖還有一個王冠,和一些佩帶的飾物,如手上的金鐲。
玻璃罩一打開,李唐首先拿起了權杖。對著空氣揮舞了幾下,差點沒讓曲文大罵出來。
做為一個收藏家。一個文物工作者,是堅決不允許這樣做的,上千年的文物再好的材質也會出現老化問題,萬一碰撞到,可能會造成永遠無法彌補的損傷。
「小心些這些東西都有上千年的歷史,經不起你這樣揮舞。」
聽到這話,李唐抱歉的笑道:「知道了考古學家。」
自己怎麼就成了考古學家,下次不還知道他們會怎麼稱呼自己,不過能讓李唐等人停下愚蠢的做法,曲文不會再意這些。
說完曲文把目光轉向了展櫃內的王冠上,整個王冠也是由金打造,在外壁刻滿了典型的橫條紋,同樣是金色和藍色交替,正前方有一個逼真的響尾蛇鑲嵌在上邊,響尾蛇的眼睛則是兩顆紅色的紅寶石。
記得阿蒙特姆海特說過,埃及法老的王冠(冠冕、王巾)有很多種,不同的顏色,不同的配飾代表不同年代時期的君王。
而在古埃及,有很多冠冕,有的是屬於國王的,有的是屬於神祇,有的是屬於後宮王妃的,有一些冠冕是神祇與國王共同享用的。冠冕又可以分為王冠與王巾兩類,區別不大。最古老的是紅冠與白冠,源於前王朝時期。
其中白冠,埃及語又叫作hedjet,出現在早最的蠍子王權標頭上(法老雕像一種),另外在努比亞則出現在一個熊型香爐上。後來白冠成為了上埃及的王冠,代表上埃及時期的王冠。
紅冠埃及語叫作deshret。這一時期的王冠為前低後高椅子狀,嵌著一個彎曲的東西,一般是蛇形。最早出現在涅加達時期的黑頂陶罐上,隨後出現在那爾邁調色板上。後來變成了下埃及王冠,象徵著下埃及時期。
此外還有雙冠和雙羽冠,分別代表第一和第四王朝。雙冠在一些場合可以代替紅冠,象徵上下埃及統一。雙羽冠,第四王朝開始出現,經常用羊角裝飾,在新王國時代與蛇標、太陽圓盤組合在一起。
而展櫃內的屬於藍冠,出現於埃及十七王朝,最早由卡莫斯所用,後來成為國王的戰冠。
由此可以初步推測這些東西應該是埃及十七王朝或十七王朝之後,但離現在也有幾千年的歷史,看來這些都是墓穴主人收藏品之一。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埃及十七王朝的東西,藍冠最早是由卡莫斯法老佩帶過,蛇標和太陽圓盤也是那時的王冠配飾。」曲文在心中說道,也不知道對不對,答案只有把這些東西都拿出去之後才能弄明白。
「老大這些會發光的又是什麼東西?」正看著王冠,旁邊的保羅問道,手指著牆壁上會發光的石頭。
聽見曲文走了過去,一時間也看不出這些石頭是什麼材質,為什麼會發光,歷經千百年仍放光華。
「我想也許是夜明珠的一種,夜明珠是一種稀有寶石,在華夏古代又稱為『隨珠』、『懸珠』、『垂棘』或『明月珠』,通常情況下所說的夜明珠是指螢光石、夜光石。它是大地裡的一些發光物質由最初的岩漿噴發,到後來的地質運動,集聚於礦石中而成,含有這些發光稀有元素的石頭,經過加工,就是人們所說的夜明珠。但是有一部份能持續發光,而且光亮時間很長的夜明珠則是來至於外太空的隕石,根據最新的研究分析,那些已知的真品夜明珠都不是地球上擁有的材質,所以夜明珠的稀有程度可像而知,因為地球上沒有。如果你在市面上見到夜明珠,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都是假的。據我推算就這裡的夜明珠,如果拿到國際拍賣會,每顆最少要一百萬美金以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