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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7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文 / 蠻民

    天剛蒙亮,劉天就被帶到了曲文曾經呆過的刑詢室,面對著神情陰厲的凌濤害怕的威言恐嚇道。

    「你們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這一晚上凌濤在天堂和地獄中來迴盪了好幾次,如今好不容易抓到根救命稻草還怎麼會輕易錯過。他恨眼前這個叫劉天的年輕人,恨這種自以為是仗勢欺人的癟三,如果不是他惹出這麼多事情,如果不是他有一個分不清事非黑白的爹,自己又怎麼會落到這一步。

    別看自己穿著一身虎皮,掛著個大隊長職務,可是在高層面前自己一樣是個工具,一枚棋子。所以很多時候不得不幹些昧良心的事,現在上天給他一次主持公義的機會,不管是為了做給別人看,還是為了自己的,凌濤都不會對劉天客氣。

    「劉天,你老實交待,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些什麼事!」這一次凌濤主動把監視器打開,生怕再次落人話柄,不過在打開監視器的同時,他還打開了刑詢室的窗口,零下十多度的天氣,沒有東西遮擋寒風跟著慢慢的滲進來,陰寒刺骨。這樣不用自己做什麼,就夠這種癟三受的了。

    「我——我什麼都沒干——」劉天哆嗦了下,將身體縮成一團:「你們敢把我抓來,小心我爸把你們都撤了。」

    凌濤冷哼一聲,這回他做足了功課下才手,千萬不能讓自己再站錯隊伍。

    根據檔案資料劉天的父親職位雖高,但只是個政工文藝者,家裡在軍隊中有些背景。但還管不到這邊來。再說了曲文的拳頭明顯要比他大。好不容易從他那躲過一劫。這個時候再當牆頭草就真的一迴旋餘地都沒有。

    看著劉天,凌濤突然明白一件事情,為什麼一個權貴子弟在關鍵時候會比不過一個草根出生的年輕人。

    商人逐利,政客也是如此,曲文靠自己的努力一建立起屬於自己的人際關係和利益圈子,而劉天卻只會把自己的優勢一拿去揮霍糟蹋,到最後能幫他的只有自己家裡人,而曲文有一大群朋友和利益圈子支撐。在一進一退之間。這種優勢逆向傾斜了。

    蟾蜍爬滑石不進則退!

    凌濤在心中哈哈大笑,社會就是這麼現實,當你沒有一價值的時候,不管你的原有的條件有多好也會自然而然的被淘汰掉。

    從醫院回來,劉雙河正打算該如何幫兒子掩蓋這次的事情,心想對方只是一個普通助教應該沒有多大難度,可僅僅幾個小時之後手機就被院方告知自己的兒子被警察帶走。

    沒有多想,劉雙河連覺都沒睡就急急忙忙趕到警局,通過多方關係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兒子。

    「小天,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對你動用了私刑?」

    看見劉天瑟瑟發抖,臉色發青的樣子。劉雙河憤怒的望著凌濤,自己都沒捨得碰他一,沒想到這一晚竟然讓他受了這麼多的苦。

    站定了隊伍,再次面對職位比自己高幾級的人,凌濤沒有半絲懼意,淡淡道:「劉團長你可別亂說,我們有監視錄像做證,從詢問到結束我連你兒子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到過。」

    劉雙河當然知道,一看自己的兒子就是被凍成這個樣子的。

    「爸,我好冷……」劉江冒出了句,讓劉雙河更回的心疼。

    「你們知不知道我兒子有傷在身,你們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對他進行審問!」劉雙河站了起來,怒不可遏的樣子,老話常說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些人敢從病床上把自己的兒子抓來,說明他們背後有更大的靠山。

    「是嗎,昨晚我們接到上級的指示突擊審問這件案子,對方的人也躺在病床上,不過對方很配合,從昨晚呆到天亮才走,貴公子只來了一個多小時,難道說他有特權?」凌濤不卑不亢,一句話就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有什麼事你找我上級說,既然對方都被提來問話了,為什麼你兒子就不能。

    「你——,我要找你的上級領導。」劉雙河怒吼著。

    凌濤還是那幅恭敬的樣子:「王局就在上邊辦公室,不過貴公子還要再繼續接受詢問,這是公事,已經引起了社會極大關注,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破例。」

    砰——

    劉雙河沒有多說重重的摔門出去。

    找到王才樂得到的是幾乎一樣的答案,劉雙河記得自己的老戰友曾說過王才樂是自己人,怎麼才一晚上的功夫就站到了中立位置,更傾向於對方多一些。

    隨後劉雙河試圖撥打老戰友的電話,得到的回復是老戰友突發急病住進了醫院,暫時不方便接電話。

    得到回復劉雙河越發感到事情不妙,思前想後再次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號碼。

    「大哥,是我,能請你幫個忙不?」

    「老三啊,你這次又想我怎麼幫你,不會又是為了你那個寶貝兒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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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劉雙河急於為兒子四處奔走的時候,曲文悠閒的坐在茶館裡跟同學們舉行著班集活動。

    鑒定玉壺春瓶的事暫時告一段落,回到自己的桌子才慢慢把放在上邊的木盒打開。

    「我記得大家在上一節課堂上曾經說過沒有機會近距離接觸過精品瓷器,所以光靠課本無法正確得知真假瓷器的差別,今天我就帶了一件精品瓷器過來,也是從鮑教授那裡借來的,清青花穿花龍紋大盤。」

    曲文說著慢慢打開木盒,在裡邊放著一件四十多公分大的盤子,被一層層厚厚的絨布包裹。整件盤子施滿白釉,通體滿飾青花圖案,口沿繪有海水紋。盤兩邊為穿花形龍紋。正中間又有一條巨大盤旋的騰龍。龍的正面有飛翼。尾作花冠狀,將盤子轉過底部,底書雍正官窯楷書款。整件盤子紋飾繁密,筆觸精細纖柔,青花髮色青翠,叫人眼前一亮。

    哇——

    全班同學頓時齊聲驚呼。

    不過很快又有人舉手問起:「曲老師這件盤子該不會又是高仿的吧?」

    「嘿嘿,你們說呢?好了,仍然是分組上來看。不過不許說話,一會這件盤子將作為最後的考題。」

    曲文說完班上同學開始分組分批走到桌邊,仔細的端詳這件青花穿花龍紋大盤。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全班人依次看完,曲文又招手把森井花子一組成員叫了上來。

    「現在你們幾個來說說這件盤子的真偽,時代特,器型和釉色的跟前後兩朝的分別。」

    眾人就知道曲文會這麼問,所以之前看的時候格外的仔細,不得不說曲文為了這次的活動花了不少心血,把課堂搬到休閒娛樂中心也叫人感到格外的新奇。

    再看了好一會,跟森井花子同組的同學陸繼說出自己的觀。

    古玩鑒定不是光靠看幾本書就能掌握的。就像曲文平時和大家說的一樣,外觀越漂亮越能迷惑人。

    最終同組六人有兩個判斷是假的。還有四人判斷為真。

    得到不統一的答案,全班同學都把目光轉向曲文。

    「好了,現在請兩位判斷為假的同學下去,另外也請沒有完全回答答案的同學下去。」曲文說完在桌邊只剩下三個人,森井花子跟另外兩位同學。

    「我們要鑒定一件古玩的真假,往往要從他的器型,胎釉,紋飾跟款識來辨別,當然有底款的也不能全信,上當受騙者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受到款識的迷惑而上當。所以我們要更清楚前三者的特徵。我國瓷器從明朝發展到清代,日趨鼎盛,是瓷器歷史上的黃金時代。這一時期,景德鎮不僅恢復了御窯廠的工作,還大力發展民窯生產,並有『官搭民燒』的情況出現。處於康乾三朝盛世的景德鎮瓷器達到了辦史的最高水平。」

    曲文一開口所有同學都專注的聽著,還有些拿出了隨身帶著的筆記本用心記錄,這些東西都是課本上沒有或描述不夠詳細的。

    「繼康熙之後,雍正朝也是瓷器發展的重要階段,雖然只有短短的十三年,但雍正時的制瓷工藝發展到了歷史上的新水平,迅速把清代的瓷業生產推向工藝精良的階段。雍正青花瓷素以精細著稱於世,其燒製的數量和規模甚為可觀,器物造型精緻,製作規整,胎骨細白,釉面瑩潤,青花呈色極為純正。另外此時仿明代產品較多且非常逼真,尤其是仿永樂和這宣德青花器。所以在購買永樂和宣得青花器時要特別注意,那很可能是清雍正年間仿製的,而朝代不同價錢也就相差很遠。」

    「雍正瓷器一改康熙時的渾厚古拙,形成輕巧靈秀,精緻工麗的風格,其器型之美,所以被譽為『線條美』,可以與纖細秀麗而著稱的明代永樂、成化瓷器媲美。同時還有十分豐富的創新作品出現。胎釉方面,雍正青花的胎骨堅致細白,胎質瑩潤,成型規整,胎體輕盈。無款的民窯器胎體也非常的勻細,製作水平不比官窯差多少,這反映了當時的高度統一製作水平。在紋飾方面,雍正瓷器畫面以清秀典雅為主,構圖疏朗,筆法細膩,簡潔清晰,瓷器上留白較多,圖案也多變豐富。」

    「所以剛才這六位同學有四位答對了是真假,卻有一位沒有說清上邊的胎釉特,我宣佈這一次的活動,以森井花子三位為優勝。作為獎勵,下個暑假期間他們可以到我的店裡參觀實習,由我和鮑國強教授的大弟子親自輔導,吃住全由我包。」

    讀大學很多人是為了去拿本子和去玩的,讀研究生基本上都是為了真正的學到本書,曲文最後說的一句話勾起了全班同學強烈的興趣,也有人對此表示不滿。

    「曲老師,如果給我個機會我也能解答得出你提問的問題啊,只有他們三個能去你店裡學習。這太不公平了吧。」

    曲文笑了笑:「你們急什麼。離暑假還有幾個月。同樣這個學年期未考試最好的五名也可以一起到我的店裡參觀實習,待遇同等。所以機會人人都有,大家自己努力了,還有今天的作業是大家回去做一次價格評估,就以這件青花大盤為主,上課後的第一天交給我,價格差得最遠的三人罰掃一個星期教室有意見不?」

    「沒有!」全班同學同時回答。

    果然名師出高徒,跟著不一樣的老師。學習興趣都會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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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戴河國家高級領導人靜休療養的地方,到了夏季很多中央會議也會在此召開,所以這裡又有「夏都」之名。

    一幢簡潔的別墅內,一個身穿軍裝年又鬢花白的老人拿著電話,輕輕的哼了一聲。

    「老三,你是和我同年入伍的戰友,你老年得子我也非常的高興,也體諒你愛子的心情,可是老哥我要說句良心話,你對小天的管教太過於縱容了。你想想小天這些年干的都是什麼事。十五歲就擁有寶馬車,每年有十幾到二十次的違章紀錄。打架鬥毆,亂搞男女關係,光是這些就足夠槍斃的了。上一次為了他,小政被迫放出京城,這一次你又叫我幫你,你說說讓我怎麼做!」

    劉雙河大汗直流,兩年前自己的兒子劉天偷偷找老戰友的兒子李政弄了把槍出去玩,正巧那天開車在路上碰到了別人,當時劉天竟然愚蠢到拿槍出去恐嚇對方,最後自己被抓還害得已經提拔到機關的李政跟著一起受罰。李政被開除了職務之後無奈之下跑到了成

    開了家古玩交易會所。

    不過很巧的是,自己的兒子這次遇上的人,竟然是李政在成

    商場上的對手,所以劉雙河思前想手才給老戰友領導打去了電話。

    「對不起,李哥,我知道是自己疏於管教,可是誰不心疼自己的骨肉,我老來得子不易,你就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份上再幫我一次。相信你也知道小政去了成

    後萬事不順,在那邊遇到了個很厲害的對手,而這個對手正巧是小天這次碰上的人,只要你幫了我,我就會幫小政製造機會把那個叫曲文的人打壓下去。」

    「胡鬧,你以為我們是什麼,是舊社會的惡勢力,是現代的黑社會團伙,拉幫結派打壓異己。你這麼做和舊社會軍閥有什麼區別!」李良安重重的拍亮桌面,聲音很大連電話另一頭的劉雙河都能聽得到。「算了,小天也是我的侄兒,到了我們這把年紀再不幫幫後人以後就沒什麼機會幫了,我會給其他幾位老大哥打電話,別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什麼都不懂。」

    掛上電話劉雙河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在官場多年如果連李良安的意思都聽不出那就白活了。

    轉身向身後的警衛說道:「你馬上讓人去查那個叫曲文的底,尤其是他和那個島國女學生的關係,可以的話再查查他的個人資金來源,我就不信一個普通老百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賺到這麼多錢,發展到這個程度,不幹些壞事打死我也不信!」

    「是。」警衛回答。

    接著劉雙河又拿出了電話撥通了李政的電話號碼。

    「小政啊,我是你劉叔叔,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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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的假期很快就結束,回到研究院,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幾乎人人皆知,很多人看著曲文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同。

    早上剛吃過早餐,周申就給曲文打了個電話過說,說是讓他到院長辦公室一趟。

    來到院長辦公室,余朝陽和馮國慶還有鮑國強、周申、傅其昌等人都在。

    看著滿滿一屋的院方領導,曲文對每人都禮貌的問候了聲。

    余朝陽了頭讓曲文坐下:「曲文這次叫你過來,主要是有些事要和你核實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部長請說。」曲文說著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聽說你這幾天帶班裡的同學到九華山莊玩了一趟,玩得還開心吧?」

    「還算開心,就是中途發生了件讓人不太愉快的事。相信幾位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曲文不是笨蛋。聽余朝陽的口氣就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事情。

    「嗯。對於這次的事我們不做過多的評論,不過有人反應你和班裡的一個島國女同學走得很近,不管是真是假,這種事傳出去對你和院方的聲譽都不會太好,所以我想讓你先暫時停一下助教的工作,等這次的事情過去再恢復也不遲。」余朝陽說著都不敢和曲文正面對視,有一種心虛感。他之前幫曲文是不希望影響到院方的聲譽,現在要曲文停職也是不影響到院方的聲譽。只不過這麼做讓人覺得有些太不近人情。

    雖然曲文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自己和劉天幾人打架的事情給扯到森井花子身上,要說這事不氣憤是不可能的,不過曲文很冷靜,沒有當場大罵出來,在桌下用力的抓了下拳頭,沒有太多表情的回答道:「我理解部長的難處,我會暫時請一段時間的假,等這次的事過了再考慮回來學習。」

    曲文用了考慮兩字很隱晦的表答自己的不滿。

    「如果部長和幾位領導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曲文起身向屋內幾人行了個禮,然後退了出去。

    曲文剛走。鮑國強也站了起來,在後邊大聲叫道:「阿文。你等等我,我們倆師兄弟要走一起走。」

    倆人一走,周申就向余朝陽質問道:「為什麼一定要暫停阿文的助教職務,先不說他班裡的學生對他有多愛戴,他如果不是真心為了班裡的學生,會錢多了燒的帶大家去玩。這次的事明明是那個叫劉天的傢伙不對,曲文為了保護他才被別人亂潑髒水,我們在這個時候暫停他的職務不是坐實了他真的和那個叫森井花子的島國女學生有問題。」

    余朝陽內心也非常的矛盾,前兩天部長還堅稱要支持曲文,不會讓研究院被抹黑,才短短兩天又改了個口氣,雖然沒支持對方卻也沒再幫曲文,完全站在中立的立場,同時要求身邊人也這麼做。

    「這有什麼辦法,上邊一句話我也很為難啊,如果曲文是體制內的人就好辦了,偏偏他什麼都不靠,我們只能站在中立角度去看。現在網上四處傳曲文是為了幫那個島國女學生出氣才和對方大打出手,媒體輿論也開始有一部份倒向了另一邊,你說說我該怎麼辦!」

    周申知道余朝陽的難處,可曲文是他請進來的,原本想借曲文的名氣提高院方的名氣,給年輕一代樹立個良好的形象,現在形象剛樹立起來就遇到了這麼棘手的事情。

    「你也知道阿文是不會進入體制的,難道說不進體制的人就一生都無法出頭,要矮別人一節。這事你不幫就算了,我幫,到時你別再想著這麼容易把人請回來!」

    周申說完起身走出門外,隨即傅其昌什麼也沒說也跟著走了出去。

    回到宿舍簡單的收拾了下行李,跟班政幾人說了聲,曲文坐著鮑國強的車離開研究院。

    等曲文走後,班政幾人才反映過來。

    「老大今天不是有課要上嗎,怎麼突然就有事離開了呢,我總感覺這裡邊有些問題。」

    「對啊,我聽說大前天的事在網上傳得很厲害,只是昨天我們回來得晚所以沒人上網去看。」黃品銳說道。

    「那還等什麼,馬上開電腦啊!」

    打開電腦輸入幾個關鍵字,很快電腦上就跳出一大堆相關信息,最新一則的標題是《高校老師為了島國女學生和國人大打出手》,除此之外還有《被禁忌的師生戀》、《年輕商人背後的黑幕》等等,像這類的新聞話題比比皆是。

    連續看了十多條,班政忍不住重拍桌子,大聲咒罵:「我

    這些人家的祖宗,老大明明是為了幫大家才和那四個人渣打起來的,再說了老大來到學院之後一門心思放在學習上,他跟花子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我們長,那來的師生戀問題!」

    「對,老大的財產來源有屁的問題,以老大的本事隨便往古玩市場上走一圈,那錢還不得花花的流進口袋,用得著去行賄去搞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羅將跟著罵起,一直以來他都是曲文的忠實粉絲,自然容不得別人對曲文有半污蔑。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絕對不能讓人把老大給抹黑了!」黃品銳說道。

    「發貼,別人發我們也發,還不能光自己發,讓班裡人也都發,讓自己認識的人跟老同學都發,必要的時間請媒體來,平時老大對我們怎麼樣,這時就是我們回報老大的時候了!」

    假期過後的第一節課本來是周申跟曲文的課,可是當周申走進教室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同學們的問好,而是對院方決定的質疑,對曲文被暫停職務的不滿。

    「周教授,我們想問問為什麼院方要暫停曲老師助教職務,雖然他只是一個助教,但是我們都把他當成了一個真正的老師來看。和曲老師同事這麼久,你認為他是網上和報紙中寫的那樣的人嗎?」

    「對,曲老師不回來我們也不想上課了,我們讀書是為了什麼,除了為自己也為了國家社會吧,可是現在這個社會總是做出一些令我們心灰意冷的事情,那麼我們還應該拿什麼去相信他。」

    「對,支持曲老師,他不回來我們也不上課。」

    「罷課,罷課!」

    周申萬萬沒想到平時一向遵守紀律的學生們突然爆發出來會是那麼可怕的一件事,從他們身上周申可以感覺到這不光是對曲文的愛戴,更多是對這個社會管理的不滿。

    周申表面上在勸解學生們不要衝動,其實內心和他們一樣憤怒,又有一欣慰,只要國家還有這樣的年輕人存在,國家就有前途就有希望。

    見正常課堂次序無法維持下去,周申乾脆也不上課了,由著學生們在這大吵大鬧,這樣就能讓院方高層更清楚的瞭解曲文在學生們心中的地位。

    果然沒過多久余朝陽親自來到教室,先是愣了會,然後突然大吼道:「吵什麼吵,你們以為吵就能解決事情嗎?好,我讓你們吵,可是光你們知道曲老師的為人有什麼用,外邊的人知道嗎?別忘了你們來這的目的,是為了學習不是為了追星。我承認曲老師是一個很有能力的老師,你們真的想幫他就應該靜下心來好好的學習,要不然給外邊的人看到你們亂哄哄的樣子,倒時候又會怎麼樣亂寫?」

    余朝陽不愧是個政壇老手,知道該怎麼去處理每一件事,一連三問讓全班的人啞口無言。

    沉默了下小芳舉手問道:「既然余院長也承認曲老師的為人能力,為什麼還要暫停他的職務呢,是不是擔心上邊給的壓力?」

    「對啊,沒有一邊誇人好一邊停人職的道理。」

    冷靜了下班上的學生又開始吵鬧起來。

    余朝陽背後大汗直流,現在的學生政治觸覺怎麼就這麼敏銳呢,要是以前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一般不會有人反駁的。

    「這也是為了保護曲老師而考慮的,之後我們會招開記者招待會,所以還請你們也先暫時冷靜下來好好專研自己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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