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井濱是島國有名的瓷器大師,能在他家裡看到他收藏多年的精品瓷器,不由對他本人制做的瓷器也產生出興趣。吃過晚飯曲文說道:「能不能看一下你制做的瓷器。」
在島國及西方很多發達國家,手工藝術品都非常受國家和人民的喜愛,他們認為這是一種傳統,一種文化,所以島國民間的手工藝人,尤其是瓷器大師大多都有一股子傲氣,這份驕傲來源於他們從事的行業,來源於大家對他們的支持和尊敬。
達到森井濱這個級別,所做出的瓷器都可稱為名瓷或名器,一般情況下一般的客人都是不允許看。
曲文不同只用了一天就用自己的鑒賞能力征服了森井濱,被他視為上賓,而且鑒賞能力深厚的人,其藝術眼光大多都很高。這是在多年從業經驗中慢慢培養,熏陶出來的。
聽曲文主動提出要看自己制做的瓷器,森井濱有些受寵若驚,以曲文的鑒賞能力絕對算得上是大師級別,能得到他點評一二,一定會對自己的瓷器創做有很大幫助。
「能得到你的賞評真是榮幸之至,請隨我來吧。」
森井濱抬手示意,家中的傭人立即拿著個燈籠走在前邊,為眾人照明開路。
從來時就可以看出森井濱家是一個很傳統的島國家庭,男人和女人基本上都穿著島國傳統服裝,腳上是木屐,明明已經進入二十一世紀竟然還用燈籠,只不過燈籠裡邊用的不再是蠟燭而是電珠。這在島國很多溫泉酒店及鄉下小旅館都可以看到,也由此可以看出他們多注重傳統。
森井濱的制瓷工坊和窯廠都在自己家裡,後院很大一塊都是他工作的地方。隨著他家裡的傭人緩步而行。慢慢走到一間倉庫前。森井濱親自將門打開,臉上的神情既得意又緊張。能成為國家級的瓷器大師會有些小小的驕傲是應該的,但是他又怕曲文看不上他制做的瓷器。
要知道兩國文化同出一處,可幾千年下來雙差差距越來越大,尤其是幾千年下來島國還受到了高麗及其他國家文化影響。所以制做出來的東西不受華夏人喜歡也是很正常的事。
一個國家級的藝術大師創做出來的工藝品不但要得到國人的欣賞,還要得到外國人的欣賞那才更值得驕傲。這種事情就連台一個叫周董的頂級歌星都知道,他在很公開的場合說過,能在國內拿獎是值得驕傲,如果唱普通話都能拿「格萊美」大獎那才叫牛b。
庫房差不多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裡邊放滿了瓷器。看著滿滿的成品和半成品瓷器,曲文不由的皺了下眉頭,顯然他對這些瓷器並不滿意。
「這些都是你做出來的?」曲文疑惑的問道,一個國家級大師如果只有這種水平,那能讓人笑掉大牙。
其實也不是說這些瓷器做得有多差,從器型、做工、釉色、繪圖而言都是不錯的。擺放到家裡能為一個家增色不少,可是這些瓷器曲文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看到曲文的表情,森井濱微微笑了笑,果然鑒賞能力深厚的人,藝術品眼光也都很高。這些足以讓外行人稱讚叫好的瓷器都入不了曲文的法眼。
森井濱沒有說話,倒是跟在他身旁的森井花子說了出來:「這些都是爺爺的徒弟做出來的,其中也有我的作品。」
「你的徒弟?」曲文看向森井濱。像他這樣的大師自然會有徒弟,只是今天來的時候一個也沒看到。
「沒錯,這些都是我的徒弟做出來的,這三位都是我的徒弟。」森井濱轉身指向他身後的三人,其中一個是下午幫忙送水的女人,還有一個是現在提著燈籠的男人。
「原來是這樣。」
曲文恍然大悟,在島國有個習慣,徒弟除了要跟師父學藝,一般還要幫師父家裡打理家務事,這是尊師重道的最基本表現。在華夏。早在民國和清朝,甚至是更遠的朝代,師徒之間的關係大多也是這樣,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華夏國內很多學子只想著從師父那索取技藝卻不知回報。甚至在大量的網絡小說裡,一個師父為了得到一個優秀的徒弟甚至願意幫他們擦鞋、倒馬桶。這不是在瞎扯蛋嘛。
但凡有真本事的人大多都有傲氣。憑他們的學識聲望要幹什麼不行,大把天資聰穎的新人等著他們提攜教導,又何必為了一兩個所謂的天才糟蹋自己的尊嚴。像這種天份再高卻不懂得尊師重道的人,教不教都無所謂,所以大量歷史文獻上才會有,捨優而擇良的典故。
如果曲文也是這種德性,估計顧全也看不上他。
「不知道我這幾位徒弟做出來的東西怎麼樣,還請曲文大師點評一下。」森井濱誠心向曲文討教,希望他能給自己的徒弟一些提意。
好的陶瓷從平常角度來說不外乎是,整體外觀、規格比例、釉面勻細,色澤差異還有表面圖案的精細華美程度。能達到以上幾個標準基本上都可以算是好瓷器或是美術工藝品。
但是很多人都能達到這個程度但一生都無法成為大師級的人物,除了外在因素,比如人氣和宣傳,最重要的還是他們創作出來的作品。
在所有國家,特別是歐洲中世紀,例如達芬奇、米開朗基羅、貝尼尼曾、荷爾拜因、梵高等等,他們當時一在要求自己的作品不應該只達到取悅世人的程度,還要能達到取悅神的程度,所以在藝術界悅神之說就成了很多藝術家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可以想像連神都能取悅的東西,必須達到什麼樣的精美程度才行。
當然除了取悅神,更深一層的就是越神,兩者讀音一致卻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要取悅神已經很難,要想超越神就更難。
曲文在腦海中想了下華夏歷史中能達得到越神級的藝術大師也許就那聊聊幾個。像唐朝的畫聖吳道子便是其中之一。他的畫已經不能用精美和大氣之類的詞來形容,是一個集人物、神鬼、山水、樓閣、花木、鳥獸之無所不能無所不精的全能級人物,用雕刻工藝中常用的一個詞來形容也許更貼切,就是鬼斧神工。而悅神級的大師就相對多一些了,比如唐宋八大家。金陵八家之類的都是悅神級的大師。
神:寄於心,引於心,給心以法則,使心認識本體,從而創造無限奇跡。在古籍《說文》中有記:神,天神引出萬物者也。而《大戴禮記?曾子天圓》另有記:陽之精氣曰神。
所以在曲文看來森井濱徒弟做出的這些瓷器外觀不錯。可是都少了些神,缺少了一件頂級工藝品該有的靈魂。
「我只會鑒賞並不知道瓷器的具體製作工序,應該不止是書面所說的淘泥、摞泥、拉坯、印坯、修坯、捺水、畫坯、上釉、燒窯、成瓷那麼簡單,還有一個人對創作品投入的心力,對藝術的悟性等等。幾位做的這些瓷器都很不錯,但只是表面。我想你們或許都在每一件物品上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可是沒有盡到百分之百,可能只有百分之八十或九十,就差那麼一點所以只能好在表面。」
聽到曲文的話,森井濱的一位弟子有些不服氣。
「這些物品都是我們花了很多時間和心血製作出來的,有時為了燒造一件作品甚至可以幾天不眠不休,這樣的投入難道說還不算是百分之百嗎!」
曲文還真不想跟他爭。藝術這種東西講究的是悟性,心靈的感觸。並不是花了多少時間,做多少作品,少睡幾次覺,少吃幾餐飯來對比,如果是這樣很多人都能成為藝術大師。
曲文聳了聳肩說道:「或許吧,你真的投入了很多精力,不過我要問你,在你制做每一個作品的時候是不是有想過能超過你的老師,得到別人的認可。希望它能成為一件優秀的作品?」
森井濱的這個徒弟猶豫了下,不敢直說,如果說總想著做出的每一件物品都要超越師父,對就是師父的不敬。
森井濱望著他正聲道:「有什麼就直說,難得曲文大師要提點你。」
聽到師父的話這位徒弟立即站直了身體。面帶愧意的大聲回答:「是,我確實想過要超過師父,希望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等對方回答,曲文極有深意的笑了笑:「那你快樂嗎?」
「……」
曲文的話隱意極深,你可以當成在燒造這些瓷器時老想著別的事,所以不能算是全心全力,也可以當成自己只是為了做瓷器而做瓷器,並不是在做一件自己喜歡的東西,這當中的差別細分了可以差十萬八千里。
森井花子站在一旁,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記得貝多芬和莫扎特在創作新樂章的時候都說過,在創作時音樂就成了他們的全部,是他們的世界。所以他們的投入是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千的心力,而我們總在想著別的事情,小心翼翼每一步工序不會出錯,所以我們在無意中忽略了很多。」
其實曲文想的沒有森井花子那麼透徹,只是認為做什麼事首先要喜歡才能做到最好,不說要超越誰,首先能不斷的自我超越,而人的一生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
森井濱和他的弟子頓時都露出敬佩的目光,剛才反駁曲文的那位弟子立即向他行了個九十度大禮。
「對不起曲文大師,是我錯了!」
他當初也是因為喜歡陶瓷工藝而拜到森井濱門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漸漸的對自己的要求越來越高,越來越希望在森井濱的指導下做出能讓世人認可的作品。所以他在製作每一件瓷器的時候,格外用心關注每一道工序忽略了自己創作的本意,一件沒有主心的作品怎麼能成為好的藝術品。
曲文笑了笑,轉頭對森井濱說道:「我想你除了教他們製作瓷器還應該教他們什麼是快樂,快樂的瓷器。當然這只是我的一點小建議,可以的話和家人、徒弟一起出去好好玩一趟,別老一天到晚呆在這個院子裡。華夏有句古話。靈感來源於生活,工作得太久就要出去尋找一下生活的快樂才對。」
森井濱聽到如獲金玉良言,點頭不止:「對對,曲文大師說的沒錯,仲二郎你們有多久沒有出去玩了?」
原本這位弟子的名字叫仲二郎。
「快有兩年了吧。我們一直都在師父你的教導下學習瓷器工藝。」仲二郎老實回答道。
「兩年啊,人的一生有多少個兩年。」森井濱一聲長歎,一個人如果老困在一個地方,就算再開朗的性格也會變成木頭疙瘩。「晚些你們回去好好想想,最想去什麼地方玩,不要只玩一兩天。去久一些也沒關係,師父也跟你們一塊去。」
森井濱的徒弟們全都愣住。
「夏威夷怎麼樣,陽光,沙灘,爆金髮美女。」曲文提意道,島國在性方面比較開放。私底下也都喜歡這類話題,只是表面上裝出一副君子樣,除非是很好的朋友否則從來不會跟外人說起。
「陽光,沙灘,爆金髮美女!」森井濱老臉上露出一份嚮往,似乎一下間年輕了幾十歲。「好,我們就去夏威夷。仲二郎你去聯繫旅行社,訂個最高級的夏威夷之旅。不過要等這次中日文化藝術交流會結束,我要親自參加這次的藝術交流會。」
「……」
仲二郎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不可思議的樣子,他們從來沒聽過一向以嚴謹著稱的師父會說出「爆金髮美女」這詞。
不過夏威夷被喻為人間樂土,很多人一生之中都想去一次,難得他老人家開口,仲二郎等人都忍不住高興的歡呼起來。
森井花子看著曲文,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的神彩。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能讓自己這個頑固不化的爺爺轉性。
陶晶瑩站在曲文身邊偷偷的用力擰了下他腰間軟肉:「你這個大色狼,帶壞一個老色狼。」
「我怎麼又成了色狼呢,這是人之本性。食色性也,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你有本事去找孟子評理去。」曲文呵呵笑道。其實他身邊一直跟著位爆美女,出於華夏人的審美觀,黑頭髮黃皮膚的爆美女比夏威夷沙灘上的金髮爆美女更能吸引他。
「滿嘴的歪理,所以說男人都是好色之徒,聖人也是如此。」陶晶瑩重哼一聲,每次和曲文爭論都爭不過他。
森井濱等人也聽到了陶晶瑩的話,聽得懂華夏文的幾人都哈哈笑了出來。
笑過之後,森井濱抬手示意把幾人帶到庫房的最裡邊,最裡邊還有一個小房間。
「裡邊都是我做的作品,也請你指正一下。」
「我可不敢指正你的作品,欣賞吧。」
曲文客氣道,跟著森井濱走到小房內,在裡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瓷器工藝品,主要以茶器居多,可以看出島國人對茶的喜愛。也有人說茶就是島國的飲料,隨時隨地你都可以看到他們在喝茶。在這一點上華夏人雖然也很講究茶文化,可是喜歡茶的程度真的比不過島國人,捫心自問華夏人有多少一天至少喝過一杯茶,也許很多一周,一個月都沒喝過一杯茶,而島國卻是天天在喝。
森井濱做的瓷器不論造型,釉色還是花紋圖案,都達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首先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嚴謹,非常嚴謹的製作工藝,每一件瓷器的瓷面厚薄誤差不超過厘米,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去都是絕對對等的。在釉色方面,均勻平滑、整齊光潔、細膩亮麗。彩釉瓷器晶瑩亮麗,素釉瓷器柔和舒適。用手輕輕在上邊彈一下會發出悅耳的聲音。
「精品,如果非要我挑毛病,我只能說是中日文化的差異,就瓷器藝術而言,這些絕對全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聽到曲文的話森井濱微微喘了口氣,像一塊大石落定,能得到曲文的認可,說明自己的制瓷水平也應該能得到華夏人的普遍認可。
「不過……」當森井濱以為可以喘一口氣的時候,曲文又突然冒出了一句,差點把他嚇出心臟病來。
「不過什麼!?」森井濱神情異常的緊張。
「我總覺得有些瓷器還是少了些什麼,嗯……。像少了些精氣神,一種我不太能說出的感覺。」
曲文說著放開了靈覺,隨著靈覺放出瞳孔猛的跟著放大。
「這是……」曲文在心中說道。
屋子裡擺放的瓷器竟然有四件有精光閃現,之前曲文一直認為只有老物件中的精品才會有精光出現,為何森井濱做的瓷器也會有精光出現?!
不等森井濱說話。曲文把四件閃現精光的瓷器都拿了下來,擺到小房中間的桌面,全然不顧旁人的目光低頭沉思。
「怪了!」久久曲文才冒出一句,出於禮貌和尊敬,在曲文沉思這段時間,房間裡的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個個全都屏住呼吸,讓房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格外的壓抑。
「有那點奇怪。」森井濱的心情最為緊張,尤其是曲文拿出這四件瓷器之後。
「我總覺得這四件瓷器的工藝……,釉色或者是畫功要比房內的其它件都好,可好在那裡我一時又說不出來,這種感覺真奇妙!」
曲文說完森井濱幾人都露出驚奇得不能再驚奇的目光。剛巧他拿出的這四件瓷器都是森井濱的成名和獲獎之作,獲得的還是國際大獎。
如果曲文只挑出一件說明他有些眼光,可是一下間四件全拿出來就不得了了,其中有三件在國際大賽上有展出過,可能會從那知道,可當中的一件茶壺卻是森井濱的成名作品《晚秋富士》,同時用了幾種手法繪製出富士山晚秋時的景象。然後通過高超的施釉技術把秋天富士山的絕美景色用釉色完美的體現出來。
這件《晚秋富士》只是在幾十年前在島國瓷器展展出過,當時也有照片,但照片是黑白的,所以知道的人僅限於島國藝術圈子。
曲文能一下把這四件挑出來,說明他的藝術鑒賞水平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不瞞你說,這一件是我的成名之作,這三件都是我在國際大賽上拿過大獎的作品。」森井濱看著曲文有種遇到知音的感覺。
「哦,那這四件都是你傾盡心力的作品了?」曲文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可以這麼說,這四件都是我在每一個靈感高峰期傾盡全力創造出來的。除此之外別的物品我只能算是一般滿意,最少形式出來了。」
可以肯定老物件上才會有靈氣凝聚。但有些在世人眼中價值很高的東西卻沒有精光出現,而森井濱的四件心血之作卻有精光出現。那麼以往見過帶有精光的物品是否也是各朝代大師們傾盡心力之作,只有這樣的作品才會有精光出現。
換句話說吸收那些老物件上的精光,其實是在吸收這些大師們的心血精華!
想到這曲文不由的哆嗦了下,這不是成了吸星**嗎。
「能不能讓我在這好好研究一下?」曲文向森井濱問道。
「當然可以。」
曲文願意在這裡欣賞自己的作品。說明他對自己的作品有很高的評價,森井濱高興的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讓自己和曲文留在小房內。
「阿山你順便把那枚『亞速海的回憶』拿來,我要好好看看。」在梁山臨出去之時曲文跟他說了句。
「什麼海!」梁山茫然的問道。
「你這豬頭山,除了吃只會睡,就今天從蠢一郎那贏來的那枚金蛋。」
「哦哦!」梁山恍然大悟,蛋就蛋嘛,還什麼海的回憶,在海裡生的蛋,那一定是魚蛋,直接說魚蛋多簡單明瞭。
如果曲文知道梁山的想法,一定會忍不住賞他個暴栗。
什麼叫不學無術,這就是!
很快梁山就跟仲一郎把『亞速海的回憶』拿來,把魚蛋交到曲文手上,又很不要臉的說還想再吃些島國特產。森井濱笑了笑再次吩咐仲一郎幫他專門弄了一桌飯菜。
「不好意思,我弟就是這樣。」曲文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道,梁山倒是不覺得丟人,可他受不了。
「沒關係,我看令弟也是個性情中人。如果是在江戶之前一定是個大武士。」森井濱說道。
「你也這麼覺得!」曲文有些驚訝,他一直覺得梁山生錯了年代,如果是生在古代可能更適合他。
拿到『亞速海的回憶』,曲文在森井濱的瓷器房間裡研究起來,透過靈覺發現在『亞速海的回憶』上也有精光閃現。而別的瓷器上卻沒有,甚至是銀笑風做的高仿瓷器也沒有,也就是說這小子並沒有盡全力去做這些高仿瓷器,如果盡全力去做的話,就不光是只有他師門獨有的道家功法在上邊。
曲文在房間裡研究『亞速海的回憶』和森井濱做的精品瓷器,森井濱借此機會研究這曲文帶來的「汝窯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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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森井花子的房間內。三個女人圍坐在一塊聊天。
說到關燕妮打算去華夏留學的時候,森井花子似乎有些驚訝:「關,你真的要到華夏留學嗎?」
「嗯,我已經準備了很久,偷偷存了不少錢,華夏文明有數千年的歷史。博大精深,到那我才能學到更多有用的東西。」
聽到關燕妮的話,森井花子非常的羨慕,她知道島國文化跟華夏文化比起來,有著天壤之別,而且島國文化很大程度來源於華夏,從某種角度來說。華夏文化就是島國文化的祖宗,要想完完全全弄清島國文化,得從華夏文化開始研究起。
「我真羨慕你能去華夏,可是我個真真正正的島國人,我想華夏人並不歡迎我。」
華夏和島國有幾千個的積怨,尤其是近代,島國人對華夏人做的事情簡直令人髮指,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所以上天讓美國人比德國人更早一步研究出核武器,把長崎和廣島移為平地。
理解森井花子的意思。陶晶瑩寬慰道:「華夏其實是一個很有包容和寬容心的國家,有著數千年優良的傳統和文明,雖然當中也有些不法之徒,但整體來說都是好人多。他們不歡迎的只是島國的政客,右翼份子。那些顛倒歷史黑白的偽君子和小人。對於你這樣的大美女,從來不問政治的和平人士還是能接受的。」
「真的,那我也能像關這樣拜曲文大師為師嗎,或是拜一位華夏的師父為師?」陶晶瑩的話讓森井花子有些欣慰,森井家的家訓就是只問藝術不問政治,所以森井家的人只能成為藝術大師成不了政客和優秀的企業家。在島國如果太過傾向華夏,是會被國人抵制的,所以你再愛好和平也不能很公開,表面的說出來。
「能,當然能!」其實關燕妮這時還沒成為曲文的徒弟,陶晶瑩卻先幫她滿口答應道。自私的恨不得全世界的美女都成為曲文的徒弟,這樣危機就會少一點,但是她忽略了一點,師生戀是新世紀的一個熱門話題,而且別的國家似乎並不在意這一點,只要兩情相悅年紀、身高、國籍什麼都不是問題。
「那好,我會說服我爺爺,讓我跟關一起到華夏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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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幾件東西讓曲文跟森井濱靜靜的看幾個小時,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想著,在腦中呈現出一個個問題,如何解決如何理解?
直到半夜曲文的肚子叫起,倆人才把注意從瓷器古董上收了回來,相對而視呵呵笑起。
「你研究得怎麼樣?」曲文問道。
「看不出,完全看不出這件汝窯瓷究竟是怎麼做的,我覺得以自己的能力沒有辦法模仿出來。」森井濱一臉苦笑,以他的制瓷水品怎麼都想不出汝窯瓷上的釉色應該是怎麼做成的,要什麼樣的條件,幾道工序。
曲文差點忍不住要把實話說出來,這件汝窯瓷其實是銀笑風做的高仿品,至於他是怎麼做出來的,曲文很懷疑在華龍道人的房間就真的有一件真品汝窯瓷青瓷葫蘆瓶。
如果森井濱知道銀笑風能把汝窯瓷仿到這個程度,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會頂禮膜拜也說不定。
「如果能一下看得出就不是汝窯瓷了,聽說這次交流會後,島國方面也會組織一次到華夏的考察活動,我希望到時能去的是你這樣的和平愛好者。真正的藝術家,而不是那些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右翼鷹派份子。」
中日之間總免不了要提到這個問題,森井濱滿臉的愧疚:「確實是我們對不起華夏人民。」
道歉的話森井濱說了兩次,能正視中日曆史的島國人曲文並沒有那麼厭惡,而島國的右翼勢力不同。曲文恨不得他們一夜全死光,還都不得好死!
「算了這又不是你造成的,如果每一個島國都能像你這樣,也就不會發生那些令人無法忘卻的悲痛。」
倆人聊了會回到森井濱家的前院,這時梁山和陶晶瑩已經被安排好了房間休息,稍微吃過些宵夜曲文也在這裡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又在森井濱家吃過早餐才坐車回往東京都。
島國的公路很擁擠,因為能買得起車的人太多太多,可以說只要有一份穩定工作就能買得起,那怕是你送快遞的快遞員。
但是為了防止不好的事情發生,曲文放棄了島國民眾首選的有軌電車,依然要坐出租車回東京。理由很簡單。島國的電車上有癡漢,也就是電車色狼。如果那位年輕女士不小心單獨坐到那一節車廂,後果堪設想。為了打擊電車犯罪,島國不得以還增設了女性專用車廂,可是這樣依然每年有很多女性在電車上受到性侵。
雖然遇到了森井濱一家人,但對曲文來說,島國依然是腐勝過優。
一個腐爛到女性出門都要提心吊膽的國家。除了稱之為變態還能說是什麼。
在出租車上坐了二十多分鐘,曲文轉向梁山,謹慎的說了句:「山,你察覺到了沒有?」
梁山點了點頭:「察覺到了,有幾隻豬跟在我們後頭。」
跟曲文的感覺一樣,梁山也發現在出租車的後頭跟著兩輛黑色豐田款轎車,一路上不緊不慢的跟著。要不是倆人的警覺性夠高,現在還發現不了被人跟蹤了。
聽到倆人的談話陶晶瑩不免的顯得有些緊張:「怎麼了,我們被人跟蹤了嗎?」
「嗯,也許是蠢一郎的手下。換成是我被對方贏走一件絕世珍寶也會不甘心的。」曲文倒不怕這幫人,打不過大不了跑,只是有陶晶瑩在就得替她的安全考慮下。
「阿山這些東西你拿著,如果他們突然發動襲擊,你就帶東西回酒店找傅老幫助。」
梁山聽話的把裝滿古玩的背包背起。曲文的意思很明顯,他讓自己保護這些古董,他負責保護陶晶瑩。
三人說著兩豐田轎車慢慢的向出租車接近,等快靠到旁邊的時候,豐田轎車的車門突然打開了,從上邊下來幾個黑衣男人凶神惡煞的衝到出租車旁。
「該死的島國交通!」曲文大罵,要不是島國的交通太擁堵,走走停停,這兩輛豐田轎車也沒有這麼順利能接近自己。
看著幾個黑衣人衝過來,陶晶瑩緊張的叫了起來:「阿文!」
「沒事,只要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一根寒毛。」
曲文笑了笑,猛然間和梁山同時推開車門,車門上巨大的撞擊力把最靠近車邊的兩個黑衣人欣翻,借此機會梁山一跳了出去,臨空兩腳把左側的人踢倒,然後背著背包飛速離開。
曲文則拉著陶晶瑩衝出車外,看見一個人揮拳打來,一縮脖子躲過了對方的重拳,緊接抬腳踢向對方的肚子。
這一腳幾乎用盡了曲文的全力,提升到煉精化氣之後,曲文的腳力非常人能敵,一腳就把對方踹飛七八米。
「快走。」曲文拉著陶晶瑩柔軟的小手在島國的高速公路上飛奔。
這一幕似乎島國人慣不怪,都第一時間把車窗和門緊鎖,堅決不讓曲文倆人有機會上到車上。
原本想偷襲曲文三人的黑衣人都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快,只是一下就把己方五人放倒,剩下三個馬上拿出手槍在沖速公路上猛射。
砰
子彈打到四周的車身上砰砰作響,害怕的島國全都壓低了身子,以防被流彈打到,被秧及無辜。
當第一顆子彈打到身邊的車上,曲文立即拉著陶晶瑩在汽車中間躲了起來,忍不住小聲的罵道:「島國真***亂,竟然敢在人群中公然開槍。
島國是世界上唯一承認黑幫合法化的國家,像山口組則是島國最大的黑幫組織,成員約占島國黑幫人數的百分之七十。而且島國的黑社會勢力不單在民間,甚至滲透到了警方、軍方及政治黨派。這些黑幫成員每年所得的巨大利潤有相當一部份會私下贈送給對自己有利的黨派,而這些黨派政府也就對黑幫勢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時為了各自的利益,這些政黨甚至授意旗下的黑幫針對性的暗殺別黨派政府官員,所以島國的黑社會問題就成了一個全國都承認又全國都害怕的問題。
藉著四周車上的反光鏡可以看見,三個黑衣人一邊開槍一邊打電話,估計是在叫增援,力求在這節高速公路上把三人攔下來。
「怎麼辦!」陶晶瑩害怕的拉著曲文的手。
曲文可以明顯感覺到她一直在顫抖,開玩笑遇到這樣的事誰他的敢說不害怕。
好在曲文是個槍械迷,對各種各樣的槍有一定的瞭解,算了下幾人打出的子彈,估計已經用完時要換彈夾的時候,大喊了一聲:「走!」
值著這個機會曲文拉著陶晶瑩衝下了高速公路的交流道,很快就混入了人群之中。
跑出交流道兩三百米,很快就發現,在不遠處的街道都大批的黑社會人員向這邊湧來,有些開著摩托車,車子上刺耳的喇叭聲嘀嘟作響。
「這邊。」迅速看了眼四周的環境,曲文拉著陶晶瑩跑進一家服裝店,連看都沒看隨手撿了幾套衣服,還扯下模特頭上的假髮衝到更衣室。「快點換上。」
這家服裝店不大,賣的都是很普通的百姓服裝,如果是平時陶晶瑩看都不會看,可是情急之下由不得她多想,心領神會的接過衣服,只花了幾分鐘就把衣服和假髮換好走了出來。
看吧,其實女人只要願意,換身衣服根本花不了多少時間,平時只是太閒了沒事幹,東挑西選才會花這麼久。
「好看嗎?」陶晶瑩走出更衣室說的第一句話。
「好看。」曲文很敷衍的回了句。
這會倆人正在被追殺著,虧她還有這閒心問這種問題,懶得再管她,急忙交完錢連零頭都不用找,倆人就裝作很自然的樣子,慢慢走了出去。
因為在最短的時間內換了衣服和假髮,來追殺倆人的黑社會成員一時認不出來,就這樣在他們的眼皮之底下大搖大擺走了過去。
走出黑社會的包圍圈再跑出兩條街道,曲文再次停了下來,這時手心中已經全都是汗,汗水是從陶晶瑩手中滲過來的。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危機沒有解除,陶晶瑩的臉上仍是一副害怕的神情,胸前兩隻大白兔隨著她的心跳不停的顫動。
曲文這會也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份誘人美色,四處看了下發現身邊有個路牌,上邊的島國文字看不明白,但下邊有一排英文,按英文字意應該是「名古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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