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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81章 島國瓷器 文 / 蠻民

    東京淺草寺是島國現存最具有「江戶風格」的民眾遊樂場所,相傳在公元628年,推古三十六年,有兩個漁民在宮戶川捕魚時撈起了一座高五五厘米的金觀音像,然後附近人家就集資修了一座廟宇供奉這尊觀音像,這就是淺草寺。

    幾乎每一個到島國旅遊的外國人都要來這裡一次,站在淺草寺的雷門外,可以發現白天這裡的老外幾乎比當地人還多。

    曲文因為生氣從東京國立博物館走了出來,身邊跟著陶晶瑩和梁山倆人,可是三個人誰都不會說島國語,這就有些麻煩了。

    淺草寺外長長的一條商業街,有相當長一段都是小吃攤,外觀和國內相差不大,就是上邊的文字和價格不同,幾乎每一樣東西都是百元起步,當然指的是島國幣。

    生氣的時候人的食慾也會特別旺盛,就像大家常說的化悲憤為力量。

    好在來的時候郭軍宏幫每個人都換了不少島國幣,也不問價錢,三個人看見喜歡吃的就買,邊走邊吃也就過了小半天。

    臨近中午傅其昌打了個電話過來。

    「阿文,你們在那,對方代表要請我們吃飯,而且丁團長也很生氣,如果你們玩得差不多就先回來吧。」

    明明說好了是文化藝術門交流會,可是行程安排真正的交流過程只有三天,往返兩天,剩下的全都是觀光行目,光是參觀各大博物館就佔了一半的時間。有這閒錢還不如拿去多支持幾個貧困地區的小孩讀書。

    曲文對丁哲偉沒多大好感,但傅其昌一直以來都對自己不錯。婉轉回了句:「傅老。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也看到了那幫狗

    的既然帶我們去參觀博物館幹麼老讓我們在『華夏專館』裡轉,不就是想向我們炫耀。要看自己的東西我何必大老遠跑這邊來,你跟丁團長說一聲如果還是這類觀光類節目就不必叫我了,省得我給他丟人。最後幾天的交流會我自己會過去的,不勞煩他操心。」

    「可你畢竟是這次組團的成員啊。」傅其昌非常無奈,其實他也不想呆在團裡,可是這次過來他是副團長身份,全團誰都可以甩手走人。大不了回去之後寫個檢討,唯獨他不能走。再說了曲文也不是體制內的人,不受官方約束,你拿他也沒有辦法啊。

    來之前曲文只答應了幫張卿寒換東西,但沒答應要看誰的臉色做事,像這種團員身份要不要都可以。

    「傅老,真的很對不起,我這個人脾氣倔,現在回去說不定就不只是甩手走人這麼簡單,如果丁團長不怕我大鬧會場的話。我現在就回去也行。對了,傅老你知道那裡可以請得到導遊嗎?」

    「導遊。我聽說在這邊單獨請導遊挺貴,要不多要一萬五千日元一天,你想請會說華日語的人可以到唐人街看看。」

    「對啊,我怎麼這麼笨,謝謝你了,傅老。」

    「誒,記得晚上要回來報到!」

    曲文興奮的掛上電話,怎麼一時間沒想起唐人街。

    唐人街在世界上很多國家都有,又稱為華埠或華夏城,是華人在其他國家城市地區聚居的地區。在國外特別是發達國家的大城市一般都有唐人街,這也是華夏子孫繁盛的象徵。

    剛好這時從旁邊走過一個旅遊團,女導遊說的是廣

    話,看樣子都是香港來的遊客。曲文立即走了過去和導遊聊起來。

    這位導遊也很健談,不管你香港人還是內地人總歸都是華夏兒女,說到島國的唐人街文化時不由的有些自豪。

    「正好今年(2004年)在島國的華人總數超過了十萬,達到十二萬,東京成為第五大有萬人居住的華人社區。你從這過去到新宿區那邊約有一萬人,豐島區有一萬人,江戶川區有八千多人,板橋區有八千人,還有……,總之你到了那邊很快就可以找到。」

    當曲文提到要去唐人街找個導遊的時候,女導遊立即說道:「現在是旅遊黃金季節,很多旅行團都抽不出人手來,我在橫濱唐人街認識幾個朋友,他們或許能幫你介紹幾個女大學生當導遊。」

    「那好啊,不知道橫濱離這有多遠,這裡有小小心意還請你一定收下。」

    別人說出門遇貴人,就算遇到同鄉也是件很開心的事,曲文一高興拿出了五百塊rmb而不是島國幣給她。女導遊客氣推讓了兩下也就收下了,這差不多相當於八千元島國幣。

    女導遊接過錢,笑容變得更加友好:「不遠,也就是二十多公里,剛好我們晚些也要去橫濱,你們可以坐我們的車過去,到了地方我介紹人給你認識。」

    都說給錢好辦事,曲文剛剛給的五百塊錢變得物有所值。

    「還沒問你的名字,我叫曲文。」

    「我叫蘇美琪,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媽ggie。」

    有中文名曲文歷來不會叫別人的英文名,一來不習慣二來繞口。

    跟著蘇美琪在淺草寺內轉了一圈,很快就跟她們的車子一塊來到了橫濱,然後蘇美琪宣佈有一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就這麼把所有旅行團成員給暫時打發了。

    「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找我的朋友。」蘇美琪勾勾手指頭說了句,樣子有些像是在挑逗,當然這也可能是她的習慣動作。

    「怎麼,你又看上這位漂亮的導遊小姐了?」陶晶瑩跟在曲文旁邊,媚笑著故意說道。

    「你小聲些行不,這會讓別人以為我是大色狼的。」經過昨晚的事曲文不敢亂招惹陶晶瑩,如果是普通人大可不理會,可是朋友。不管是男還是女。曲文都不太會拒絕。

    「你本來就是個色狼。只是色在內裡,裝得比較深而已。」陶晶瑩像看穿了曲文的心事一樣吃吃笑道。

    其實她說的沒錯,曲文同學也很喜歡看美女,也有「性」幻想的時候,但那個男人沒有呢。還是那句話,除非他不是男人或是心理有問題。

    「幸好你不是男人,否則你一定是個大流氓。」曲文看了一眼陶晶瑩,她現在的眼神就是色瞇瞇的。

    「女的也可以成為大流氓啊。不過嘛……我要看人而定。我就覺得你可以成為我流氓的對象。」

    「———」

    橫濱中華街是島國神奈川縣裡的一個町區,與神戶南京町、長崎新地中華街一起並稱為日本的三大中華街。具說有一百四十年的華人居住歷史,現在在這裡居住的華人約有三到四千人,以祖籍為廣

    和香港人居多。僅在這條中華街上華夏餐館就有兩百多家。

    走了一會來到家餐廳前,蘇美琪又勾了勾手指頭:「進來吧,這是我朋友家開的餐館。」

    陶晶瑩是香港人,蘇美琪也是香港人,同為港女好像都挺喜歡勾引男人,特別是長得帥氣又有錢多金的年輕男人。

    從外邊看這間餐館的裝修同時採用了華夏風和和式風,可以讓人一目瞭然這是間在島國開的華夏餐館。當走到裡邊則完全是香港風格,很像電影中《九龍冰室》那種。只不過面積要大一些。

    四人剛一進去,坐在收銀台邊的老闆便微笑著問了起來:「媽ggie,你什麼時候到這邊的?」

    蘇美琪轉身趴到收銀台邊,纖細的腰身將臀部提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從旁邊和後面看去很讓男人容易有**。幾個正在吃東西的男客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了過來。

    「我昨天才到的,今天晚上全團要在這邊吃飯,所以有空過來看看。燕妮在不,我有筆生意要介紹給她。」

    老闆笑了笑:「她在裡邊,你自己進去找他吧。」

    「好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蘇美琪一抬手揮了揮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從頭到尾跟長輩說話都不知道客氣一些。

    「這就是你們港女的風格。」曲文跟在後頭,先跟老闆問了聲好,然後小聲的跟陶晶瑩說道。

    「不是我們港女而是全港都這樣,在香港大多家庭採用的是西式教肓,小孩從七八歲起父母就會把他當成成人看待,交談時大多也是用朋友之間的語氣,所以在國外和香港的小孩都成熟得很快。」陶晶瑩回道又是一臉的妖媚笑容。

    性格上是否真的成熟很快,曲文不知道,但是以身體而言,陶晶瑩決對是早熟的類型。

    餐廳後頭是一個木梯,從這往上到二樓跟三樓才是住人的地方。所有的建築格局又變成了典型的和式風格,像這種全木頭建造的住房在整個島國隨處可見。

    蘇美琪輕輕的敲開了其中的一個房間,然後像兔子般突然跳了進去,大喊了一聲:「有大灰狼來了。」

    正在裡邊看書的美女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嚇了一大跳,等定下神來看見是蘇美琪,立即把手中的書給扔了過去。蘇美琪反應倒挺快,閃身躲過了砸來的書,卻砸到了曲文身上。

    「這幾位是……」房間內的美女詫異的望著曲文跟他身後可愛得讓人羨慕的陶晶瑩問道。然後當梁山走進來的時候眼睛頓時變得更大了。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組合。

    「讓我來介紹下,這三位是我剛剛認識的……朋友,這位長得很帥的帥哥叫曲文,這位長得又可愛身材又好的小姐叫陶晶瑩,還有這位肌肉誇張到嚇人的猛男叫梁山。這位是我的好姐妹關燕妮。」蘇美琪說著走到了關燕妮的床邊坐了下來。

    「你好。」曲文率先打了個招呼,雖說關燕妮是華籍,可能是從小在這生長的關係,島國女孩的味道很重,普通話也不是很標準,不過還能說得出來算是不錯的了。

    這會兒關燕妮正穿著睡衣坐在床上,薄薄一層輕輕搭在身上,可以隱約感覺到她較好的身材,特別是身處充滿美女香味的房間。更加容易讓人產生綺想。

    關燕妮臉色微紅又拿想個枕頭往蘇美琪身上砸。

    「你真是的。連問都不問一聲就帶男人進來。」說完轉向曲文:「曲先生能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不?」

    曲文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急忙抱歉的應了聲退了出去。

    退到門外,陶晶瑩轉身站到曲文面前,嘻嘻笑起:「進到美女的閨房,又看到個穿睡衣的美女是不是讓人欲血噴張啊,說一下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一天下來曲文差不多受夠了陶晶瑩的挑逗,神色一沉,微微的怒聲道:「好了,你再這樣鬧下去我就先把你滾回曲翰院或是你家。」

    陶晶瑩沒想到曲文會突然大聲責備自己。有些小小的委屈,又很倔強的白了曲文一眼。

    「一玩笑也開不起,算了不跟你鬧了,真沒意思。」

    這可不是一玩笑,曲文感覺陶晶瑩這一整天都在勾引自己,怎麼說自己都是一個正常的大男人,再這樣下去不是很容易犯錯誤嗎。

    「你也可以開阿山的玩笑啊,他這樣你怎麼鬧他都行。」

    陶晶瑩轉頭看了一眼滿臉呆滯的梁山:「算了吧,跟他鬧還不如跟手機遊戲鬧好。」

    說了幾句很快房間門慢慢從裡邊打開,關燕妮主動走到旁。彎腰歉聲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沒,沒事。」曲文見到美女一緊張就習慣性的撓起頭。但是對陶晶瑩卻從來沒這習慣,好像跟她在一起什麼都是應該的,時間長了也沒什麼不習慣和尷尬的想法。

    再次進到房內關燕妮請三人坐了下來,很認真的說道:「聽媽ggie說你們要找個導遊,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替你們服務,不過價錢要先說清楚。」

    「當然,當然。」曲文頭如搗蒜。

    「按正場市價正規導遊每天的費用是一萬二到一萬五千日元,我只要八千日元就好,不過我敢保證我的服務不會比正規導遊差,畢竟我比她們更瞭解這片土地。除此之外中餐得由你們包提供,如果是晚上還要加班遊玩的話,得再加一份晚餐跟四千日元,這部份是加班費。」

    在島國很多東西動不動就是上千或上萬計算,換算成rmb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不過他們那的收入比很高,當04年華夏國內很多地方人均才一千元收入的時候,他們已經達到人均八千元rmb左右的收入,所以他們那裡的東西貴卻也都消費得起。

    聽到關燕妮的話,蘇美琪在她旁邊輕輕的推了一把:「哇,這麼多收入項目是不是再加個交援啊?」

    「你去死!」關燕妮手中又多出個枕頭。

    「咳咳……」曲文臉色大紅,交援一詞在《韓非子?亡徵》中是與人交結而得其援助的意思,在島國卻是一種提供

    服務換取金錢的意思。曲文同學私下也看過些島國

    人運動片,所以知道當中的含意。

    梁山卻從來不知道交援是什麼意思,很白癡的問了句:「什麼叫作交援,那交援的費用怎麼算?」

    天啊,快下個天雷來把這個二貨給劈死吧!

    曲文很快在心中祈禱了上百遍,這傢伙竟然把臉給丟到國外來了。

    「……」

    梁山很直接的問出,又見他一臉的不解和茫然,蘇美琪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好,跟關燕妮、陶晶瑩都臉色一紅,然後同時哈哈的笑成一團。

    「哥,啥毛叫交援,她們幹麼笑我?」梁山再次追問。

    「我說你別提了行不,就是裝窯的意思。」

    裝窯是曲文老家話,意思就是行房。

    梁山聽後當場呆立,臉色頓時紅成了猴子屁股狀,低下頭幾乎埋到了褲檔裡,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會曲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等氣氛平緩了些,才小聲說道:「我們只需要正常導遊服務就好,可以的話最好能帶我們到有古玩賣的地方轉轉。」

    曲文想要特殊服務,關燕妮也未必肯啊,她雖然是在島國長大,但從小接受的教育和純純的島國女人不同,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也輕咳了兩聲,很認真的說道:「我也只提供正常的導遊服務。」說著偷偷擰了一把蘇美琪腰間軟肉。小聲責怪:「都是你了。」

    「嘻嘻!」蘇美琪的性格很開朗。似乎要比陶晶瑩還調皮。被擰了一下隨即退到床角朝關燕妮吐了吐舌頭。

    曲文在心中吶喊:港女,你們無敵了!

    沒在理會蘇美琪,關燕妮又把頭轉了回來,很驚訝的樣子:「你們怎麼想去古玩店,難道你們是古玩商人?」

    「算是吧,我這次是來參加文化藝術交流會的。」曲文答道,沒有說自己在國內開有古玩交易會所的事。

    「什麼!」關燕妮的神色突然變得很興奮的樣子。「你是來參加這次中日文化藝術交流會的,那你是……華夏方的專家組成員?」

    關燕妮有些懷疑。因為曲文的年紀關係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鑒定古玩的專家。

    曲文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有多厲害,撓了撓頭:「略懂,所以過來跟著學習下。」

    「原來是這樣。」關燕妮恍然大悟的樣子,看曲文三個的年紀應該都是大學生,心想也許是跟導師一塊過來的,就好比傅其昌這次就帶了兩個徒弟過來。「那行,你們先交一萬作為訂金,然後每天結算一次,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關燕妮的收費並不高,如果她提出的條件不是很難的話。曲文還是能幫她實現的。

    「你說說看。」

    關燕妮露出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我希望你們能帶我去參加次藝術交流活動,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降低些收費。」

    曲文還以為她要說的是什麼事。這次的文化藝術交流會雖說是官辦活動,但也沒有說不允許帶人進去。曲文是主要的專家團成人,要帶個把人進去還是行的。很爽快的答應:「沒問題,帶個把人進去我想還是可以的。」

    「真的,那我再叫一個朋友去!」關燕妮有些得寸進尺。

    「……,我想應該也還可以。」曲文的弱就是不太會拒絕朋友,不管別人提什麼,只要不超過他的底線一般都會答應。

    「那太謝謝你了。」關燕妮一激動差沒衝上去啃曲文兩口,如果沒有陶晶瑩在,她真的可能會這麼做。

    「怎麼你也喜歡華夏古玩嗎?」曲文有些好奇,為什麼關燕妮在說到古玩的時候會這麼興奮。

    沒等關燕妮開口,蘇美琪在一旁搶著回答道:「你們幾個還真是有緣份,燕妮是學古代藝術品研究的,你說說她會對什麼東西感興趣,難道是交援嗎?」

    又一個枕頭飛了過去,蘇美琪雙手接住嘻嘻的笑著。

    曲文已經有免疫能力了,跟著乾笑了兩聲:「原來是這樣,難怪你要我帶你參加藝術交流會。」

    事情談定曲文先交了一萬日元給關燕妮,也沒用她降低費用,約好了第二天上午就在酒店大廳等她。

    在關燕妮家的餐館吃過晚飯,當然也是要付錢的,再回到東京都的酒店已經是晚上九多鐘。剛一回到客房就聽見有人咚咚咚的敲門聲。

    「傅老,怎麼是你?」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傅其昌。

    「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了,能進去坐會嗎?」傅其昌說道。

    「當然可以,傅老你請進。」曲文隨即把傅其昌請進房內,還讓梁山倒了杯水過來。

    接過茶水傅其昌笑了笑,在尊老愛幼方面曲文一直做得都還是很不錯的,也因為這樣才得到了他和周申的賞識。一個人的學識重要,人品同樣重要。

    「阿文啊,做為長輩我有些話必須和你說說。」

    曲文大致知道他要說些什麼,沒有露出不耐煩的樣子,很誠懇的說道:「傅老你說我聽著。」

    「嗯,你呢,各方面都好,學識好,人品好,又勤奮,就是這性格有些時候太容易衝動了些,當然我年輕時也是這個樣,遇到不喜歡的人就敢拿木棍子敲他,可是人長大了就要懂得去考慮很多事情,就好比你今天的做法,在情理上是沒錯,國仇家恨誰能忘記,可越是這樣我們越要表現出比對方更優秀的品質來,這次交流會雖然規模不大。但是中日包括周邊幾個國家都比較關注。這並不是普普通通的文化交流問題。裡邊有很多更深的政治意義。如果我們表現比別人更差的一面,最後被笑話只有我們。你想想島國的媒體會怎麼說,包括韓國和朝鮮之類的媒體又會怎麼說,說我們小氣,沒有大國之禮儀?」

    曲文不是沒想過這一,但氣頭上來了一時控制不住自己,再說了島國的代表團似乎故意要這麼做,在博物館主館時只呆了一小會。到了華夏館卻呆了好半天,還一口一個這是我國什麼什麼時候得到的,口頭上冠冕堂皇,內底全他媽的一肚子壞水。

    「傅老,難道你看不出他們今天是故意帶我們去『華夏館』,還說那些東西都是他們通過正規渠道,中日友好得到的,這話你信嗎?難道為了裝出一副好人樣表現我們有多大肚,就得任由他們歪曲事實?」不說還好,一說這事曲文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知道你的感受。我自己也好不到那去,可是一個國家要強大不光是表面上要爭口氣。說句很大逆不道的話,華夏之所以被侵略也是因為我們自身的原故,可以想想如果我們一直都很強大誰敢欺負我們,外國人敢在我們的地頭上畫租界,敢分我們的土地,敢搶我們的國寶!表面上我國這些年一直在忍讓,但是不可否認我們通過多種外交手段讓國家慢慢變得強大起來,讓別人另眼相看。島國現在有我們沒有的技術,所以我們要把這些技術引進回去,然後發展壯大自己,等我們足夠強大了,你想怎麼報復對方都行。如果你真愛國就得先把表面功夫做起來,但千萬別為了這個去買什麼島國產品,他們每一分經濟損失就是我們的一份愛國體現,而他們每購入我們的一份產品就對我們有一分幫助。」

    曲文沉默起來,這就是他不喜歡當官進入體制的原因,太多條條框框,太多東西要偽裝,明明很恨一個人,而且明知對方也恨你入骨,偏偏還得給他一個虛假的笑臉。

    這就是政治。

    「傅老愛不愛國這句話我不敢說,我做人做事只求盡自己的本份,你要我做的這些我自問以前做不來,現在做不來,將來也做不來,我現在只能跟你保證盡量減少和他們的衝突然,為此我已經決定暫時不參與交流團的活動,直到舉行正式交換活動為止。今天下午我已聯繫好了私人導遊,讓她帶我到處去看看,如果團裡覺和我這樣做不妥,我可以搬到別的酒店去住,堅決不花國家一分錢。」

    見曲文如此堅決,傅其昌微歎沒再說什麼。你說這件事曲文有錯嗎,在情理上他一錯也沒有,所以也沒必要和有理由責怪他。

    「算了,丁團長那還是我去說吧,其實他那人不錯很有工作能力,原來是軍人出身,所以對紀律問題看得比較重。我看你們還是繼續在這裡住著否則就更不好說話了。最後四天是交換儀式,你記得早到場就行,我看你不在那個姓張的小伙子壓不住場。」

    傅其昌說的是張富磊,昨天曲文才知道他是張卿寒的堂兄表弟之類,是張家現在培養的新人。

    「謝謝傅老,一會麻煩你跟丁團長說聲對不起,我什麼都可以聽他的,就裝樣給島國人,特別是那群代表看,我辦不到。」

    把傅老送走,先打了個電話回家然後泡了個熱水澡,早早曲文就跟梁山一塊跑去跟周公下棋,當然梁山是不是去下棋只有他自己清楚,也許在夢裡數豬也說不定。

    第二天早上八半剛到關燕妮就準時來到酒店,身穿一套很合體的淺藍色夏裝,背著個小包顯得清爽迷人。

    「怎麼了又看上這位小姑娘了,眼睛都拔不出來。也是她的條件還不錯了,清新迷人,最適合你這種中年大叔。」陶晶瑩仍然很「聽話」的寸步不離,盯望著曲文的眼睛透著微微的醋意。

    曲文轉望陶晶瑩,她今天換上了一套吊袋式碎花連身七分褲,外邊是一層薄薄的碎花尼龍料子,裡邊是一層淺銅色內裡,顯得既清爽又高貴,尤其是衣服上的小碎花又讓她顯得稚氣十足。

    這樣的一身打扮加上她似乎永遠都長不大的面孔還有那誇張的身材。這才叫中年大叔們最難以抵擋得住。就算是年輕人也沒有幾個經受得了。只是站在酒店大廳一小會,幾乎每一個路過的男人都有意無意的要看上幾眼。

    「你才中年大叔呢,我只不過比你大幾歲,離奔三還差了好多年。」曲文今年才二十四,正當青春年華卻被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丫頭說成是中年大叔,當然會有些不服氣。說著伸手揉了下陶晶瑩的頭:「你這個小丫頭。」

    陶晶瑩早上起來光是頭髮就弄了半個多小時,好不容易弄好就慘遭曲文的毒手,急忙拍開。挺起胸膛也很不服氣的說道:「我才不是小丫頭呢,你說我那小了。」

    「不小不小,很大了!」曲文一語雙關。

    見曲文倆人有說有笑,關燕妮更確定了倆人之間是情侶關係,就算不是相互間也有好感,昨天從倆人的談話就可以感受到。

    「早啊,我沒遲到吧?」關燕妮走到旁邊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

    「沒有,時間剛剛好,你吃過早餐了沒,要不要先去吃些東西?」曲文隨口問道。在別人聽來有格外關心的意思。

    陶晶瑩又在旁邊重重的「哼」了一聲。

    「我吃過了才來的,收了你們的錢我那敢耽誤你們的寶貴時間。聽說在祖國賣古玩的地方都是成區成片的,不過在這邊所有古玩藝術品店都是分開的,所以我們今天可能要去很多地方。」也許是蘇美琪的關係,關燕妮的準備工作做得很好,拿出個本子和地圖上邊全用紅筆圈著。

    曲文很欣賞她的這個說法,祖國,不管離開多久隔得多遠,那片外觀像公雞一樣的地方都是華夏子孫的祖國。

    九過一些四人再次來到淺草寺外,根據地圖上的標示這裡有幾家分散的藝術品店。

    在島國的古董市場和華夏有個很大的區別,就是很少成片出現,三三兩兩的開著,完全不像國內幾乎每一個城市都有自己的古玩市場,一條或是幾條街全都是賣古玩的。

    從地圖上看淺草寺兩旁邊的街道只有幾家,然後隔了一條街又有一兩家,再隔幾條街又有一兩家,如果你到這裡問當地人那有古玩市場,他們一定會把你帶到大型超市去。

    走到第一家店門前,門外有個兩邊開的布簾,上邊印著很大的一個字,關燕妮說這是島國的古字。

    推門進去門上的小銅鈴清聲悅耳,如此老闆就知道有客人上門了。

    「鍋你即娃。」老闆是個中年男人,個子不高,穿著比較隨意,就是普通的t恤加短褲,腳上穿了一雙木屐,走起路來「噠噠」的響。

    「又割……」梁山皺起眉頭剛想說話就被曲文給摀住了嘴巴,因為關燕妮聽得懂普通話。

    「幾位客人想要些什麼?」通過關燕妮的翻譯,曲文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說真的曲文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因為對島國文化不是很瞭解,所以對他們的古玩知道的並不多。

    「先隨便看看。」曲文說道,關燕妮翻譯完老闆也沒在說話,靜靜的站在旁邊任人觀賞他店內的藏品。

    粗略的掃了一眼室內的藏品,其中有很多都是茶具和民俗用品,瓷器書畫也不少,還有相當數量的佛教用品跟西洋器。

    店內的東西很多,上上下下擠得很滿,所以走路的時候要比較小心,走到一個約為二十厘高的瓷器罐子前停了下來。

    上邊的釉色跟花紋很漂亮,以藍綠黃三色做底,在上邊繪著三朵盛開的菊花,綻放得格外的妖艷。

    「關小姐你是學古藝術品研究的,能跟我們說說這件是什麼嗎?」

    關燕妮蹲下身子很認真的看了下,說道:「這件應該是九谷燒描金花卉瓶,九谷數是島國的一種名瓷,燒是華夏語中陶瓷的意思,因為九谷燒的發祥地在島國九谷因此而得名,距今已有三百五十年左右的歷史。在華夏明末,華夏彩繪瓷器傳入島國迅速發展,然後在眾多制瓷流派中,古九谷彩繪廣泛吸收了華夏及島國的彩繪精華從而製成了最富魅力的九谷燒。在當時,高檔的九谷燒製品常常被本藩作為對外交往中的禮品贈送。」

    「九谷燒的工序非常麻煩,經過採石、粉碎、篩籮、沉澱、成形、烘烤、素燒、繪畫、施釉、燒製、彩繪後再燒製等十幾道工序完成。古九谷燒瓷質溫潤,配色強烈,運用紅、黃、綠、紫、青等五種顏色,構圖大膽,線條自然流暢有力,形成豪放秀麗的獨特風格。然而在十七世紀,古九谷燒突然銷聲匿跡。直至八十年後,隨春日山窯的建成才開始了『九谷復興』時期。明治年間,九谷莊三創立了自己的風格而成為當時的主流。」

    關燕妮緩緩說道,說得非常的清楚,讓人能對九谷燒的工藝和風格特一目瞭然,曲文聽著心中暗想自己算是撿到了個寶,有關燕妮在能很大程度加深自己對島國古玩的瞭解。如果關燕妮現在說要加價,曲文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二十世紀什麼最難得?

    人才!

    關燕妮說完轉頭對曲文笑考有像是在考驗的意思:「曲先生你也是學古玩的,雖然這不是華夏陶瓷器,就你對陶瓷的瞭解,你說說這大致是什麼年代的做的?」

    又來了吧,每一個剛見自己的人都喜歡這樣考驗自己,難道年紀輕一些就不能成為專家。

    不過曲文真的不是很懂島國瓷器,在沒有靈覺的幫助下看了半天仍然不敢胡亂推斷個大致時間。最後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放出靈覺,憑靈覺察覺到上邊只有一團淡淡的白色靈氣凝聚。

    試探性的問了句:「我說錯了你別笑我,我想應該是十九世紀實到十九世紀中的作品。」

    關燕妮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曲文:「曲先生你真厲害,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同為陶瓷器,採用的材料不同,做法不同,燒製工藝不同,繪圖不同就會有很大的差別。看曲文的樣子應該對島國瓷器沒有太多的瞭解卻能夠在很短時間內說出正確的製作時間出來,這那能不讓關燕妮感到驚訝。

    「我也是胡亂推測的,可能是我在國內看陶瓷器太多的原故,雖然做法工序不一樣,但總還是有些共同,這能從包漿上看出來。」

    「包漿,什麼是包漿,曲先生你一定要教我!」關燕妮看曲文的眼神過於熾熱,就像是要把他吃了的樣子。

    陶晶瑩站在旁邊很不舒服的小聲嘟噥了句:「才認識兩天又把別人的心給偷了。」

    以曲文的聽力自然能聽見這句話,但是裝樣沒聽見的樣子,這個女人千萬別惹她,否則就別想有清閒日子過。

    撓了撓頭對關燕妮說道:「包漿就是陶瓷和各種古玩上面的這層光,在我們的祖國又稱『黑漆古』,它是在悠悠歲月中因為灰塵、汗水、把玩者的手澤或土埋水浸,經久的摩挲,甚至空氣中射線的穿越,層層積澱,逐漸形成的表面皮殼。一般包漿都會顯出滑熟可喜,幽光沉靜的感覺,它告訴你,這東西有了一定的年紀,顯露出一種溫存的舊氣。如果是剛出爐的新貨則會呈現一種刺眼的『賊光』,『賊光』浮躁乾澀像是有一層油浮在表面。」

    「哦,我懂了,這和我們說的瓷色是一樣的道理。」關燕妮說道,眼睛睜得更大,為曲文的古玩知識和感到欽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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