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好意,我想我在這行也一樣能混得很出色。」曲文笑回,有靈覺在身還怕買不到好石頭,只是暫時不能隨意亂用,而且他也想多學些翡翠鑒賞知識。
「是嗎,那我期盼你在公盤上的精彩表演。」蘭天華眉頭一揚,抱著解開翡翠原石走到王進茂身邊:「王總,我們找個地方再談一下這次合作的事情好不。」
王進茂夾在中間兩頭為難,他的公司現在正和天奇集團合作,只要事情順利,可以讓自己的事業再進一個台階。
曲文看見王進茂的表神,知道他的為難之處。商人逐利,如果真的是朋友就不會為這種小事責怪對方。不等王進茂開口搶先說了道:「王總,我一會還有些私事要辦,就不陪你了。」
王進茂哪會不知這是曲文在替他找台階下,感激的點了點頭:「那太可惜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再請你吃飯。」
三人一走陳團立即走到曲文身邊,很粗魯的朝地上吐了一泡口水。
「什麼玩藝。」
知道陳團的性格,曲文笑了笑,他算是很忍得了,幸好梁山說要在家裡好好參詳《九鼎歸元》,否則就蘭天華現在的囂張樣子,止不揍抽他一大耳光。
「算了兩顆冰糯種而已,等公盤時我們多解幾顆滿陽綠出來不就什麼仇都報回去了嗎。」
聽到曲文的話,陳團臉上的怒意頓消。呵呵笑道:「對啊,兩顆冰糯就以為能飛上天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在逗他們玩,像這樣的石頭我們看不上眼。」
「……」
不是哥們看不上眼,是哥們這次的帶的鈔票太少。
曲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如果錢夠的話那輪得到蘭天華在這威風。
鬧了半天回到林振梁店裡,陳團提意一起到飯店吃飯,半小時後四人一來到市內的家酒店。
等飯菜上桌,曲文先敬了林振梁一杯,先前在他店裡。他可是為自己好好的出了一口氣。
「林哥這杯是敬你的,多謝你剛才幫我出了一口氣。」
林振梁確實是看不慣蘭天華的為人才那麼做的,不過最後還是把原石賣給他了,想起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即拿起個酒杯和曲文碰了下,歉聲道:「其實我只是看不慣他的為人,可最後還是把石頭賣給他了,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
「哪裡。林哥是開門做生意的,而且我和那小子也沒鬧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林哥肯站在我們這邊已經非常夠朋友了。」
林振梁見曲文年紀輕輕就深懂為人世故,肯替他人著想,心裡越發欣賞喜歡:「我不止一次聽陳團說起你的事,不過林哥要提醒你一句。玉石和古玩雖然都屬於類,但兩者有著本質上的差點,古玩仿品雖多可是有跡可尋,玉石卻是真正的好壞難辨。我在玉石界混了十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有些也是古玩界的專家大師,可是到了玉石界一樣被弄沉。只要迷進賭石。賭到傾家蕩產的例子比比皆是,特別是這些年去緬甸參加翡翠公盤,見過不少一夜暴富的,同時見到更多一夜上吊的,這賭石啊瘋狂得很,千萬要懂得自律才行。」
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也行行都難,沒什麼是容易的,很多事情風險永遠大過收益,想賺更多的錢要承擔的風險也就越大。
曲文知道林振梁是關心自己才這麼說,否則以他的身份巴不得大家都多買些玉石回去。
「我知道了林哥。」曲文點了點頭,隨即好奇的問起:「聽說平洲公盤也是這兩年才做起來的,在此之前國內都是靠緬甸的玉石商人輥嗎?」
「可以這麼說,一直以來國內都有人在做玉石生意,可是翡翠的主產區不在國內,還曾經一度被美國商人牢牢控制著。很長一段時間,國內的部份玉石商人都是靠偷運玉石回來賣,沒有通過緬甸的翡翠公盤,按照當地規定,這屬於走私,而走私翡翠在緬甸是很重的罪,可以處以死刑。我認識的幾個朋友就死在了那邊,相比之下香港玉石商人比我們傷亡更慘重。」
聽到林振梁的話,曲文猛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為了這小小的翡翠玉石,國內的玉石商人曾經歷過這麼灰暗的一段日子。
「那現在呢,怎麼突然好轉起來?」按美國商人的習慣,他們絕對不會把到嘴的肥肉輕易讓人,想必之間有一次不為人知的秘密博弈。
「這事……」林振梁欲言又止,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將聲音壓得很低:「也許你們不知道,這幾年國家為了和美國爭奪緬甸的控制權不知道在暗地裡打了多少次,我國支持的是緬甸政府軍,美國支持的是緬甸**武裝,就這麼持續了幾年,就在去年國內突然決定要和美國大幹一場,於是雙方的特種部隊都壓到了緬甸的邊界。聽說美方出動了最得意的三角洲特種部隊,我們也出動了某軍區的特戰大隊,這一戰只打了二十一天,最後三角洲特種部隊幾乎全滅,我們成功佔有了緬甸的實際控制權,還防止美國把緬甸做為戰略前沿。」
林振梁說到這曲文不由想起司馬冠軍等特戰隊員去年是到緬甸執行了一次秘密任務,後來曾司令員和盧老將軍都誇他們這一戰打得漂亮,給國人狠狠的爭了一口氣。現在看來八不離十,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眾人不是笨蛋,聽到林振梁的話都明白為什麼長期以來一直被美國商人控制的緬甸翡翠礦區會完全向國人開放,敢情是在軍事上佔據了主導地位。從某處意義上。國內的玉石商人是佔了國家強盛的光。
「你這消息從那得來的?」陳團小聲問道,要知道這件事國家高層都一直沒有宣佈。下邊的人自然也不敢亂傳。
「別忘了我這幾年都有去參加緬甸公盤,我們的人不說,他們的人也會說,只是大夥兒知道就行,沒人敢往外亂傳。」林振梁小聲說著,拿直了酒杯,突然呵呵笑道:「我們不是談玉石的事嗎,怎麼突然說起這些了。年前我們從緬甸買回了一批好石頭。你們這次帶夠錢了嗎?」
林振梁還真是個精明的商人,話題一轉打起了廣告,平洲公盤主要是由平洲玉石珠寶協分發起的,公盤上很多原石也是由他們從緬甸買回來的。所以身為平洲玉石珠寶協會的副會長,林振梁最有發言權。
陳團拍了拍自己隨身帶著的腰包:「這次帶的比上次還足,相信能買不少好料子。不過大家朋友一場,你能不能透露一下。這次暗標的石頭那幾塊比較好?」
曲文總算瞭解到陳團一來就找林振梁的用意,原來是想套線索。
不過林振梁也是老媒深算,跟著呵呵笑了笑:「我只知道我店裡的幾塊石頭,別的嗎就不清楚了,真要想買到好石頭還是要靠自己的眼力。」
「那不是沒說。」陳團撇嘴把一瓶白酒一飲而盡。
曲文沒參加過翡翠公盤,不知道公盤倒底應該是怎麼一個樣子。只覺得要花很多錢,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急,不知道三百萬能買多少塊原石,聽說去年的標王要一千四百多萬,其它從一百到六百萬的多的去了。
「陳哥說實話我這次沒帶多少錢來。這次只能陪著你們玩了。」
來之前陳團以為曲文是在跟他開玩笑,再次聽曲文說起。愣了下再問道:「你真的沒帶錢來?」
「帶了只是不多,我之前拿錢造了一尊金佛,後來還拿了幾百萬給老家修路和建學校,所以現在手頭上緊得很。」
「金佛,什麼樣的金佛要花那麼多錢,能把你的身家掏空?」陳團是想說把曲文的流動資產掏空,他當然知道曲文的固定資產遠遠不止那一點。
「一尊一米二高的豬八戒純金佛像。」
「啥!」這會連話頭很少的羅永亮都驚訝的叫了出來。「阿文你沒事造豬八戒的金像幹麼?」
「呵呵,就是覺得他這人物很有特色,能給人帶來福氣,所以就造了。」曲文是不可能在這事上說實話的,就算三人拿著刀逼他也不能實說。
「我服了你了,別人都說有錢人特癖多,你竟然欣賞豬八戒那個小說角色!」陳團哈哈大笑,一激動差點把桌子給掀了。「那你這次帶了多少錢,要不哥先給些給你?」
陳團只說給不說借,是打心底把曲文當兄弟看,而且相信到了公盤,曲文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利益。
「三百萬,多了一分也沒有。」曲文伸出三個手指頭。
「三百萬買塊大料就沒了。」羅永亮搖了搖頭。
「三百萬也不少了,昨天有個香港的玉石商人,就花了三十萬解出一顆價值三百萬的翡翠,只要阿文不貪多求大,玩玩而已就足夠了。」林振梁說道,他不挺欣賞曲文所以不希望他陷得太深,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這麼說反而更具有誘惑力。
「對啊!」曲文打了響指:「明天不是還有一天時間嗎,我們也去解幾顆石頭現場拍賣,說不定這錢就來了。」
林振梁猛拍自己的腦袋,才想起自己說的話不妥起到了反效果。
陳團卻跟著曲文哈哈笑起:「對對,我們明天就去解幾顆石頭,先賺他一筆再大鬧公盤一場。」——
吃過晚飯回到酒店給蘇雅馨打了個電話,然後看了下電視,覺得太無聊便早早倒在床上和周公下棋,等一局棋下完,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亮起來,像拉開了天邊的帷幕,酒下一片金黃。
這時陳團打了個電話過來,直接問道:「阿文起來了沒有。」
「起來了。不起能接你電話嗎。」
「那就好,我們先去吃些東西。然後一起去玉石界掏寶去。」
「好吧,你等我一下。」
明明要賺錢的人是自己的,陳團卻比他還猴急的樣子,隨意穿了件t恤就來到酒店餐廳。簡單吃過些三人再次來到平洲玉器街。
因為公盤的關係,很多遊客和玉石商人聚集到這裡,就像公盤提前開幕一樣,街上四處圍滿了人。
曲文也不急慢慢的沿街走著,如果看到品相好的原石。先和陳團兩人研究一下,才放開靈覺探索上邊的靈氣。以倆人的經驗這樣一來可以省下很多靈力。
走了小半圈,見曲文遲遲沒動手,這和他以往的作風不動,陳團忍不住問了句:「怎麼,還沒有發現好石頭嗎?」
一路過來是發現了幾顆靈氣充溢的原石,曲文用小本子記下是那一個攤位的幾號原石。但是在沒有發現靈氣更充溢的原石之前他絕不會輕易動手,畢竟錢就這麼多。
「有是有,我記在本子了,不過我的錢不夠,我怕買不了這麼多。」曲文把本子遞給了陳團,既然是一塊來買石料的。也不會吝嗇給倆人吃一點肉。
陳團接過本子,狠狠的拍了下曲文的肩膀:「你怎麼不早說,我看看……,媽的,才一下你就找到這麼多塊。你沒錢哥哥有啊,要不我出錢你出力。今天找到的石頭,我們四六分,我四你六怎麼樣?」陳團說著也不管曲文同不同意,轉向羅永亮:「你要不要也參一份,我把我的分一半給你,阿文的六成不減。」
羅永亮知道曲文是有些本事,但沒到陳團那樣盲目相信的地步,笑了笑:「不了,我跟著看看,反正明天公盤再買也是一樣的。」
「這可是你自己要放棄的啊,等回我發了大財你可別怨我。」陳團說完又轉向曲文:「阿文你看怎麼樣?」
曲文還能怎麼樣,因為自己的失誤造成現在的局面,如今讓趙海峰幾人轉賬過來只怕是來不急了,陳團的話倒是個不錯的提意。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五五分好了,你是金主你要擔的風險可比我大多了。」
曲文肯分均分陳團高興還來不急,哈哈大笑:「有你在我會有什麼風險,我只是先出點小錢然後再收大錢!」
玉石產業可以說是平洲的主要經濟來源,光是玉器街就有一千多家玉石店,街頭的玉石店都和林振梁的店面前不多大,可能是黃金地帶的原故,越往裡走會發現店面越大,很多在街口開有一家小店的玉器行,在裡邊還有一家更大的店舖。曲文問了下,才知道林振梁在裡邊也有一家幾百平的大店舖。
不過大型店舖一般是買成品玉器製品,街邊的小店面才有原石出售,很多半賭全賭的原石只是在地面架了個木架子就這麼隨意的擺放著,這樣方便每一位客人觀看。
走了半圈曲文在一家毛料攤停了下來,攤位不算太大,擺著大大小小三十四顆原石,其中一大半都是半賭毛料。
見有客人過來,老闆很熱情的走到旁邊:「三位是來參加公盤的嗎?」
「嗯。」曲文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來參加公盤之前先到我的攤位看看,說不定能給這次公盤開頭炮。不瞞幾位說,這次公盤我也送了幾塊好料子上去。」
這種人在行內稱為散戶,自己是玉石買家也是賣家,以買養買,就像古玩界的以藏養藏。這種人在公盤上最常見,不過大多數還是以買家的身份出現,在公盤沒開始前擺攤就是想多賺點錢來買石頭而以。
「是嗎,那我們看看。」曲文說著走進了他的攤位內。
曲文先看了下全賭毛料,攤內的全賭毛料基本上都是烏砂皮原石,這類原石最為常見,有些黑中帶灰,價錢比別的坑出產的原石便宜些,可是這種原石一般水底較差,難出極品翡翠。
看到這曲文很想說一句,一分錢一分貨,在自然界也是如此。
「不行啊這些的皮色太差,看不出裡邊有沒有翡翠。」陳團搖了搖頭,憑他的經驗告訴他。這些原石出翡翠的機會很低。
一塊翡翠原石從礦山開採出來,都有一層厚厚的石皮包裹著。所以才有了神仙難辨的行話,有經驗的賭石行家,能從一塊原石的皮色、裂隙分板整塊玉料的綠色走向、多少、集散程度和顏色的偏、正、濃、淡、陽、和;水的長短以及裂柳雜質的多少等等。
陳團的水平雖然沒有達到專家級,但是看的石頭多了就像久病成良醫,多多少少還是能看出一些的。
客人在買原石時挑毛病是常有的事,老闆只是聽著沒有插嘴,因為他自己知道的貨是什麼路數,遇到懂行的就不要說。遇到外行人才會胡砍一通。
陳團和羅永亮都說這裡的原石不好,曲文也難得放出靈覺察探,轉身走到了放著半賭毛料一邊。
賭石之所以分為全賭和半賭,是因為半賭原石會在原石上先切一個小口,或叫開窗,然後讓客人清楚的看到裡邊的石質,只要出了一點點綠的半賭原石。價格就會成倍上漲。
看了下地上擺的半賭原石,曲文指著其中一的塊向陳團問道:「陳哥你看這塊怎麼樣?」
曲文指著的半賭原石在切口處已經露出了一片綠來,而且水頭不錯,看起來很喜人的樣子。
陳團走到旁邊搖了搖頭:「阿文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俗話說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這塊原石這麼大,表面綠得這麼正,如果是全綠那還得了,最怕就是只綠這一點點。這一片綠明顯是沿著綠的走向一刀切所致,其實上綠的厚度只有那麼薄薄的一層而已。不過這個老闆算是好的了。有些玉石商認為原石內部有高翠,先用刀一切。發現情況不好又原封不動的粘合起來再出售。這時購買者要仔細觀察要購買的玉料,若發現疑點可用小刀在玉料上刻劃,就不難找出粘合線。有條件的話還可以用溫水來試,被粘過的原石往往會有氣泡溢出。再說這塊如果真的這麼好,為什麼不切下更大一片讓大家看明白,買家也好給個好價錢。」
曲文對翡翠原石的瞭解還是太少,要不也不會問這些問題,笑了笑:「那你覺得這塊應該值多少錢?」
陳團真以為曲文在跟他開玩笑,也打趣笑了下:「什麼價,磚頭料的價。」
曲文不知道磚頭料的價倒底有多低,隨即好奇的向老闆問起:「老闆你這塊石頭多少錢?」
老析聽見走了過來,先給曲文和陳團每人發上一支煙,如果做成一筆生意,一兩支煙算什麼。
「這塊嘛,從透出的綠來看表現不錯,達到了冰種的程度,大小多少我不敢說,按這個走向應該能掏出三五個鐲子沒問題,我給它定個價兩百萬。」
「兩百萬!」曲文倒吸一口冷氣,這可是漫天喊價啊,就連陳團這樣的半吊子高手都看得出有問題,他還敢開口要價兩百萬。
一個說磚頭價,一個是天價,不由的勾起曲文的好奇,想知道這塊半賭原石究竟能有多少翡翠。隨即稍稍的放出了點靈覺探察上邊的靈氣。
隨著靈覺放開,曲文的眼睛也跟著猛張,不是眼前的這塊半賭原石,上邊只有一點點靈氣存在。而另一邊則凝聚著一團濃郁純淨的靈氣。
曲文立即把頭轉了過去,發出強烈靈氣的也是顆半賭原石,遠比先前發現的那幾顆更濃烈,雖然還不敢說是今天遇到最好的原石,但是大漲的機率應該非常大。
「老闆,那一塊又怎麼賣?」曲文說著走到了散發出濃郁靈氣的半賭原石旁邊。
「這塊……」老闆猶豫了了會,這塊半賭原石從切面來看被切去了一半,裡邊白白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很明顯是賭垮的廢料,像這樣的原石在市場上也不少見,不過一般沒什麼人問價,到最後不是解來玩了就是直接扔了。
「這塊十萬好了。」老闆想了半天最終給出個價格。
「我說老闆你這是女當女價賣啊?」陳團說道,這塊半賭原石體積雖大,但很明顯是垮得不能再垮的廢料。
老闆也知道這塊料子不可能再出綠了,從中間一刀切開要是有翡翠早就見了。而且上邊白白的一片連點霧絲都沒有,下邊能有什麼不用想都知道。
「那你們給個價。」
「三千你看怎麼樣?」老闆剛說完曲文就還道。別人是一切確一半,他是一刀連渣都不想留。
「小兄弟你這價殺得太狠了,我這塊原石原來可是花二十萬買來的,你要是誠心的話……」
「我這已經是很誠心了,說實話我這是第一次來參加公盤,沒事做找些便宜的解來玩,不說要漲只想瞭解下賭石是怎麼一回事。至於你買來花了多少錢我不管,我哥哥說了這塊是廢料。我只能出廢料的價。」曲文沒等老闆說完打斷了他的話,這價格就得這麼給,給高了讓別人看出你另有用心。
明知道這是塊廢料,但在自己面前**裸的說出來,老闆的臉色一點不免有些難看。不過曲文這麼說才顯得他是個新人,新人才會買這樣的石頭,開這樣的價。
「你既然想要我也不多說了。一口價八千。」老闆咬牙說道,反正是廢料一塊,能賣出一點是一點,八千就當討個吉利兆頭。
「好!」曲文心中暗喜高興的拿出錢包,直接數出八千塊錢給老闆。
陳團愣愣的站在旁邊,不知道曲文這是在鬧那出。先是問他那塊只有片綠的半賭原石,然後又買下這顆連磚頭料都不如的廢料。這種事只有新人才能幹得出來。
羅永亮在旁邊微微搖頭暗笑,曲文雖然鑒定古玩很厲害,可是鑒定玉石還是差了太多。
雙方談定價格,買方把錢交到賣方手中。這裡想反悔也不可能,否則會讓同行笑話。說做生意沒有誠信。
曲文看了下這塊半賭原石,約有五十斤左右,如果一路抱著挺麻煩的樣子,乾脆花錢跟老闆租用了他的推車,就這麼拉著一塊如同廢料的半賭原石招搖過市。
曲文走著推車一路走著,讓見到的路人陣陣驚奇,因為曲文不像是賣主,那只能是買主。可是有誰會買這麼一塊明顯賭垮了的半賭原石。
陳團也是滿腦的疑惑,但這錢是曲文自己出的,只能好奇的問了句:「阿文難不成這塊裡邊還有好料子?」
曲文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我哪懂,所謂神仙難斷寸玉,要我是能看出來還不把這裡的好石頭都掃了。」
「哪你這是?」
「剛才不是說了嗎,就是買來玩。」
「……」
見曲文不肯說,陳團也懶得再問,他仍然相信曲文這麼做有他的目的。
拉著車走了小半圈,曲文又停了下來,發現如果不用靈覺還真的找不出好石頭,所以每隔一段距離就釋放一次,感覺就像是一種投資,天底下果然沒有空手套白狼的好事。
就在曲文停下的攤位上,再次發現了濃郁的靈氣凝聚,雖然不比車上的半塊廢料強,總體來說也算是不錯的,按以往的經驗也應該能解出不錯的翡翠。
「老闆麻煩你把那塊搬來給我看看。」曲文指著散發靈氣的翡翠原石。
「這塊嗎。」老闆主動把曲文選定的原石搬到他旁邊,二十多斤花不了多少力氣。等搬到旁邊說了句:「你慢慢看吧。」
這塊原石比車上的半解原石小一倍,外皮呈黃色,比較粗糙,以曲文對原石的瞭解,這是最不容易出綠的那種,也沒細看開口就問:「老闆這塊怎麼賣?」
老闆先是看著曲文拉著輛車子,車上還放著塊賭垮了的半賭毛料,在賭石界這是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漲了倒好,垮了的話最好不要拉著賭垮的石料到別人的攤子上亂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自己攤子上賣出去的石頭。
再看曲文的樣子,二十三四歲,除了年輕就是很有錢的樣子,主要是從氣質上,有錢人大多有些傲氣。而曲文又年輕,又有錢,還很白癡,很明顯就是個錢多少沒地方燒的富二代。
老闆在心中鄙夷,臉上卻堆起滿滿意的笑容:「這塊五十萬。」
「這麼貴!」曲文故意吐了下舌頭,現在人人都以為自己是個剛入行的初哥,那麼要裝就裝到底。
「阿文能讓我看看嗎?」陳團越來越弄不清曲文這是在幹麼。那有買石不看石的,只是老遠站著瞟一眼就問價的。
陳團走旁邊同時拿出個放大鏡和強光手電仔細看了一會。雖然是黃沙皮料,但是皮子很薄,用強光手電往裡一照,就能照出裡邊有些翠綠的痕跡。按理說這塊原石出綠的可能性很大,可就是下邊有兩條又深又長的裂綹,可以說基本上破壞掉了這顆原石的玉質。
「老闆你還真會藏啊,欺負我們不懂得看石頭嗎?這塊有這麼大兩道綹,就算出綠裡邊的翡翠也被破壞了。就這樣你還要五十萬!」
老闆不就是欺負曲文是新人嗎,最少他看起來像。被陳協和道破裝樣呵呵笑了下:「我只管賣,這石頭主要還是要靠你們自己看。要不然我降一些,四十五萬怎麼樣?」
「五萬!」沒等陳團說話,曲文在後邊伸出一個巴掌。
「五萬,小兄弟你可一點誠意也沒有,這價你走完整個市場也沒有。」老闆半嘲諷式的哼哼說道。
「我師父教的。說這行水太深,反事砍一半再砍一半的一半。」曲文很白癡的樣子說道。
「誰他媽教出這麼白癡的徒弟!」老闆在心中一陣咒罵,不過曲文好賴也是個客人,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又說道:「小兄弟我不知道是誰教你的,但是這樣做的話我們每個店主都要虧到姥姥家去。你真要誠心四十萬不少了。」
曲文似乎猶豫了下。想了好久的樣子,突然抬起頭伸手三個手指:「我也一口價三十萬,不賣我走人。」
這塊原石是攤主從國內的第一道石販那花十萬買來的,如今見有二十萬賺,又在心中暗笑:果然是錢多了沒地方燒的白癡。
「好吧。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就吃虧一點。哎。這連油費都賺不回。」老闆一面說著一面拿過了唰卡機,看著曲文轉進自己的賬戶。
「好了,這塊石頭是你的了。」確認收到錢老闆開心的笑道。
「麻煩你幫我放上車子。」曲文也懶得自己動用,讓老闆幫忙把石頭放到車上,猜想這顆原石老闆買來時最多不過二十萬,就這麼給他狠狠賺了一笑,不讓他出些勞力怎麼行。
第二塊原石就這麼買了下來,曲文像小二郎似的繼續快樂的拉著他的小車在玉器街上轉,一路照樣畫葫蘆,別人把他當白癡,他就裝是出一個白癡的樣子,等到最後誰是白癡還說不定。
當然把石頭賣給曲文的老闆也不怎麼吃虧,多多少少還是賺了一些,只是等曲文解出石頭來不知道又會有想法。
從市丑頭轉了一圈回來,曲文讓陳團把之前記有幾塊全賭原石也買了,滿滿一車原石花了八百多萬,有近二十塊之多,其中便宜只花了八千塊,貴的七八十萬。
曲文買原石的事很快在玉器街傳開,很多人都好奇的趕來看這個錢多了燒的富二代,一路指指點點。有人說可惜了,白長一副俊俏的樣子,卻是一個只會亂花錢的白癡,如果自己有這樣的兒子還不如早早掐死算了。
說實話,跟著曲文一路買下來,陳團也開始有些擔心,在賭石界高手他也見過不少,但買石的時候總要好好看一番,那像曲文這樣有些胡亂挑選的感覺,而且一買就是一大堆,難道是大網捕魚,一網下去總有一塊是好的。
街口解石店的老闆遠遠看見一群人走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等人群走到旁邊才發現是一個年輕人拉著一車子的全賭和半賭原石,其中還有些是明顯賭垮掉的。
「老闆,我要解石。」曲文大聲叫道,似生怕沒人知道他要解石頭一樣。
其實曲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人越多圍觀,一會這事就傳得越寬,來買石頭的人才多。他現在可是缺錢得緊啊。
「先讓我來解第一塊。」陳團的心情很複雜,顯得有些緊張,就算是垮了第一塊也要垮在自己手上,最少花了錢過手癮。
「好吧,陳哥你一會下刀子時別太快太深,有些料子皮很薄。」曲文提醒道,像是給陳團打了一針激素,難不成曲文真的這麼有信心,全都是能出綠的好料子?
解石店原本就不大,只有一台機子,每天來解石的人不多,店主能記得曲文幾人,似乎昨天被人激過一次,沒想到這麼不經得激,今天就發狠買了一大堆原石過來。
「大哥你會用解石機不?」解石店的店主向陳團問道。
「用過幾次。」
「那就好,你小心一點千萬別傷到手了,這機子快,轉一圈手就沒了。」
這時林振梁聽到消息也趕來了過來,擠到人群前邊,一看到曲文車上的原石,忍不住長長的歎息了聲,雖然在古玩界闖出了些名氣,可還是太年輕了,年輕氣盛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振梁擠到曲文旁邊,只是瞟了一眼車上的原石,問道:「阿文,這一車子原石都是你剛剛買的?」
「恩,我選的,陳哥出的錢,解完我們一人一半。」
林振梁轉頭看向陳團,暗惱他怎麼也跟著犯傻,就沒想到制止還跟著一塊摻和。
「老陳你事做的……」
陳團知道林振梁要說什麼,到這會自己的心裡也沒底,抱起了一塊石頭跟曲文一樣傻呵呵笑:「買了就要相信阿文的眼光,他看古玩這麼準,看石頭應該也差不到那去。」
差很多好不!林振梁在心中罵道,俗話說隔行如隔山,假古玩仿得再好退一萬步可以用儀器檢測出上邊的化學元素。翡翠原石不同,就是一種稀有礦石,不管用什麼儀器測都是同一種元素,裡邊有多少翡翠根本測不出。這連先進儀器都測不出的東西人又怎麼能百分之百的吃得准。
既然曲文倆人都把石頭買來了,林振梁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希望他們多吃緒後會學乖。
「老陳,你不先擦一下嗎?」見陳團把第一塊石頭擺到解石機上就想下刀子,出於好意問了句,作為朋友又希望這一車原石能解出一兩塊不錯的翡翠,這樣倆人的損失就會小些。
「不用,陳哥這一塊你就從這面切下去,五公分左右差不多了,如果不見的話再慢慢擦。」曲文走到旁邊在第一塊原石上用記號筆畫了一條直線。
「好,就聽你的。今天老哥也豁出去了,說不定過完今天我們也不用參加公盤了。」陳團一語雙關,意思可以理解為今天就賺夠了後邊的公盤參不參加都無所謂,也可以理解為今天就把錢虧得差不多了,沒錢參加公盤,也沒有那個信心參加公盤。
林振梁和羅永亮對望了一眼,曲文太過隨意,連石路都沒看就敢叫陳團直接從上邊下刀子,要知道五公分不算薄,這個切法如果裡邊真有翡翠會很容易會傷到。
不過曲文一副錢多了沒地方燒的樣子,自己又何必擔心太多。在場的人沒誰會相信一個年輕人會有這麼好的眼力,隨便買了十多塊原石,看一眼就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切起。
「那我下刀子了!」陳團一聲大叫,擺開了架勢,這刀下去不知道是天堂還是地獄。
曲文站在旁邊,嘴角向上揚起一個自信的弧度。
「切吧。」
中間提到的2003年緬甸特種兵大戰是真實事件,蠻民寫的這本書很多都是採用真實背景來寫,好奇的兄弟可以上網查2003年緬甸美大戰。美三角洲部隊幾乎被中特戰隊全殲。現在蠻民只希望不被和蟹,能平平安安的寫下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