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詭異瓷器純屬意外,遇到銀笑風也是意外,倆人都有特殊的能力,那怕一個是白送的一個是從小修練出來的,反正倆人只知道對方有這種本事。
曲文習慣性的撓著頭:「我說過我師父只教了我半天,不,只是一嗅的功法就走了,他只告訴我說這門功法叫靈覺神通,靈覺神通並不需要專門去修練,只要不斷的吸收靈氣就能增長,我無意中發現古玩上都有靈氣凝聚,不同年代的古玩靈氣也不一樣,有些甚至還有精光出現,這些帶有精光的古玩靈氣都特別的濃,就像我身上帶著的這顆佛牙舍利。」
曲文大致說了遍,然後把脖子上的佛牙舍利取了下來遞給銀笑風,接又說道:「一次地下拍賣會上,我遇到了你做的高仿瓷器,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不過用靈覺探查,上邊非但沒有靈氣,還有一股很奇怪的氣場包裹在上邊,於是我弄到了其中兩件拿回去研究,試圖吸收上邊的氣場。很可惜的是,兩次我都吸收失敗。所以才越發的好奇,慢慢的追查到了你這裡。」
銀笑風聽後恍然大悟,嘖嘖稱奇天下還有這等奇怪的功法,要知道他幾乎每天都在不斷的修練,那怕是睡覺時也是以打坐的形式。相比之下曲文的功法就輕鬆太多了,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到處找靈氣吸收就行。這是一套非常適合懶人修行的功法。
「聽你說完,我突然想起了《笑傲江湖》中的吸星**。不過那種是邪功,專吸別人的功力。你這個是吸收大自然之靈,也算是一套正派功法,就是修練方法忒懶了些。」銀笑風說著臉上露出滿滿的羨慕:「如果我也能像你這樣修練就好了?你師父還真是一個有大神通的人,竟然想出這樣方便的功法。」
曲文暗暗笑了笑,能不神嗎,豬八戒都成了佛了。而且他想出來的功法按理也應當是這樣,要不然就不是豬八戒了。可是這個豬頭師父只管傳不管教,很多東西還要自己去研究琢磨。
「我是很想教你了。可是我不懂這套功法的修練法門,到現在我還是一知半解。」
聽到曲文的話銀笑風坐正了身子:「你是說你師父就像武俠小說裡寫的,把他的功力渡給你,然後你就會了。」
「嗯。」曲文點了點頭。
「難怪,就這一點比我師父強多了,沒想到龍竟然比不過豬!」銀笑風摸著自己的下巴,只聽曲文說他師父姓朱。但怎麼都不會聯想到豬八戒的身上。「要不你把你的修練心德和問題告訴我,我和你一起研究,我也把我的功法教給你,你看看能對你有所幫助不?」
銀笑風是一個很開郎大方的人,這點和曲文有些相適,所以倆人先是有了點小小的誤會。所快就成了朋友。
「行啊,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體內的靈覺能力很久都沒有增長,也不知道是那方面出了問題。」曲文也乾脆把自己面對的問題直接說了出來。
銀笑風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子:「你看吧,這就是沒有經過正統修練的結果,我先幫你解答這個問題。別的你有空自個多看看書,在我師父房間有不少道家修練和養生功法。如果不夠看你可以到終南駿府去借,那幾個老牛鼻子,本事不大,屋裡卻全是寶貝。」
「好啊!」曲文是半路入道,很多事情都莫名其妙。現在有銀笑風這個經過正統修練的道家子弟幫他,相信會對自己的修練有很大幫助。「你先說說看我的靈覺為什麼一直不見增長,明明我吸收了那麼多的靈氣。」
銀笑風背著手,在小屋內走了一轉,老氣橫秋的樣子:「道家認為,從本體到身體是一個越來越粗化,越來越固化的過程。太極無極是虛的,什麼都沒有,無形無質,在陰陽的時候是神的境界,這時候就有光了,再往下就降低到氣的境界了,氣就比光要粗了,再往下就是精了,就變成液體狀了,所謂精就是一種液狀的精華,身體內的體液,內分泌,液狀的身體的精華,氣狀的精華叫氣,光是神光,即神,固體的東西就叫形體。由虛無到光到氣體到液體到固體,所以是越來越粗了,是越來越固化的過程。
其修行的原理是復返於精微。道家的仙人叫做純陽,所謂陽就是精微的代表,陰是固化的代表,道家的仙人叫純陽說明已經非常精微了。都是一步一步提煉的結果。其原理就是煉。就是把這種粗的東西一步一步地把它煉回到精微的狀態。道家修煉的方法分成了五個階段:一個是築基,第二個是煉精化氣,第三煉氣化神,第四煉神還虛,有的也說到煉虛合道,共五個階段。
築基實際上是生精,因為第二階段是煉精化氣,當你的精還沒感覺時,你就沒法煉,所以第一個築基的階段是要先把精氣養足,然後再來煉精化氣。築基要達到的目的是把精補足。我們現在的形身是固化的,我們的身體是很枯乾的,很不滋潤的,說明對精根本就沒體會,身體裡發生不了一種不好的變化,也就是丹田沒有暖氣,所以下一步的修煉根本就談不上。修練築基的階段屬於養生,還不屬於修仙的範圍,從煉精化氣以後就屬於神仙修煉的範圍了。
所以築基有些書是不講的,像張伯瑞的《悟真篇》和魏伯陽的《周易參同契》都不講這個。有些人是不需要築基的,就好比你,根基猛利的人,有奇遇的人和孝就不需要築基了,因為他這個還沒漏呢,我們的人生就是從太極走到形體死亡的過程,有些十四五歲的孝。青春期還沒來呢,一修煉就可以直接從煉精化氣開始。他不需要築基,因為他的精正好是發展到最圓滿、還沒漏掉的狀態,但是一漏就需要再次築基。
你現在的問題就是對體內的精氣需索無度,你想想你一邊吸又一邊放,而且放的過程更猛,你剛吸收到的靈氣還沒能補充好你的身體又給你放出去的。換句話說就是縱慾過度的男人,早晚有一天會被吸成人干。說了這麼多現在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了吧。在築基基礎沒有完全打好之前,千萬別再亂用體內的靈覺能力。」
銀笑風一口氣說了一大頓。曲文總算明白了自己的問題所在,難怪吸收了這麼多靈氣,靈覺一點也不見長。自己已經太習慣了什麼事都借用靈覺能力的幫助,特別是跟蹤蕭遠山的時候,靈覺就一直開著沒停過。而且說不定自己的大食量也和這有關,就像銀笑風剛才說的,自己的肚子一直空著。
倆人聊了會。這時梁山已經把飯菜煮好,在外邊叫了聲,一起來到了洞中的大桌旁。
邊吃邊看著洞中的一切,曲文對華龍道人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對他的事情也開始產生好奇,吃著問了句:「笑風你師父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帶著你來這裡隱居。」
一向什麼都說的銀笑風突然像變了個人,對此閉口不談,笑了笑說:「他就是一閒得無事可做的老人。」
見銀笑風不願說,曲文也沒接著追問,朋友之間有時很多事就是要懂得點到為止。過度追問一件事反而會讓人反感。隨即又問起:「你很缺錢嗎,為什麼要造這麼多高仿瓷器。」
在古玩行的人看來。不管你仿製的手藝在手,仿的永遠是仿的,都不可能變成真的,而且古玩行的人對做仿品的人有處深惡痛絕的感覺,認為自己時常走眼,虧了這麼多錢都是這些做仿製品的人害的,卻從來沒有想過是自己的學識不夠又或是太愛貪小便宜才會屢屢吃虧上當。
「嗯,不是缺是很缺。」銀笑風說道:「我從十一歲起就是一個人住在山裡,前兩年才開始出闖蕩世界,可是我發現在山裡有塊地就能自己養活自己,可是在外邊,連上個廁所都要花錢。起初我是按自己的喜好做,拿到山下集市上賣只能賣個幾十百來塊錢,別人做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仿古瓷就能賣幾百幾千甚至幾萬。於是我也就跟著做了這新品,你還別說我做出來的只要往攤上一擺,不用叫就能賣到個好價錢。」
銀笑風說著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似乎造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其實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不光是寶這個曾經被譽為古錢幣賊窩的地方,就算是全國各大古玩市場,各種仿品贗品也隨處可見。有些攤位上東西是很多,五花八門的,但中間一件真品也沒有。
「笑風其實仿造古玩是一件很不好的事,不但會造成市躊亂,還會影響華夏幾千年的歷史傳統。」曲文小聲勸解道,不斷受到顧全的教導,曲文也執著的認為造假古玩是一件很不好,不道德的事情。
銀笑風聽和笑了笑:「以前我不太懂,後來出去的日子長了,也就慢慢明白了,所以家裡擺著的這幾件一直沒出手。之前賣出的那幾件得了不少錢,現在我的存款有好幾萬呢。再不然我可以去打工,現在在工地裡做工一天能賺五十塊呢,再不然我可以幫人算命賺點外快。」
銀笑風的話聽著讓曲文有些心酸,幾萬塊錢現在在不少人眼中放個屁,如果他知道自己低價賣出的仿古瓷被別人拿到拍賣會上一件拍出了幾百萬的高價,心裡會怎麼想。而且銀笑風從小在山裡長大,就算華龍真人教過他讀書寫字,可是這年頭找工作只認文憑不認人。就算你在大學裡每天都是混著過日子,也要比那些自學成才的人容易找到事做。
「笑風你如果沒錢的話可以找我要,多的沒有幾十百來萬還是能拿得出的。」
銀笑風一聽呵呵笑起:「這可是你說的,等我沒錢了就去找你要。不過嘛……」
「不過什麼?」
「說實話我也不是真沒錢過,百來幾百萬也在手中揣過。可是我這人就是留不住錢,我師父說我天生就是個漏財的命。一但多留些錢準會出事。就好比我十一歲那年,我想留些錢買糖吃,於是那年師父就死了。」
「……」
曲文很想說這和他留錢買糖沒有關係,相信銀笑風自己也清楚,這麼說只是笑話罷了。不過還真看不出他的兜裡曾經揣過幾十上百萬。
「既然詭異氣場的事情弄清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去,笑風你跟我們一塊走嗎?」
銀笑風笑了笑:「不了,我還有自己的事。不過你等等。」
銀笑風說完走進他師父的屋子,沒過多久拿了四件瓷器出來,小心翼翼的擺在桌面。
「我以後去找你也不白拿你的錢,你幫我拿這些去賣,盡量幫我多賣些。」
看著銀笑風拿出的四件瓷器,曲文先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傢伙。這些都是曾經見過的高仿品的真品。
龍紋青花瓜稜罐、宣德黃釉直口盤、元代龍泉青瓷瓶,還有康熙五彩花卉紋蓋罐。
「這些東西都是我師父留下來的,說實話我不太想賣,留著當是個念相也好,但是在外邊生活總免不了要花錢,你盡量幫我多賣點。這樣我的手頭也寬欲些。」銀笑風說道。
「行,東西我先收下了,我這裡有張卡裡邊有一百多萬,密碼是……,你如果有什麼事就到成送仙橋市場曲翰院找我。我的電話是……」曲文把一張銀行金卡交給銀笑風,說出了店面地址和自己的電話號碼。
「我就知道你是個有錢人。額高寬廣表示財力雄厚,鼻頭有肉創業可成,田宅(眉毛與雙眼之間的位置)豐隆擅於積財。這一百萬我就先收下了。
第二天清早就匆匆和銀笑風別過,在路過終南駿府的時候還特地進去告別了聲,最後只花了兩天的時間就弄清了高仿古瓷上的詭異氣場之迷。原來是道家的另外一種功法凝存在上邊,所以和自己的靈覺神通產生了衝突,一直無法吸收得了。
從銀笑風那出來,不但得到了四件真品瓷器,雖然不是自己的擺在店裡也好看,還得到了幾本正統的道家修練心法,跟華龍道人留下的修練筆記,對曲文來說這才是這次收穫到最重貴的東西。
銀笑風雖然答應了要教梁山《九鼎歸元》功法,可是暫時抽不出空,所以也就給了這幾本書,既是給曲文看的也是給梁山看的。
回到曲翰院離開業已經過去兩個月,見到曲文這個真正的老闆,伊國棟先拿出幾本賬本出來,放到桌子上讓曲文看。
曲文平時最怕看這些賬本類的東西,一筆筆記下來光是看著就叫人頭痛,揉了下太陽穴:「一個洞,你就直接告訴我賺了多少虧了多少吧。」
伊國棟雖然是幫曲文打工的,但相互之間的關係很好,私底下只把曲文當成好兄弟來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大老闆我見過不少,就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懶的,這份是店裡的賬本,從開業到現在除去拍賣會當天的拍賣銷售,店裡一共賺了四千一百萬,再除去各種費用,純盈利是兩千八百萬,你個人所得是一千一百萬,另外這一份是我大伯傳給你的半年分紅,是兩千六百萬,他說現在公司剛剛進入正軌,很多地方還需要錢,所以暫時只能分這麼多。」
一千一百萬加兩千六百萬,曲文聽見就想抱著伊國棟幾人都親上一口,就當是老闆給的年中獎勵。沒想到才投下去不久的錢,這麼快就得到了回報,而且這份回報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店裡這兩個月幹啥了能賺這麼多?」聽到這個營業額曲文還是忍不總好奇的問了句。
伊國棟把賬本翻開,像秘書一樣的慢慢念道:「古玩銷售佔了一大半,有兩千六百萬,這一塊的盈利主要是你和阿峰前期撿漏的成本太低造成,另一個會員費是八百萬,我們已經有了一百六十個正式會員,剩下的就是會員們來這裡的其它消費費用。」
曲翰院除了賣古玩最大的一塊消費就是飲食和酒水,七百萬的營業收益來自這裡,可想而知劉子祥做的菜有多吸引人。
「那隔壁呢?」想到李政的店,曲文不由的產出對比之心,要知道李政在這邊也有不少人際關係。
「他那邊找人打聽了下,好像和我們差不多,不過其中一大部份是開業第一天所得的,後邊的生意和我們就完全沒法比了。」
伊國棟說道自己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一分得意之色,大家都把開業第一天的銷售減去,李政那邊連自己店裡的一半銷售額都不到,聽說還有些是主動退出那邊的會員轉到自己這邊。
曲文也不知道李政現在是什麼心情,反正他的心情一片大好,忍不住哈哈笑了會:「當初他們可把我們害慘了,但誰也沒想到我們會有峰迴路轉的一天,現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也該輪我們威風一把。」
年中拿到分紅,店內每一個人的腰包都足足的,盧建軍也非常的開心,別人開古玩店少說要一兩年才回本,而且本越大越難回來,而自己幾人開的年只花了兩個月就回了一大半,繼續保持下去相信用不了半年就能完全回本,然後便是一路凱歌高湊。
大家笑鬧了會,盧建軍說道:「你進山這幾天因為電話打不通,所以五哥沒能聯繫上你,他讓我先跟你說聲謝謝,現在貴市那邊再也沒有人敢跟他瞎鬧,都知道蕭遠山集團倒台的事跟他有關,他的動作也快趁著這些天把貴市和周邊的掮客、當鋪、都整合了起來,很多店主都表示會優先把貨拿到我們這邊賣,並且第一批的貨已經送過來了,一共是十六件,你看看雖然都是明清的東西,但都是市面上少見的精品。」
曲文看看了確實和盧建軍說的一樣,都是市面上少見的精品。他知道為什麼這些古玩店和當鋪老闆都想往這邊送東西,第一是因為蕭遠山被自己打垮的原故,不管是感恩還是害怕,他們都要做出個姿態。第二送來的第一批東西雖然也可以送到拍賣行去委託拍賣,可是拍賣行往往排期太長,要的手續費也高,所以權衡利弊把自己手中的寶貝放到曲翰院是很明智的選擇。
如今曲翰院除了成本省,還有雲滇一帶,再加上龍城三地輥,貨源的問題得到了有效的解決,如果再吸收整合其它地方很有可能要加大店舖或是增加分店才能消化得完。
「這事我知道了,回頭我讓五哥再到別的省市看看,能不能拉攏到更多的掮客跟生意。不過我想在此之前先做一件事。」
看見曲文一臉的認真,盧建軍幾人都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定定的望著等著他說出主題。
「我想在店內建一尊純金佛像,誰能去幫我看看三千萬左右的能建造多大一尊?」
「純金佛像!?」盧建軍幾人又都驚訝的望著曲文,都知道他父母是佛教徒,可是這傢伙從來不信佛,突然要建一尊幾千萬的金佛幹麼,難道曲文也打算跟父母一樣成為一個虔誠的佛教徒。
「你要建金佛幹麼,現在的國際金價我記得好像是四百二十美元一盎司,也就是3360rmb得28.3克,平均下來是一百一十四塊每克左右,當然國內的金價一直要比國際市場高些,三千萬應該可以做一尊一百五十到一百八十公斤左右的金佛。」伊國棟不愧是劍橋經濟學系出來的,一下就能說出三千萬大約能建造多大一尊佛像。
「我嘛,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就是想在店裡按一尊豬八戒的純金佛像。」曲文撓了撓頭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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