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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17章 拿著雞毛當令箭 文 / 蠻民

    第二天上午九點才剛過,曲文又被單獨帶到了刑詢用的辦公室。沒有看到楊富的身影,倒是看見了位和他長像有些相似的中年男人。身穿西裝挺著個大肚子,趾高氣昂顯得派頭十足。

    「你就是曲文?你好我是楊富的父親,楊群山。」見到曲文,楊群山主動報上了名字,並不斷的打量著。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除了對楊炎不怎麼討厭外,曲文對楊家的人沒什麼好感,楊群山給他的第一感覺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想和你談談昨晚的事。我這個人很大肚,雖然你們打傷了我兒子的朋友,不過我可以讓他們不再追究這事。」

    人不要臉真是天下無敵,他這麼說反而把楊富說得像受害者一樣。曲文光聽著就噁心,難怪楊宣會這麼渾,原來還有個比他更不要臉的老爸。

    「可以啊,不過我有個條件,讓你兒子給我們也痛打一遍,事後我也不會追究。」

    你自己不要臉,我也不必要給你臉,曲文歷來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你和他好好說他也可以和你說說談,你非要硬來,歪曲事實,那對不起哥們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那就是沒得談了?」楊群山的神情瞬變,變得猙獰起來。

    「不是沒得談,是你根本不想誠心和我談,如果你覺得一定吃得下我們,有什麼手段大可以使出來。」曲文滿不在乎的叉手坐著,事情到了這步楊群山想私了,他自己還不願意呢。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小小的古玩商人。我看你能神氣得了多久!」

    楊富山冷笑了聲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從外邊走進兩個身穿制服的人,坐到辦公桌前冷漠的說道:「曲文是吧,我們現在以故意傷人罪和危害治安罪要依法正式拘捕你。」

    「哇,這罪名不輕啊,不過我想問問,我又沒有認罪你們憑什麼定我的罪,而且濫用職權罪和受賄罪會不會比這更重些?」曲文故作驚訝的說道,接著反問了聲。讓負責審訓他的人都大吃一驚。

    「是很囂張啊。我們很多久沒遇到像你這樣的毛刺了,等到了牢裡我看你還能威風得起來不。我現在問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九九酒吧和人打架,並打傷了十幾個客人?」

    這位警察的話與其說是質問不如說是誘導和命令,凶神惡煞的樣子不比社會上的流氓差。

    曲文沒有那麼蠢,別人說什麼就回什麼,那怕是說「打了」或者「是」字都不行,這幫傢伙可以錄音然後斷章取義的給人定罪,為了自身的利益,有時候兵和匪都差不多。

    「沒有。我只是採取了合理的正當防衛,對方當時有二十多個人,我不還擊現在可能已變成一具死屍。」

    兩個警察對望一眼,其中一個接又說道:「那我問你,當你知道你的朋友酒後鬧事,為什麼不先阻止或是先行報警。」

    一丘之貉,顛倒黑白,很明顯這倆人事先和楊群山通過氣,只要楊群山私了不通。他們就會幫忙定自己的罪。警察隊伍中往往就因為有這些敗類所以才很難公正嚴明。

    「當我到場時只看見我的朋友被他們按在桌子上強行灌酒,在此之前我還遇到另一位女同伴被對方五人追出街頭,這一點只要詢問街邊的店主就可以知道。」

    曲文每一句話都佔在理字上。讓倆個警察無法反駁,其實他們自己都明白得很,這事根本經不起推敲。楊富在市裡頭早已臭名遠揚,要不是他有個有錢有權的爹,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抽他的筋、剝他的皮。而且楊富一方人多勢眾,沒事誰會去招惹他們,遇上了不繞著走就不錯了。偏偏曲文一方是外地人,不知道楊富的本質。所以才會正面碰上。

    而且他們在進刑詢室時手上邊一點證據都沒有,有的只是昨晚臨時給雙方錄的口供,只要向酒吧和路邊的店主行人詢問,相信這事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不過問題就在於,楊家在這裡差不多做到了支手遮天的地步。除非是省裡大員下來,否則誰也動不了他們。

    「我警告你,不要狡辯,我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再狡辯一會就有得你受。」

    「怎麼想用私刑嗎,墊書還是電魚?這兩種有些過時了,你們可以換些新的行不?」

    墊書是指在人的肚子上勢很厚的一本書然後再用拳頭或錘子用力擊打,如此就算到了醫院檢查也不容易查出。電魚就是用手銬銬到導電體上,再用電捧從另一頭電擊,這樣不會讓人至死,但能讓人吃夠苦頭。除此之外各種私刑的手法多不可數。換句話說華夏數千年遺留下來的刑詢手段也是一種文化,一種黑暗的文化。

    倆人對望了一眼,沒想到曲文知道這麼多,而且如此冷靜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反倒讓他們開始有些害怕。他們手中沒有曲文的資料,只知道是一個古董商人,既然有錢做古董生意,家裡應該有些錢吧。這萬一不光只是有錢,還有權的話……

    可不是他們這樣的小警務人員能扛得住的。

    「我看先出去和楊總合計合計。」其中一人小聲說的道,吃不準曲文的底他們也不敢妄動。

    「只能這樣了,先出去弄清楚再說。」

    倆人剛起身,房突然從外邊推了進來,一共有六個人,倆人只認識其中的三人,分別是刑警隊的大隊長和總局局長以及市裡的書記。

    「曲先生你沒事吧,這是一場誤會,純粹是一場誤會。」剛一進門局長就直接走了過去,緊緊的握住曲文的手不停的致歉,給人的感覺就像兒子給老爸認錯一樣。

    緊接著另一名中年男人也走了過去,對曲文友善的微笑道:「曲先生你好,我叫衛寧是董先生派來的。不好意思我今天早上才剛到這邊,不過董先生已經事先和省裡的領導通過話,如果他們不肯放人,董先生就會直接打電話到中央去。」

    省裡,中央……

    先前審問曲文的倆名警員只覺得雙腿不受控制的打漂。

    曲文沒想到這位董先生的能量這麼大,竟然能一個電話讓這邊的省級大員都動起來,禮貌的謝了衛寧一聲,轉向總局局長:「局長大人,這恐怕不是誤會吧。我要求嚴查整件事情。還我一個公道,就在昨晚我和我的朋友受到了精神和身體上的傷害,然後還被拘禁了一整晚,你知道我這一晚是怎麼過來的嗎?」

    局長的臉紅了又綠,綠了又紫,紫了又黑,不斷的變換著。在市裡他可以說是掌權的大人物,可是和省裡一比就矮了一大截,再往上自己連渣都不是。

    「怎麼,局長不想公正辦案嗎?」曲文微笑起。對著敵人微笑時,曲文的表情總會掛著一份讓人心寒的東西。那就是凌厲的霸氣,一個身居上位者的霸氣,站在人前如同雄鷹俯視。這種眼神讓人不敢直視。

    「辦,一定公事公辦。」局長的話軟弱無力,在市裡不知道有多少高官得過楊家的好處,而且楊家本身就有幾個人在體制工作,還身居要職。他現在兩頭為難,可省裡最大的人物親自壓下來。這壓力可以把人給壓死。

    「你馬上派人把昨天晚上的涉案人員一起抓回來。」局長大聲的向刑警隊長命令,只要辦好這件事,相信自保應該不成問題。這年頭誰能沒有些問題。

    刑警隊長也是一臉的苦瓜相,不過立馬跑了出去,暗自慶幸平時和楊家走得不是太近。很有先見之明的知道楊家這麼狂妄總有一天要出事,只是沒想到會由楊富這個敗家仔先闖下禍來。

    刑警隊長一走,曲文又說道:「還有,就在剛剛有人試圖收買和威脅我,我想這算不算也構成了犯罪,可以一起抓起來?」

    局長沒想到曲文如此不依不饒。可書記就在身邊,愣了下問道:「是誰敢在警務部門進行恐嚇威脅!?」

    「好像是叫楊群山的人吧,自稱是楊富的父親,證據暫時沒有,不過你們可以問下這兩位警察同志,他們剛剛就和楊群山交談過。」

    審問曲文的兩人面如死灰,這會連死的心都有了,不用局長開口都主動點頭承認。

    這時書記走了上來,他年前才剛調到這裡,和楊家沒有什麼過密的來往,很認真的說道:「曲先生你放心吧,這次的事情只要是涉案的人員,甚至牽扯到的問題人員一概不會放過,在來之前省裡已經決定要設立專案小組,重點辦理這件事。」

    「書記大人的話我肯定相信,如果辦案過程中有需要我作證的地方,一定會不推脫。我這幾天會和衛先生進山一趟,等出來時會再去拜訪書記和局長大人。」曲文看似很禮貌的說道,其實帶有些提醒的意思,這事絕不能草率了事,否則曲文不再乎掀起更大的波瀾。

    局長連忙點頭,這事他那敢不認真,丟烏紗帽是小事,被連累去蹲班房才是大事。真到了裡邊牢裡的人會輕易放過他?兵和匪不管到那都有相互敵對和仇視的心理。

    這邊的事情一解決,梁雙幾人都跟著被放了出來,廖鈴鈴果然和楊炎說的那樣被安排在刑警隊裡的招待所,很安全的保護著。對此曲文特地跟書記和局長交待了聲,希望楊炎不會受到牽連,能繼續他的本職工作。

    走出刑警隊,曲文心中暗爽,有權利就是不一樣,那怕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只要權利比你小的官都得服服帖帖。不過這樣的道路曲文不想走也不願去走,官場黑暗遠勝商場,曲文倒願意做一個四方有緣,八方來財的商人。

    「曲先生,聽說進山的近路斷了得繞遠路而行,不知道要做什麼準備不?」

    一看衛寧就是那種坐慣了辦公室的類型,斯斯文文,臉上帶著副金絲眼鏡,董先生安排他來可能只是考慮到他辦事牢靠。

    曲文想了下回道:「進山的事不用愁,我們可以多請幾個當地的村民幫忙,而且還有我這幫兄弟,他們都是登山的好手,進到山裡一定能幫得上忙。」

    曲文隨即轉向梁雙:「雙子,這回看你們的表現了,回來的時候說不定要運不少東西。」

    梁雙聽見笑回:「文哥你這是什麼話,認識你以後你幫了我們那麼多忙,昨晚又救了我們一命,別說是幫你跑腿出力,就算是叫我幫你擋槍眼都行。」

    「屁話,讓你去擋槍眼,你老爸還不得找我拚命,再說真要你去送死,我還救你幹嘛。」曲文輕輕的一塊扇了過去。

    「對對。」梁雙呵呵笑起:「其實這趟進山不一定要繞遠路,我們可以按近路走,只不過要事先做些準備。」

    曲文就知道梁雙幾人會有辦法,除了極速攀巖,常年與群山打交道,怎麼會不知道該如何在山裡穿行。

    「行,現在就去準備,要買什麼,該買什麼不要省,買最好最貴的,完了衛先生會給你們報銷。」曲文說完轉向衛寧:「對吧,衛先生。」

    衛寧抬了下鼻樑上的金邊眼鏡,微笑道:「當然可以,這本來也應該是我來出的。」

    兩個小時後,幾人坐著市政府安排的車子,在市裡轉了一圈,買到梁雙幾人所需要的用具,隨便把早餐跟中餐一塊解決,便開著車進到了山裡。等到了陳巍原來所在的鄉村小學,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

    山裡天色暗得早,還好幾人都習慣於行走山路所以才能在天黑前趕到。倒是衛寧一路跟著,不用休息也沒有落隊,讓曲文對他的看法又有了新的改觀,看來這人並不像他表面那麼斯文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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