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羨慕有錢人的生活,覺得有聲有色,多姿多彩,卻不知道有錢人的生活充滿了爭鬥,爾虞我詐,一但產生利益衝突,只要不是同一個圈子的人,往往都會向死裡踩。就算是同一個圈子的,也可能瞬間翻臉變成敵人,為此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一夜之間墮入地獄。
曲文把晚上的事說了一遍,趙海峰忍不住大聲罵道:「這不是抄襲和欺負人嗎,我們偏不讓,大不了把後門重新封起來看誰怕誰。」
曲文也這麼想過,可少了新開的後門,店面將處於最偏僻的位置,再有李政和的店在前邊擋著,那生意基本上就不用做了。
「不行,沒有那個門我們的生意將會受到嚴重的影響,而且我們能想到的事情別人也一樣能想到,現在做什麼都要精品化、連鎖化才有發展前途。只能說我們比別人早一步行動。」
盧建軍點了點頭:「阿文說得沒錯,對方就是抓住那個門的問題制約我們,可沒有那個門我們的店就起不了效果。有錢人講究身份檔次,如果店面不是開在最當陽的位置,而是開在古玩市場的最裡頭,必然會覺得配不上他們的身份。」
「我們該怎麼辦,坐著乾等嗎,場地租金,器材租金,民工的工資每一天都要花錢。多拖一天,我們就要多花一筆錢。」趙海峰忍不住要抓狂,從小到大他還沒有這麼窩囊過,竟然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要不我給我大哥打個電話,看看他能幫忙不?」
曲文搖了搖手:「讓我再想想辦法,每次都麻煩你哥我都不好意思見他了。」
「哥,要不你把他的照片給我,我去把他給宰了。」坐在角落的梁山突然開口,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把小刀,快速的在他手上飛轉,晃得人眼發花。
曲文難以置信的望著梁山,無法想像這句話是從他口中說出。在他的記憶中這個堂弟總是喜歡傻笑著跟在自己後頭,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的類型。
「你剛說什麼,再說一次!!」曲文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二太爺說讓我出來後要多幫你的忙,如果有誰對你不利就不要對他客氣。」梁山一本正經的說道,殺人兩字在他口中說得特別輕鬆。乎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二太爺他們都教了你些什麼。我記得你小的時候連殺雞都害怕!」
「哥你別提我小時候的糗事好不,我今年都十八歲了,是個成年人了。現在屯裡的豬都是我宰的,殺人估計也差不多。脖子下方兩公分四十度角,一刀下去保管又乾淨又麻利。」梁山頓了頓接又說道:「再說了我又不是沒見過殺人,還記得那年屯裡來了偷牛賊,外邊來的開發公司,不都是大伙給砸回去的嗎。二太爺說了。在絕對暴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自己才讀了幾年大學,原來老實聽話的堂弟竟變成了崇尚暴力的暴力男。都說女大十大八變,一般是指外貌的改變,男孩其實也會變,變的是心智。
不過說回頭,只要解決了李政和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可惜曲文不能這樣做。最少現在不能,大家都知道雙方現在是死對頭,如果他在此時出事,警察第一個就會懷疑自己。
「把刀收回去,二太爺教我們用刀是拿來防身的。以後沒我的許可不許亂拿刀出來。」
「哦。」梁山聽見,聽話的把刀收了回去,只見刀在他手中轉了兩圈,準確的落入他腰上隱藏著的腰包中。
盧建軍幾人驚愕的望著梁山。都沒想到這個外表人畜無害的年輕人,說話做事會這麼狠。不過在盧建軍眼中又有另一層看法。以梁山的年齡、體形、身手,膽量,如是能送到部隊百分之百又是一名尖刀特戰隊員。
愣下了盧建軍轉向曲文:「你還有什麼辦法,對方連我爺爺的賬都不買。」
曲文是想到了些東西,可沒有確定之前他也不好說,揉了下太陽穴:「給我幾天時間,我想去找幾個人,或許他們能有辦法。」——
高山別墅區是[成]都有名的富人區,住在這裡的人都是極富之輩,並非手頭有個幾百上千萬就能呆的地方。
曲文第二次來這裡,同樣被裡邊的環境設施所吸引,如果他的事業能達到新的高度一定會住到這種地方來。
百萬富翁想盡了辦法要擠進千萬富翁的圈子,而千萬富翁要進到億萬富翁的圈子,到了億萬級別則想讓自己的光環照滿大地。他們有財有權,有深厚的人際關係,往往一句話就能改變一群人的命運。可其中的酸甜苦辣,艱辛禍福只有他們自己清楚,為了達到這個高度,身後鋪滿了看不見的白骨。
所以無商不奸,不奸則難以成功。
趙孟之就是其中的代表,因為他就住在高山別墅區裡。
得知曲文要來,趙孟之早早命人準備了一桌酒菜,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認識曲文的人都知道想讓他高興最好的方法就是弄一大桌吃的。
等曲文來到身邊,趙孟之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今天可是你叫大家來的,怎麼現在才到,大家都在裡邊等著呢。」
曲文約了梁志松、周毅群和王進茂幾位收藏愛好者中午十一點在趙孟之家見面,為此提前十幾分鐘到,可沒想到大家比他還早。等進到裡邊拱手向大伙歉聲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哪裡,哪裡,我們聽說你要在送仙橋開一家古玩交易會所,就等著看你的店裡會有什麼好寶貝呢。」梁志松也許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人,因為他兒子梁雙第一個把店賣給了曲文。
「梁老說笑了,我的店怎麼能和你的老牌店相比,不過這次可能要讓大家失望了。」曲文沮喪回答,臉上的表情並不是故意裝出,因為新店的事確實讓他高興不起來。
曲文的回答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有些甚至去看過曲文新店的工程進度,如果他的店建起將會成為全省古玩經營場所的標桿。
「阿文你是在開玩笑吧。」梁志松不相信的笑道,有誰會砸了一大筆資金進去再中途退出。
「來,我們邊吃邊說。」趙孟之打斷說道,把所有人領到了餐廳。
等所有人都坐了下來,曲文回答起梁志松先前的問題。
「我沒有開玩笑,我的新店工程現在被上邊給查封了,說是涉嫌違規建築。」
見曲文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梁志松臉上的驚訝之色更甚:「怎麼會,盧老將軍的孫子不是你的合夥人嗎,怎麼會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
「這事一言難盡……」
曲文詳細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原汁原味沒有添半點油醋,這事本身就足以令人憤慨,再添油加醋就顯得假。
果然,聽曲文把話說完一桌人都露出憤慨的神態。
「這不是欺負人嗎,他們在四九城作威作福也就罷了,還要伸手到我們這邊來。不行我們要一起想想辦法,免得丟了我們川人的臉。」周毅群的性子直,直接罵了出來,
其實曲文也是個外人,只不過相互間交好,所以沒把他當成外人看。
「還真要好好想想才行,真如阿文所說,這個姓李的年輕人不好對付,他爺爺是開國大將之一,雖然已經過逝可是他大伯接上了爺爺的班,現在是上邊正部級幹部,所以連省裡大員都要捧著。」王進茂說道,他也是個紅色子弟,創辦了家電子公司並順利在國內上市,在國內是個有頭有臉的人,所以知道的事情也就多些。
「對方權大壓人,那我們真的沒辦法了?」梁志松氣憤問道。
「也不是沒辦法,只要把阿文的新店問題合法化就行,大家的權勢相差不大的情況下,相信對方也不能怎麼樣。」
曲文請大家來的目的就是想讓自己的店面工程合法化,王進茂幫他直接說到了點子上,沉默了好一會開口說道:「梁老,我記得你說過,送仙橋市場除了是省市級重點工程,歸市裡管,同時省裡文物管理局也有話語權,如果局裡發個文件,說是省文物局合作項目,那我的店就有了轉機。」
梁志松聽見,睜大了眼睛笑了笑:「虧你能想得到,這事你得問老周,他是文物局裡的顧問,也是現文物管理局局長的拜把子兄弟。」
「哦,那這事就要麻煩周老了。」曲文興奮的轉向周毅群,早知道他是文物管理局的顧問,所以還請他一塊來,卻不知道他和現文物管理局的局長是好兄弟。
「如果一紙批文能幫上你的店,那我拉下老臉求那個老小子一回又怎麼樣。」周毅群很少求人辦事,那怕是自家兄弟,不過曲文開了口他自然要幫忙。何況他不是古玩店的店主,在文物管理局掛了個顧問的職位,只要是有利於[成]都文物事業發展的事,他都樂意去幫忙。
「那我就先謝謝周老了。雖然今天是我請客,但是趙哥作的東,改天我再請大家到館子裡海撮一頓,等我的店開張,所展出的東西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
事情有了轉機,曲文開心的笑了出來,加上這幾個月收來的寶貝前前後後總共有六七百件之多,就數量上來說已不亞於一家小型博物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