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再次出乎了曲文的意料,回去的路上不斷思考著其中的厲害關係。浪客
如今可以肯定eric不會自己傷害自己,看他的樣子不是那種受得了苦的人,既然如此說不定他買兇襲擊自己都是有人在背後唆使。
如果是冷刀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幫之前華夏城的老大權哥報仇嗎,可是按他的話似乎對華夏城一帶垂涎已久,權哥不倒他又怎麼可能接手。
如果還有第三方,那第三方是什麼人,這一招未免太狠了些,雖說未必能致自己於死地,但事情傳開一定會對自己的聲譽造成影響。
回到夏鈞亮家匆匆吃過晚飯,曲文借口回房間休息,等關好房門換上了套暗灰色的運動服,偷偷的從窗口離開,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華夏城。
曲文坐車剛走,停在夏鈞亮家不遠處的另一輛車子隨即發動,尾隨追去。
華夏城正門的招牌寬大亮眼,上邊鑲嵌著無數盞綵燈,到了晚上同時亮起散發出斑斕的色彩,不斷的變化著又顯得詭異艷麗。
這是曲文第三次來華夏城,第一次是來消費,第二次是來談判,第三次是來殺人,如果有這個必要的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靈覺神通的關係,曲文的直覺變得非常的準確。
直覺告訴他,冷刀就在華夏城裡。
在華夏城外等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到入場的人數增多曲文才跟著混了進去,這種方法很容易暴露,但他只能這麼做,因為他不是007,不是特戰隊員,也不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可以從任何一個地方悄然潛入。
大廳中燈光暗淡,只有幾盞刺眼的綵燈在上空飛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給曲文製造了一個非常好的隱匿空間。
曲文開始對包廂挨個尋找,他的直覺再厲害也不可能準確到冷刀的具體位置,那不是人能做的事,除非他成了神。
從一樓到二樓,都沒有找到冷刀的身影,曲文隨即來到了三樓的樓梯口。
在他的記憶中,三樓前半段全都是大包廂,他昨晚就是在其中一間包廂和冷刀談判。後半段只有一個大門,門邊還有保安把守,如果猜得沒錯冷刀應該就在裡邊。
可是要怎麼樣才能靠近,曲文想了很多種辦法,甚至包括強行突破,但又很快被他一一否決。
最後曲文來到了男廁所,在門邊站了好一會,直等到一名服務員從旁邊經過。曲文招他勾了勾手:「能幫我個忙嗎?」
「好的先生,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服務員很熱情的跟著走了進去。
等進到廁所,曲文突然轉身用手刀重重的砍在服務員的脖子上:「我需要借你的衣服用用。」
幾分鐘後曲文走了出來,身上換上了服務員的衣服。
「看來我不去當特攻有點浪費了。」曲文自得的笑了笑,神情自若的走向三樓後半段。
果然沒等曲文走近,守在門邊的保安立即大聲的質問道:「你來這裡幹麼,快回去工作,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如果不是曲文穿著服務員的制服,說不定他早已向裡邊通報。
「是領班叫我上來的,他說樓下有人鬧事。」
「有人鬧事,怎麼沒用對講機通報?」保安察覺不對,謹慎的提防著曲文。
可惜他發覺得太晚,曲文的手刀迅速的砍到他脖子上,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便直接倒了下去。
「現在就有人鬧事了。」曲文對昏迷的保安說道,把人扶正緊緊的靠在門邊,看起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隨即又自言自語:「司馬冠軍教的這招不錯,一砍一個准,回去後再讓他多教幾招。」說完閃身進到了門內。
門內很寬,兩旁全是化裝台,在台邊坐滿了著裝暴露,打扮妖艷的美女,甚至還有些半裸著上身。見曲文進來都用「色瞇瞇」的眼光看著他。
「小弟弟是新來的吧,怎麼沒見過,長得挺俊,讓姐姐好好疼你一下。」一個只穿著內衣的女人走了過來,長像算不上太漂亮,身材卻非常的火辣,一步一搖將自己的媚態盡展無遺。
「沒想到我們這裡來了位小帥哥,姐姐吃些虧包養你怎麼樣。」另外一個美女也朝曲文走了過來,倆個人同時挽住曲文的胳膊,兩對柔軟的大白兔在他手臂上來回的磨蹭,弄得曲文的心直癢癢。
曲文是個處男,要他應付一群壯漢沒問題,要他應付一群女色狼就有些困難,紅著臉努力掙脫了左右兩個美女的手,害羞說道:「我……我找刀哥。」
「噗。」左手邊的美女笑了出來,伸手直接摸到男人最敏感的地方:「還是個處吧,竟然會臉紅,刀哥就是最裡邊的房間裡,一會出來別忘了找姐姐降火,我的名字叫小甜甜。」
「……」
男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女人不要臉宇宙無敵!
曲文快步逃離了女色魔的魔爪,來到最後一個房間,小心翼翼的推門閃身衝了進去。
剛一進門,一個巨大的拳頭直接朝他臉上打來。
曲文來不急看對方的臉,本能的向後一仰,險險躲過對方的重拳,隨即抬腳踢向對方的腦袋。這一腳的速度遠要比對方的拳頭還快,只是一閃便結結實實的踢中對方。
就在仰下的瞬間,曲文用餘光掃去,發現要找的冷刀就是前邊不遠處,等身子穩住一個側翻跳到旁邊,同時從腰間抽出一把折刀手切向冷刀的脖子。
這一刀又快又準,在燈光下閃過一道銀白色的月弧,帶著逼人的寒氣讓人驚駭不已。
可是刀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應該說是被攔了下來,被另一把折刀給攔下。
持刀的人是冷刀。
他沒有躲閃反而選擇了以刀對刀,在電光火石之間極精準的攔下曲文切過的折刀。兩把刀在半空中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激發出詭異的火光,只是片刻隨著倆人把刀抽回,房間內又恢復了平靜。
「高手!」冷刀後退兩步對曲文的身手大聲誇讚。
「你也一樣,雖說這是我第一次偷襲人,但是可以肯定你也是個高手。」曲文同樣誇讚道,冷刀之所以能成為新一代的**大哥,自然要有過人之處,不管是頭腦還是身手。
「你的刀法從那學來的,我很久沒有遇到過用刀這麼好的人!」冷刀接著問道,曲文看似簡單的一刀,從飛身躍起,以極快的速度把折刀從腰間拿出,將刀由正手轉向反手,然後大力切出。這種持刀的手法一般只有殺手和訓練過的人才會使用。
「跟我太爺爺和爺爺們學的。」曲文回道,在他老家老一輩的人都是逃難進山裡的難民,其中也不乏國民黨的逃兵和想改邪歸正的土匪,總之三教九流的人匯成了一個大家庭。
曲文的太爺爺在一群人中年紀最大,被國民黨抓了壯丁之後還當上了個中慰排長,所以屯子裡的人都尊稱他一聲大哥,而曲文順理成章的成了從長孫,按屯裡的規矩等他結婚之後是要掌管族譜的。
曲文每次回老家,太爺爺和爺爺們都會抓著他教他一些東西,說是沒有些東西在身就算不上男人,萬一又亂了也好起到保護族人的作用。
刀是曲文跟他二太爺學的,聽說二太爺原來是個土匪,後來小[日]本來了,二太爺的兄弟跟小[日]本狠狠的幹了幾仗,可惜寡不敵眾,加上對方武器精良,一群兄弟死的死逃的逃,二太爺因為受傷被三個兄弟拖進了山裡,從此再也沒有出山。
冷刀定定的望著曲文,仍然緊緊的反握著折刀,曲文不放他也不敢放,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如此強大的壓迫力。
「原來祖上是高人難怪身手這麼了得,以一人力強退我幾十名兄弟,剛才又以一招打退魁龍。在再動手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今天來的目的?」
魁龍應該是剛才偷襲曲文的人,也就是一直跟在冷刀身邊的壯漢。被曲文重重的踢了一腳,禁不住斜靠在牆上,等房間中的倆人把刀抽回才站直了身子。一語不發的揉了揉頭,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
被前後夾擊著,曲文並不感到害怕,他雖然只是從一群太爺爺和爺爺那學到些皮毛,加上有靈覺在身,膽子不由的越來越大,否則也不敢獨闖冷刀的巢穴。
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藝高人膽大。
「你應該明白我來的目的,為什麼要陷害我!」曲文的語氣極度冰冷。
「陷害你!」冷刀聽見愣了下,隨即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主動將刀一收淡淡道:「我想你弄錯了,不是有人陷害你,而是陷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