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蘭俱樂部,香港眾多權貴富商子弟最喜歡去的地方之一,要成為這裡的會員都要通過家庭背景和個人資歷多方面的審核,並不是光有錢就能進的地方,當然有了錢也就滿足了很多審核條件。
eric獨自坐在俱樂部的一樓吧檯邊喝著悶酒,以他的條件只能成為這裡的初級會員,想上到二樓就必須擁有中級會員以上的資格,越往上爬要求就越高,三樓是高級會員才能去的地方,聽說到了四樓的精英級別會員只有四個人而以。這四個人都是全港年輕一代精英中的精英,是許多人仰望膜拜的人物。
也不記得喝了多少杯,eric的頭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可他又繼續敲打了下桌面讓服務生往杯子裡倒酒。
聽見敲擊聲,服務生拿了瓶價格較昂貴的紅酒過來,正想往酒杯裡倒酒卻被一個人伸手給攔住。
服務生看了眼伸手的人,什麼也沒說恭敬的退了回去。
「怎麼了eric,大家都玩得這麼開心,你卻在這裡喝悶酒。」
eric轉過頭用迷濛的雙眼看著對方,隨即強打起精神回答道:「忠少。」
忠少做了手勢示意eric不用站起來,露出一副關切的神情繼續問道:「你好像有心事,能和我說說嗎?」
eric只是個初級會員,而對面的忠少則是個中級會員,雙方不光是在俱樂部裡,就算是外邊也有著非常大的差距。
忠少突然到來還很關心的問自己,讓eric有些受寵若驚,能被一個中級會員關心是一件多麼有面子的事。想也沒想,懷著感激的心情立刻把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前幾天跟我媽到伊老頭那參加遺產分割,沒想到那個死老頭竟然沒死還突然好了起來,而我卻在那裡被一個外人給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頓。」
忠少很驚訝的愣了會:「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的外公,他病情突然好轉的事現在全港都知道了,你既然是他的外孫怎麼可能在他家裡被打,難道就沒有人出來幫你嗎?」
「幫!」eric冷笑兩聲:「那天去的人都想著怎麼踩死對方多分些錢,又怎麼可能會站出來幫我,而且打我的那傢伙的身手厲害得很,連我四叔的保鏢和我爸帶去的兩個人都打不過他,沒有辦法我只好暫時忍下這口氣回去。可是回到家後沒兩天就聽我外公因為那傢伙的事把我媽給臭罵了一頓,說是再去惹他以後別想再進伊家大門也別想再分到半毛錢財產。我就搞不清那傢伙究竟是什麼人,能讓那個死老頭子這麼看重。」
「哦,還有這麼一回事,那他該不是你外公的私生子吧,你也知道你外公,光妻子就有三個,在外邊不知道還有多少個情人。」忠少毫無顧忌的談論起伊家的事,因為他家的實力要比伊家強,否則他也無法成為英蘭俱樂部的中級會員。
eric搖了搖手:「不會,如果是死老頭的私生子,倆人又怎麼會以兄弟相稱,我看那傢伙的背景不簡單,所以我只能在這裡喝酒解氣。」
「呵呵,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難道你就真的嚥得下這口氣,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萬一傳了出去你的面子可就沒了,還會影響到俱樂部,讓別人以為我們俱樂部的人好欺負。」忠少說完喚過服務生,讓他給倆人倒了兩杯較清淡的果酒。
拿起酒杯輕輕的碰了下,eric一口飲盡,露出無奈的表情:「我媽說為了錢讓我暫時先忍著,等那個死老頭一死,我愛怎麼報仇都行。除非有什麼好辦法讓別人不知道是我在背後指使。」
忠少只是小飲了一口,淡淡道:「要對付一個人辦法其實有很多,就看你願不願去做。」
「忠少有什麼辦法。」eric聽見又坐正了身子,如果忠少願出手幫忙,要在香港對付一個人簡直是太容易了。「只要能對付那傢伙以後我什麼都聽忠少的。」
「我只能提供條路子給你,至於能不能成那就是你的事。」
忠少的意思很明顯,他可以幫忙但不想牽扯到裡邊,畢竟他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像這種小事情一般不願參和。
eric還算是個聰明人,點了點頭:「是是,這事是我自願去做的,沒人說過什麼。」
忠少嘴角微揚又淡淡說起:「管華夏城那一帶的老大權哥剛剛被抓了進去,現在由一個叫冷刀的人接手,聽說他要同時管裡廟街那一帶的生意,所以手頭有些緊正到處想辦法籌錢,擴大自己的勢力。」
忠少只講到這裡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eric已經非常明白他的意思,謝了聲結完酒錢直接走出英蘭俱樂部。
等eric一走,忠少立刻上到了二樓的一間包廂裡,臉上帶著滿滿的敬意向包廂內的一個年輕人說道:「蘭少,我已經按你的意思把話轉告給eric那傢伙聽,以他的性格這會應該會直接去找冷刀幫忙。」
「辦得不錯,你公司的事情我會跟我父親說的,相信他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那太謝謝蘭少了。」忠少連聲謝道,說著走上前幫坐在沙發上的蘭少把酒杯倒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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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街夜市不光在香港乃至全國、亞太地區都是非常有名的,只要上網查一下就有很多鏈接跳出。
曲文的食量很大而且事前也沒有講價,僅是一餐宵夜就花掉了五千多港元,等伊國棟付完錢,在攤主的感謝聲中離開了夜市攤。
廟街夜市除了美食和色情行業,別的行業也非常的繁盛,入夜後更有意想不到的攤檔營業,如唱戲、占卜、算命、氣功、賣藥等等,有如平民夜總會一樣。
曲文和伊國棟都是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獵奇心盛,吃過宵夜就在街道上閒逛,偶爾見到些喜歡的小玩藝就出錢買下來。
大約逛了半把個小時,突然從兩側圍上一群人,光是看打扮就知道是這裡的混混。
曲文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幫人絕對不是來逛街購物的,看來又免不了一場惡戰。
「你會打架嗎?」曲文向身邊的伊國棟問道,如果是盧建軍幾人他根本不用這麼問,一個個的戰鬥力都出奇的驚人。
伊國棟也發覺苗頭不對,很緊張的猛搖了下頭:「不會。」
「那你什麼?」
「我會打遊戲和打電話。」
「……」
果然讀書好的人極少會打架,特別是打群架。
「那你打電話吧,把你能想到幫得上忙的人都叫來。」曲文看了眼圍上的人群,約莫有二十三個之多,如果光是他一人還能逃脫,可是要帶上個伊國棟就有些困難了,他總不能不邊打電話求援一邊還擊吧。
伊國棟也不是本地人,在香港唯一熟悉的就是他爺爺伊天行,聽到曲文的話急忙拿出了電話。
「別讓他們叫人,麻利點給我做了。」領頭的人見狀一聲大吼,隨即所有的混混都迅速圍了上來,二話不說對著伊國棟同時狂轟過去。
伊國棟從小到大都是學校裡的優等生,連參加社團活動也是話劇、科研之類,那曾見過這種陣勢,見一群人凶神惡煞的打過來,嚇得連手機都差點掉到地上,那還來得急撥號碼。眼看著幾個碩大的拳頭就要打到他的臉上,禁不住害怕的大聲喊出。
原本在街道購物遊玩的遊人見狀全都紛紛的退讓開,這場面絕大多數人只在電視和電影上見過,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邊,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逃跑的速度要有多快有多快,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起要打電話報警。
正當伊國棟要被打中的時候,曲文急忙從後邊一把把他拽開,險險躲過了幾個混混的重拳。隨即晃身閃到旁邊抓住一個混混的手向上一折,只聽「卡」的一聲,被折斷手臂的混混還沒來得急發出慘叫又被曲文給扔了出去,直接砸在後邊串上的人群身上。
「你不會打架怎麼還不會躲啊?」曲文抱怨到,如果有賽亞人的戰鬥力探測器,他相信伊國棟的戰鬥力絕對不會超過五點。
「要怎麼個躲法?」伊國棟隨聲問出個很白癡的問題。
「那你用雙手抱住頭蹲在地上好了!」曲文心中大恨,前邊還覺得他很聰明,轉眼又覺得他很白癡,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伊國棟聽見立即乖乖的蹲了下去,單手捂著頭,用另外一隻手撥動著手機上的按鍵。
伊國棟一蹲下,曲文又一腳橫掃而出,踢在其中兩名混混身上,連帶著兩聲慘叫倒飛出去。
「媽個吧的,點子有點扎手,兄弟們別留手,否則條子就要來了。」領頭的混混見曲文的戰鬥力頗為驚人又大聲叫起。
一下間所有的混混都衝到了曲文倆人身邊,不過沒人拿出傢伙,他們接到的指令是給對方教訓,但沒有說要弄死對方,相信以己方的人數要幹掉兩個年輕人是件很輕鬆的事情。
可是他們的想法很快就被現實給打破,面對著泰山壓頂式的凌厲攻勢,曲文像有預感似的早早判斷出眾人的動作,見招拆招,見縫就鑽,有種古代大俠的絕世身法感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我靠,我終於見到真正的絕世高手了,這哥們太牛了,二三十個人竟然拿不下他一個。」
「還等什麼,快拍下來啊,這視頻發到網上酷斃了!」
幾個膽大的年輕人站在遠處看著曲文和一群混混交手,感覺像拍電影一樣,導演預先編排好了所有人的動作,龍套甲和龍套乙攻上路,龍套丙和龍套丁攻下路,可男主角卻能從容不迫的從幾人的攻擊縫隙中側身翻過,臨空還不忘一個旋踢,「砰砰砰」幾下將幾個倒霉的龍套給放倒。
「牛,太牛了,我要拜這哥們為師,他就是我的偶像!」
「有這哥們教的一招半式,我看還有誰敢在學校裡跟我們叫板!!」
隨著幾個年輕人在一旁高呼狂喊,很快戰場旁就圍滿了一群人,其中有很多都是剛剛跑開的遊客,那年頭手機還沒有拍攝功能,可是去旅遊的人大多都帶著像機和攝像機之類的東西。覺得這場面太不可思議,一個個不停的按動著像機上的快門。
「媽個吧的,這小子怎麼這麼厲害,兄弟閃了!」領頭的混混見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還有不少人在拍攝著打鬥的過程,如果被報了出去一定會引起不小的麻煩。也顧不上今天來的目的,急忙招手帶頭就閃。
整個交手過程只有短短的十幾分鐘,二三十個混混竟然沒拿下兩個年輕人,而且被圍攻的一方只有一個人在反抗,另外一個則捲縮在地上死死的用手護住頭部。
等混混們走遠,曲文才拉起了蹲在地上的伊國棟,看見他身上有不少被打過的痕跡,無奈的搖頭長歎:「你怎麼躲著都能傷成這個樣子!」
伊國棟極度委屈,如果他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哭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哭出來。
「你叫我蹲在地上,我就一直蹲在地上,還好護住了頭,只是身上被踹了幾腳。」
「不錯了,這幫傢伙只是想給我們點顏色看看,如果他們拿傢伙出來的話,你趴在地上也沒用!」曲文暗暗慶幸,如果對方真的拿傢伙出來,就伊國棟這種鴕鳥式的躲避方法,不被紮成馬蜂窩才怪。
倆人說著,一群警察跑了過來,其中一個警督身份的人來到曲文身邊看了下問道:「你們沒事吧?」
「能沒有事嗎,你看看我朋友!」曲文把伊國棟推到了前邊。
伊國棟的樣子確實有點慘,蹲在地上暴露出去的地方全是腳印。
「既然沒什麼大礙就跟我們回去錄一下口供,我們需要瞭解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警督很不客氣的說道,在他看來會惹上黑社會的人也都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