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喬敬漸變鐵青的臉色,曲文停了下接又說道:「或許喬先生現在很不服氣,你兒子在輸給我這麼多錢後又被關了起來。但是,如果你去瞭解一下,應該清楚第一次發起挑釁的人是你兒子,他為了在女人面前充面子約我去射擊場打靶,比的是他拿手我卻不怎麼在行的隨機活動靶,賭注為兩百萬。好在我天生有一副好視力才勉強勝出沒有輸錢。第二次是在國際珠寶展,當時我在選石,他卻過來嘲笑我的技藝不行,而我這個人最恨這個,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甚至懷疑我的性別,但是千萬不能懷疑我的專業能力,相信很多鑒定師都有這脾氣。所以我和他賭了第二局,賭注為五百萬。」
「我本以為他會經過兩次的教訓長了些記性,所以很大量的沒去報復他。沒想到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找我的麻煩。就在昨天晚上,他勾結當地的黑[社]會成員,把我和我的朋友圍在了華夏夜總會內,揚言要砍掉我們每一個人的手。換想一下,當時如果在場的是喬先生你,被一群凶神惡煞的暴徒拿著致命武器,人生受到威脅。你是否還能心平氣合的面對,沒有絲豪氣憤怒?」
曲文憤憤不平的說了大堆,依就難平心中的怒火,甚至變得更回的強烈。沒等喬敬開口又繼續說道:「到了這地步,不怕得罪喬先生的說一句,你兒子為人有問題,你們喬家的家教有問題——!否則怎麼會養出這樣目無法紀,猖狂跋扈的兒子。而且我敢肯定你不是第一次為他擦屁股,當你一次又一次幫他收拾殘局的時候,便漸漸養成了他這種狂妄的性格。既然如此你怎麼敢百分之百保證他好了之後不會繼續找我麻煩,雖然我不怕他,但會覺得總有一坨狗屎老惦記著自己會很不好受。」
「再說了,昨晚受到生命威脅的人不光是我一個,還有我的另外五位朋友。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交待,你又讓我怎麼跟他們解釋?就好比我身邊這位,他昨晚回去後一直害怕得沒能睡好覺,光是精神上的損失我想喬先生都應該有更多更誠心的表示。」曲文說著用手比了下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盧建軍。
盧建軍的演技也不錯,馬上露出一副極度委屈害怕的神情,真的像精神上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可能永遠都無法好起來的樣子。
「所以喬先生你不要覺得我的要求過份!」曲文說完長歎一聲,終於坐了下來。
聽曲文把話說完,喬敬沉默了很久,正如曲文所說是自己的兒子做得太離譜。首先在沒有弄清對方底細的時候,無故招惹。然後又嘲諷對方的專業能力,要知道凡是小有名氣的鑒定師都很在乎這個,就好比他們的面子,如果有人說他的鑒賞能力不行,如同說他在床上的能力也不行。最後是勾結黑[社]會成員在大庭廣眾下威脅他們的生命安全。如此一來目擊證人就多了,多到可以稱斤拉出去賣。
而喬子全勾結黑[社]會的事很快就會傳遍全港,那麼就會有人質疑喬家的生意是否與黑[社]會有關聯,從而影響到喬家的直屬聲譽。
再來就是放開曲文的神秘後台不說,單是一個夏鈞亮就足夠自己受的了。怎麼說夏鈞亮都是玉石珠寶商會的理事,而自己只是商會裡的成員,只要夏鈞亮願意可以在很多地方給自己的公司製造麻煩。
喬敬想著不由的頭痛起來,明明被一個晚輩教訓,自己的兒子被人當成狗屎卻生不起氣,不敢生氣。這官大一級壓死人,拳頭大了打死人的道理,他怎麼會不知道。
沉默了好半天,喬敬傲慢的氣焰再也提不起來,像鬥敗的公雞無力的問了句:「只要不用我們公開道歉,曲先生請另外說一個要求吧。」
聽到喬敬的話,夏鈞亮假裝喝茶,偷偷給曲文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大膽的提。
曲文當然也不會客氣,裝樣想了下,淡淡說道:「六千萬,當是給我的兄弟每人一千萬賠償,我們可以不再追究這次的事。」
「六千萬……!」喬敬知道曲文一定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他的味口不是一般的小。「曲先生這也太多了!」
曲文搖了搖手指,嘖嘖說道:「我聽喬子全說帝豪珠寶是香港最大的珠寶商,資產過百個億,所以才敢不把別人放在眼裡。而且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可以隨意討價還價。」曲文說著輕輕碰了下盧建軍的肩膀:「盧哥不介意的話,把你的身份報一下。」
盧建軍很欣賞曲文的為人和行事做風,要麼不發,一發就猖狂到底。本事對昨晚的事也氣之不過,沒有猶豫便把自己的身份大致報了出來。
曲文隨後又補充了句:「如喬先生所見,我的朋友全都是這樣的身份背景,你認為只是幾百萬的小錢能彌補他們的心靈創傷?」
喬敬呆呆的望著曲文和盧建軍,現在心靈上受到創傷的人應該是我。
卻沒想到一直坐著不出聲的男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後台。
如果真如曲文所說,那自己的兒子這次不單是惹到一個不該惹的人,而是一群隱忍極深的怪物。如果對方聯合起來,別說是保住兒子,就連喬家的產業都難以保全。
這一回喬敬的底氣徹底的消完了,要怪就怪自己養了一個不長眼的兒子。
「好的曲先生,我會盡快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
「那就這樣了。」曲文從頭到尾連句好話都沒有,等喬敬徹底認輸,不由的在心裡偷偷得意起來。淡淡的說了一句領頭離開了金逸天堂。
等曲文一走,喬敬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老了二十歲一樣,憤怒的拿出電話對著裡邊大吼道:「馬上幫我轉六千萬到……這個賬戶上,然後去接子全那個混蛋出來,幫他捲好鋪蓋送他到美國去。如果他敢說個不字就送他到非洲,再也不要讓他回來!」
離開金逸天堂,盧建軍突然重重的打了曲文一板:「我有那麼脆弱嗎,只是幾十個拿刀的小混混就能讓我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創傷!」
曲文撓頭笑了笑:「所以我才獅子大開口,盡可能彌補你受傷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