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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七章 人際關係 文 / 蠻民

    新海園在沒去之前,按曲文的想像應該是挺有意趣的一個地方,比如茶莊,高級私人會所。等去到之後才發現,原來是個年輕人最喜歡的夜總會場所。別看趙孟之和王進茂都是四十多歲的人,可進到裡邊像完全換了個人似的,全身上下充滿了無盡活力。

    要說曲文平常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大不了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可是進到包廂,發現王進茂已經給每人準備了一個火辣至極的美女,什麼都不用說就扭動著水蛇腰纏了上來。

    這種香艷場合謝單見得最多,如家常便飯完全不當一回事。曲文也勉強接受得了,畢竟是年輕人這種場合多少也去過,只要不是當眾xx倒也不在乎。可趙海峰就顯得拘謹多了,按說梁雙是古玩店裡的奇葩,趙海峰就是官富二代中的珍寶,不會花天酒地,嚮往父母一輩七八十年代那種純純的愛情。

    見趙海峰十在應付不了,趙孟之索性把他身邊的美女拉過,一左一右緊緊抱著好不逍遙快活。

    王進茂之所以選擇來這喝酒,原以為曲文和趙海峰都是年輕人,會喜歡這類型的活動,沒想到馬屁拍到馬腿上。鬧了一會便把美女們全都撤走,包廂內留下了九個大男人。

    經王進茂介紹,晚上前來的四人,其中一個就是新海園的大老闆肖劍,父親是省裡某廳的高級官員,其餘三位,一個在市外貿局裡工作,負責商品進口經營資格核准的相關工作,名叫郭洪兵,一個叫覃立海的和趙孟之一樣是私企老闆,公司雖然不大,但背後的能量不小。最後一位看起來挺斯文,名叫盧建軍,年紀大約三十出頭,沒有具體職業,但王進茂私下告訴趙海峰他爺爺是省軍區裡說得上說話的大人物。

    相互介紹完,曲文好奇的看著王進茂,不知道他給自己介紹這些人有什麼用,自己既不混官場也不混商場,收些古玩撿些大漏,也許一輩子也和這些人搭不上邊。

    不過趙海峰懂得,在國內不管是做什麼,要想做大就得有足夠的人際關係,社交圈子。所以不管是物以類聚還是門當戶對,什麼樣層次的人就交什麼樣層次的朋友。所以上級社會的人永遠要比下級社會的百姓容易成功。

    初來時王進茂先介紹下了曲文和謝單的身份,因為曲文是做古玩行業的估摸身上也有個幾百萬所以沒有低看,謝單則是個跟班小弟就基本不受人重視。可是當王進茂介紹到趙海峰的身份時,幾人的神色都為之一變。不管是那個年代,惹誰都不要惹做趙海峰父親那一行的,否則出了簍子第一個拿你來開刀。再往深一些說,如果家庭背景不夠強,也做不到那個位子。

    如果是外邊的人,趙海峰一般不會亂說自己家裡的事,但王進茂不同,家裡人都在體制內工作,只要稍微打聽就能知道你這個人的家庭關係,就算查不到祖上三代,要瞭解身邊成員並不難。所以趙海峰沒跟王進茂不打馬虎,大略說了出來。

    得知趙海峰的家庭關係,肖劍四人都變得格外熱情,尤其是郭洪兵,年紀只比趙海峰大一些,一口一個阿峰,叫得比親兄弟還親。

    「聽說下個月香港會舉辦一次國際珠寶會展,只許業內人士參加,不知道阿峰你們有沒有興趣,剛好我們這裡有家公司準備參展,如果想去的話我可以幫忙弄到名額。」

    閒聊了好一會,郭洪兵有意向趙海峰透露出個消息,只要趙海峰願他準備立馬就給那家珠寶公司打電話。

    趙海峰聽見並沒有表露出太大的興趣,不是他不懂珠寶鑒賞,而是不想隨便承了別人的情,否則一不小心給家裡帶去麻煩。

    「可是我學的是古玩鑒定,對珠寶不是太瞭解,去了也不知道幹嘛。」

    「那阿文呢?」見趙海峰這條路行不同,郭洪兵又轉向曲文,幾人都看得出曲文和趙海峰的關係非常要好,和親兄弟差不多,如果曲文感興趣差不多等同於趙海峰也答應了下來。

    雖然不混官場,可曲文不是笨蛋,偶爾會從趙海峰那聽到些關於體制內的事。在他認為除非是做生意的人,否則沒必要和官場上的人走得太近。

    笑了笑,同樣敷衍道:「你也知道,這隔行如隔山,我們倆都是學古玩鑒定的,對珠寶並不是很瞭解,而且聽說做珠寶類要很多錢,就我身上這點……,還不夠別人買條項鏈。」

    曲文實話實說,這幾個月學到的基本都是古玩知識,對珠寶的瞭解只在書本的層面,只不過說得稍稍誇張了些,卻聽得一旁的盧建軍哈哈大起:「夠誠實夠坦白,其實珠寶那種東西就是有錢人的玩具,真要說有趣還是扛槍進山裡打獵。」盧建軍說到半喝了口啤酒,接又說道:「聽說做你們這行,經常會到古墓現場去做挖掘工作,如果有空的話能不能帶我一塊去看看。」

    敢情盧建軍是把曲文倆人當成了考古工作者,別說他想去,就連曲文自己也想找個機會去瞅瞅。既然入了古玩鑒定這行,自然就會對考古發掘產生同樣的興趣。

    「真不好意思,我們倆只做古玩生意,阿峰以前去沒去過我不知道,但是我真沒去過。」

    盧建軍聽見不由的微微一歎:「那太可惜了,我還想讓你們帶我去次考古現場,然後我帶你們去打獵,聽我爺爺說長白山裡的黑熊厲害得很,我就一直沒機會碰見。」

    一般男人對槍械和車子都有特別的喜好,說到打獵曲文頓時來了精神:「考古現場我是沒辦法帶你去,但是你有機會帶我們去打次獵,多出些錢我也願意。說句實話,當初如果不是不想讓老爸失望,非要考所大學,我早就去當兵了。常常看到電視上那一身橄欖綠,就特別的羨慕。」

    盧建軍聽見輕哼一聲:「羨慕個啥,你真想我隨時可以把你弄進去,再說了你是大學畢業,理規定年紀可以放寬兩年,現在還在入伍年齡段。想當初要不是也不想讓我老爸失望,我就不去參軍了,可真到了部隊還是讓他老人家失望,徹底的失望。」

    盧建軍說著又猛灌一口啤酒,沒有繼續往下說,弄得平常不太愛打聽事情的曲文心直癢癢。

    說到這事,曲文突然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拿起酒瓶:「來為了老爸,也為了我們自己乾一杯。」說完主動的碰了下盧建軍手上的酒瓶,然後一口將酒喝盡。

    盧建軍定定的望著曲文,愣了會隨即大聲笑起:「爽快,好久沒遇上你這麼爽快的人了,叫服務員再送兩打上來。」

    之後九人一直喝到凌晨一點才各自回到住處,臨別時曲文和盧建軍相互交換了電話號碼,這一夜包廂內共送來六打啤酒,其中有四打是被曲文和盧建軍喝完的。喝到痛快倆人索性以兄弟相稱,還縱情歌唱直至散場。

    回到酒店,趙海峰跟著曲文去到了他的房間,先是幫他倒了杯水幫助醒酒,然後很認真的說道:「阿文其實我知道你挺想去那個國際珠寶展覽會,卻又不讓想我為難,這份情兄弟心裡領了。如果那天你決定要混商場,那我就得先提醒你一句,要結交人就得結交有實權,有大權的人,像郭洪兵那種權利是有但一定不大,而且肯定有貓膩,承了他的一份情,將來指不定要還十份。相反像盧建軍這種,你倒可以多結交些,且不說性格如何,背後的能量不可小視。在國內除了黨就是軍最大,而且很多地方都是軍說的算,所以多認識些軍中的朋友沒有壞處。」

    雖然在新海園喝了不少,但是曲文有靈覺在身,只要暗運靈覺就可以把大部份酒勁像汗水般排出體外,所以看起來喝得挺多,其實一點事也沒有。

    聽見趙海峰的一片肺腑之言,心裡挺感動,可是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你今晚沒喝多少啊,怎麼跑我這裡來深訴友情。我是很想去那個國際珠寶展覽會,但還不至於拿你的頭來搖,別忘了我還有個身份,是悅豐典當行的顧問,說不定陳總有辦法能幫忙弄到參加會展的名額。」

    趙海峰沒想到曲文在喝了這麼多酒後還這麼清醒,愣了好一會跳起來使勁的拍曲文的肩膀:「你怎麼不早說,其實我也挺想去的,趕緊……,明早就給那個陳總打電話,讓他想想辦法弄幾張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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