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曲文習慣把碗筷一放回到自己房中,留下倆老自個在那恩愛。或許是喝了杯高度酒的關係,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有一股暖意從腹中丹田之處緩慢發出,湧向全身的脈絡。
隨著經脈的疏通,散亂飄浮在體內的靈覺奇跡般的漸漸凝聚起來,再也不是以前的一潭死水。
感到靈覺的迅速恢復,令曲文心喜若狂,如果按正常的恢復方法,估摸著最少要花上半年。如今只是喝了老爸自釀的一杯藥酒,竟然能令損耗的靈覺快速回復。
「老爸這酒真神了……」
曲文禁不住又偷偷打開房門,踮著腳尖跑到廚房,尋找了半天,終於在廚櫃下翻到了那瓶酒藥。除此之外,還有用人參和三蛇、蛤蚧等中草藥釀製的藥酒,一瓶瓶好好的擺放在裡邊。
「哇,老爸的私藏貨可真多,改天要好好跟他學下泡酒的方法。」
說完像個小毛賊似的抱著酒瓶,偷偷跑回房間,剛準備進房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一聲大吼:「小子,敢偷老子的酒!」
聲音再熟悉不過,除了老爸還能有誰,曲文嚇得急忙把門一關,不管父親在外邊如何叫喚,死活都不肯開門。
沒過一會又聽見門外傳來母親的聲音:「你嚷什麼嚷,不就是一瓶酒嗎,兒子愛喝就給他喝去。」
曲建國常常在外人面前自詡在家中的地位極高,排行第三,其實家中也就三人,這地位可想而知。跟老婆嘻嘻一笑:「沒有不給啊,這小子總算知道老子泡的藥酒好處,想當初我也是因為喝了這酒才變得龍精虎猛,讓你生下這個娃來。」
沈璐雲沒料到曲建國多喝了兩杯馬尿就變成這副得性,在門外羞怯難當的直接踢上一腳:「給我滾回屋去,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老爸老媽一走,曲文總算是放下心來,打開瓶蓋聞了聞,味道依舊刺鼻難忍,可是為了靈覺能早日恢復,也顧不上這麼多,端著瓶子就往嘴巴裡咕嚕咕嚕的灌,直到酒水過半才停了下來。
「想不到我的酒量又精進了!」
打了個長長的酒咯,帶著七八分酒意自誇道,往日像三十多度的白酒,喝上半斤基本也就到頭了,今天竟然一口氣喝了七八兩,還是五十多度的高釀。
等烈酒入腹,一股灼熱的感迅速從中傳出,彷彿有人在自己的肚子裡燒起一把大火,那般滾燙。全身的經脈也跟著再度膨脹,如同為堵塞已久的靈覺打開道道暢通之門,一下間從全身各處湧向腦部,旋轉一圈後再回流到全身,週而復始,循循不息。
其實曲文不知,自古各大典籍有記「真氣者,經氣也。」又有「候邪不審,大氣已過,瀉之則真氣脫,脫則不復。」的說法。
也就是講,人除了看得見的內臟器官和血液、骨架外,氣的存在對人的身體也有相當大的用處。
正常人的氣場都非常的薄弱,從初生開始帶有多少就是多少,後天極難養成,除非練過特殊的功法或則另有奇遇,否則絕不可能多長一分。
如果臟腑與外圍的組織不能配合,精氣就會逐漸耗散不能自行再生,也標示著一個人開始入步老年。而道家對個人的氣場尤為的看重,也就有了人之面貌,關乎精氣神的說法。
曲文因為有靈覺神通在身,不斷吸收古玩上存留的靈氣,進而轉化為自身特殊的氣場,所以全身所凝聚的氣要比普通人強大得多。之所以散而不凝只是一時運用不當造成的短暫閉塞,等時間一長遲早還是會恢復回來。
不過曲文年輕性急,等不了這麼久,發現老爸自釀的酒對靈覺恢復有奇效,自然不會放過。
藥酒中泡有人參、肉桂、川芎、熟地,茯苓、當歸等對血氣滋補的草藥,其實也就是一般的補氣行血方子,經由高度烈酒長年的浸泡,藥效相互綜合在一起,成為補氣養血的精品,正好對曲文的氣血不順有奇效。
七八兩藥酒下肚,已是醉眼朦朧,感受到充盈的靈覺之氣重新凝聚到一塊,高興的哈哈大笑,又受不住酒勁,倒頭號直接載在床上,一夜好夢直至天亮,任由靈覺神通在體內自行恢復。
龍城位於祖國的最南邊,離hain省只有一海之隔,近十一月份仍是一片火熱的高溫天氣,大街上滿是穿著薄衫、短裙的行人。
在家裡休息了一天,再次來到悅豐典當行,剛走進公司,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曲文,並低聲交耳。
「這人是誰啊,長得挺帥氣的,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好像是前幾個月剛招進來的典當部新人,聽說被顧師父收作關門弟子,帶到b市去學習了一段時間。」
「這麼好,被顧師父收作徒弟,那他可發大了,將來一定是個厲害的鑒定師。不行我得和他好好套下親近。」
回到典當行,第一件事就是跟陳奇富報到,接著是和樊永成三人閒聊了會,其實心早就飛到蘇雅馨那。感覺彼此間好不容易生出些情絲,卻被顧全給強行拉到了b市,這一別三個月,說心裡不想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好不容易擺脫了樊永成三人的追問,偷偷摸摸的來到業務部外,依如往常的先向裡邊探進半個腦袋。卻看見陸少傑站在蘇雅馨的桌邊不要臉的死纏爛打著。
「雅馨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我買到兩張最新上映的電影票,想請你一起去看。」
蘇雅馨的性格柔弱,臉皮子極薄,不擅於拒絕別人,平時都是秦薇娜幫她擋下這類邀請。正巧今天秦薇娜外出辦事沒在公司,一時間找不到人做擋箭牌,難為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我今天晚上有事,所以很不好意思……」
陸少傑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全然不信的樣子:「你就不用再騙我了,你那天不是一下班就回家,再說了我都邀請你十多回,念著我的一片誠心,總該陪我出去一次吧。」
「媽的,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這麼不要臉的,純粹就一流氓,專騙女孩的壞蜀黍!」曲文隔著門縫往裡瞧,見到陸少傑那副邪惡淫蕩的嘴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在心裡說罷,朝著兩人徑直走過去,來到近前用力的拍了下陸少傑的肩膀。
「我今天晚上約了雅馨去吃飯,所以她沒空陪你去看什麼破電影!」
感到肩膀猛然吃痛,陸少傑氣急敗壞的回過頭,也不管來人是誰,直接大吼道:「什麼人,不要命了是不!」
幾個月沒見,陸少傑的氣焰見長,不就是有個當局長的叔叔嗎,敢在公司裡如此大呼小叫。
原本對他就沒什麼好感,再被這麼一罵,曲文心頭的怒火勃然而發,拍在陸少傑肩上的手迅速改掌為爪,稍稍用勁,一股強大的抓力從手中傳過,抓得陸少傑忍不住哇哇大叫。
「怎麼,才幾個月沒見,不認識爺了,不服的話就在這裡單干,害怕的是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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