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弄得曲文滿腦的疑惑,這那像是高中生聚會,純粹就是豪門夜宴。聽趙海鋒一說,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小琳上的是那所學校,怎麼同學們全都是有錢的主?」
趙海鋒又笑了會:「雖然國內沒有貴族學校的說法,但是有些私立學校專收富家子弟,論師資和學費都是普通學校無法比擬的。小琳上的是北京最好的私立學校,你說他的同學應該都是些什麼人。」
曲文頓時恍然大悟,難怪鮑國強叫他買身新衣服,原來早知道來參加聚會的人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女。當然也包括他自己的女兒,鮑小琳在內。
「有錢又怎麼樣,和小爺我沒有任何交集,大不了不理他們。」曲文的脾氣向來是吃軟不吃硬,沖趙海鋒揮了揮手,跟著走進別墅。
別墅內站滿了年輕人,從十多歲到二十多歲都有,除了鮑小琳的同班同學,還有不少像曲文這樣的結伴而來的人。一個個穿著光華亮麗的服裝,或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三五成群的圍聚在一起,談論著相互感興趣的話題。
雖然都是富家子弟,但年輕人的聚會不同於成年人的酒宴,寬敞的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台投影機和立體音響,放著時下最流行的歌曲,震耳欲聾。在二樓圍欄上掛滿了綵燈,又有種迪吧、夜總會的感覺。若不知情,很難想像這是高中生的同學聚會。
簡單的說,這就是年輕人的集體轟趴(家庭聚會『homeparty』英文諧音解釋)。只不過有錢人辦的私人聚會要比夜總會強得多。少了三教九流的社會人員,安全係數極大提升。
幾人走進大廳立刻引來眾人的目光,有驚訝,有羨慕,有嫉妒。
鮑小琳今晚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連衣裙,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她白皙的皮膚,清秀的面容,淺淺一笑甜美可掬。雖說年紀輕輕,但高挑清瘦的身材卻已若隱若現的凸顯著,讓每一位在場的男生眼前為之一亮。
不過絕大多數男孩都很識趣的沒有上前,且不說鮑小琳的家境優越,還有她身邊的倆位男同學,全都不是簡單的主,每一個都有著極深的家庭背景。
曲文隨尾而至,穿著隨意,只是普通的t恤和牛仔長褲,如同鶴群中的公雞,與前邊幾人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反倒分外的顯眼。
「那個人是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既然來參加聚會,還穿得這麼隨意。」
「或許是誰的司機吧……」
「很難說,他的穿著雖然隨意了些,但是身上透出一股貴氣,應該不是普通人。」
「你什麼時候學會看人了,平時連考試都不及格,少在那瞎吹。」
「哼,少幾科不及格有什麼,以後還不是一樣接手我爸開的廠,管著一幫子人。他說了在生意場上,識人之道同樣重要,千萬不要小看初次見面的人,說不定樸素的外表後是滿屋的黃金。這人的衣著裝扮可以做假,可氣勢不容易裝出來。」
眾人低頭接耳,其中一個名叫董世傑的男孩倒是說中了七八分。曲文雖然還沒有到金銀滿屋的程度,但憑著一身的奇異本事遲早能混出名堂來。
進到大廳,從人群中走出一位高挑帥氣的少年,用溫婉的語氣對鮑小琳說了聲:「小琳你來得真晚,大家都等著你呢。」隨之看了眼幾人身後的曲文,疑惑的問道:「這位是?」
「他是我哥,名叫曲文,也是我爸的師弟。」鮑小琳淡淡一句,不溫不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對眼前的公子哥也沒有多大的好感。轉身一把挽住曲文的手,差點沒把在場同學的眼珠子都給驚掉出來。
之所以找曲文來,無非是想讓他當擋箭牌,卻沒想到他主動當起了烏龜縮到後邊。挽住手臂的同時悄悄的瞪了他一眼。
鮑小琳的同學都知道她父親是古玩行內有名有鑒賞家,有金口一開,斷其真假的本事。在行內混了二十多年,家底厚實,絕不比那些開公司建廠的人差。
而曲文年紀輕輕,和大家相差不過幾歲,竟然會是鮑小琳父親的師弟。加上鮑小琳對他的態度怎能不叫人感到驚訝。看來這人不可貌相,用在他身上再恰當不過。
立時從運動男孩和流海髮型的眼中冒出惡毒的目光,再看曲文時臉上充滿了敵意。
感到氣氛不對,帥氣少年走到近前,伸手向曲文恭敬說道:「曲文大哥你好,我叫張辰,是這幢別墅的主人,平時父親和堂哥也搗騰些古玩,因為眼力不夠,買到不少贗品。今晚難得有機會,不如讓你幫忙鑒賞一下。」
張辰年紀不大,淡吐大方,臉上總掛著淡淡的微笑,讓人容易生出一股親切感。
曲文聽見習慣的撓了下頭:「我也是剛進古玩行沒多久,還淡不上鑒賞,萬一弄錯了豈不是讓大家見笑。」
張辰臉上微笑依就,他絕不會因為曲文的一句話小看對方。從小跟在父親身邊,什麼人沒見過,像曲文這類大致可以分為風雅之士,和大多數逐利商人不同,極其講究個人素養。如此說,無非是謙虛之語。
那想到曲文剛說完,運動男孩和流海髮型立即在旁邊起哄道:「好啊,我們也想看看這位曲文哥的鑒賞能力,就當是今晚的餘興節目。」
曲文聽著一臉的不快,憑什麼哥們要給你們這些小輩表演,要找餘興節目都乖乖的滾回娘胎去。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圈子,無意碰到一起,將來未必會混到一塊,所以根本不用給對方任何好臉色。
「你們倆個都是什麼人,想看我表演也行,等我表演完後你們也要出些節目。」對敵人就要趕盡殺絕,決不能有半點心慈手軟,這是曲文一貫的宗旨。隨即又高聲叫道:「大家說,好不好!」
年輕人們就是愛湊熱鬧,那有熱鬧往那鑽,聽曲文這麼一說,全都跟著起哄。
「好啊,難得凌凱和陳俊上場表演,大家都給點勁!」
「凌凱加油,陳俊加油!」
場邊一陣哄鬧,讓曲文弄明白這倆人的名字,運動男孩原來叫凌凱,流海髮型叫陳俊。
倆人沒想到曲文會反將他們一軍,平時張揚跋扈慣了的那受得了這口氣,陳俊指著曲文的鼻子:「表演就表演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如我們打個賭,誰輸了就得當眾跳脫衣舞!」
曲文沒想到這個小仔子玩得這麼絕,要是輸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跳脫衣舞,不如當場自殺算了,要是傳了出去那還有臉做人。不過未比就先認輸的事,曲文可幹不出來,也絕不會做。一賭氣厲聲道:「你們想怎麼個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