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曲文也在想這件事。那位美女明明穿著外衣,可是自己怎麼就發現她的肩帶鬆了呢?難不成是八戒師父傳授的靈覺太厲害,只是學了點皮毛就具有透視能力。要麼就是他心疼自己,直接傳功讓自己的能力達到大成之境。
但是要怎麼樣才能證明自己的靈覺達到了大成之境,豬頭師父沒有說清楚,既然是仙家功法,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就能練成。
「找個人試試看吧!」曲文好奇心大發走到窗台邊,集中精力凝視著樓下每一個過往的行人。
半晌之後便徹底的放棄,別說是透視衣服,就連擋在玻璃窗外的樹葉都看不穿,只是從樹葉的縫隙中看到有行人走過。
「難道是距離太遠的關係?」曲文疑惑的走出房間,來到大廳睜大了眼睛直視著正在看電視的父親。
可是看了半天,依舊沒看出個名堂,只知道父親笑了幾下,皺了幾次眉,抽了幾根煙。看來要先提升自己的靈覺能力,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這種特殊技能。
對於修練,豬頭師父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吸收靈氣!
可是這該死的靈氣上哪才有,難不成像書本所寫,存留於名川大山,江河湖海之中?如果是那樣,也要有這個時間和金錢做基礎才行。
曲文懊惱的搖了下頭,偏偏現在錢和時間都是他最欠缺的,沒有工作那來的錢,一但工作又沒有了時間。
這時曲建國發現曲文一直在看著自己,摸了下滿是鬍渣的老臉,莫名其妙的問道:「小文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沒有,我突然發現老爸你老帥了!」曲文敷衍道,心裡滿是失望,看來這靈覺術果然不簡單,可白天自己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聽到兒子的誇讚,曲建國得意的笑了起來:「那是,想當年老爸我可是生產隊裡的帥小伙,否則你媽也不會……」
開了個頭曲建國毫不忌諱的說起自己的英雄史,完全沒留意妻子已經走到身後,誇誇其談一臉的得色。
「好啊曲建國!你年輕的時候很了不起是不,千人迷萬人追,凡是小女孩看見你都挪不動步了,少了你地球就不轉了。現在竟然敢在兒子面前瞎吹,你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曲建國聽見聲音,連頭也不敢回,把手中的搖控器一扔,嗖的一下直接鑽到了房間裡,把門關得緊緊的。可是沈璐雲在外邊大吼了兩聲,曲建國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頓時從裡邊傳出陣陣悲慘的求饒聲。
像這種事曲文早就司空見慣,別看父親總是一副大咧咧的樣子,一但遇到母親就像老鼠遇到貓一樣,連個屁都不敢多放。不過父親總有他的理由:這不叫怕,這叫愛,因為愛你母親所以凡事都讓著她。而你母親也非常的愛我,沒聽過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
如此看來,父親再次得到了母親深切的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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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才招聘會回來,曲文在家中呆了三天,除了典當行,保險公司和銀行都以沒有工作經驗為由婉拒了他。為此他不得不在網上大肆發佈求職信息,現在只要是還過得去的工作也先做著,否則總是吃兩位老的心裡覺得過意不去。
忽然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
來到大廳,拿起家裡的固定電話看到上邊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猜想多半是打錯了或者是電信廣告之類。在多次應聘失敗之後,他已經對在家等待通知不報什麼希望。
「曲文先生嗎,我是悅豐典當行的,如果你今天有空的話,請在下午三點到本公司面試。」
「面試!?」曲文難以置信大聲叫起。
「是的,公司領導在看了你的資料後對你非常的滿意,所以決定進行最後一次面試,如果通過會正試聘用你為公司員工。」
「好的,好的,謝謝,太謝謝了!」
掛掉了電話,曲文忍不住歡呼雀躍,在應聘了n次失敗之後,終於看到一絲希望。
下午三點,曲文準時來到了悅豐典當行,望著大大的『當』字開心的笑了半天,若是旁邊有人經過還以為是某個傻子跑到了公司外邊。
走進大門說明了來意,很快就有人把他帶到了一間辦公室。寬暢明亮的辦公室中坐著一個男人,五十出頭的年紀,矍鑠的雙眼,散發出精明幹練的神彩。
「陳總,這位是來面試的曲文。」帶曲文進入房間的美女簡單的說了句後,轉身先行離開辦公室。
「曲文是吧,坐下來談。」陳總仔細的打量了下曲文,第一面感覺不錯,陽光挺拔,充滿了朝氣,不像社會上的混混還沒到三十背就彎成個蝦米似的,都是一臉的猥瑣,頹廢樣。
曲文禮貌的謝了聲,隨即坐了下來。
「在還沒有正式上班之前,我想進行一次小小的考試,看看你的能力。」陳總說完從身後的書櫃拿出幅字畫,擺到桌面將其展開。「你看看這幅畫有什麼問題?」
又考,曲文在心中嘟噥了句,才三天的功夫就考兩次。
整幅畫的構圖相當簡單,只有一棵樹和兩隻翠鳥,但用筆大膽潑辣,不拘法度,款提隨意,參差不齊具有一種揮酒之美。可是陳總說了這幅畫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在裡邊,否則拿出來考人幹嘛。至於考的是什麼問題,曲文在腦中想下了,考自己的文化底蘊,藝術修養?這不太可能,因為下邊的款提的是李鱔的名字。
說到李鱔,曲文略知一些,字宗揚,號復堂。是揚州八怪之一,清代著名書畫家,開大寫意之先鋒,尤其喜愛花鳥,他的作品對現代的書畫有相當的影響。要評李鱔的畫,自己還沒那個資格。那麼陳總要考的是什麼,曲文又想了下,估計是考自己的眼力,難不成這幅畫是假的,也就是大家常說的仿品。可就算知道這幅畫是假的,總要說出個理由來吧,否則沒有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陳總,我能摸摸看嗎?」曲文小的時候學過些書畫,仔細的多看了一下,發現這幅圖的線條色彩有些暗,不知道是不是存放久了造成了。
「可以。」陳總抬手示意。
得到陳總的首肯,曲文伸手在上邊輕輕撫摸了下,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得色。果然和心裡想的一樣,這幅畫是假的,在積墨的地方沒有絲毫凹凸感,顯得過於平滑,不像是用筆畫過的痕跡,這一點只要是學過些書畫的人都知道。
「陳總,這幅畫應該是印出來的吧?上邊沒有用墨的痕跡。」曲文試探性的問了句,心中忐忑不安。
聞言,陳總微笑著點了點頭:「沒錯,這幅畫確實是印出來的,是照相制板的複製品,低真跡一等的作品,所以非常的逼真。早年由日本二泉社跟中國博物院印了好多這種東西,主要用於學習和鑒賞。只要你仔細觀察這幅畫的紙張,用墨,紋理便不難發現它的真偽。但凡老的東西都有一層自然光,也就是古玩行常說的包漿。而這幅圖的紙張的黃不是自然氧化那種,是一種很生硬的黃,用筆處沒有墨的積累和紋理,也可以說沒有筆意。特別是印章的地方你可以看一下,用白色的布或者是紙幣在上邊刮一下,如果是真品會有一層淡淡的紅色,如果沒有最少說明印章處是假的。雖然你只說出了一處,但是對新人來說已經難能可貴。」
陳總耐心說完,把手伸向曲文:「歡迎你加入到悅豐典當行。」
「陳總,你的意思是說我被錄取了!」曲文有些茫然,在多次應聘失敗之後,真的有公司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是的,由於你的出色表現,我很歡迎你加入到悅豐典當行。」陳總認真的又說了遍,與曲文輕輕的握了下手。
相互握了下,曲文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謝謝陳總給我上了一課,不過典當行的業務員需要瞭解很多古玩知識嗎?」
「業務員!」陳總哈哈大笑:「是我沒說清楚,我打算把你放到典當部先從學徒做起,實習期為半年,在此期間每個月的工資三千元,等你實習期滿公司會和你簽一份新的合同,具體的薪水按你的能力而定。」
學徒,半年?
曲文有些蒙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一份工作要學半年才能上手,該不會是匡自己當便宜勞工吧?可是從沒聽說過那位學徒有三千元的薪水,在這個人均收入剛過兩千元的南方小城,算是一份不份的收入。而且陳總的樣子也不像騙人,他沒必要騙一個剛畢業的年輕人。
愣了半天,曲文小聲再問:「陳總,這典當部具體是做什麼的?」
「典當部嘛,就是收顧客拿來的當品,為當品鑒定價值,當中的學問深得去了,很多人學了一輩子都摸不清當中的門竅。半年對於你這種純白新人來說已經是短,想當年我入門的時候足足學了三年,然後一點點發展起來才有今天的成就。」陳總笑了下接又說道:「年輕人要沉得住氣,慢慢來不要著急,總有一天會超過我們這幫老古董。」
這話聽來挺誘人,可曲文不這麼認為,來前多少瞭解了下悅豐典當行的情況,光是公司的註冊資金就有三千萬,還不包括後期發展,各類收入,僅此一筆就足夠很多人操勞十幾輩子。
要超過他,難了!
「我一定盡力,爭取不讓陳總失望。」曲文還是客套的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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