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一身水藍衣袍,墨發傾披於身後,眉目清秀,唇紅齒白,微微彎起的唇角下有一顆芝麻大小的痣,隨著他溫柔儒雅的一笑,顯得更加飄逸如仙,絕色出塵。舒殢殩獍
這人不是陳國公府的二公子陳瓊,又會是誰呢?
陳瓊睨了一眼若香院中到處都瀰漫著一種溫馨的氣息,可是他越是這樣感受著,心中的怒火不免越來越大,陳國公府好端端的一個大府,可如今卻是蕭條沒落的也只剩下三個子輩,損失了一半的陳家子嗣,不僅如此,陳家的女兒陳喬也喪了命,大姑母林丞相的大夫人也同樣喪了命,這一切還真是都拜於林若曦這個惡毒的女子所賜,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要向她討回公道的。
林若曦面容淡淡,表現的不冷漠,但也不是很熱情,望了一眼陳瓊手中的書信,不免問道:「二表哥,可是你家裡有事,讓你捎來了書信嗎?」
陳瓊卻是溫柔笑著,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這封書信裡面裝著一份請帖,是國公夫人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親自送到林丞相府,可是我又不經常來丞相府,所以將書信給遞錯了,這封信就勞煩若曦表妹親自送到老夫人的手中吧!」
林若曦伸出手來欲接過,可林靖軒卻有些不放心的先伸出手來結果了書信,笑起來神情俊朗:「謝謝表哥!」
陳瓊打量了林靖軒一眼,他的眼底流露出一絲的詫異,但旋即將這種情緒給隱藏在眸底,他仍是溫柔的笑了笑:「既然送請帖這件事由若曦表妹代勞了,我也不便在府上久留了,告辭!」130hi。
「表哥走好!」林若曦等一干人將陳瓊送出了若香院,見他走遠了,這才返回了院內。
秋雁哼了一口氣:「我猜,他一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位子這雅清。
冷心瞧著秋雁氣鼓鼓的模樣,不免淡淡一笑:「其實秋雁說的未曾不對,陳國公府會主動送出請帖來,想必也沒按什麼好心。」
林靖軒點點頭,一雙清澈如泉水的眸子眨了眨,道:「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他們會唱著怎樣的戲,這封請帖本就是衝著四姐姐你送來的,想必是在告訴你,讓你非去不可呢。」
林若曦打量了一眼林靖軒手中的請帖,不免想到了一個極為可能的危險:「靖軒,你將這個書信在蠟燭上烤一烤。」
在若香院裡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林若曦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林靖軒卻是按照林若曦的說法去做了,那個請帖並沒有從信封中拿出,而是一併在蠟燭的火焰上靠了靠,奇怪的是信封漸漸變成了黑色,驚得林靖軒將信封丟在地上,黑信封的裡面便彈出了請帖。15494004
所有人的睜大了眼睛,屬秋雁眼睛睜的最大:「四小姐,他們也太惡毒了吧,竟然在信封裡下毒?」
冷心瞇起眼睛:「說到底這毒藥下的很是講究,以至於我們根本很難察覺的到。」
莫雪鳶和莫雪痕對視一眼,由莫雪鳶先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四小姐,你是怎麼知道這信封裡會被人下毒的?他這樣下毒若是被查不出來了,豈不是很明顯嗎?他不至於這樣愚笨吧?」
林靖軒也同樣好奇的望向了林若曦,這時林若曦才緩緩道:「其實,這種毒藥是無色無味的,所以陳瓊會選擇這種方式下毒,其實已經是很聰明了。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種毒應該是一種可以使患有頭痛症的人吸入此粉末會頭痛欲裂,當場死亡。」
秋雁瞪的眼睛滾圓:「可是四小姐,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他一定是想藉著我的手來害老夫人,當我把這封裝有書信的請帖送到老夫人面前時,老夫人親手拆開,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同時,也會吸入大量的粉末入鼻中,這種粉末會使老夫人心跳加速,頭痛欲裂,四肢百骸的血液流動太快,都要炸開了一樣,老夫人本就年紀大了,在經過這樣的刺激之後,定然會病發身亡,不能來得及醫治了。」
聽了林若曦這樣一分析,所有人都突然間明白了一件事,這個陳瓊無時無刻地都想將林若曦置於死地,說明他的確是個真真正正的小人,不得不防。
林若曦和林靖軒二人來到了祥林院,見老夫人很是精神氣的坐在了正廳的大椅子上品著茶,林若曦與林靖軒對視一眼,覺得將這件事若是隱瞞了也不好,以免老夫人有一天掉以輕心了,會招到陳國公府的毒害。
她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都向老夫人講清楚了,老夫人將茶杯重重的磕在了茶几上,身子已經是氣的發抖了,林若曦忙走過去幫老夫人順一順身上的怒氣。
「老夫人,事情就是這樣的,本來不打算告你您的,怕您身子不好一動怒會有影響的,但是若曦一想到今後陳國公府可能會打擊丞相府裡的所有人,所以我不得不向老夫人說明這一切,讓老夫人以防萬一。
老夫人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這才緩緩開口:「陳國公府裡的人都是鼠蟻之輩,他們用的招數無非就是這下下三濫並且惡毒的手段,可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若曦,我覺得這請帖上要我們去陳國公夫人的生辰大宴,我們還是不去的好。」
林若曦想了想:「可是老夫人,若是我們丞相府不去的話,一定會落下話柄的,到時候在說我們兩個大家,本就是聯姻,親家的關係,卻鬧得不可開交,連國公夫人的生辰宴會林丞相府裡都沒有人過來拜訪,你說這話要是傳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會怎樣覺得?」
老夫人歎息一口氣,才說:「一定會想林蕭然我們林家借助了陳國公府的勢力爬上了大歷朝宰相之位,等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都比陳國公府的高了些後,就將陳國公府踢到了一邊,實屬於忘恩負義之大家。」
「老夫人既然都分析出來利弊了,若曦覺得這時候不是想著要怎樣才能不去參加國公夫人的生辰宴會,而是應該想想若是這個陳瓊在國公夫人的生辰宴會上做文章、動手腳,我們應該怎樣做才好?」
老夫人點點頭,但是她心中還是不情願將這件事傳到了林蕭然的耳中,即使林蕭然是一家之主,但若是聽說了對老夫人她下毒的事,他一定會滿身心的憤怒去找陳國公府的人算這一筆帳。
他們商量了半天,卻還是沒有什麼完全的計劃,當林若曦和林靖軒要離開祥林院時,老夫人突然皺起了眉頭問道:「這個大夫人陳氏也越來越不像話了,在陳國公府裡都住多久了,也不敢在回到承相府中,並且連伺候林蕭然的時候也沒有了,有這樣的妻子還真是他們林家的一大不幸之事。
「老夫人不必擔心,母親也許是好久沒有回娘家了,所以才在陳國公府中住的悠閒,而且還有打算長住的意思。」
老夫人一項都是聽從林若曦的話的,這一次也不例外,推了推手示意林若曦和林靖軒下去吧,這才在莫媽媽的攙扶下走到床邊,躺在了床上。
莫媽媽輕歎一口氣:「老夫人,您是在擔心大夫人的事情嗎?」
老夫人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有些神情倦怠了,兩雙眼皮快要粘在了一起。
「我沒有擔心她,若是她一輩子不回林丞相府,那麼丞相府裡才會是真正的風平浪靜了。……」
說著說著,老夫人睡著了,莫媽媽隱約覺得在大夫人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吉利的事情,但是她也同老夫人的想法一樣,若是她真的不回來,那麼丞相府中也算能安逸不少了。
到了傍晚,一亮裝飾豪華的那車之上走出一身金衣華服的俊美男子,和一位傾城傾國的美人,兩個人先是友好的忽視一眼,笑著並肩走到了國公夫人居住的了院子。
到了大廳內,卻只有國公夫人一人在那裡呆看著茶杯中有幾片青色的葉子在茶水上飄著。
「茹思給外祖母請安!」
國公夫人重重歎息一聲,道:「茹思,你跪下!」
林茹思有些目瞪口呆,問道:「外祖母,我又沒有做錯事,你為何要讓我跪下呢?」
國公夫人滿面的哀傷,卻是沒有正面瞧著林若思,而是一直盯望著茶杯中漂浮在上面的零星的幾個茶葉出神。
陳瓊闔上雙眸旋即睜開,歎息一口氣,說道:「大姑母,已經死了,而且是她害死的。」
林茹思在聽到這句話後,先是很震驚,隨後理清了一些頭緒,並且在陳瓊的口中得知大夫人死的時候有多麼淒慘,並且是死不瞑目了。林茹思氣的兩眼都要閃閃發光了,最後她撲騰一聲跪倒在地上,求向國公夫人:「茹思長這麼大一直都知道外祖母是喜歡我娘親和我的,時常也寵著我們,如今我的娘親不再了,我想請國公夫人幫我為娘親報仇。」
國公夫人瞇起眼睛,凌厲如鷹一般的眸子盯向了陳瓊,吩咐道:「將二夫人找來,我有事要對她說。」
陳瓊領命下去了,陳國公夫人看著林茹思,在心底冷冷一笑:茹思,也是你該為你母親犧牲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