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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93章 :靜軒對不起,我必須離開 文 / 醉柳

    林若曦(鳳飛雪)看著林靖軒皺起了濃長好看的眉毛,一雙美眸正帶著難以相信的驚訝之色望向她,她微微一笑,伸出白玉一般的纖纖手指,輕輕撫平了他皺起的眉頭。

    「靖軒,對不起,這一次去北匈奴的軍營,凶多吉少,我不能讓你為了我冒這一次險。」

    林靖軒清澈的雙眸中帶有慌張和不安,連說話都覺得卷累了:「四姐姐……你不能丟下我。」

    林靖軒的這句話就像刀子一般,從林若曦(鳳飛雪)的心窩處劃過,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二夫人在臨終前,用那種渴望而又哀求的眸光望向她,求她在她臨終前,一定要為她照顧好靖軒,不要丟下他。

    可是她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為了五殿下拓跋天,她竟然違背了二夫人臨終前的心願,將靖軒給留在了丞相府中孤獨的生活,倘若這一去她真的無法安全而歸,那麼靖軒就真的成為丞相府中最為孤單無助的孩子了。

    顯然在她的眼中,林靖軒一直都是那個還只有四五歲思想的小男孩。

    她的心在這一刻動搖了,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一切。若是這次去凶多吉少,林靖軒為了她一定會不惜餘力地與北匈奴人作戰,即便他身後的暗衛力量很驚人,但是也很難敵得過北匈奴的千軍萬馬。

    「四姐姐……」靖軒用帶有最後一絲希望的眼神望向林若曦。

    可林若曦只是微微的一笑,用手心遮住了林靖軒的視線,林靖軒也在這一刻眼前一黑,接著頭重重的垂了下來,抵在了木桌之上。

    冷心輕聲歎了一口氣,道:「四小姐,您這又是何必呢!」若林他撫雙。

    「我所做的一切,儘管是有些自私了,但也是為了靖軒好。冷心,你留下來和莫雪鳶、莫雪痕好好照顧靖軒,他服下了我下的嗜睡散,估計這一覺能睡上三天三夜,但絕對不會傷害他的身子和性命,所以你們應該放心。」

    冷心、莫雪鳶和莫雪痕三個人面面相覷,這次由莫雪鳶先開了口,道:「四小姐,我並不贊同你獨自去北匈奴的軍營,畢竟這樣做太過危險了,所以還請你帶上我和莫雪痕,好在你身邊有個照應。」

    莫雪痕也站了出來:「四小姐,姐姐說的話不錯,多一位人,就多一分力量,我相信一定會救出五殿下的。」

    林若曦搖搖頭,黑亮的眸子中滿是堅定和不容拒絕的態度:「你們都必須留下,我想獨自一人去,因為這樣我才能在想辦法救出五殿下時,毫無顧慮的做出任何一件事。

    冷心還想說什麼,可是林若曦已經用淡漠的眼眸望了他們三人一眼,她也只是輕輕的歎息一口氣,便不再說一句話。

    「冷心,若是這三天之內有人找我,包括我的娘親和老夫人,你盡量想出法子避開他們,讓他們以為我是在若香院修養不想見太多的人,切記一定要做的很好,不要讓他們起了疑心。」林若曦向冷心交待幾句話,冷心點頭領了命令。

    莫雪鳶眉心中的桃瓣硃砂痣隱隱蹙動了下,問道:「四小姐,如果三天之後主子醒來了,我應該怎樣對他說?他一定不會聽我們的勸阻去找您的,到時候一定會遇到危險。」

    林若曦知道莫雪鳶心中還是認定林靖軒為主子的,其實僕人孝忠主子是天經地義之事,儘管林靖軒已經將莫雪鳶和莫雪痕交到了她的手上,給她作為僕人,但是他們心中的主子也早已根深蒂固的是林靖軒了,這一點她很知道,所以也沒有什麼可怨恨的。

    「如果靖軒醒來了,那時我一定還沒有回來,你可以告訴她,若是她真的來找我了,陳國公府的人卻在這時對丞相府進行攻擊和暗殺,老夫人和柳姨娘要是發生了什麼事,w哦一定不會原諒他的,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在認他這個親人了。」

    其實,林若曦的這句話的確是很絕,比起林靖軒到北匈奴來救她,她更希望的是柳姨娘和老夫人能夠安安全全的在丞相府裡生活著,如果在這個時候陳國公府裡的人被林若曦已經逼得快要發瘋了,要對林丞相府裡的人進行暗殺,柳姨娘和老夫人一定是逃不過這一劫難的。

    即便他將她安全地從北匈奴帶回,當林若曦看到了府中淒慘的這一幕,她一定恨透了林靖軒沒能在她離開的這段日子裡保護好林家的人,她一定會恨他一輩子,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在叫他一聲弟弟,將他看成自己的親人了。

    莫雪鳶和莫雪痕垂下了腦袋領了命。

    由莫雪痕將林靖軒扶起,將林靖軒送回了鎖秋院,一路上林若曦都是跟在了莫雪痕的身後,一直望著林靖軒英俊修長的背影,直到莫雪痕將林靖軒扶到了床邊,並讓他躺在了床上。

    林若曦坐到了床邊,將被子給林靖軒拉到身上,伸出現場的手指,將林靖軒被春天的夜風吹散了一縷額前的黑髮攏到了他精巧白希的耳邊,微微笑著收回了手,望著他那一張白希俊美的面容。

    莫雪鳶和莫雪痕望見了這一幕,忙將在屋中伺候的丫頭媽媽遣了出去,接著他們倆也出去了,整個屋中只剩下了林若曦和林靖軒二人。14967626

    林若曦溫柔一笑,喃喃道:「靖軒,你一定要原諒四姐姐的不辭而別,因為四姐姐真的不想你為了我出事。北匈奴國是一個凶殘暴力的國家,我這一去凶多吉少,所以不想讓你和我一樣,在北匈奴的軍營中喪命……」她吸了吸鼻子,感覺臉頰處有涼涼的液體在滑落,她用手指輕輕拭去,卻見是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落淚了。

    她強自鎮定了下情緒,接著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金色繡有梅花花瓣的香囊塞進了林靖軒的手心中,溫柔道:「靖軒,在你昏睡的這些日子裡,就由四姐姐親手做的香囊,來陪著你在昏睡的每一天都平安快樂的度過,還有……」她深深望向林靖軒那一張絕美的面容之上:「若是四姐姐真的回不來了,請你繼續好好的活下去,即便四姐姐真的不在了,也一樣會活在你的心裡,時時刻刻地陪伴著你。請原諒四姐姐的自私,四姐姐真的不能丟下拓跋天不管……」

    又是幾滴淚不覺間從眼梢滑落,她微笑的站起來身子,一邊向身後退著,一邊朝著林靖軒輕輕的揮手告別。雖然林靖軒昏迷了看不到,但是她仍舊能感覺得到,林靖軒也在朝著她揮手告別。

    「靖軒,我們有緣再見。」

    說完,她推開房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鎖秋院。

    冬末春初的夜既深黑、又漫長。

    林若曦收拾好了行囊,穿著一身男子的藍色衣袍,在冷心和莫雪鳶的幫助下順利的走出了丞相府,而此時丞相府外莫雪痕已經為她備好了一匹白色的駿馬。

    林若曦翻身躍上了馬背,朝著他們揮揮手,接著揮動馬鞭揚長而去。

    冷心、莫雪鳶和莫雪痕站在了原地望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們不僅深深吸了一口氣,都在心中默念,希望四小姐能早日歸來。

    長途跋涉了兩天兩夜,按照地形圖的方向和路過城池時居民的好心告訴,終於在第三天的午時,林若曦到達了一片剛剛青綠色的草原。草原之上,林若曦看到了有軍營的帳篷立著,看樣子應該是大歷國的軍營帳。

    林若曦認為,只有通過大歷朝守住的這個邊界,才有可能順利到達了對面百里之外,北匈奴守護的草原邊界。

    本來她想通過一些方法從大歷軍的營帳前逃過,但當她望見那是一張溫文儒雅的臉,同樣懷著一種不可侵犯尊榮的態度的七皇子拓跋辰時,林若曦便停止了這樣無謂的想法,她趁機打暈了一個士兵,並且將他身上的衣服都脫下與自己換上,藉著垂下小臉,一直跟在了拓跋辰的身後。

    「七哥,你終於來了,我還有大事要去商量呢。」一張潔白的面孔之上,有一雙燦若陽光一般的雙眸,他笑的眼睛亮亮,唇邊還有兩顆米粒般大小的酒窩,正是九殿下拓跋鐸。

    林若曦望見拓跋鐸出現,不由得驚睜開雙眸,她本以為太子殿下和拓跋辰會聯手起來,抓住這一次好時機,到北匈奴國這裡大戰一場,並且摒棄了拓跋天這位人質,到時候可以勝利而歸,說拓跋天寧死不屈被北匈奴的人殺害了,這樣皇上誰都不會怪罪他們,要怪罪就怪拓跋天的命運不好罷了。

    這是,這樣的景象也太出乎意料了,與拓跋辰聯手的人竟然是九皇子拓跋鐸?平日裡見到他,都是看到他一臉笑容,很是陽光快樂,今日在見到他來到了大歷的軍營中,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嗎?

    待拓跋辰和拓跋鐸走進了最大的一座營帳之後,林若曦才想辦法,偷偷站在軍帳後偷聽,看他們剛才的神情,一定是要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

    立刻,營帳外就有士兵把守著,林若曦垂下腦袋在營帳後的草地上坐著,看樣子就像是睡著了一般,所以把守的士兵瞧見了她也就沒有多去理會她,她這樣才逃過了士兵的追問。

    營帳內,拓跋天一身金色鎧甲,坐在一張木製大桌旁,桌子上有一張作戰軍事圖,他用手指點著上面的方向,對拓跋鐸道:「今日深夜,我們就從這裡偷襲,北匈奴王不是一直都在想,只要拓跋天在他的手上,他就可以利用他來控制這場戰事的局面,他一定想不到我們夜半偷襲,而且是找到了他們為首軍營的士兵之中,最弱的一處地方,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軍營中已經被我們收買了不少的領頭將軍,看來他很快就要死在我們的手中了。」

    拓跋鐸穿著一身銀質的鎧甲,從他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銀色光華,將他整張白希的連映的更加燦爛了,他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道:「七哥,我有些不贊同你的想法,若是我們夜半偷襲了北匈奴國的營帳,他們一定會一刀殺了五哥的,這樣父皇知道了,他一定不會原諒我們這樣的冒然行事了。」

    拓跋辰眸若秋水,可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種冷淡、毫無感情的樣子:「九弟,你應該知道為何這一次我選擇你與我共同出征,其實我並不認為九弟你的武功多麼高強,作戰時又多麼的有籌謀,我請奏父皇讓你和我共同出征,為的就是滿足你的一個心願。」

    「但若是她知道了,是我們夜半偷襲北匈奴的軍營,好不顧慮五哥的生死,才會被北匈奴王一怒之下將五哥斬殺了,那麼她會痛恨我一輩子。」拓跋鐸眼眸中充滿了擔憂。

    拓跋辰卻冷冷一笑道:「我的傻弟弟,你若是不這樣做留著五殿下,並且讓他順利的回到了大歷國都,那麼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得到林家四小姐林若曦。」

    當拓跋辰提到自己的名字時,鳳飛雪的心咯登一聲猶如被人用力的拍打了一般。

    她萬萬沒有想到,九皇子拓跋鐸和拓跋辰聯合,為的就是得到自己,甚至他們不顧兄弟的情誼,就這樣陷害拓跋天?10nlk。

    這就是皇子們的野心,有的為了爭皇位不惜親情殺死自己的長兄和親弟弟,有的為了自己想得到的人,也同樣會狠心殺死自己的親人,這些人的血肉其實都是冷的,所以他們看著就會讓人想到了這草原上的狼群野獸一般,真的很難讓人心生恐懼和感到寒心。

    「喂,問你呢,坐在這裡幹什麼?是偷喝酒睡著了嗎?」在營帳外有來回走動巡邏的士兵,當他們列成一隊來到了這座營帳外巡查的時候,看到林若曦幾乎側著身子靠在了營帳之上,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但是她的樣子很是古怪,難免會讓巡查的士兵感到可疑。

    林若曦微微瞇著眸子,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道:「大哥,不好意思,我剛才睡著了,我這就走啊!」

    她剛站起身子,從軍營中便走出了銀質鎧甲的拓跋鐸,可能是因為巡查士兵的嗓門太大,以至於拓跋鐸聽到了軍帳外的談話,他有些不放心便走出來瞧看一下。

    林若曦忙垂下眸,手上是剛才不經意間按在地上的泥土,她忙用手拂上了小臉,用手心上的泥土在臉上蹭了蹭,動作很快很利落,讓人感覺她是在擦額頭上的汗珠,其實誰都未曾看到此刻她一臉黃泥,根本分不清她扮成男妝之後,是多麼的眉清目秀。

    拓跋鐸上上下下瞧著她,因為軍帳中的一張大木紫檀軍椅擋住了軍營帳子的一角,以至於看不到剛才有人躲在了那張大椅之後的帳外,所以他沒有察覺有人在這裡偷聽著他們的談話。

    他滿面的疑惑,伸出手指,指向垂著腦袋的這名士兵道:」將頭抬起來,告訴本殿下,你為何要躲在營帳外偷聽,還有……你一定要如何回答我,都偷聽了些什麼?「

    林若曦緩緩抬起頭,映入拓跋鐸和幾位巡查士兵的眸中,竟然是一個士兵,滿面的黃土,咧開大嘴傻笑著,那模樣一看就知道八成是個傻子。

    「殿……殿下息怒,我……我剛才喝多了,就……就一不小心睡在那了,沒……別的意思,真的!」

    她磕磕巴巴地說著,引起了拓跋鐸的厭惡,平日裡見到的拓跋鐸總是一張靜而白希的笑容,像陽光一樣燦爛,可今日的他濃眉緊鎖,模樣冷酷,簡直是判若兩人。

    他推了推手,看到那一張滿面泥土,還咧開那麼大一張嘴傻笑的士兵,他就覺得有些反胃,怒道:「滾下去吧,本殿下不想見到你!」

    林若曦傻傻一笑,轉身拔開腿就跑,巡查的士兵們見到她傻啦吧唧的模樣,也同拓跋鐸一樣露出了同樣厭惡的表情。

    拓跋鐸在沒有說什麼,又轉身鑽進了軍帳之中,見拓跋辰投來了好奇的眸光,他無奈的歎息一聲,道:「這一次出征,我們挑選的應該都是精兵將士,怎麼還多出一些愚鈍、魚目混珠的士兵來征戰呢?」

    拓跋辰輕笑:「九弟你也無需管這件事,這士兵們本就是參差不齊,只要大多都是精兵將士,想贏得北匈奴的將士,那也是輕而易舉之事,我看我們還是好好研究下今晚的進軍佈陣圖,今晚就來個偷襲,打的北匈奴落花流水,在無法重建起兵隊。」

    一想到夜間,北匈奴的士兵們將被大歷的將士們打的潰敗不堪,拓跋辰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聲,拓跋鐸也同樣笑著,他們眸底都不約而同有了一個執念和陰險,這一次五殿下拓跋天看來必死無疑了。

    到了用膳的時間,軍營之中一般都是二餐,大多都是早晨和下午時刻,鳳飛雪混進了送餐的士兵之中,端著飯菜來到了拓跋辰的營帳之中,恰巧那張軍事作戰圖擺在了桌子上,拓跋辰和拓跋鐸又不在軍帳內,她彎起唇角,趁機將隨進的兩個士兵殺死,將軍事圖偷走後,迅速的跑出了營帳。

    她瞧見了一匹駿馬被一名士兵牽著,她從那名士兵手中搶過馬韁繩,縱身躍上馬背騎著馬奔走。

    而一身銀質鎧甲的拓跋鐸剛走到軍營帳外,瞧見了這一幕,忙躍上了一匹馬,緊緊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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