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雪一隻胳膊橫擋在男孩白希的勃頸之上,另一隻手舉起了拳頭停滯在半空,她幽深黑亮的眸子中滿是驚訝,將男孩清澈漂亮的眼睛映入眸底。舒虺璩酉
被她壓在身下的男孩,濃密長而翹的睫毛因為驚嚇顫抖著,就像是兩隻黑色的蝴蝶在煽動著翅膀,他的眼眸如月下的泉水清澈明亮,黑亮的瞳孔越縮越小,顯然是被鳳飛雪粗魯的動作驚怕到了。
「怎麼會是你?」鳳飛雪錯愕的問道。
男孩緊抿著如粉色桃瓣的薄唇,微微顫抖著不敢吭聲。
這時冷心跑了過來,望見鳳飛雪身下壓著男孩,還舉起拳頭欲砸在男孩的臉上。
她忙解釋道:「四小姐,三少爺剛才來找你,我說你在內屋見客人不能出來,所以他就繞著窗戶邊走走,說要等著你出來見你,冷心勸不動三少爺,所以就由著他在窗戶下走,沒想到竟然讓四小姐誤會了。」
鳳飛雪聽聞了冷心的話,淡淡望著身下的男孩,問道:「是這樣的嗎?」
男孩想了想點點頭。
鳳飛雪猶豫了片刻,才男孩身上起身,接著將男孩從地上扶起,將他月牙白色長袍上的灰塵用手帕撣掉。
「靖軒,你找四姐有事嗎?」
鳳飛雪剛才是有懷疑過,這個男孩是二夫人派來偷聽她和太子/妃李雪晴談話的,畢竟是個孩子,大家都不會猜疑到他的身上。
但是從他那清澈的眼眸中,鳳飛雪看得出來,這個男孩的想法一定是很單純的,一定不會有那種鬼點子和計謀,其實想一想,他都已經十二三歲了,長得又如同仙子一般美,比妖精還要漂亮,可就這樣一個好端端的孩子卻是個智障,只有四五歲的思想,想來也挺讓人覺得可憐的。
林靖軒眨吧眨漂亮的大眼睛,將背在身後顫顫的雙手舉到鳳飛雪面前:「四姐姐,這個給你!」
他的聲音很好聽,如同玉珠落盤,清潤動人。
鳳飛雪望向男孩雙手舉起的竟是一隻蝴蝶形狀的風箏,她的心突然間顫抖了,這只風箏和前世李辰送她的風箏竟然是一模一樣?都是用彩紙和竹條做成的,她猶記得那時李辰調侃她,說這樣復古的風箏還敢放到天上去嗎?不怕被大風吹散了嗎?
那時鳳飛雪抿唇笑了笑,將風箏扔進了李辰的懷中,她說要是風箏吹散了,她就要和李辰一同飛到天上去找風箏去。
從此李辰總是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那只彩紙做成的蝴蝶風箏,因為他們是不會忘記,這是他們初次見面愛情的鑒證。
「四姐姐……」男孩如同四五歲的孩子,嬌滴滴又膽怯的開口喚著。
鳳飛雪收起了飄遠的思緒,微微笑著,將風箏收在手中:「謝謝你靖軒!」
男孩見到冷冰冰的鳳飛雪露出了笑臉,接著他也咯咯的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如同月牙一般美麗。
鳳飛雪情不自禁的伸出纖白的手,撫上了男孩一頭烏黑的頭髮,叮囑道:「靖軒,丞相府裡很危險,以後你不要亂跑了,若是想出去就和你娘親說,要不她找不到你會擔心的。」
男孩聽完了鳳飛雪的話,乖巧的點點頭,鳳飛雪抬眸瞧見太子/妃李雪晴竟然一臉看戲的模樣盯著她和男孩瞧著,眼底閃著算計的光芒,她忙吩咐冷心:「冷心,將三少爺送到二夫人身邊去。」
冷心有些不放心地望了一眼站在屋內的李雪晴:「四小姐,若是冷心走了,只剩下四小姐您自己了!」
鳳飛雪黑亮的眸子帶著寒光,凝向了站在窗前看好戲的李雪晴,淡淡道:「即使只剩下我,也沒有人敢動我一根頭髮,太子/妃娘娘,您說是不是?」
太子/妃李雪晴聽鳳飛雪是在威脅她,恨得咬咬牙,從牙齒間蹦出了極不情願的一句:「是,當然是了!四小姐你這麼厲害,本宮哪裡是你的對手。」
冷心雖然不放心,但是還是聽從鳳飛雪的吩咐,拉著男孩走出了若香院,男孩每走幾步就回頭望了望站在窗下的鳳飛雪,臉邊可愛的笑容在走出若香院後,消失在鳳飛雪視線之中。
「呦,好漂亮的男子呢,四小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這個孩子了吧?」
李雪晴不冷不熱的問著,鳳飛雪抬眸笑望著她:「太子/妃娘娘,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猜的不要猜,難道你不怕惹禍上身嗎?」
說罷,鳳飛雪饒過窗下,緩緩走進內屋。
太子/妃李雪晴氣的咬牙切齒,這個林丞相府裡的四小姐真是狂妄的很,要不是她被她害的服下了毒藥,她會這樣委屈於她面前嗎?還必須聽得這個狂妄的四小姐三番二次的威脅?
不過,她早晚都會報仇的,只要她肯將解藥給她服下,那麼她就有機會對這個死丫頭下手了。
鳳飛雪瞧得見李雪晴眸中帶著幾分的算計,她坐到了長椅上,端起一杯茶水,輕飲了一小口,眼皮子未曾抬起,淡淡道:「太子/妃娘娘,難道你想站著聽若曦說話嗎?那樣豈不是有辱了自己的身份嗎?」
太子/妃狠的磨了磨牙齒,面上卻是和顏悅色:「本宮是太子/妃娘娘,當然應該坐著和四小姐您談話了!」她邁著旖旎的步子,走到了鳳飛雪旁側的長椅上坐下,也端起了一杯清茶,飲了一小口。
鳳飛雪放下茶杯,挑起眉梢,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問道:「太子/妃娘娘,若曦剛才捶打在您的肚腹上,您還痛不痛了?」
太子/妃狠的舉起茶杯想狠狠摔在桌子上,畢竟剛才這個林四小姐的行為太過粗魯和無禮了,但是一想到她有些功夫,而且下手狠毒,她不敢當面惹惱她,於是她停止了敲茶杯於桌案的動作,而是顫巍巍的放在了桌面上。
冷冷哼了一聲:「若不是本宮在肚腹上放了棉花袋子,恐怕早就被四小姐的拳頭給砸傷了。」
「沒事就好,既然沒事,太子/妃娘娘,您是不是應該離開若香院了?」
鳳飛雪伸出手,指了指若香院外,做出了『請離開』的手勢,太子/妃李雪晴瞧見後,再也無法忍受,一拍桌案,站起身指著鳳飛雪罵道:「小踐人,你讓本宮忍你很久了,快將解藥給我。還有……你說的側妃陳慧也是假懷有太子殿下的子嗣,這是怎麼回事?」
鳳飛雪騰的一下起身,將茶杯打翻到地上,氣勢比太子/妃的還要宏大,驚得太子/妃渾身一抖擻,兩腿一軟竟然又跌坐到了長椅上。
「太子/妃娘娘,這裡是若香院,你是你的太子府,若是你還不知道分寸的話,別怪若曦對你不客氣。」
太子/妃是見到過這個四小姐凶狠起來的模樣,她自然知道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的,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和恐懼之感,迎上笑臉道:「四小姐莫要生氣,剛才是本宮不好,本宮是太心急了,怕自己的命活不到明天了。若是本宮不在了,那麼陳慧那個小踐人一定會登上了太子/妃的寶座,那時本宮就是死了也不甘心啊。」她伸出手欲拉住鳳飛雪的手,鳳飛雪厭惡的避開,她面上略有尷尬,繼續道:「所以,求四小姐將解藥給本宮,你這次若是幫了本宮,讓本宮為你做什麼事,本宮都答應你。」
鳳飛雪緩緩坐下,嬌美的面容上滿是誠心,嚴肅道:「我想要太子殿下的腦袋,你能做到嗎?」
太子/妃驚得眼珠子瞪圓了,她竟然敢說出這樣凶殘的話,若是傳到了太子拓跋睿的耳中,他一定會現在就要了這個死丫頭的命的。
「怎麼?你怕了?剛才不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嗎?如今怎麼會怕成這個樣子?若曦只是在和你開個玩笑罷了,瞧您怎麼會嚇成這個樣子?」鳳飛雪嫻靜的笑著,伸出手將手中的帕子抬起,欲為太子/妃李雪晴擦拭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太子/妃李雪晴忙向身子向後仰了仰,避開了鳳飛雪伸來的手,她倒是真的害怕,若是這個四小姐在手帕中下了毒,毒死她,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鳳飛雪從懷中取出一個紅色的瓷料的小藥瓶,擱置在桌案上:「太子/妃娘娘,這就是解藥,您如果還是害怕的話,那大可不要服下。」
太子/妃李雪晴當然也不傻,她怕藥瓶裡裝的是毒藥,於是在她伸出手指去拿藥瓶時,仔細的盯瞅著鳳飛雪眼底神色的變化,發現其中並未閃躲,而且挑不出半分的算計,看來是真的解藥。
她這才將藥瓶收在手中,打開了藥瓶塞子,從藥瓶中倒出了兩粒紅色的藥丸,在將藥丸放進朱紅色的唇瓣中時,她觀察了下鳳飛雪面上表情,沒有絲毫的動容和詭異,想必是真的解藥。
她仰頭服下,感覺到渾身都輕鬆了許多,不用在擔心毒藥發作後,她渾身的痛楚,更不必擔心今日是她最後一天的壽命了。
她是不是應該感謝這個粗心大意的四小姐?她以為她給她服下了解藥,她就會幫助她做事嗎?簡直是做夢。
「四小姐,能否告訴本宮側妃陳慧假懷太子殿下子嗣的事,是真是假?」
鳳飛雪垂下雙眸,沒有正眼看她:「當然是真的,如果太子/妃娘娘不相信的話,可以想辦法讓大夫查證,更可以設計讓太子殿下在陳慧的身邊,得知這一切的真相。」
太子/妃李雪晴水靈的眸子突然一亮,她的主意的確不錯,這樣就可以將側妃陳慧這個小踐人徹底剷除掉,拔掉她這個眼中刺了。
該知道的也知道了,該得到的也得到了,她可不想在和這樣狠毒的丫頭在一起,還是早走為妙。
太子/妃李雪晴緩緩起身,朝鳳飛雪辭別:「四小姐,來這麼久了,本宮覺得還是離開的好,不想在打擾你了!」
鳳飛雪突然抬起眸子,用懇求的眸光望著她:「可是太子/妃娘娘,您還沒有答應幫若曦辦事?」
「你的事不著急,等本宮閒來時,再說也不遲!」
鳳飛雪突然仰頭又笑了起來,笑的李雪晴渾身冷汗直冒,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那解藥是真是假?該不會是毒藥吧?」
鳳飛雪停住了笑聲,冷冷望著李雪晴點點頭:「是毒藥,而且是很毒的毒藥,將之前積累在你體內的毒素變的毒效增大。這種毒藥不會根治,只會用丹藥作為解藥來延長你的壽命,一個月必須來找我要解藥,服用一次,不然你定會內臟損傷,心臟潰爛身亡。」
鳳飛雪一步一步逼近太子/妃李雪晴,驚的李雪晴身子僵硬的倚在長椅靠背上,朱紅色的雙唇不停的顫抖著:「你好毒的心!」
「太子/妃娘娘,若是你把事情做的太絕了,若曦又豈會這樣下毒害你?俗話說得好,害人終害己,你可要聽好了,這是對你最後的一次忠告。你若是像苟延殘喘活完下半生,就好好給我在太子殿下身邊當一個細作,隨時聽候我的差遣額吩咐,若是你做的好了,每一個月我都會給你解藥幫你解毒續命,若是你做的不好了,我隨時都會讓你命喪黃/泉,你這次聽好了沒有?」鳳飛雪揪起太子/妃李雪晴的衣裙領子,眼眸幽深,猶如萬丈的深的湖水暗深,毫不見底。
飛飛訝驚長。太子/妃李雪晴點頭如搗蒜,帶著哭腔哀求著:「四小姐,只要你肯給我解藥,幫我續命,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放過我好嗎?」
「四小姐,太子殿下來了!」冷心不知何時已經送走了二夫人的養子,回到了若香院守在門外,見到太子殿下到若香院來了,忙扯著嗓子大聲喊著,用來提醒鳳飛雪。15174805
鳳飛雪鬆開了揪住李雪晴衣裙領子的纖白的手,嫻靜的微笑著:「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來接您了,請吧!」
太子/妃李雪晴雙腿發軟,但是她終究是記得了鳳飛雪的話,她若是想保命,就必須聽從她的吩咐,而今她就是她手中的一隻螻蟻,隨時都可能被她捏死。
她很是後悔,為何當初自作主張跟著太子殿下來若香院威脅她,跟她要解藥?她更後悔,為何當日她為了一己之私,將四小姐這樣惡毒心腸的女人推向太子殿下,結下了這樣的深仇大恨?
她後悔了,可是這後悔藥還能來得及吃嗎?她從四小姐絕情冰冷的眼神中已經看得出,已經在無法挽回了,眼下也只有按照她的吩咐,在太子殿下身邊當個細作,苟延殘喘於一生。
「太子/妃娘娘,別忘了我的忠告!」鳳飛雪勾起一抹淡冷的笑容。
太子/妃望見那笑容只覺得不寒而慄,點點頭朝內屋的門走出。
鳳飛雪將太子/妃李雪晴送出了內屋,太子殿下便深情款款的接走了太子/妃李雪晴,一同離開了若香院,但是臨走前他回眸幾次,不懷好意地望了幾眼鳳飛雪,這讓鳳飛雪覺得他原來也是個很好色和輕撫的男人。
但現在不同了,太子/妃李雪晴的命正握在自己的手心裡,若是太子殿下拓跋睿想對她有何企圖,她一定會利用太子/妃來對付太子殿下,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這是她為何要留太子/妃一條小命的真正原因。
又過幾日,丞相府裡一直都非常的安靜,秋雁每天都過的很開心,也很鬆心,至少這幾日沒有什麼麻煩和危險發生在四小姐身上,他們心底也放心了不少。
可冷心和鳳飛雪都知道一句話,越是平靜,就意味著波濤洶湧的事情即將發生。
鳳飛雪雖然每一天仍舊做著同樣的事,早上去拜見老夫人,向老夫人請個安,拜見過老夫人之後就去綠薇院看望柳姨娘,對於她來說,這兩個人早已根深蒂固地烙在她心底,就像親人一樣,這也是她在這一世比較相信的兩個人了。
婉梨院。
一身墨色衣袍,玉面珠冠的男子坐在內廳的木椅上,正把玩著一把鑲嵌有紅色和藍色寶石的匕首,匕首是用尖角狀的匕首刀鞘扣著的,他纖長的手指不停的翻轉著匕首,玩的饒有興致。
銅花鏡前,大夫人剛剛在籬兒丫頭的幫助下,畫好了妝容,籬兒望見銅鏡前溫婉裝扮的大夫人,不禁讚道:「大夫人,籬兒發現您,越發的青春貌美了,老爺見到了一定會喜歡的不得了。」
「哦?是嗎?」大夫人溫婉的笑問了一聲。
籬兒點點頭:「千真萬確呢!」
「可是老爺最近夜晚一直都在三房,武姨娘這個小妖精的內房中落宿,我即使打扮的在美麗,又有什麼用呢!」一抹哀愁爬上了大夫人的眉梢,在望向鏡中,不知不覺中自己又老了十幾歲。
她如今已是子女的母親,已過三十的女人,又哪裡談得上青春貌美,能讓老爺在為她動心啊!
坐在木椅上的男子,光噹一聲將手中的匕首敲在了桌案上,驚得籬兒和大夫人渾身一抖擻。
大夫人不悅的皺起眉頭:「靖楓,你這是在做什麼?不喜歡來婉梨院就回你的院子裡去。」
「母親,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考慮父親是不是還會喜歡你?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那件事情被二夫人知道,被父親知道嗎?」
林靖楓黑亮的眼睛瞪的滾圓,眼中滿滿都是怒意,讓站在大夫人身邊服侍的籬兒害怕的垂下雙眸,不敢去望他的眼。
大夫人挑起眉頭,望了身側的籬兒一眼:「籬兒你出去吧!」
「是,大夫人!」
籬兒退下去後,大夫人站起身子,走到林靖楓的面前,咬緊了紅唇:「你還敢指責你母親?當日這件事可是母親一手交給你去辦的,你倒好沒有將那個孽子給淹死,反而把兩個媽媽失蹤了,到現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若是真的被老爺知道了這件事,咱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林靖楓歎息一聲:「母親這件事是怨靖楓太過疏忽,但是靖楓覺得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幫助了二夫人養的那個孽子,才使他逃過了一劫。」
大夫人的眼睛突然一亮,心中惴惴不安:「你說的人,該不會是林若曦這個小踐人吧?」
林靖楓沒有半點猶豫的點點頭。
大夫人突然感覺到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走回銅鏡前的椅凳上坐下,眉心皺成了八字:「綠薇院的人那日說林若曦去過那裡,而且該將他們都教訓了一頓,趕出了綠薇院,算一算時間,確實有點巧了,那個孽子也是差不多那個時辰得救的,這麼說來……一定是和林若曦這個死丫頭有干係了。」
林靖楓騰的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匕首,將匕首打刀鞘拔出,露出雪亮閃著寒光的匕首刀刃,咬的一口銀牙咯咯響:「又是這個小踐人,她三番四次的害我們母子,還誣陷茹思,惹怒了老夫人,讓老夫人責罰茹思到尼姑庵帶髮修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這個小踐人在背後搗的鬼,我真想一刀宰了她。」
大夫人朱紅色的唇被皓白的牙齒咬出了幾個白印,她又何嘗不痛恨林若曦這個死丫頭,害的她失了林蕭然對她的信任,兒子也失去了老爺對他的疼愛,就連她全身心投入和指望當上下一任大歷皇后的茹思也被她害的去了尼姑庵帶髮修行?她的一生,幾乎都要毀掉在這個死丫頭的手中了。
「靖楓,這個丫頭很邪門,我們不能冒然行事,能忍則忍,但是到了出手的時候,最好一刀致命,不要讓她有喘氣的機會!」大夫人長長的指甲都要挖進手心的肉裡,這就是她對她的仇恨,可謂恨之入骨。
籬兒在門外通報一聲:「大夫人,劉姨娘來見您了!」11fev。
大夫人眸中突然陰暗起來,多了幾分算計:來的正好,如今三房武姨娘正得意的時候,六房劉姨娘一定會有備而來求她,而她正遇到難題,正巧需要一位巴結她的人去幫她做事。
林若曦啊林若曦,你一定想不到,等待你的會是你永遠都無法背負和莫名其妙的罪名吧,你就等著受死吧!
林靖楓望見大夫人眼底的陰鷙笑意,他不禁勾起俊氣的唇角,笑容同大夫人一樣陰險至極。
「籬兒,讓劉姨娘進來吧!」
若香院,鳳飛雪正放著手中的彩紙蝴蝶狀的風箏,搖著手中的長線,風箏隨風飄動著,越飛越遠,突然秋風太過猛力,蝴蝶風箏在空中旋轉搖擺,鳳飛雪忙將絲線收回,卻在這一刻斷掉了,風箏飄離開了若香院。
她突然蹙起了眉頭,心中隱隱不安起來,是不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危險,將要面臨在她的頭上?若真是這樣,她又該怎樣去應付、逃過這一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