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然聽聞了鳳飛雪的這句話,臉上浮現了重未有過的怒色,他一揮長劍,將男子的右手臂劈斷,驚得周圍的丫頭媽媽們臉色煞白,忙躲著目光不敢去看。舒銚鴀殩
他冷哼一聲,一腳踢在了男子的頭部,男子硬邦邦的倒在了地上。
「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奴才,拖進柴房幽禁!」既然這個家僕做出了這樣不矩之事,為了林家的名譽,他是不會留下活口的。
幾個身壯的媽媽領了命,吃力的將男子抬了起來,不敢去看那人的慘狀,躲閃著目光離開。
林茹思哭聲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她渾身都在抖索,又用腳蹬著地,向身後退了幾步之遠,忙將身上被扯亂的衣物整理著,淚眼慼慼,滿是恐慌。
「二姐,難道你不想向父親解釋些什麼嗎?」
林蕭然眸中是狠戾之色,根本沒有對嚶嚶泣泣的林茹思,心生半點憐憫。他拋掉了沾染鮮血的長劍,額頭青筋暴跳。
「茹思,你有何話說?」
林茹思如篩糠一般抖索的站起了身子,兩條腿仍舊在顫抖:「父親,這件事是有人害女兒的,你一定要替女兒做主。」
鳳飛雪淡淡一笑:「二姐還真會說笑,這麼晚了,一個閨閣中還未出嫁的女子出來幽會?還說是有人害你,誰人能相信呢?」
林茹思咬牙望著鳳飛雪,就知道她會咄咄逼人,不過還好她又證據在手。
她將那封書信從懷側掏出,遞給了林蕭然:「父親,這是大哥的筆記,一定是有人假借大哥的手信,騙我來到這裡。」
林蕭然忙接過書信,打開來看,的確是林靖楓的親筆,又想了想前後發生的事,確實有些巧合了些。
他以為責怪了自己的女兒,還差點眼見著自己的女兒失了清白之身,有些愧疚的想伸出手扶她一把。
「父親,這封書信根本不是大哥的親筆,您剛才只看到落款的名字,而未看清前後字的筆跡是否出自一人?請父親好生看看,就知道了。」
林蕭然皺眉,仔細瞧了瞧上面的字跡,果然如她所說,落款的名字是林靖楓的親筆,而信上的內容最後幾個字,卻是出自另一人之手,這字體很是眼熟……是林茹思的字跡?
他憤怒的將書信撕碎,揚起手狠狠給了林茹思一巴掌,嚇的林茹思瞪的眼睛如銅鈴一般大,一個沒站穩,栽倒在地。
「孽女,你連父親都敢欺騙,來人……將二小姐拖進桃花苑,由有經驗的媽媽去給她驗身,看看是不是閨秀之身。「
領命的丫頭媽媽走出來,將林茹思從地上架起。
「若是你們敢將今天的事露出半點風聲,小心你們的命不保,你們聽好了嗎?」
「是,老爺!」
丫頭媽媽們哪敢嚼舌頭,他們知道林丞相是多麼陰狠之人,驚得一個個臉色煞白。
林茹思在被拖走之前,沒有半句辯解,而是淚眸望著林蕭然,最後惡狠狠的瞪了鳳飛雪一眼。
等林茹思離去後,林蕭然皺起眉頭,清冷的望著鳳飛雪:「你早就知道幽會的人是你二姐?所以才叫我一直隱藏在暗處窺看?」
鳳飛雪蹙起細眉,垂下眼簾,滿面的委屈:「父親,您一定是誤會女兒了,只是女兒接到書信,怕林家出了什麼事端,毀了林家的名譽,所以才將父親請了來,一同查看了此事。」
林蕭然輕歎一聲:「林家最近出的事越來越多了,若曦父親希望你們姐妹能和睦相處,今天你也受到了驚嚇,回去好好休息吧!」
鳳飛雪恭敬的拂了拂身:「父親也不要為二姐的事太過擔心,只要二姐還是閨秀之身,一切之事也就都會解決了。」她轉身退去,一身素白的衣裙如同皎月一般,美的純淨無暇。
她要的不僅僅是這些,因為害的她人不是林茹思,而是林靖楓,最好他不要主動找上門來,不然要他好看。
而林蕭然卻無奈的歎息一聲,心中的情緒複雜的很,他真是看不透他這個四女兒了,只希望她不是像他猜測的一樣,面如靜水,心狠毒辣就好,不然丞相府又不能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