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動嗎?走了,回家了」里昂蹲在比基尼旁邊,看著上身佈滿細密血孔的人妖,那些傷痕顯然都是鐵匠鋪的拳頭造成的,他在大家的視線之外,彈出拳鋒中的金屬針,將比基尼的胸口打成了一個血篩子。人妖的臉花裡胡哨,脂粉和彩妝混雜在汗水和血沫裡,像是剛從染缸裡撈出來,
「你這傢伙,為了幾個錢挨頓揍,多不值」里昂笑起來,表情輕鬆。
比基尼竟然也提起嘴角,並且緩緩張開嘴,舌尖上赫然是一個五角星。
里昂把那個沾著血的五角星拿在手裡擦了擦,發現那東西是烏光的黑色,竟然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想必就是五星工會的徽章了,
「就為了這個?」他皺著臉問,
「嗯,他媽的,人家就是不給他!」比基尼細聲細氣的說,一臉勝利的表情,里昂呵呵呵的笑出聲來,他覺得此刻的比基尼真是挺爺們的。
「你還笑!」一個柔媚的聲音響起來,並且有雙涼涼的小手不客氣的揪起了里昂的脖領,「你闖了大禍了你!」
「你來了」里昂順勢站起身來,回過頭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笑的一臉燦爛。秀摩爾來了。
「快走了!」秀摩爾小聲說,一臉怒容的拉著里昂迅速溜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店,另外幾個女人熟練的把比基尼弄到一個擔架上,也消失了。在她們離開之後,曾經站在最前面,之後受傷倒地的傭兵,竟然再也沒爬起來。
人群仍然混亂,逃命的,哀嚎的,沒有人注意到這些,死幾個傭兵實在不算什麼大事。
十分鐘後,聖跡廣場又恢復了正常,屍體被搬走,傷員都找到了自己的依托,就連地上的血跡都消失了,媚笑和金屬幣的撞擊聲依然嘈雜,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過所有人心裡都明白,這種歌舞昇平的景象只是暫時的了。
聖羅蘭的總部,秀摩爾懶懶的靠在皮窩裡,擺弄著手中那枚黑色五角星,撅著小嘴不吭聲。
「這是給聖羅蘭的一份」里昂說著,攤開了皮口袋擺在秀摩爾的面前,就算是打架,他也一直背著這個口袋,
「恐怕聖羅蘭吃不下你的貨了」秀摩爾把手中的黑五星扔給了里昂,看也沒看那些珍稀的變異獸材料,站起身來朝後面走去,「比基尼的傷不算太嚴重,過幾天你可以派人來接走他,除此之外,聖羅蘭跟你再無瓜葛……」
秀摩爾話沒說完,眼前卻橫出一條粗壯的胳膊攔住了她的去路,那上面有一條黑色的遒勁花紋,
「那你呢?你跟我也沒什麼瓜葛了?」里昂的臉也出現在她眼前,難得的很嚴肅,這讓秀摩爾心中一抖,這個小傢伙,這次出現似乎變了,不再像個少年,而是一個男人了。
「有嗎?」秀摩爾的聲音有點無力,
「你不但以前欠我一個承諾,後來還晃點了我們和整個赤烏族,根本沒在海岸邊出現……還說沒有瓜葛?」里昂的臉離秀摩爾很近,他透過那層精緻的皮面具,似乎能看到真正的秀摩爾,
「什麼承諾?」秀摩爾明知故問,故作沉穩的抬起眼睛跟里昂對視,可她從那雙明亮的眼睛中感受到的只有坦誠,和一絲委屈。
「你說過,等我有資格了,就可以看到你的真面目」里昂的眼中燃起邪異的火焰,這讓秀摩爾不禁有些慌亂,她可以統帥幾百個強悍的傭兵,也可以不眨眼的殺掉對手,可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年輕的跟身份不成比例。
「你還沒有資格」秀摩爾回答的更沒底氣,
「那怎樣才算有呢?」里昂的臉湊的更近,強烈的男人氣息讓秀摩爾感到窒息,
「如果你能打敗我……」話說了一半秀摩爾就後悔了,她想起來那個山一樣的鐵匠鋪,被里昂切的亂七八糟,還有那幾個手下,全都受了重傷,而這個滿臉不在乎的傢伙似乎連皮都沒蹭破,這個男人明顯變的更強了。可惜,秀摩爾想起來的太晚了。
「很好」里昂嘴裡輕吐出兩個字,那條粗壯的手臂猛的朝秀摩爾襲來。秀摩爾像是條件反射般後撤了半步,就被一片弧形的鐵圈給拖回里昂身邊,
「你要當海盜船長嗎!」秀摩爾笑道,靈活的從那個鐵圈裡滑了出來,她覺得里昂的鉤子很像傳說中的獨眼海盜船長,不禁玩心大起,似乎有架打就會讓她從那種尷尬狼狽的情緒中解脫出來。
里昂終於見識到了秀摩爾的武器,那是兩片薄而華麗的扇子,一看就是寒霜金屬,藍汪汪一片亮光,名字叫作雙羽,他悄悄鬆了口氣,不是金色的什麼東西就好,就在一個恍惚之間,身上的衣服竟然被那佈滿花紋的雙羽切了條縫,縫隙的兩側頓時凝結成硬硬的冰凌,有點冷。
他身上穿的是神機們的青色華服,只是嫌那袖子太長太囉嗦,被他給截掉了。
「喲,撕了你的新衣服,不好意思」秀摩爾一邊天花亂墜的舞動著她的雙羽扇,一邊不忘出口調笑,
「哼,我可是很記仇的」里昂邪邪的笑道,手指輕彈出一片白色的風刃,無聲的擦過秀摩爾的腰際,女人還在平展扇面直攻里昂,只覺得腰間一冷,自己那條白色的密織腰帶,竟突然斷為兩截飛了出去,
「你,你個小混蛋!」秀摩爾驚呼,顧不上衣服散開,雙羽扇刃舞的更密……
兩分鐘後,兩個人已經開始衣衫不整,你切我一片衣角,我切你半邊褲子,到了後來,秀摩爾只剩下貼身的褻衣,露著兩條光潔的大腿,繼續跟里昂纏鬥不休。
嘶……
隨著一聲輕響,里昂笑嘻嘻的跳到了一邊,
「你輸了」他那經典的笑容此刻充滿邪意,更壞的是竟然收起了手裡的風中幻象,像是欣賞一樣瞇著眼砸著嘴,秀摩爾順著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衣服,竟然齊著乳峰橫開了一條縫隙,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擋,身上一涼,下半截衣服無聲的滑落了下去,
「啊~」秀摩爾小小的尖叫了一聲,急急的收回扇刃,摀住前胸,如果不是還有皮面具遮臉,恐怕那紅透了的臉頰會更顯春色。她還慌著,一條手臂已經快速的伸了過來,一把將她攬在懷裡,
「認輸了吧?」里昂壞笑,溫熱而曖昧的氣息噴吐在秀摩爾的耳邊,讓她心跳加快,
「壞小子!」秀摩爾低聲罵道,說的咬牙切齒,卻像是在撒嬌,
「給我看你的臉」里昂絲毫不放手的說,
「你幹嘛老纏著這事不放?」秀摩爾想掙脫出來,卻發現自己絲毫動彈不得,不但兩條手臂把自己摟的結實,風中幻象也不知何時已經化作鎖鏈,將她捆的牢固,稍微一動,那涼涼的金屬就觸碰到裸露的敏感部位,引得身體一陣酥麻。
「我要驗證一件事」里昂把兩條手臂攬的更緊,那豐滿的彈跳蹭在皮膚上,感覺異常舒服,
「驗證?」秀摩爾問,心中竟然有些失望,「好吧,你鬆開我,我把面具摘了給你看」
「你太狡猾了,我不放心」里昂的牙齒蹭到秀摩爾的耳朵邊,輕輕用舌尖一挑,面具的邊緣裂開一個縫隙
「哦……」一聲迷醉的呻吟不由自主的發出,秀摩爾沒有想到這個觸碰會讓自己發出這樣的聲音,她急急的停了下來,心跳的更加劇烈,
「你是乖乖自己摘下來呢?還是我一點一點用嘴給你揭下來?」里昂問,偷偷的笑著,
「我自己來」秀摩爾完全沒了戰意,說的綿軟無力,里昂緩緩鬆開手低聲說:
「乖……」
十分鐘後,里昂依然捧著秀摩爾的臉認真的看著,那是一張跟神機長老非常相似的臉,但是又完全不同,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五官幾乎一樣,可是呈現出來的氣質卻讓人感覺,她們絕對不是一種人。
比較起來,神機長老更加成熟妖嬈,也許是她身份的需要,奧古斯塔給予了那個秀摩爾更多的魅惑成分,而眼前的傭兵團長,似乎多了分霸道和嬌憨……
「看夠了沒有」秀摩爾輕皺著眉頭,此刻她的姿勢曖昧,拿捏起來不太容易,翹臀下腰雙手著地,臉還抬著,誰讓她「輸」了呢,可是,天知道她出手的時候到底認真了幾分。
「嗯……」里昂輕哼了一聲,半晌後說:「還沒有」
「滾蛋!」秀摩爾猛的掙脫他的手,跳了起來,充滿彈性的兩個白兔也顫動在半扇衣襟下,只是下一刻,她便又被風中幻影揪了回去,
「也許,還要看看別的」一雙明亮的眼睛飽含笑意盯著她,邪異之中卻帶著溫情,「趁著你沒有幫手」里昂的聲音低沉,
「欺負人……」
聖羅蘭傭兵團總部外,值班的兩個女傭兵今天偷喝了一點酒,平日裡非常規矩的離那扇門保持著一米距離,今天卻鬼使神差的把耳朵湊了過去,一直在偷聽,此刻,兩個人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那扇門裡傳出的聲音,實在令人意亂神迷,不過片刻後又似乎走了味道,
「怎麼這麼多花樣,你怎麼想出來的」嬌喘噓噓的女人問,
「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男人聲調平穩低沉,「用來對付你正好」
「臭小子,老娘饒不了你!」女人軟綿綿的回嘴,「別被我捉到,否則……唔……」
「嗯……乖……」男人滿意的笑道,「下次再換別的」
「還有下次!」女人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帶著一絲嬌怒,
「下次你還會輸給我」男人自信滿滿……
兩個女兵抬頭看看對方,都覺得今天的酒勁很大,教堂山的溫度異常的高,兩個紅潤濕漉的嘴唇不禁湊在了一起,
「嗯,今天好熱……」一個女兵說,
「那就涼快一下」另一個人的手輕輕解開了對方的腰帶。
唔……真是生機勃勃的教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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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家裡暖氣很熱……